第15章 後果(1 / 2)

人聲靠近,我戒備之下站起身子,結果,自己胯下那死蛇一般的、軟趴趴垂下的東西,便……便顯露在小妖精可可面前。

當著我的面,小妖精目睹如此丑物,她又羞又怕的嬌呼一聲,纖手捂著自己小臉,急忙振動翅膀,直似躲避魔獸一般,躲到我的耳朵後面,不敢面對我的巨龍。

呵呵……好純情的小妖精哦……嘿嘿……好可愛哦……

我心下好笑,便要揶揄她兩句,哪知……哪知雙眼瞥到自己胯下……那死垂垂的軟物之時,不由得……大驚失色……

此刻,自己胯下的那個東西,竟然……竟然又黑又腫……而且,那本是細嫩光滑的莖肉……在直徑上,竟平空……平空浮腫出數厘米,而且……而且從蛇頭到龍丸,全部是烏黑發臭的……竟是……竟是中了毒……要腐爛掉的模樣兒!

一手撫上莖干,只覺得肉莖上又麻又痛……又酸又軟……

天哪!天哪!怎會……怎會如此?看樣子,我堅挺碩壯的龍槍……要……要爛掉了哦?

上帝啊!您怎么能這樣?你怎么能讓我最寶貴的東西,就此爛掉呢?嗚嗚嗚嗚……我以後可怎么辦啊!嗚嗚嗚嗚……

嗚嗚嗚……如果從此以後……再不能干女人……嗚嗚嗚……我還不如死了的好!

天哪,天哪,這簡直是惡夢!

胯下一片麻木,無甚感覺,彷佛……彷佛龍莖……很快便要脫離自己的身體一般……

暈……暈死……我的寶貝啊!……嗚嗚嗚……我……我那么疼愛你……你……你怎么能就這樣爛掉呢?

一時間,人世間最痛苦、最悲慘的事情便發生到我的身上。我……不禁撫莖痛哭!而且,我是大聲嚎啕的痛哭……眼淚鼻涕,更流了一臉……神色悲慟已極……

「怎么了?……小扎扎……怎么……突然哭出來了?……」

小妖精好奇的飛到我面前,問道。

「嗚嗚嗚……不……不要叫我小扎扎……嗚嗚嗚……你……你看……」

我一邊痛哭,一邊把自己腥臭發酶的龍槍遞到小妖精面前。

小妖精面色緋紅,她皺了皺眉頭,振動著翅膀,突然飛到,我額頭上狠狠便敲了我一記栗鑿,怒道:「哼……哼……臭小扎扎……哼……誰讓你變成那種丑怪模樣兒,哼……誰讓你……你……還對那個魔族女人不三不四的……哼……你活該……」

「變成什么模樣兒?什么對女人怎樣?……你……你都說些什么?……我一句都不懂啊!」

我愣愣的望著可可。

可可撅起嘴巴,便要說話,這時,側向里行來數十人,很快將我團團圍住,人群之中,赫然便有楊克爾、席思、科德等人。

其時,老科德、羅拉哈哈、德瑞克似乎已經知道我的身份,當下三人滿面驚喜,便有羅拉哈哈對我單膝跪地行禮,而老科德、德瑞克以及幾名撒繁軍官,便對我站立行禮。

其時,羅拉哈哈屬於撒法尼王國平民,平民面見王子之時,需得單膝跪地行騎士禮,而科德屬於撒法尼貴族,貴族面見王子只須站立鞠躬行爵士禮,德瑞克雖然不屬於撒法尼公民,但依照國際慣例,本國平民遇見異國皇族,需得鞠躬行禮。

楊克爾不知道我王子身份,眼見老科德等人對我鄭重行禮,不禁奇異,而阿魯蒂蜜與席思見到我赤身露體,老子胯下崢嶸竟顯,當下二女均是羞紅了臉頰,卻見阿魯蒂蜜啐了一口別開身子,而席思也羞急的別開美目,只裝作沒看見。……

夜間,小鎮,已然化為廢墟,一間破亂不堪的小屋子里,燭光照得通明,一張方桌之上,圍坐著我、楊克爾、阿魯蒂蜜、達爾文、科德、還有席思等人。

羅拉哈哈與德瑞克立在我身後,可可,則棲息在我的肩膀上。

此刻,我已問了科德與德瑞克近況,原來那日我倉惶離開利夫等人,之後不久,便有撒法尼使者來到撒繁解放軍軍中,卻原來,我和薇薇安在剛盧城之中一番鬧騰,母親自然猜出我這個「巴蒂勇者」的真實身份,結果,她派人來到盧接我回宮,而當時自己已然離開。最後,母親惱怒老科德糊塗,罵他與我朝夕相處近月竟不能看出我的身份,於是,便責罰式的派老科德一路打探,終於,卻在撒繁軍中發現自己的下落。

撒繁王國覆滅之後,撒繁解放軍與撒法尼王國之間已有多年互無交涉。因此,老科德不敢妄動,結果待得母親正式派遣使者,前往撒繁軍中之時,我又已然離開。再後來,撒法尼使者把哭哭啼啼的准王子妃、薇薇安給接回皇都去,而我這名王子,卻是一直下落不明……

其時,我還心懷鬼胎,細問德瑞克娜依姐姐近況。

德瑞克言道,那日自我離開之後,娜依姐姐似有極大的傷心痛苦之事一般,她時常一人苦惱傷痛,又茶飯不思,利夫與薇薇安等人對她諸般勸解,也是無用,再問她原因,娜依姐姐卻是死也不說,而且……而且又過得數日之後,娜依姐姐竟是不辭而別,至今落得下落不明,也……也因為如此,近來,利夫處身撒繁軍中,也是整日愁眉不展……

後來,利夫便派出德瑞克,讓他尋找娜依姐姐與我的下落。

我聽得德瑞克所述,暗暗忖道:原來如此啊!嘿嘿……原來娜依姐姐性子剛烈,她那日被我化身利夫在黑暗中奸辱,內中細節,她自是……自是決不會告訴任何人了……嘿嘿……結果我對她作惡之事,至今,至今便沒能穿幫……利夫這小狗日的戴了綠帽,被我拔了頭籌,卻還不自知呢!哈哈哈哈……

嗯?不對……娜依姐姐……她……她離開解放軍了?不好!她……她莫不是尋死去了吧?嗯?……尋死?不……她……她……那日她那么恨我,嗯……搞不好,她……她該不會是找……找我算帳來了吧……

糟糕……糟糕!此地……此地不宜久留……

我坐在桌上如此想著,而胯下那物卻是又腫又脹,疼痛不已,把我重新拉入殘酷的現實之中。其時,諸人已被可可告知狀況,卻原來,自己變身之後,便獸奸了那位擁有「黑色郁金香」美名的魔女,而結果,自己身染「暗黑魔毒」身下的那根東西隱隱作痛,幾乎便要斷掉一般……

此刻,楊克爾與達爾文諸人,已然得知我乃英雄莫拉之子,而他們似乎又與我的父親有舊,是以,聽說我被魔種入侵、此刻「那處」更被感染魔毒,於是,這二人面露關懷神色,便幫我苦苦思索解毒之方。

「唉……唉……拉姆扎殿下,你……你犯上了那暗黑貞禁,實在……實在是挺麻煩啊!……」

楊克爾思忖良久,他無奈的嘆息著,又對達爾文道:「達爾文,你……你看,可有什么解毒之道?」

看裝束,達爾文是個神學者,他滿臉的學究味道,所知的似乎比楊克爾要多。

而此刻,我聽出楊克爾語氣之中的無奈,自己身體一顫、臉色一白。

「可……可是……」

可可傍著我的耳朵,眨著大眼睛道:「我……我親眼見到,小扎扎變成金獅子王的時候,曾經……曾經把那個魔女的暗黑貞禁……解去了啊……他……他為什么會中毒呢?」

可惡!可惡!臭可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然……竟然叫我「小扎扎」暈……

「咦?真的么……」

紫頭發的神學者、達爾文皺了皺眉頭,道:「這……這就奇怪了……她……她的暗黑貞禁既然已經解去,你……你的那個東西……又怎么感染上魔毒呢?奇怪啊……奇怪!……」

達爾文冥思苦想,良久之後又皺著眉頭問我道:「拉姆扎殿下……你……請你再好好的仔細想想,你……你的那個……除了與她……與她那……那個之外,還……還……接觸過她的……其它什么部位沒有?」

「其……其他部位?」

我一愣。

「是的!」

達爾文慎重點頭。

「嗯……啊……具體細節……我……我變身之後,都……都記得不大清楚了……」

我摳著自己的腦皮,苦思良久,有點尷尬的道:「不過……我印象里面,我……我好像弄過……弄過某個魔女的……的……後……後面……」

當時,我三條獸莖,糊里糊塗的便把三個魔女奸過數十次,媽媽的,也不知道自己當時人摸狗樣,可能確實插錯了也未可知!

「後……後面……什么後面?」

達爾文愣住,楊克爾與阿魯蒂蜜也是面色驚愕,只有席思微微一愣之後,面色緋紅。

「呃……嗯……就是……那個……那個後面啦!……」

此刻饒是我臉皮再厚,也不禁發熱發燙……

「哪個後面?……你說清楚點啊!」

楊克爾與達爾文均是正義的光之戰士,一時之間,竟不能理解我的意思。而科德、羅拉哈哈等人也是面色好奇,似乎滿場之中,便只有坐在我對面的席思,略略明白我的意思。

此時再看看席思,只見她一雙湖水兒般明晃晃的翦水瞳子,盪漾般的瞥了我一眼,似怨似怒,似羞似惱,她一陣子的羞澀,卻終於紅著臉,撇開臻首……

「嗯……嗯……」

席思的美態讓我吞了口口水,當下自己噎嚅良久,突然大聲吼出道:「就是……就是……肛交……的啦!」

現場,立時寂靜,寂靜的悄無聲息……眾人,均是目瞪口呆……

「王……王子殿下……您……您……如此大聲的說話,有……有損皇室的禮儀啊!……」

老科德結結巴巴的道。

席思突的站起身子,紅著臉避出門去。

「哼!」

阿魯蒂蜜又羞又怒,她皺著柳眉兒,一雙杏目狠狠的瞪著我。

「哼……哼……」

可可振動著翅膀,也擰起了我的耳朵來。

「肛……肛交?……」

楊克爾又皺了皺眉,一副不甚了解的模樣。而神學者達爾文卻是面色雪白,他從背囊中翻出一本厚典,「呼啦啦」的翻弄起來。

良久,楊克爾翻到一頁,喃喃的照書念道:「……魔族女性的肛門之中,常常分泌有劇毒的黏液,生物被這種黏液沾染者魔毒入體之後,它們的身體會漸漸腐爛,十日後……最終……會淪為喪屍……因此……因此魔族女子,絕對不適宜……肛交……」

我聽得此言,面色更白,嘴唇顫栗了起來。

「哦……原來如此……」

楊克爾點頭,道:「想來……魔族女性……的……的後面……便相當於一種天然的暗黑貞禁……」

達爾文面色慎重,點頭。

輕掩朱唇,阿魯蒂蜜卻「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的聲音本就極甜極清,又帶有人魚族的俚音,聽在耳里直如天籟一般悅耳……可是,此刻,她甜蜜入鈴般的笑聲,聽起來……卻那般的可惡!

暈……可惡……臭小婊子……有什么好笑的……媽媽的!我心中奎怒,卻見席思此刻已然行將回來,坐回桌上,一雙美目,有點擔憂的望著我。

「達爾文先生……我……我現在魔毒入體……可……可有解救之法……」

我灰頭土臉的向年輕的神學者請教。

「嗯……這個……這個……」

神學者愁眉苦臉。

「嘻嘻……拉姆扎殿下,嗯……小女子倒有個辦法,可以救你的哦!……」

阿魯蒂蜜溫柔淺笑,道:「只不知……只不知……你願不願意試試……」

「什么辦法……什么辦法……」

我大喜。

「其實啊……很簡單的……」

阿魯蒂蜜盈盈笑著,道:」……只要……把你的那個東西割了,嗯……阻止魔毒入侵……嘻嘻……你的性命豈非便能保住了?」

她神色溫婉,卻抽出腰間寒光閃閃的聖刀,纖嫩的手指,在鋒利的刀刃上輕彈,漣漣美目,挑逗的、諷刺的看著我。

冷森森的刀光入目,我渾身一陣哆嗦,卻又看見楊克爾慎重點頭道:「嗯……為了保住性命……這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啊!」

一時之間,我嚇得大哭起來,緊緊握住楊克爾與達爾文的手,道:「嗚嗚嗚……不要啊……不要!楊克爾先生……達爾文先生……嗚嗚嗚……你們……你們一定有其它辦法對不對……嗚嗚嗚……我……我不要變閹男啊!嗚嗚嗚……」

※※※※※※

其時我痛哭流涕,緊緊握住神學者達爾文的手,鬼哭狼嚎道:「達爾文先生……您……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我不想變閹男啊!嗚嗚嗚……如果那樣的話……我還不如死了的好……嗚嗚嗚……」

可可也飛到達爾文頭上,她傍著年輕神學者的臉頰,軟軟求道:「達爾文先生……您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對不對?小扎扎……小扎扎如果變成閹男的話……就……就不好玩了?」

「拉姆扎殿下……」

達爾文皺著眉頭思忖良久,對我說道:「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的……」

「什么辦法?……什么辦法?……」

「嗯……其實,你身上那個……嗯……呃……那是被暗黑之氣腐蝕所至,而這暗黑之氣雖然極凶極惡、尋常草葯無法化解,不過……不過,若果我們能找到辟邪聖玉蛋白石,您再以此石摩擦創處……七七四十九日之後,當可……當可徹底驅除暗黑毒氣……」

俊秀的雙目閃出靈光,達爾文愁緩緩言道:「不過……那蛋白石世之珍寶……這個……唉……唉……不大容易入手……」

「唉……拉姆扎殿下,那蛋白石確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只怕……只怕再過得數月,即便我們找到一顆蛋白石,」

楊克爾也搖頭道:「到時候,你……你也已經全身毒亂,化為一具殭屍了!」

「蛋……蛋白石?」

我一怔之下愣住,隨即大喜道:「真的嗎!這……這東西,我……我身上就有啊!……」

原來,那日母親告訴我生父真相,更把父親的遺物、一根蛋白石的墜子交到我手上,此後,那蛋白石墜子一直被我掛在脖子上,物不離身。

其時我大喜若狂,一手探到自己脖子上,只待摸索那冰涼涼的石墜子,哪知……哪知一摸之下,心底卻涼了半截……沒有!

原來,那刻我變身魔獸,身寬體龐,脖子粗愈水桶,早將那細細的墜索掙斷,而那珍貴無比的蛋白石,此刻,也不知失落在小鎮之上、那個位置去也……

而且,此刻小鎮化為廢墟,碎石爛泥堆砌,又哪里……哪里去找一顆小指頭大小的石頭呢……

「天哪!天哪!」

我歇斯底里的哭喊了出來:「……我的蛋白石……丟……丟了……」

「所以嗎……拉姆扎殿下……」

阿魯蒂蜜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嘴唇兒輕佻,諷刺我道:「我看你呀……就長痛不如短痛……不如……」

她把「如」字的尾音拖得甚長,美麗的眼睛又是滑稽又是頑嬉的瞟著我,她潔白的玉手,遞來一把精光閃閃的匕首,而這個可恨的美女,此刻,更繼續惡毒的挖苦著可憐的我,道:「其實,拉姆扎殿下……這把匕首,可是很鋒利很好使的哦,我……我就把它送給你了……」

暈……暈死……她送我一把」很鋒利很好使」的匕首干嗎……暈……

我望著她挖苦的、諷刺的美麗眸子,一時間臉色發白,嘴唇發黑,差點便氣得吐血……

可惡……可惡……早聽說聖戰士家族,蘭福家的傳人與人魚族結合,生出來的後代都是混血兒。而眼前的「人魚公主」阿魯蒂蜜,她同時擁有聖戰士與人魚的血統。

媽媽的……人家說,人魚族的生物,大多聰明、狡猾、驕傲,而且特別喜歡挖苦與諷刺別人的短處,亦即,她們最喜揭人瘡疤,媽的……奶奶個熊……此刻看來,這阿魯蒂蜜的體內,畢竟流著更多人魚族的血……

我暈……自從上次在賭場與她相遇,也不知……這人魚小婊子是吃錯了什么葯,卻偏生……偏生事事與老子過不去……媽媽的……比如吧,此刻老子身中魔毒,卻還要被她冷言冷語的挖苦……媽的!

心下,實在是惱怒已極!

說來阿魯蒂蜜確也太過分了點,此刻不僅是我,就連楊克爾與席思都看不過去。卻見席思瞥了人魚公主一眼,皺了皺眉,倒是沒說什么,而楊克爾則有點生氣的樣子,他瞪了阿魯蒂蜜一眼,神色嚴厲,阿魯蒂蜜見狀挑起秀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甜笑不語。

由於席思楊克爾等人屬敵對身份,此刻危機過去,雙方很快便冷面相向,而席思的一名副官,更是試著勸說楊克爾等人投降達普拉帝國,結果,那名可憐的副官被楊克爾用水系魔法,迅疾凍成一根冰棍。而接下來氣氛立時僵硬,也幸得阿魯蒂蜜與席思之間頗有惺惺相惜之意,是以,雙方才未動手。

不久後席思告辭,臨行前這位扎著小辮子的美人兒告誡楊克爾等人,讓他們迅速離開齊蒙羅公國的領土,而她坐在馬上之時,那雙水漣漣的大眼睛,還頗為憐憫的在老子身上,轉了好幾圈呢……

而此刻我心思煩亂,無暇記恨可惡的阿魯蒂蜜,也無暇顧及席思的心事,自己,則帶著科德羅拉哈哈等一黨愚蠢工兵,四下里在碎石堆中翻找蛋白石的蹤跡,結果,老子翻了大半日,卻是毫無結果,最後,我精神疲累,而且下體發痛,內心,更是絕望已極。……

半夜,一間破舊的小屋里,我躺在一張爛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龍莖上又癢又麻又痛,難受的感覺直深入自己骨子里,煩惱中披衣起床,便想出門散心,卻見門口處,本是雕像一般靜立守門的科德與羅拉哈哈二人,此刻已斜倚牆壁,呼呼大睡。

心中又酸又惱:媽媽的……這兩個混蛋,他們把我找到,自是要把我死死看牢,好帶回皇宮請賞……可惡……可惡……

老子此刻龍莖中毒……還有什么面目回去見江東父老!……媽的……再說老子眼下就要變成閹男,又有什么顏面,回去見薇薇安那小蹄子……嗚嗚嗚……可惜啊,安安……安安那么可愛的小美人兒,老子在她身上……還沒開發夠呢!嗚嗚嗚……

胡思亂想中行出房門,暗想自己身中惡毒,非閹割已無活路,媽媽的!不若……不若趁著現在東西還在,老子先去找個窯子好好的大嫖特嫖一場,最好是……干個巨星隕落、精盡人亡,嘿嘿……嘿嘿……也勝過做個沒鳥的閹男,苟活一世,卻又有什么意思……

一念至此,心胸登時寬廣,精神也為之一振,當下邁開大步,便要踏向自己「人生最終干」的旅程,哪知就在此刻,耳邊,突然聽到一陣細碎的談話聲。

談話聲,從隔壁一間小屋傳來,那小屋是楊克爾與阿魯蒂蜜等人落腳處。我心中好奇,躡手躡腳行過去,躲在一堵破牆後面,偷聽他們的談話。

「阿魯蒂蜜,今天……你……那般對拉姆扎王子,實在是過分了點……」

聽聲音,似是楊克爾。

「過分?……哼!像他這種好色又不中用的家夥……哼,死一個少一個……」

阿魯蒂蜜的聲音道。

「無論如何,他終歸是斯布雷家的王子,天槍傳人,阿魯蒂蜜,你不該這樣說他的……」

達爾文的聲音道。

「哼!聖戰士傳人怎樣?天槍傳人又怎樣?我……最討厭這種不知所謂的紈褲子弟!」

阿魯蒂蜜嘴硬道:「可是……可是,楊克爾叔叔,達爾文哥哥,我……我實在不了解,你們為什么如此關心他,他……他自己作孽……結果身中魔毒,你們……卻還要想盡辦法救他……哼!照我看,這種又好色,又沒用的廢物,還不如……死了的好!」

看阿魯蒂蜜的性子,似乎非常要強,在面對旁人的時候,她便稱呼楊克爾「楊克爾先生」稱呼達爾文「達爾文先生」可是私下里,卻又稱呼楊克爾「楊克爾叔叔」稱呼達爾文「達爾文哥哥」而這個好強的臭小婊,她的一席話給我聽入耳里,可是燒起了我心中的重重怒火,心下大罵不已:媽媽的……臭小婊!爛小婊!媽媽的……老子怎生「好色」又怎生「無用」了!可惡,老子真的「無用」么?

靠……臭小婊,哪日把你搞到床上去,看我不干得你哭爹叫娘!我日!

其時我心下咒罵,暗忖著如何把她弄上手後,好好的奸干一輪,一時間卻未想到,此刻自己胯下的可憐龍槍,卻已是時日無多了。

「阿魯蒂蜜!」

卻聽楊克爾斥責道:「你……不可如此咒他,你……你可知他的父親是誰?」

達爾文道:「拉姆扎的父親,莫拉。拉姆斯,是楊克爾和我畢生敬仰的人,現在……現在拉姆扎身中魔毒,我們又怎能袖手旁觀!」

「好啦……好啦……」

阿魯蒂蜜嘴上服軟,卻又不甘心的嘀咕道:「哼!也不知道……他的父親是什么人,卻值得你們如此……如此……」

「阿魯蒂蜜!」

楊克爾的聲音嚴厲了起來。

阿魯蒂蜜終於沈默下來,半晌後,她軟語道:「對……對不起……楊克爾叔叔……」

便不再言語。

良久,楊克爾長嘆一聲,緩緩道:「阿魯蒂蜜,你……你……可知道,莫拉先生不僅救過我們的性命,他……他還是你們整個蘭福家的大恩人……」

「大……大恩人?」

「不錯……當年博卡西海岸的血戰,我們愛爾斯家、蘭福家和溫德家的聯軍……幾乎全軍覆沒,後來……達普拉帝國占領了博卡,而我的老師,大賢者比埃霍夫先生帶著年幼的我,來到了博盧尼亞……」

「……嗯……」

「當時,比埃霍夫老師身上帶著兩件至寶,其中之一,便是我手中這顆「深紅的魔種」而另外一件至寶,便是所羅門群島的尋寶圖!」

(與ramza合體的,是暗黃的魔種)「所羅門……尋寶圖?……」

「不錯,相傳在創世聖戰結束的時候,人類統治了世界,十二聖戰士將大批的財寶儲備在所羅門群島中的某個地方,留待他日黑暗重臨世界的時候,人類可以倚仗這些財寶……蓄兵買馬,用以對抗邪惡的勢力!」

達爾文道。

楊克爾緩緩言道:「於是,為了得到……比埃霍夫老師手中的兩件至寶,達普拉帝國派出了多名能力絕頂的絕超級強者,他們……不斷對我們圍追堵截,而且……在那些絕頂強者之中……擁有……最最可怕的兩個人,他們……便是……便是……諾阿諾德。伊亭……還有埃迪馮。羅拉……」

「「魔劍伯爵」諾阿諾德……與「巫妖」埃迪馮?……楊克爾叔叔,你……你是說……他們?」

阿魯蒂蜜聲音,聽來有點驚顫。

※※※※※※

往事,無法遺忘的往事……

黃昏,夕陽的殘光,那一道道鮮紅鮮紅的光線……彷佛將天地間,染成一片片……一片片的血色……

海崖,絕壁……

海崖上,是一座荒廢多年的教堂,絕壁下,是湍流洶涌的潮水……

當大賢者比埃霍夫與劍聖赫姆赫資逃到這里來時,他們,已經筋疲力盡了。……

所有所有的一切,似乎緣自於一位的野心家身上,那個名叫魯菲斯桑普的男人,桑普公國的年輕領主。

這位有「炎之公子」美譽的男人,他與達普拉帝國之間,秘密簽訂了卑鄙的協議,於是,在一連串陰謀之下,阿爾維斯王國屬下的四大公國桑普公國、撒繁公國、拉莫斯公國、岡紛公國紛紛滅亡,阿爾維斯的兩任國王先後遇刺身死,而再接下來,魯菲斯繼任宰相,獨攬大權。

終於,到得這一刻,魯菲斯桑普,他距離自己夢寐以求的王位僅有一步之遙,而此刻,攔在他面前的唯一障礙,便是莫拉拉莫斯和他的皇家騎士團。

然而,那個……曾經號稱是大陸最強大的陸戰軍團,克倫皇家騎士團,他在魯菲斯眼里,似乎……並不是那么的可怕,因為,在皇家騎士團內部,早有過半的將領,接受這位新任宰相的收買,而面對著那搖搖欲墜的克倫皇朝,那些皇家騎士們,也遠遠不如別人想像的那么忠誠。

於是,僅僅在一夜之間,皇家騎士團土崩瓦解,拉莫斯公國的首都,提撒斯城陷落,拉莫斯公國……滅亡了……

年輕的公爵,莫拉拉莫斯,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妻子的家里,而此刻,他最心愛的妻子,蘇菲婭瑪麗安,卻被教皇冠以「背教」之名,燒死在聖地巴哈絡因的廣場上……

憤怒的莫拉……執起了劍,他孤身殺入巴哈絡因大教堂之中,砍死有「神聖騎士」稱號的貝克博,刺死昏庸邪惡的教皇。

這位渾身浴血的年輕公爵,他獨臂抱著自己唯一的女兒沖出巴哈絡因,而在接下來的數日里,他和他的夥伴們受到了神殿教眾與暗黑騎士團的重重追殺……

在接下來的幾日,他們不得不應付著潮水一般涌來的追兵……數以萬計的追兵……

教廷貼出了告示,能拿到「異端」莫拉拉莫斯頭顱的,獎勵金幣1000枚,於是,亡命之徒們、土匪們、佣兵們,整個國家的戰士都瘋狂了,是金幣,不錯……是金幣,金幣讓他們如此勇敢,竟然有膽量……去追殺那有「千屠者」之名的勇士。

而暗黑騎士團呢,為了尋寶圖與暗紅的魔種,諾阿諾德與埃迪馮,更是……瘋狂的截殺比埃霍夫一行。

於是,鮮血之後,還是鮮血……混戰之後,還是混戰……最後在混亂中,莫拉與大家失散了…………

業已坍塌的教堂門口。

比埃霍夫,衣衫襤褸的坐在地上,他背靠著一堵爛牆,他雪白的胡子沾滿血滓,他的胸口,有一道五寸見深的傷口,血流不止,而這個傷口,是在他使用高級水系魔法向巫妖埃迪馮進攻時,被埃迪馮的鋒利魔爪抓傷的。

這個傷口深可入骨,使得此刻年邁的賢者已面容憔悴,他,昔日睿智的雙目此刻已然失去神采,他,就要死了……

他的身前,一個半大的孩童在嗚嗚的哭泣,這孩童手持一柄天藍魔杖,他十五、六歲年紀,一頭的海藍頭發,他伸出一雙小手,緊緊壓住比埃霍夫胸前的傷口,想阻止鮮血的流出,可是……鮮血,仍自不斷溢出……

「嗚嗚……老師,比埃霍夫老師……你……你不能死……嗚嗚……」

男童滿臉血淚,哭個不停。

「嘿嘿……楊克爾……不要哭了,」

老賢者上氣不接下氣的笑道:「你……我……我給你的兩樣東西……你……收好了沒有?」

「嗯……收好了……」

「記住,無論如何,無論如何……」

老賢者嚴肅的道:「這兩樣東西……都不能落到諾阿諾德與埃迪馮他們手上……」

楊克爾點點頭,他愣愣的望著比埃霍夫臉色越來越白,此刻,他自己這位老師,生命正在不斷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