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依依(1 / 2)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巨大的火紅色光球被青蟑魔那對鋒利的鐮刀斬中,爆發出的巨大沖擊力,將方圓數百米內的樹木盡數掀翻。

一時間飛砂走石、火光大作,「獅子咆哮彈」與「蟑螂八字斬」的硬撼,幾乎毀去了大半的莫古森林……

巨大的爆炸過後,血雨漸住,濃雲遮天,天地間仿佛恢復了寧靜。

良久良久……

倫斐爾在幾公里外的一顆斷樹下,找到自己那渾身赤裸、滿臉炮灰的父親,狼狽不堪的魯馬大公。

「父……父親……您沒事吧……」

瞥見魯馬枯柴一般的胸口上淤青一片,倫斐爾急驚上前攙扶。

「嘔……」

魯馬吐出一大口藍血,喘息著道:「可……可惡!沒想到那小子接受獸魔種不久,就已擁有這么強的實力……咳……咳咳……不過,雖然我傷得不輕,那小子的狀況,也一定不比我好!嘿嘿,現在他一定被打回原型,躲在這個森林的某個角落!」

魯馬急喘數口,對倫斐爾道:「倫斐爾,我的兒子,你立刻帶上死神之弓,和伊爾漢一起循著惡魔種子的魔氣,把他搜出來,哼哼,這顆獸之魔種,我們米格里家一定要得到!」

「是……是……父親,可……可是,凱瑟琳她……她……我想先把她抓回來……」

倫斐爾對凱瑟琳念念不忘。

「混蛋!你先把獸之魔種給我找來,」

魯馬怒罵自己不爭氣的兒子道:「哼哼哼哼……只要我們控制了兩顆魔種,凱瑟琳那個小婊子,還能跑得出我們的手掌心么?」

「是……是……」

倫斐爾無奈應承著,他躍上扁平的鰻蝠,領著伊爾漢等幾名大惡魔,急飛而去。

鰻蝠貼著地面飛行,又穩又快,倫斐爾細細打量著手中的死神之弓。

死神之弓,那是傳說中,魔神達普拉賜予米格里家族的神器,與基沃家族的噬魂魔鞭、永里家族的弒神之斧並稱為魔界三神器,據說,死神之弓擁有與主神賜予人類的十二神器相同級數的恐怖能力。

從外表上看,這是一柄巨大的黑色魔弓,弓梁,由莫名的黑色金屬制成,其上雕刻著形形色色的魔鬼浮雕,死亡的氣息,黑色的魔氣,不斷縈繞在近三米長的巨大弓身上。

倫斐爾手持魔弓,內心興奮不已,想道:凱瑟琳啊,你等著吧!待我先解決那個小混蛋,然後馬上去找你,嘿嘿……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嘿嘿……唉!雖然,你曾經被他玷污過,不過,我不在乎這些!媽的!可惡啊!相處這么久,我還沒真正碰過你呢!

倫斐爾站在鰻蝙背上,淫思賤想著,不知覺間,他的下體竟然勃起了。

「少主,獸魔種的魔氣越來越弱,我們已經感應不到了!」

伊爾漢突然道。

「什么?那……那怎么辦啊……伊爾漢老師!」

倫斐爾剛從淫思中醒來,腦袋如同木頭。

「他一定就在附近!」

伊爾漢對自己的少主有點失望,道:「只要我們分頭細搜,一定能夠找到。」

「嗯……如此甚好!」

倫斐爾點頭。……

巨大的爆炸,將四周的森林化為平地,只在生命之樹周圍的狹小空間內,基德大長老支起了光之結界,才勉強保住笛利等人的安全。

爆炸雖然猛烈,光之結界內部,卻是寸草不為所動,然而,撤去光之結界的時候,身材矮小的可憐基德,已是累得呼呼直喘。

眾女目睹四周的美麗森林瞬間化為黃土,均是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快!席法、笛利塔爾、盧克,還有凱瑟琳,你們馬上去找拉姆扎殿下,一定要趕在魯馬之前找到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基德突然一瞪兔子眼,神色嚴峻的道。

「是!」

事態緊急,眾人分頭而去。

凱瑟琳騎在盧克背上急馳,她皺著柳葉兒眉,象是在感應某種東西,良久,她變得一臉茫然,問自己的愛馬道:「喂!盧克,我問你……」

「嗯?」

盧克停住四蹄。

「我……我最近……好像不能與拉姆扎的身體發生感應的樣子,你以前說過,我和他之間有……有那種……那種關系的,怎么現在……不行了呢?」

「嗯!這個……這個嗎,不能感應就不能感應唄,其實也沒什么啦?」

盧克一副不說實話的樣子。

「喂!告訴我!」

凱瑟琳豈是好惹的角色,她狠揪盧克的鬃毛。

「嗷!好痛!」

盧克痛得四蹄亂蹬,道:「不要揪了,不要揪了!凱瑟琳小姐,我……我答應過主公,不可以告訴你的……」

「主公?哼哼,你認了個新主公,就把我這個舊主人給忘了是不是!」

凱瑟琳冷笑,繼續揪扯道:「盧克啊,你還真是忠誠呢!哼,你可以不告訴我,不過,今天本小姐心情不好,要把你的鬃毛一根根拔光!」

「嗷嗷!」

盧克歇斯底里的鬼叫起來,凱瑟琳還未真正動手,他已經徹底屈服了:「不要!凱瑟琳小姐,我說……我說!不過,你可千萬不能告訴主公,是我告訴你的。」

「少羅嗦,快說!」

「其實……其實,這都是主公的意思,他那天來問我,如何取消你身上契約的方法……然後,後來……後來就……」

「是他解掉我身上契約的?」

凱瑟琳睜圓了杏目,一時間她心里傷楚,暗道那人為何要這么做,為何要取消他與自己的契約,難道……難道他厭倦了自己,便想放棄?

「為什么?」

默然半晌,她低低的問了出來。

「凱瑟琳小姐,您可不要誤會主公的意思,」

盧克急道:「主公這么作,其實,其實是對你負責任……」

「負責任?好個……負責任……」

凱瑟琳冷笑。

「主公說,他與你發生……發生契約,結果讓你成為他的性……他的奴隸,這對你不公平,他只是想還回你自由的身份,然後在一個平等位置上待你。他還說,男人征服女人,不是要征服她們的肉體,也不是要征服她們的尊嚴,而是要征服她們的心!」

「呸!」

凱瑟琳啐了一口,神色已化怨為喜。

「主公還說,嘿嘿……還說……呃,算……算了,這句話我還是不告訴你的好。」

盧克回過頭來,鬼祟的瞥了凱瑟琳一眼。

「他還說什么?快講!」

凱瑟琳好奇,又示威性的揪上了盧克的鬃毛。

「他……他說……要對你進行……調教計劃,讓你心甘情願……作……作他的性奴……」

盧克語聲顫栗。

霎時間,凱瑟琳面如玫瑰,一顆芳心之中直如小鹿亂撞,暗忖:好你個小混蛋,這種話,你也當著盧克的面,說的出口!

再接下來,森林的深處,傳出盧克一聲凄慘的痛呼。……

身體,被巨大的爆炸氣流推出幾公里外,不久之後,我的身體褪化為人類狀態,神志,漸漸恢復清醒。

身體好痛,全身的關節都像散了架一樣,尤其是胸口上一道深深的劍傷,那是……娜依姐姐刺的。

好狠的一劍,好痛!實在是好痛!

良久……良久……

我……我……這是在哪里?

我,還沒有死么?

鼻孔中,突然嗅入一絲淡淡的香氣,一種甜甜的、細細的香氣。

女人的香氣,是我所熟悉女人的香氣。

這個味道,是誰呢?這么溫柔,這么馨甜……

娜……娜依姐姐!

朦朧之中,我動了動身子,發現此刻的自己,幾乎是無法動彈,好久,我勉強的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堆明亮的篝火。

這是個不大的帳篷,帳中僅我一人,粉紅色的帳幔上,綉有撒繁家的紋章。

柴火燒得劈劈啪啪作響,我身上蓋著薄博的被褥,褥子里可以聞到娜依姐姐那淡淡的體香。

身上的傷口似乎都經過精心的處理,我感到通體舒泰,心中不禁納悶:是……

娜依姐姐救了我?

這怎么可能?

她……那么恨我,為何又要救我?

我如此想著,突然帳外腳步聲響,我急忙閉上了眼睛,熟悉的身影,淡淡的香味。

是娜依姐姐,真的是她!

一支冰冷的手掌伸過來,摸了摸我額頭,又探了探我鼻息,接著,我聽見一聲輕輕的嘆息。

那美麗的倩影,坐到了篝火旁邊,似在忙碌什么。

我微微睜開一條眼縫,只見此刻娜依姐姐已換回草原女子服飾,那貼身的紅底柔袍,束腰的金帶,精致的蠻靴,竟喚回我兩年前在齊夢羅草原的那段回憶。

她雙手特別靈巧,只片刻工夫,已煮上一小罐的菜羹。

忙完之後,她坐在了篝火前。

細肘支膝,一支潔白的玉手托著她那尖尖的下頷,此刻,她如雲的長發,只是很隨意的在腦後挽了個髻,幾根細碎的發絲垂下來,落在她斧削般的香肩上,那雙朦朦朧朧中籠有一層美霧般的狹長眼睛,靜靜的注視著閃爍的篝火,她若有所思的發楞著,那完美的直如大理石雕塑一般的粉靨,在淡淡火光上,映上一層淡淡的溫暖橙色……

豐腴合適的身材微微蜷曲著,裙擺下露出的雪玉一般的腿肌,直能勾起任何男人的先天欲火……

從我這個視角,她支腮的手掌,遮住了那張我個人認為最美最媚的倩唇,而眼前的女人,她以如此一個愜意的姿勢坐在那里……

孤郊,小帳,篝火,麗人,情縱,神馳……

這又是怎樣一副美麗的圖畫呢?

我感到心曠神怡,真迷醉間,突然,卻見那發愣中的麗人,一滴清澈透明的淚水,從她明鏡般的眸子里流出,然後,滑落那長長的睫毛,最後順著她白玉般的臉頰,淚珠兒,無聲無息的,緩緩滑落……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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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手記:以前有一節名為「安安」安是「服」的意思,安安是指「薇薇安」「服」的意思:「依」也是「從」的意思,那么「依依」是什么意思呢,大家心里有數。

10000字哦,夠你們爽的了!

to法師:進不了你的家族,幫我弄個號,我也好進去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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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實在不是我的幸運年,打從年初,我就倒霉的失去身體,魂魄寄居在鳳姐姐體內,其後歷盡辛苦,好容易得到恢復身體的良機,卻在最後關頭被娜依姐姐的狠心一劍,險些奪去性命。

危急時刻,惡魔的種子爆發,我再次發生魔變,結果,卻又與循著魔氣而來的魯馬大公一場惡斗,媽媽的,他的臭蟲鐮刀好不厲害啊,割得老子渾身是傷,結果身體虛弱至極。

不過,也幸好如此,我體內的魔性在以毒攻毒的作用下,得到了暫時的抑止…………

所有這些,都是我事後從基德大長老的侃侃分析中得知的。

不過當時,對身處娜依姐姐帳篷之中、傻傻看著她怔怔流淚的我來說,腦袋里,只是混亂的一片。

頭有點痛,思緒如同雜亂的稻草堆,理不出一絲的頭緒,模模糊糊記憶里,只記得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那幕。

當時,娜依姐姐刺入我身體里面……那撕心裂肺的一劍……

那一劍真的好狠,娜依姐姐她……真的那么恨我么……

不過,是我當初作惡心起,玷污了她的清白,唉,我豈非是罪有應得呢?

我愣愣望著娜依姐姐曼妙的背影,柔和的火光下,眼前的女人,竟是如此的美……

錯了么?我真的錯了么?不,我沒有錯!……

娜依姐姐啊,象這樣美麗的你,既然出現在我拉姆扎面前,我又怎能輕易的讓你溜走……

我,如果我真的錯了,如果我真的是那么的污濁不堪,那么,神啊,請懲罰我,您可以強占我的身體,您可以踐踏我的尊嚴,您甚至可以將我卑微的靈魂,投入那無間的地獄……可是,神啊,您永遠也無法剝奪我的信仰……

也許,我根本不是什么撒發尼的王子,我也不是什么勇者的後代,我只是一個骯臟的淫賊,我只是一個強取豪奪的土匪,可是所有這些,為了娜依姐姐你,我拉姆扎都毫不在意……

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能活多少年,二十年,三十年,抑或是四十年,甚至,一百年?

與世界漫長的歷史相比,我又能活多少年,我的生命是那么短暫。

這么短暫的生命,我只願為心愛的女人而活……操縱她,俘虜她,甚至調教她,最後……得到她……

破罐子破摔?這就是我的人生。

我不禁想笑。……

娜依姐姐無聲的啜泣著,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她那顆溫柔卻又愁苦的心……

我老老實實的躺在被褥里,絕不敢打擾她。

女人怔怔的流淚,良久,她又輕輕咳嗽起來……

咳嗽的時候,她香肩兒輕聳,身子微顫,此刻的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讓人憐惜。

唉!娜依姐姐的身體,依舊是那么的虛呢……

夜那么深了,空氣頗有點冷,她只穿著如此薄的一件秀袍,實在是……不夠御寒的了……

我想要說話,卻又不敢,猶猶豫豫間,娜依姐姐秀臉擱在香膝上,好半晌,竟然不動了。

「娜依姐姐……」

我微微一驚,隨即聽見了她輕緩的呼吸。

她……睡著了?

我坐起身子,剛出被褥,我不禁老臉一紅,原來此刻的自己渾身赤裸,腰胯間只圍了一襲薄袍,想來,這也是娜依姐姐幫忙穿上的……

「娜依姐姐?」

我試探性的喚著她的名字,後者不應。

我這才稍稍放心:她……她真的睡著了……

那么,現在怎么辦呢?閃人么?等娜依姐姐醒來,說不定,她又要取我性命了!

不,不會的,她如果要殺我,大可趁我睡著的時候動手。

我提心吊膽,坐到娜依姐姐身邊。只見此刻這位美人兒,一對兒藕臂墊上膝蓋,她臻首斜倚,沉沉香睡著。那張微帶淚痕的秀臉上的,是一種清麗之美,這種美,直如雨後的娉婷荷花。

那形態兒幾乎完美的紅唇微微闔開著,那編貝一般的玉齒閃出點點的熒光……

好……好美啊……

我一時間看得痴了,卻見她白皙的臉頰,此刻在溫暖的火光映射下,已泛起迷人的粉紅……

嘻嘻,娜依姐姐睡得真香呢!

我環顧四周,便輕手輕腳,抱起娜依姐姐的身子,將她緩緩的放到褥上,蓋好被子。

俯視著她嬌嫩的容顏,嗅著她芬芳的鼻息,一時間,我意亂情迷。

「利……利夫……」

娜依姐姐突然囈語起來,長長的睫毛之下,竟又滲出淚珠。

聽到娜依姐姐喊出利夫的名字,我心中酸楚,正難過間,卻聽她又輕輕夢語道:「拉姆扎……拉姆扎啊!你……為什么要這樣害我……為什么?」

語聲帶著哭腔,竟似小女孩兒的語氣一般。

她終於叫我的名字了!不過,她喊我名字的時候,卻是……卻是一種幽怨、質問的口氣。

被她如此記掛,我不禁苦笑,心情很是復雜。

「你說呢……娜依姐姐,你說我為什么要這樣對你!」

我俯下嘴去,吻上她的柔唇。

說起阿蒂娜依的唇形,在我所遇諸女之中,卻是最最完美的一個,她的唇瓣兒厚薄適中,唇色是淡淡的胭脂紅,唇角兒細而尖巧,微笑的時候輕輕挑起,天哪,那種美態,只怕連鳳姐姐也要退避三舍。

因此眾女之中,我最愛娜依姐姐的倩唇。

其實,自那日在龍窟之中對娜依姐姐陰毒的猥褻之後,我便再沒有機會與她親近,更別提象此刻這般與她接吻。一時間,我輕啜著她吻軟的唇肉,鼻孔中,不但嗅入她那如蘭似麝的體香,心猿意馬之下,竟是一發不可收拾,我流連忘返的舔著娜依姐姐的紅唇,淫惡的口水,濕潤了她修美的嘴角。

此刻的我,直象是玩火,又是刺激又是興奮,我吻著娜依姐姐的香唇,欲火緩緩燒起,一吻下去,竟是……竟是止之不住!

終於,我一不小心得到報應了,我邪惡的大嘴竟將慵懶的睡美人啜醒了。

幽幽醒來的時候,娜依姐姐先是一怔,然後一驚,然後她細細的柳眉緊緊簇起,一雙純黑色的眸子里閃出火熱的怒意。

「你……你!……」

她一對玉手用力的推在我胸口上,精蟲上腦的我仰天坐倒,而娜依姐姐坐起身子,她一手掩著自己的紅唇,那雙明亮的美目,又怒又恨的瞪著我。

啊!她……她醒了……糟糕……

我心里大呼不妙,暗忖自己真是色迷心竅,剛剛娜依姐姐睡去,如此的大好機會,自己卻不曉得逃走。

奇怪!我今天是怎么了?

「你……什么時候醒的。你想趁我睡著了,又來輕薄我,是不是!」

娜依姐姐站起身子,臉罩寒霜。

眼前的形勢十分危險,可不知何故,也許,是很久未碰女人、身體極度飢渴的原因,反正……此刻,我突然感到大腦極度的發熱,胯下龍槍堅硬如鐵……

怎么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