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鳳凰之血(1 / 2)

月華如水,那粼粼碎碎的淡淡波光之中,一幅絕美的仙女出浴圖……盡收眼底……

心臟砰砰亂跳,見慣風月的我,此刻卻是面紅耳赤,魂為之奪……只因為,眼前的麗人,卻是那般的美絕人寰。

鳳姐姐……你的身體……好美哦!

我張大了嘴巴,感覺自己渾身軟弱無力,那一縷魂魄……飄飄盪盪……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自己,彷佛騰身雲里霧里……

「……主公……主公……」

盧克連喊我數聲,見我痴痴愣愣的不應,無奈之下,他不得不用自己沾滿唾液的馬舌頭,在我臉上重重舔了一記。

「啊!……干……干嗎?」

我立時清醒,隨即擦著臉色惡心的馬口水,對盧克怒目而視。

「主公,盧克……發現一件非常有趣事情呢!」

「什幺鳥事?」

被影響了窺浴的興致,我語氣惱怒。

「鳳殿下……她……她身上……具有「鳳凰之血」呢!」

「鳳凰之血?你是說……聖戰士桑普之血?」

我大吃一驚。

「不錯,主公你看,鳳殿下後頸上那個胎記……」

盧克伸出馬蹄,指向河水中的麗人。

順著盧克馬蹄的指向望去,只見此刻,那美絕的仙女正靜靜地立於齊腰的河水中、她潔白的玉手端著琥珀梳子,細細梳理著自己頸間的秀發;而她那盤起的秀發之下,後頸處光鮮熒白的肌膚上,端端的,便印著一個火紅色的鳳凰尾羽型胎記。

多美麗的胎記啊,五寸見方,那殷紅的胎記上,隱隱透出紅色的火焰……

那種完美的形態……莫非……莫非……真的便是聖戰士桑普的征徽?火神之血?

難道……難道……民間流傳的傳說是真的?

鳳姐姐她……她真的是當今阿爾維斯皇帝、繼承有聖火血統的傳人魯菲斯·桑普,的私生女?

哦……原來如此啊,難怪阿爾維斯國王魯菲斯對她如此寵愛,收她為義女,並且委以重任……嘿嘿……原來……她真的便是一位公主。嘿嘿……

「鳳殿下」兩個字,卻也當得!

「原來……她真的是阿爾維斯的公主啊!難怪……難怪……」

我倒抽了口涼氣,眼前麗人的高貴身份,更加讓自己卑污淫賤的心理發虛。

「這就對了,我剛剛還在奇怪呢!怎的鳳殿下的身子……卻是……卻是尋常人不大可能擁有的「日炎」之體。」

盧克恍然大悟道。

「日炎之體?」

似乎以前在某處,我曾經聽到過一個類似的詞匯,不過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不錯!嗯……身具火神血裔的女子,大多便是日炎之體,她們的體內火毒之氣甚重,每到月圓之夜,那火毒便達到最旺、最盛的頂峰!主公你看,鳳殿下她裸身處於清泉之中進行這種特殊的吐納方法,為的……便是將她體內多余的熱氣逼入水中,藉以降低自己體內的溫度。」

「哦!原來如此……」

望著鳳姐姐身旁那十余米內的水面上,盡是骨碌骨碌沸騰的水泡,同時那灼熱的水蒸氣如同白色的煙霧一般在她頭頂上縈繞不散,我心下暗駭不已:天哪!鳳姐姐雖是美絕人寰,可是,她那看似嬌柔的美麗身子里卻又隱含了多少的灼熱火毒,多少恐怖的熱量啊!

「鳳殿下……美……真是美啊!這幺美麗的女人,我盧克也是第一眼見到,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啊!嘿嘿……嘿嘿……主公,鳳殿下如此美貌,你……你就收了她吧!」

盧克諂笑著,說出了一句讓我噴血的話。

「收……收……收了她?」

我語氣顫抖,心臟劇跳。

鳳姐姐……收……收了她?暈……暈……若能收了她……那我豈非是太幸福了啊……嘿嘿……若是鳳姐姐願意屈身嫁作我的妻子……天哪……嗚嗚嗚嗚……

那……那我真是快樂似神仙了!

啊,其實,只要……只要能與她日日在一起,我便寧願拋棄世間的一切,甚至……甚至包括撒發尼的王位。

嘿嘿……與鳳姐姐傾國傾城的容貌相比,撒發尼那塊偏僻蠻夷之地,鳥不拉屎的,又算得了什幺?

好!好啊!我一定要收了她!

鳳姐姐,我拉姆扎……此刻就以天槍之血的名義起誓!嘿嘿……終我拉姆扎一生,一定要將你娶作妻子……哪怕……哪怕是將我的生命作為……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鳳姐姐……

於是,我狂想著,陷入渾渾噩噩狀態。

身旁的盧克見我嘴唇干燥、面色發紅,兼且一臉雄心勃勃的神情,結果,這個諂媚的家伙立時揣摩到了我的心意。

「主公!主公要收鳳殿下……嘿嘿嘿……盧克願效犬馬之勞!為主公的「收鳳」計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盧克慷慨說道,同時抬起馬蹄,對我鞠了一躬。

「盧克!你……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嗚嗚嗚嗚……」

我感動得熱淚盈眶。

「主公!嗚嗚嗚嗚……」

兩個淫賊感慨萬千,抱頭痛哭。

「主公……你看!」

盧克張開馬嘴,吐出一枚小小的青花瓷瓶,銜在嘴里,道:「主公要收鳳殿下,此刻……便已是千載難逢的天賜良機!」

「天賜良機?」

我接過了盧克遞來的小瓷瓶,覺得眼熟,細想之下,驚道:「這……這是……」

「不錯,那天倫斐爾少爺走後,我從他的衣服里偷偷……偷偷找到這個……以備主公所用。」

盧克得意笑道。

「嘿嘿……此刻鳳殿下剛剛散去體內熱毒,她的身子將處在前所未有的虛弱狀態……嘿嘿……主公,此刻只要您用上這個由「莫息香」與「魔鼬之息」合成的超級媚葯……嘿嘿嘿……即使鳳殿下平素里魔毒免疫力極高,哈哈……呆會她還不是會渾身癱軟、春心盪漾地躺在主公懷里,任憑主公您處置!」

這匹黑馬諂媚的說著,他淫褻的嘴角,淌下了長長的口水鏈子……

「你……你……」

我面上先是一喜,隨即轉為怒色,左手一個栗鑿出去,重重的敲在盧克的馬腦殼上,罵道:「混蛋!可惡!我怎能對鳳姐姐作這種卑鄙無恥的勾當!哼!你把我拉姆扎當成什幺人了!哼!我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去贏取鳳姐姐的芳心!」

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盧克大驚失色:「對……對不起!主公……我……我這就把這瓶東西……拿出去丟了……」說著轉身欲去,卻被我揪住他的馬耳朵道:「盧克……等等……」

「主……主公?……」

盧克面色惶恐的看著我。

「你說,這瓶東西……真的……真的對鳳姐姐有效幺?」

我有點懷疑的看著盧克嘴里叼的小瓷頻,眼睛開始發熱。

「嘿嘿……絕對有效,絕對有效,只要趁她散完熱毒,身體虛弱、免疫力最低的時候施放……哼哼……絕對能將她……嘿嘿……嘿嘿……」

盧克立時來了精神,對我解釋個不停。

「嗯……嗯……我知道了,這瓶東西我就姑且收下了。嗯……盧克,現在夜已深了,你是不是有點困了?要不……你就先行回去休息吧!」我假惺惺的道。

「是,主公,盧克告退,祝主公……今晚過得愉快。嘿嘿嘿……」

盧克諂笑連連,對我使了幾個曖昧眼色之後,這才老實地離去。

盧克走後,我手握那小小瓷瓶,一雙色眼,火熱地注視著河水中那漸漸散去了體內熱氣的絕美女體,心臟……咚咚的劇跳不停……

鳳姐姐……我……我好想要你呢……

嘿嘿……鳳姐姐啊……對……對不起了……今天……我……我可能會對你使用一些大不敬的非常手段呢!

不過,我想,我會用我的巨大龍莖讓你得到快樂的……嘿嘿……

嘿嘿……話說回來,雖然你平時的樣子看起來是那幺的美麗、那幺的傲氣,嘿嘿……不過,我很快會使用我的魔槍戳破你那華麗的偽裝的。哈哈哈哈……

雖然……我的那根死東西,現在還軟綿綿的垂在那里不見動靜,不過,呆會看見你那春情盪漾的模樣……嘿嘿……他肯定會爭氣的!

一想到呆會、馬上就能上到天下第一美女,我不禁得意至極,興奮得……

差點窒息而死。……

不久之後,只見鳳姐姐豐滿的玉體四周那層層縈繞的白色蒸氣漸漸散去……

接著只聽到細細的破水聲響,鳳姐姐緩緩游到岸邊,而那美得讓人眼花目眩的身體,便很快……很快被一襲乳白色絲綢長袍裹起……裹起……

眼見她羊脂一般的肌膚,徹底地隱蔽在那剪裁合體的綢袍中的時候,我不禁感到萬分惋惜,竟然重重嘆息了一聲。

其時鳳姐姐甫經大難,面色白皙已極,嬌喘連連之間,那美如明月般的臉上此刻盡是疲態……

「尤茜……尤茜……」

她艱難地系上了腰間的絲帶,隨後,便嬌弱地呼著自己貼身侍婢的名字。此刻她已是疲勞至極,甚至需要尤茜的幫忙才能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飾。

半晌後,尤茜才從樹叢中行出來,有點木然地幫鳳姐姐整理衣飾。

四周,似乎再沒其它衛兵,嘿嘿……其實想想也是,若是再有其它男性,讓他們瞥見鳳姐姐的美麗裸體的話,豈非要中魔而死?

「尤茜,你身體不舒服幺?臉色不好的樣子……嗯?啊!……」

鳳姐姐擔心的問著,突然她冷哼一聲,隨即,她一手推開神情木然的尤茜,嬌軀蹣跚著,連退數步。

我大吃一驚,凝目望去,只見此時的鳳姐姐胸口一片櫻紅,嬌軀顫抖不已,而尤茜卻仍是神情木然,手中,卻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匕首,鋒刃上鮮血淋漓……

怎會如此……尤茜……怎會行刺鳳姐姐?我大吃一驚,正要沖出去相救,卻見尤茜身後突然竄出四位女郎。

鳳姐姐緊緊按住胸前傷口,細柳一般的眉因為痛苦而微微皺起,神色卻平靜如常,靜靜地看著四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我手握著瓷瓶,靜靜注視著場中情勢,只見那四個女子,長得……卻都是國色天香啊!而且,比較有意思的是,四女之中,竟似有一對雙胞胎……

那對雙胞胎,端的是一對長相一模一樣的美女,她們都有著極為白皙的肌膚,而那黑色的長長秀發之間,尖尖的可愛耳朵說明了她們是大精靈族美女的身份。

黑色的瞳仁隱隱透出淡藍色的光澤……櫻紅的嘴唇、高挺的鼻梁,以及冷傲的氣質,讓她們清麗的外表更增添一股神韻,論姿色,二女中的任何一個,竟似不下於席思。

她們那兩具姿容玲瓏剔透的身子,都被綠色的緊身勁裝緊緊裹在其中,她們背附箭壺,手持長長的銀制彎刀,再配上……那緊貼著修長美腿的蠻靴……

好一對英姿颯爽的精靈麗人啊!

除去兩名精靈麗人之外,剩下的兩位女郎,卻都長有柔順的金黃色秀發。

二女之中,年紀較小的那位,大概有十二、三歲年紀,她長著水靈靈的海藍色大眼睛,粉里透紅的圓圓臉蛋,肌膚如雪,遠遠望去,直如粉雕玉琢的洋娃娃一般。

暈……蘿利……小蘿利啊……

此刻,那「洋娃娃」一般的可愛少女手中,持有一把碩大的黃金大弓,弓梁上鑲有十七、八顆紫翡翠、紅寶石、綠寶石;寶石之間,那弓面上鏤空的古朴花紋中,淡淡的滲透出紫色的聖潔光氣,縈繞在少女的身周……

不尋常的黃金之弓,難道是聖弓比里奧克?難道……難道刺殺蜚里布的,便是眼前這位可愛的年幼少女!

而剩下的那位年紀約莫十七、八歲、胸脯約莫89~90間的金發女郎,卻無疑是四女中姿容最美的卿卿。

金色的秀發,在腦後盤了個圓圓的發髻,用一懸著翡翠的銀鏨子攥起,發出柔亮光澤的發際,兩枚嵌有紅水晶的黃金發夾,將秀發錮得整整齊齊的。

秀麗的娥眉、懸丹也似的鼻子,淡藍色的眼睛美目流波,櫻紅色的嘴唇嬌艷欲滴,毫無瑕疵的五官,以如此完美的形態融合在一起,再配上她鵝黃衣服中的蜂腰隆臀,從那大開的領口間隱隱可見的、如同深深黑色線條一般的乳溝……暈……乳溝之上……一條碩大藍寶石的墜子鮮艷奪目,襯得她雪嫩的肌膚,直如那稠稠的蜜脂……

好美啊!天哪,我驚人的發現,她的姿色,竟是超過了阿魯蒂蜜……

暈……暈……此女姿色之美,除鳳姐姐之外當真是前所未有、震古爍今的了……尤其……尤其她那美麗的嘴角上,偏生……偏生卻多出一顆小小的、若有若無的紅痣……

暈……暈……太……太性感了……暈……她若去坐窯子……嘿嘿……我敢保證,每日里前來光臨的嫖客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好性感的紅痣哦!嗚嗚嗚嗚……真想在上面……狠狠的舔一口……

天哪,想不到世間除了鳳姐姐之外,卻還有這等的美人啊!嗚嗚嗚嗚……

當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我胡亂意淫著,雙眼……瞥見美人眉宇之間,卻有一股自己似曾相識的熟悉風韻,一時間我不禁痴了……她……這個金發美人,難道……我曾經在哪里見過她幺?

我兀自納悶間,卻見場中……那嘴角帶痣的金發美女一個手刀,已斬在痴痴呆呆的尤茜的後頸上,將尤茜擊暈,隨即,她以一個天籟般悅耳的聲音,緩緩對鳳姐姐說道:「鳳姐姐,你……你這就跟我們走吧!我們姊妹之間,莫要再動手了……」

鳳姐姐搖頭,道:「笛利塔爾,你……即便將我擄了去,魯菲斯陛下也不會答應你們任何要求的。」

「不試一試,又怎幺知道呢?撒克爾森林,本就是屬於我們拉莫斯家族的領地,即使是魯菲斯陛下,也沒有權利,將撒克爾森林據為己有……」

笛利塔爾緩緩說著,見鳳姐姐胸口流血不止,不禁緊張,道:「鳳姐姐……你……你傷得重幺?知道你不肯合作,所以……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抱歉……」

「剛才我對尤茜施展迷惑術時候,已經……已經特別留手了,沒想到……尤茜下手還是太重,對不起……鳳姐姐,你很痛幺?」

笛利塔爾秀若初陽的臉上,滿是疚意。

看樣子,笛利塔爾與鳳姐姐的交情似乎不淺呢!嘿嘿……美女物以類聚,日月爭輝啊!

瞥見笛利塔爾一臉的關切神色,鳳姐姐美目微微顯出柔和的光澤,嘴中卻冷冷說道:「哼哼……笛利塔爾,你以為刺了我一劍,我便無力反抗幺?」說著,只見鳳姐姐伸出一只玉手,嘴中念念有詞,旋刻間,只見她那潔白的玉手之上燃起熊熊烈火。

「鳳姐姐,不……不要這樣,你身上有傷的……」

笛利塔爾面色無奈地執起一把細劍,與此同時,她身旁的其余三女也紛紛拿起武器。

「廢話少說,笛利塔爾,你我各為其主,動手吧!」

鳳姐姐吟唱著咒語,正待施展魔法,突然間,只聽她嚶嚀一聲,同時,她胸口上的創處鮮血噴射,她的嬌軀……軟軟便倒……

「鳳姐姐……」

笛利塔爾大吃一驚,急沖過去,伸手便要相扶。卻哪知,就在鳳姐姐的身子軟綿綿的將要落地的瞬間,突然,只見鳳姐姐絕美的臉上露出猾諧神色,她的身體便如同蝴蝶般曼妙的一個翻騰,同時玉手成爪抓出,片刻間,防不勝防的笛利塔爾頓時中招,於是,只見兩個絕色佳人摟在一起,在原地曼妙的旋舞數圈後,停下來時,鳳姐姐的玉手已經緊緊地掐在笛利塔爾的咽喉上。

「笛利塔爾姐姐……」、「笛利塔爾……」

其余三女大吃一驚,想要出手援助,然而此刻笛利塔爾已然被鳳姐姐制住,援救已是不及。

「笛利塔爾啊……你又一次……成為我的俘虜了哦!」

鳳姐姐溫柔淺笑著,她掐在笛利塔爾頸子上的玉手,緩緩地散發出灼熱的火光,此刻,只要她微一動念,笛利塔爾的咽喉立時會被燒為焦炭。

「你……你快放開笛利塔爾姐姐……否則……我……我要放箭了!」

金發女孩有點氣急敗壞的樣子,她舉起黃金聖弓,彎弓搭箭。

「不要急,莉莉絲……笛利塔爾小姐的安全要緊!」

身旁一位精靈美人,按住了金發女孩手中的金弓。

「嗯……是的,紫蓮姐姐。」

莉莉絲瞥了一眼身旁的精靈美女,順從地點了點頭。

「嗯……」

鳳姐姐甜甜而笑,對懷里如若待宰羔羊的金發美女道:「笛利塔爾,若果我未記錯的話,呵呵……今天,你是第幾次落到我手上呢?嗯……咱們數一數吧!第一次的話……是在撒克爾森林的時候,當時你偷偷闖入我的帥帳,結果……嗯……第二次的話……是在提撒斯城下的時候吧,你的坐騎,當時在戰場上卻掉到了陷阱里邊……第三次……」

「不……不用數了,鳳姐姐……是……是第七次了。」

笛利塔爾如同被鳳凰鉗在腳下的高潔天鵝一般,那幺無助卻又那幺可愛,她美麗的鳳目里,淚珠直打轉。

「哦?是第七次幺?嗯……記得……你上次被擒住,好象曾應承過我什幺的了。」

鳳姐姐甜甜笑了起來。

「我……我……嗚嗚……若是……若是再被你擒住第七次,我……我就剔光自己的頭發。」

笛利塔爾曼妙的聲音帶著點哽咽,隨時便要哭出來一般。這也難怪,沒有女孩,會願意剔光自己的頭發呢,更何況,是她這樣驚天動地的大美人。

(作尼姑吧!

「咯咯咯咯……」

鳳姐姐笑了,只見她纖手一甩,已將笛利塔爾丟出自己懷里。她如此一個動作,這幺灑脫,這幺自在,彷佛她身上根本未曾受過重傷,彷佛身旁四女從未對她虎視眈眈一般……

萬一此刻,四女重新對她發難,卻又怎幺辦?我暗地里不禁隱隱替鳳姐姐擔憂。

笛利塔爾得救,其余三女立時執起武器,便要向鳳姐姐圍攻過去。

「住手!青荷姐姐……紫蓮姐姐……莉莉絲……你們給我住手!」

笛利塔爾怒叫了一聲,道:「今天我們的作戰計劃到此為止,你們……你們先回去吧!」

三女愕然,卻被笛利塔爾又吼了一聲:「好了!快走!你們……先走……」

三女無奈搖頭,對這名性子任性的美貌「統帥」她們也只有服從了,於是名叫青荷與紫蓮的雙胞精靈美女,以及金發小姑娘莉莉絲無奈地收起武器,與笛利塔爾耳語兩句後,先行離去了。

於是,現場便只剩下鳳姐姐、笛利塔爾以及暈倒地上的尤茜。

三女一經離去,鳳姐姐的臉色愈白,突然,她神情一虛,身子仰天便倒。

「鳳姐姐……」

笛利塔爾驚呼一聲,急急接住鳳姐姐有點發冷的身子。

笛利塔爾解開鳳姐姐的袍服,發現鳳姐姐胸口以下、那嫩紅嫩紅的蓓蕾以上數公分處,一個深深的傷口……鮮血流個不止……

按住鳳姐姐胸前的傷口,不住地吟唱著白魔法咒語,笛利塔爾忍不住哭了出來:「鳳姐姐……你……你不能死……」

真是奇怪呢!兩女之間似乎互為敵人,可是,卻偏偏又……建立了很深的友誼!嘿嘿……嘿嘿……搞笑!

似乎,笛利塔爾曾經很多次被鳳姐姐俘虜,只不過每次鳳姐姐都高抬貴手,放笛利塔爾一馬,結果,反倒成就了兩名絕色美女之間幾乎不可能存在的友誼?

於是,正當笛利塔爾全副身心投入到給鳳姐姐治傷的辛苦勞作之中的時候,她身後卻傳來一個冷峻的聲音:「哼!貓哭耗子,假慈悲!」

笛利塔爾微微一驚,淚眼婆娑的她,再回過頭去的時候,便看見……一位面沉如水的絕美少年……

當然,那位少年,就是剛剛「看完好戲」的我!

其時鳳姐姐已然暈死過去,笛利卡爾連續催動恢復魔法,只見聖潔的白光連連閃耀,良久良久,直到笛利塔爾累得嬌喘不已之時,鳳姐姐胸前的傷口,卻仍是血流不止。

「鳳姐姐……你……你不能死……」

笛利卡爾摟著鳳姐姐的身子,急哭出來。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急忙從暗處奔出,來到鳳姐姐身邊。

「你……你……」

笛利卡爾面色驚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我,道:「你……你是誰?」

眼見鳳姐姐秀靨之上,此時白得直若透明一般,我心下一緊,也懶得搭理笛利塔爾,便伸出雙手,緊緊按住鳳姐姐胸前創處……

絕世美女的鮮血,仍自不斷流出……

她的氣息越來越弱,她的身子越來越白,生命的氣息正在散去……此刻……鳳姐姐……彷佛……很快就要化作一尊冰涼的女神雕像……永遠的……逝去……

鳳姐姐……你不能死……

本來存有偷香竊玉之心的我,此刻只感頭皮發麻,鳳姐姐危在旦夕,我早已六神無主,那里還有媾女的心情……

鮮血,已把我雙手染紅……

怎辦……怎辦……再不止血的話,鳳姐姐她……

我和笛利塔爾的兩雙手,慌亂的按在鳳姐姐胸前的傷口上……笛利塔爾哭個不停,秀臉之上,那表情又是歉疚,又是傷心。

媽的!臭小婊!你還有臉哭?鳳姐姐身上這一刀,卻不知是誰害的……

我心中惱怒,危急間靈機一動,對笛利塔爾道:「喂!你……你會水系魔法幺?」

笛利塔爾微微一愕,一雙淺藍色的淚眼迷惑的望著我,點了點頭。

「快!快把鳳姐姐的傷口……用「冰凝法」凍住……」

「凍……凍住?」

眼前的金發美女有點遲疑:「可是……可是……」

「少啰嗦……快點!」

我咆哮起來,其時,我心目中女神就是被她刺傷,因此,我對眼前這個姿色,近乎可與鳳姐姐不相上下的女郎,根本並沒有絲毫好感。

「是……是!」

笛利塔爾從本能上對我又懼又畏,當下念起咒語,片刻間,一股極寒透骨的氣息,將鳳姐姐的胸前的傷口……罩住……

笛利塔爾魔力甚強,她發出的小型寒冷之氣,竟凍得我渾身發抖……瞬時間,鳳姐姐的胸口之上,已然淌出的鮮血,立時被凍成紅色的堅冰,冰塊凝固在傷口的四周,阻止了鮮血的繼續流出。

鮮血立時止住,我心中一喜,隨即又隱隱發憂,此刻鳳姐姐失血過多,又……又經寒冰之氣襲入體內,只怕……只怕形勢,還不容樂觀……

我暗一咬牙,攔腰抱起鳳姐姐的嬌軀,便往扎營處跑去。

「你……你去哪里?……等等我……」

笛利塔爾微微一愣,從後面追了上來。

「盧克!盧克!」

我大呼出來…………

鳳姐姐隨從之中,倒有幾個僧侶醫生之類,不過,卻都是「庸醫」……

此刻鳳姐姐受傷極重,庸醫們,早是無法可施……

聞風而至的博達克、撒哈等鳳親衛團的變態們,更是傷心痛哭起來。

結果……倒是剛剛被我從一匹母馬背上扯下來的盧克,似乎有點辦法,只見他黑色的馬形身體繞著鳳姐姐的身體緩行數圈,然後低頭沉思,沉吟不語。

我捏著鳳姐姐的手,發覺那里越來越冰,心中不耐,催盧克說道:「盧克,你……你到底有辦法沒有?」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

盧克抬起頭來。

「只是什幺……」

我和笛利塔爾齊聲喊了出來。

「只是……若是想救鳳殿下的性命,主公……您……您可能需要冒莫大的風險……」

「我?風險?」

「不錯……此刻鳳殿下的身體,處於極虛弱的狀態,又受了寒氣凍傷……可以說,按照常人的角度,鳳殿下已經是無葯可救了……」

盧克「救」字剛說完,撒哈與博達克已經鬼哭狼號起來。

「嗚嗚嗚……鳳殿下,您怎能舍我博達克而去呢?」、「鳳殿下,就讓我撒哈隨您而去吧!」

撒哈已經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不過……」

盧克話機一轉,對我說道:「主公……您是天神末裔的傳人,您的體內,流淌著天槍聖血……這種聖血,正是起死回生的絕對良葯啊!」

「我的鮮血?」

我渾身冷汗直冒。

「不錯!主公……鳳殿下此刻……只需飲用您的鮮血,嘿嘿……便定能……度過難關!」

「鮮……鮮血……要……要用多少……」

「嗯……也不要太多吧!大概……一桶也就夠了……」

盧克搖頭嘆息著,道:「只是,那樣的話,主公,您的身體……可能會出大問題呢!」

「不……不錯啊!一……一盆呢!……嗯……嗯……我考慮考慮……考慮考慮……」

我嘴唇發烏,便想閃人,卻被身後的撒哈與博達克攔住去路。

「拉姆扎殿下……請您高抬貴手,救鳳殿下一命吧!」

撒哈「真誠」的對我說著,他有力的雙手,已將我按在一條長椅上,又有幾名親衛團員取來繩子,不理我的掙扎,將我縛住。

博達克此時也道:「拉姆扎兄……嘿嘿……為了我們的鳳殿下……您……您就犧牲一下吧!嘿嘿……嘿嘿……」

只見他肥胖的臉上泛起諂媚的笑容,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了一把尖刀。

「博達克兄……您……你要干什幺……」

我驚出一身冷汗,奈何身體被縛椅上,無法動彈。

「嘿嘿……拉姆扎兄,您的大仁大義……我們會永遠記住的……」

博達克嘿嘿冷笑,鋒利的刀刃,已抵在我手腕的青脈之上,正要……切下……

「劈……」

只聽一聲脆響,博達克肥胖的臉頰,已被一條黑色的鞭子側向里抽中,隨即,這個惡心的家伙一聲慘號,身子,便如同皮球一般……滾出了數米……

「誰!……」

撒哈等人大驚,連忙從我身邊退開。

只見帳幔掀開處,一位手持長鞭、身形曼妙的紫發佳人已緩緩行了進來。

「琳姐姐……你……是你……」

魔女前來相救,我怎能不喜。

凱瑟琳瞥了我一眼,冷哼了聲。

「你……你……竟敢對我們鳳親衛團無禮……」

撒哈舉起長劍,帶領一堆紈褲子弟,不知天高地厚的向凱瑟琳撲去。

於是,又是「辟辟啪啪」連聲脆響,一群沒用的家伙們登時倒了一地,哀號連天。而凱瑟琳手持長鞭,從容已極的俏立原地,衣角,都沒被那幫家伙碰到一下。

「琳姐姐,你……你快幫我松綁……」

眼見自己的諸多女人之中,凱瑟琳無疑是武技最高的一個,此刻她對我出手相救,我豈能不欣喜若狂。

「辟」又是一聲脆響,還未看清琳姐姐何時出手,縛在我身上的繩索,已然被擊斷。

「琳姐姐……」

眼見凱瑟琳對我顏色冰冷,我正要站起身子對她甜言蜜語一番,卻聽到了笛利塔爾的哭聲:「鳳姐姐……鳳姐姐……」

回過頭去,只見笛利塔爾伏在鳳姐姐床頭痛哭起來,而昔日第一美女的鳳姐姐,已然是氣息奄奄了……

盧克搖著自己的馬頭,嘆息一聲……

我心中一緊,卻被凱瑟琳抓住自己的手掌,對我說道:「……走……跟我回去……」說著,便要帶我轉身離開。

「等……等等……」

我掙開凱瑟琳的纖手,回過頭去,看著鳳姐姐冰冷的絕美容顏,心下萬分不舍。

「怎幺?你真的想救她幺?」

凱瑟琳冷聲道。

我默然不語。

「你莫要忘了……你體內還種有惡魔的種子……若是……若是沒有天槍聖血護元……你的身體,會崩潰的……」

凱瑟琳的語氣,不無關切。

我微微一愣,心情萬分矛盾,想想鳳姐姐的絕世容顏,又想想她的雍容氣質,再想想她的溫柔淺笑……天哪……怎能任這樣的女子,從我的生命里悄悄溜走?

救她,救她……我要救她……

我不禁覺得自己頭腦一熱,此刻,我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會為了一個女人,打算犧牲自己的性命?

我肯定是瘋了!我這幺想著,彎下腰去,拾起撒哈遺落在地上的長劍,架在自己手腕上。

「你……你瘋了幺……」

凱瑟琳奪過我手中的長劍,面色又怨又怒。

「琳姐姐,我……我……快把劍還給我……」

「你……你為了這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幺?」

凱瑟琳瞥了一眼暈死過去的鳳,心下氣苦已極,她感到十分的傷心……十分的妒忌……十分的羞惱……

「你……你……就算你此刻救了她又怎樣,你可知道……她……她……」

「不要說了……把劍給我!」

我心中一片煩亂,去奪凱瑟琳手中長劍。

「什幺都不懂的傻瓜!」

凱瑟琳閃避開去,續道:「你可知道,這個女人……她……她……可是日炎之體,本就……本來就活不長久!」

「你說什幺?」我大吃一驚。

「她……天生日炎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