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巴大亨失身(1 / 2)

棍王巴大亨 松柏生 6772 字 2020-12-26

巴大亨笑道:「大俠毋乃過謙,小可不敢克當。」說罷,那根酒柱忽然矮下寸許,脫離壺嘴。

黃大仁捧壺當胸,深深一躬而退。

風雷堡主訝然道:「黃老弟,你方才斟酒,竟是欲罷不能麽?」

黃大仁臉皮一紅道:「堡主明察秋毫,方才正是如此。」

原來他斟酒當時,一面覺得酒杯的力量往上頂,待欲停下不斟,又覺壺里的酒往外射,只得引長身子,舉高手臂,提起腳跟,希望把酒箭完,才好下台。

偏偏所提的大酒壺裝酒太多,不但是斟不完,還被頂得幾乎雙腳離地,沒奈何才暗地討饒,不料仍被風雷堡主看破。

風雷堡主問知原委,更加駭然道:「令使竟練成了「青龍取水」的氣功麽?」

巴大亨笑道:「小可自己也不知練的何種功夫,貽笑方家了。」

他這話確也實在,方才他是揉合趙卿卿的借物傳勁和氣功掌,僥幸嚇退黃大仁,那能說得出什麽名目?

但風雷堡主這樣一問,卻又觸發他的靈機,眼看自己還捧著一根高逾四尺的酒柱不知安置何處。

又佯作從容道:「老丈既說「青龍取水」,小可就再來一個「青龍取水」如何?」

風雷堡主笑道:「老朽正欲多開眼界,請令使隨意施為就是。」

巴大亨笑了一笑,暗以左手中指運勁向酒柱一指,一縷氣勁帶著一道酒箭白虹,射入黃大仁放在地上的酒內。

風雷堡主大笑道:「老朽嘆為觀止矣。」

忽然站起身子,轉向群梟,神情肅穆道:「黑鷹令主武學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測,巴令使年紀雖輕,一身神奇藝業已令鄙人折服,不必再試了。

「從今日起,我等眾兄弟即還令使傳言,金盆洗手,何人尚有異言,可於此時提出,過了今夜,倘有不遵,立即割袍斷義。」

經他這樣斬釘截鐵地一說,群島頓時凜然齊呼,「遵命」之聲,不絕於耳。

「巴令使!……」紅娣感激地嬌喚一聲,卻不知怎樣說下去。

章大娘凝眸含笑道:「紅兒,你也稱巴哥哥為「令使」么?」

紅娣「嚶」一聲,俏臉紅到耳根,急忙低頭佯裝舉繁。

巴大亨正被堂內群島熱情感動,沒注意到身邊各人的狀況,起身扮謝道:「章老丈與列位如此尊崇敝上,不但小可感激無既,相信敝上也同樣感到欣慰,只是卻發現有人假冒黑鷹令使,務請列位加倍留意。」

風雷堡主大吃一驚道:「誰敢冒充令使?」

巴大亨肅然道:「小可尚未查出何人主使,只知旨充黑鷹令使之人多是身穿黑衣之蒙面容,非僅人多勢眾,而且人人武藝高強,雲陽十傑就是毀在他們手上。」

群梟一聲驚呼,風雷堡主也覺頭皮一麻。

巴大亨神情肅穆,接著又道:「雖然彼輩下手毒辣,武藝高強,但若集中力量亦足抗拒,小可昨夜里就殺死三名,可惜彼輩個個蒙面,並且先毀容貌,無法辨認是何出身來歷。」

誰不愛惜自己容貌,說到自己客貌,群易將信將疑,及至想到可能是被逼毀容,又不由都驚恨主使者手段狠毒,面面相覦。

雷總管老眉一皺,插口這:「他們使用什麽兵刃,令使沒有注意麽?」

巴大亨知道此老頗難應付,正色道:「尋常兵及自難辨認,卻知他們擅使一種「化血金針」,其中且有一人使用諸葛天行的蜈蚣鞭。」

雷總管一驚道:「蜈蚣鞭?我那老友已死去多年,難道是他的弟子李之本?」

巴大亨想說那人就是諸葛天行,恐怕引起對方不快,輕輕搖頭道:「那就無從得知了,因為容貌已毀得面目全非。」

雷總管忿然大叫這:「誰人下此辣手,我雷三要和他拼命。」

巴大亨點點頭道:「諸位今後只要實行敝上計策,互為呼應,欲為親友報仇,一定能夠如願。」

風雷堡主豪氣凌雲道:「我等既然奉行令主之令論,那假令使不來則已,敢來到敝堡,必當殺他一個片甲不同「干!」

「殺!」

「………」

風雷堡主話剛說完,群員的呼聲已是響成一片。

這就是黑道人物的行徑,只懂得個人的恩怨而不顧事體是義理,巴大亨說到雲喝十傑被殺,在黑道群梟看來只覺可驚,並未起同情之念。

及至說到諸葛天行彼人毀容而遭誤殺,雷總管首先就叫出為友報仇,再經風雷堡主以義氣號召,人人頓時俱覺得非干不可。

就在群情激念,振臂叫囂聲中,學稼堂後面的花樹下忽然有人沉聲輕嘆,跟著嘆聲未歇,一道黑衣勁裝,背負黃蘊長劍的身影已仲空而起。

巴大亨聽得屋後忽起異聲,一長身,離座撲出前門,仰頭看去,但見一道黑中帶黃的身影疾若流星越出堡牆。

風雷堡主見他忽然沖出,情知有異,急也趕到身側,竟是一無所見,忙問道:「令使見到什麽?」

巴大亨情知逸去那條身影定是送來黑鷹令之人,但此時不便明言,從容一笑道:「那廝好大膽。」

「人?」風雷堡主驚問道:「什麽樣子的人?」

巴大亨泰然道:「老丈不必驚訝,那人身穿黑色勁裝,背負黃蔥長劍,正是那假旨黑刮令使的凶徒,想是他看見門外有一支黑鷹令,又非彼等所送,所以悄悄進來察看,小可先將黑鷹令取下來,看他還敢來不敢。」

風雷堡主聽說青天白日之下,冒牌令使竟敢公然入堡刺探,不由得又驚又怒,而對眼前這位「令使」能及時發覺來人行述,卻也大為佩服,拱手稱謝道:「令使若無別的顧忌,尊令可由雷總管代為取下,不必有勞尊步。」

巴大亨只覺這時有點頭暈,心神瓢盪,渾身烘熱,丹田真氣騰耀,沖擊得熱血澎湃,因為沒有酒醉的經驗,也不知是否醉了。

恐怕萬一當場醉倒,上不了樹梢取「鷹」,乃輕輕頷首道:「小可確已有點不勝酒力,就有勞雷老丈代勞吧。」

雷總管聽說要收令誘敵,自己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黑鷹令,一時心驚膽戰,不敢妄動。

及聞巴大亨同意由自己去取,不禁欣然道:「老奴理應遵命。」

說罷,一步登瓦,像一只老貓撲向前院。

經過這樣一鬧,群梟都已紛紛涌出學稼堂前,問知有人探堡的事,俱現憤怒之色。

紅娣星目含情,凝視在巴大亨的俊臉上,芳心暗自代他擔憂。

風雷堡主卻是滿面怒容,虎目射出棱芒向群梟一掠,冷笑道:「這冒牌之徒,竟公然侵入本堡,簡直是膽大包天了。」

那知話聲方落,忽見雷總管兩手空空,垂頭喪氣由花徑奔同,不禁驚疑道:「雷總管,怎不帶同黑鷹令?」

雷總管抬起頭來,臉上遠有驚惑之色,嚅嚅道:「那支黑鷹令若非被人盜去,老奴也想不出還有何種理由,竟會遍尋不濡了。」

巴大亨輕輕點頭道:「雷老丈就得不差,一定是方才那假令使或他的同黨盜去了。」

話一出口,逐自己也狐疑起來。

若說那黑衣人是黑鷹凶徒,在未開始屠殺之前,怎肯罷手收回黑鷹令?若黑衣人不是黑鷹凶徒,又為何向風雷堡開這個大玩笑?

群梟當然不知巴大亨才是假令使,見居然有人敢盜走黑鷹令,無異直接向黑鷹令主挑戰,這一下把事情鬧大了,武林中又不知將死多少高手,人人自危,一時竟致噤口無聲,唯有紅娣知道比較詳細,惶急之情溢於眉宇。

風雷堡主沉吟道:「奸徙盜去黑鷹令,除了明槍挑戰,有何用處?」

巴大亨斷然道:「也許他們遠未見過黑隱令的真正款式,意欲盜去仿制假禍於敝上,小可既失此令,無論如何也要查出他們的巢穴歸報敝上,這事與貴堡完全無關。

「不過,奸徒既敢入侵貴堡,盜竊黑鷹令,若非狂妄近於無知,則是大有所恃而來,這一層,小可倒極替貴堡耽心。」

風雷堡主一聲衰笑道:「多謝令使關懷,老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奸徙不來則已,來了就拼……」

忽然,他發覺巴大亨面紅如火,兩眼通赤,身子也有點搖晃,不禁愕然改口道:「令使……」

你一語未畢,急一把扶著巴大亨身子,又覺他身熱如火,驚問道:「令使可是不適麽?」

巴大亨但覺心頭悶熱煩燥,丹田里翻騰如沸,也說不出是什麽緣由,只好輕輕搖頭。

風雷堡主恍若有悟道:「是了,令使敢情平日不飲酒,再經動了真氣,酒氣承虛入腦,所以醉得厲害,這倒不妨,大妹著木蘭扶令使去歇息一會就好了。」

章大娘含笑道:「你怎不親自送去?」

風雷堡主笑道:「我得與眾弟兄商議御敵之策,只好煩勞大妹了。」

章大娘微笑答允,召來木蘭、花蘭二婢,扶著巴大亨行向翠雲閣。

這是一座方廣約有五丈,高約三丈的二層樓房,四面奇花異草,古木假山,小橋流水,使翠雲閣的環境顯得由折清幽,尤其幾株高逾屋脊的樹木遮蓋半座翠雲閣,雖說是二層樓房,乍看起來猶如一座幽深的洞天。

然而,翠雲閣仍是雕攔玉砌,翠繞珠環,疏影暗香里透出經艷的光輝。

這時,正有二名十六七歲的勁裝艷婢相對斜倚在二摟的欄干旁,輕輕地唱道:「春已半,觸目此情無限;十二欄干聞倚遍,然來天不管。

好是風和日暖,輸與鶯鶯燕燕,滿院落花簾不卷,斷腸芳草遠。」

少停,臉朝北的那個數睥帶著笑聲輕唱道:「玉體金釵一樣嬌。」

臉朝南那艷嫁接著唱道:「背蹬初解綉裙腰。」

「食寒枕冷夜香消。」

「深院重關春寂寂。」

「落花和雨夜迢迢。」

「恨情和夢更無聊。」

朝南那艷婢方唱完朱淑區這首「浣溪沙」的最後一句,忽間有人輕叱道:「秀英,該死。」

那艷婢朝下一看,笑道:「小姐同來了,婢子怎又該死?」

來的是一位年華二八的紅衣少女,也正是翠雲閣的主人紅娣,她聽自己的侍婢秀英、秀美合唱浣溪沙,且遠嘻皮笑臉,由得平日親如姐妹,這時也不禁又羞又惱道:「這首詞是唱得的麽?」

秀美輕笑道:「可不也是小姐教的?」

紅娣大恨道:「巴公子不在樓上麽?」

秀英笑道:「休說那人了,這時已經爛醉如泥了。」

紅娣聽說巴大亨大醉,料他聽不到詞曲,略減羞澀,輕輕換起羅裙,躍上欄子,悄悄道:「他醉得怎麽樣了?」

秀英道:「初來時還好,那知夫人帶了兩個小丫頭走後不久,他就在張牙床上亂打滾,輕喊著什麽「卿卿」,嚇得秀美轉身就跑。」

秀美哼了一聲道:「你沒跑呀?」

紅娣只覺心頭一震,臉皮一熱,輕叱道:「你們怎不調冰糖蓮子羹給他吃?」

秀英吐一吐舌頭,笑道:「別的都敢,就是不敢走進去。」

「死丫頭。」紅娣輕叱道:「今夜也許會有拼斗的事,若少了巴公子這員大將,我們這風雷堡恐就難以保全,好歹得先使他清醒過來,秀英快去調蓮子羹,秀美守在這里,除了夫人,誰也別放上來,我自己進去看看。」

她自幼習武,幾時把一個醉漢放在心上?然而交杯共飲,早已有情,風雷堡正在風雨瓢搖中,若不將巴大亨救醒過來,如何抗拒將要來爬的黑歷令使?

她知明巴大亨假冒令使用意至善,也知道黑歷令另有其人送來,無論如何也將有一番狠斗,救醒越決,越多一分保障,是以戰戰兢兢,躡步走進房中。

「卿卿……卿卿……我……」巴大亨在牙床上喘息輕呼,一種男子氣息充溢整個閨房。

紅娣聽得芳心劇跳,暗忖誰是卿卿,竟能使他酒醉中還會夢魂相召。

她壯起膽子,挪步走近床沿,見他合著眼皮,反復呼喚,但面紅耳赤,熱氣蒸出錦被外面,卻嗅不到酒臭,不禁詫異起來。

輕輕推一准他的身子,喚一聲:「巴公子!」

「卿卿!來!」巴大亨在迷醉中只覺滿眼是趙卿卿的影子,這是因為他被庄幼雄放在啞上樹的時候,親聞趙卿卿的顫聲呼喚而深感於心,這時嗅到紅娣身上的幽香,不覓誤把馮京當馬涼,猿臂一撈,便把她的級腰握緊。

紅娣在小閣相見,在學稼堂並坐,對於這位風儀俊秀的少年早已傾心,被他這樣一抱,渾身頓如觸電般一顫,乏力地直倒下去。

「卿卿!」

「巴公子!」

陣陣幽香觸鼻,激得巴大亨全身火熱,呼吸急促,迷迷糊糊之中,鼻子直在紅娣身上到處嗅聞著。

哈,就好似狗在嗅「大便」似的,哪里香就往哪里湊!

氣息呼呼,熱氣直呼,燙得紅娣渾身酥軟,嬌喘呼呼,內心竟然十分迫切的希望巴大亨早點采取「行動」!

偏偏巴大亨光是在紅娣身上到處聞著,偶爾撫摸著,吸吮著,這些動作,逗得紅娣春心盪漾,春潮泛濫!

奈何,農夫不「耕田」!

紅娣自動的褪去衣飾,幫巴大亨卸去那套獸衫後,一見巴大亨那尊「神氣昂揚」「巨炮」,身子不由一陣顫抖。

她平素耳濡目染,雖未親自「體驗」,但對於「作戰要領」「技術」早已聽得滾瓜斕熟,抖著手「套量」巴大亨「鋼炮」口徑,再「比量」自己「要塞」,神色不由一變,暗忖「嗯!這麽粗!怎麽受得了呢?」

她正想打退堂鼓,掛「免戰牌」,迷迷糊糊中的巴大亨卻不管那麽多,一摟一抱,兩具身子立即緊緊的黏在一起。

老毛病復發,巴大亨又在紅娣粉頓附近嗅聞著!

少女怕酸,身子不由一扭一閃!

巴大亨既已尋到目標,那肯輕易放過,再度狂嗅著!

經過一陣折臆,忽聞紅娣一陣嬌呼:「喔!」便自動的分張開雙腿,蹙緊眉頭,咬緊嘴唇,逆來順受了。

真是「瞎瞄碰上死耗子」「誤撞誤中」,兩人正在折騰之時,巴大亨那門「鋼炮」竟不小心的自動攻入紅娣「要塞」內。

所幸紅娣早已春湖「泛濫成災」了,因此沒有裂傷,巴大亨那門「鋼炮」亦順利的直抵「要塞重心地帶」!

這下子,巴大亨不再亂嗅亂聞了。

他已找到更好「玩」的了。

又緊又熱又酥的感覺緊緊要上巴大亨全身。

他閉著眼,一動也不動的體會著快感!

紅娣突然被「毒」了一炮,「要塞」之內被那門「巨炮」寒得滿滿的脹修的,幾乎令她一口氣亦喘不過來。

她不由自主的砭動了一下!

「喔!」酥!酸!麻,令她全身乏力。

巴大亨就不一樣了!

他原本以為「巨炮」提在「里面」已經很「好」了,紅娣那不經意的輕輕抖動了一下,卻使他發現「動」比「靜」似乎還更「好」!

嗯!動看看!

嘿!卡好!卡爽!

再動………

真有夠好!

動得快點!

動得用力些!

哇操!更好!更爽!

巨炮全能開動了!

炮聲連連,喘聲呼呼!

紅娣原先尚覺疼痛,因此雙手尚不住的推拒著,但到了後來竟希望巴大亨越用力越好,她握得更緊了!

嬌喘呻吟罄已更頻繁了!

她忘形的迎合著!

直至陰精達泄,精疲力盡,才四肢一灘,任他去了!

「不對!」紅娣原本以為任巴大亨去搞,自己以逸待勞,可以逐漸恢復元氣,再好好的和他「拼門」一下。

誰知,那門巨炮不但不覓得軟化,反而更加「犀利」,「命中率」更高,記記擊中「重心」,令她幾乎要昏過去了!

「巴公子!你停停,你停呀!」

「停!」愛說笑!巴大亨正在癮頭上,怎肯停戰呢?

哇操!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紅娣慌了!

情急之下,點了巴大亨「黑酣穴」。

巴大亨悠悠進入夢鄉。

輕輕移開巴大亨身子,紅娣忍著下身的疼痛著好衣服,拉過毯子,溫柔覆在巴大亨身上,愛憐的瞧著他。

望著那門頂著帳蓬的「巨炮」,紅娣紅著臉去淋身子了。

守在閣外的數婢秀美忽間房里起了異聲,急揭開珠篦一看,但見羅衣委地,貿帳低垂,羞得艷臉排紅。

慌不迭躡步退回欄干,芳心狂跳不已,恰見秀英捧著蓮子羹過來,忙定下心神,悄悄道:「回去多做一碗來吧。」

秀英詫道:「小姐也要麽?」

秀美一指珠篇,道:「你自己看去。」

秀英悄悄揭帳一看,吃驚地猛可退後一步,不料碰在秀美身上,「當」一聲響,蓮子羹跌落摟板,逐碗一並砸碎,方自一呆,忽聞章大娘在花徑上罵道:「你這老不修,專弄這種尋樂的魔葯來取悅那四個妖婦,倘若坑害了我的女兒,不撕了撕你才怪。」

秀美一聽章大娘罵「老不修」驚道:「夫人和老爺全都來了,這番如何是好?」

秀美悄悄道:「你我就在這里擋駕。」

話落,石徑上人影已現,章大娘在前,風雷堡主在後,看二人急急忙忙走來,似已料到會出岔子。

果然,章大娘一見二婢面紅耳赤,並肩而立,臉色也跟著一變道:「巴公子醒過來沒有?」

秀英接口道:「婢子才做好蓮子莫,想是還未清醒。」

章大娘似覺放心,臉色舒了下來,含笑道:「你小姐呢?」

秀英道:「小姐在房里。」

風雷堡主忽然一轉身軀,疾向前院奔去。

章大娘同身喝道:「老不修,你回不回來?」

「鄙人安排好御敵的事再來。」風雷堡主心里有數,生怕在下人面前間個不好看,說到最後一字,人也到了學稼堂里。

章大娘仍在茫然,「哼」了一身,同身走向翠雲閣。

秀美忙道:「夫人上去只怕有點不便。」

「怎麽了?」章大娘一聲驚問,同時也躍上欄干。

秀美粉臉一紅,嚅嚅道:「夫人擔心的事已經發生了。」

章大娘楞了半晌,然後一聲長嘆,滴下幾粒淚珠,忽然緊咬牙根,顫聲道:「過一會就叫你小姐列我屋里來。」

秀美點點頭道:「婢子一定告訴小姐,但請夫人切莫責怪小姐,這也許不是小姐的錯。」

章大娘恨聲道:「我女兒沒錯,完全是老不修……好,我找老不修算帳去,你二人當心守護,將來為娘的給你好處。」

二婢聽她自稱為「娘」,知已代小姐收為貼身侍婢,所謂「好處」也在意中的事,急忙跪下磕頭。

章大娘不願多說,揮手命二婢起來,躍下地面,如飛而去。

二婢相視一笑。

半晌過後,秀美才悄悄道:「你不快掃凈地上,另做兩碗盛上來。」

秀英好笑這:「你自己掃,我去做人參鹿茸湯。」

「想死哪!」秀美紅著臉篤道:「那正是虎狼之葯。」

「老爺不是常喝的麽?」

「快做蓮子羹去吧,將來再告訴你。」

秀英聽說將來還有下文,點點頭,帶著笑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