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當年,幾個泥泊爾人到這里來做買賣,到這里後,聽說羅布泊里有寶藏,就進去了,走的時候,還是從我這地方准備的干糧。當時他們是四個人,可一個月後,出來的卻只有一個人,其他人都遇難了。而到達這里的那唯一的幸存者也因為勞累過度而感了風寒,到這里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那時我丈夫不在家,店里只我一個人,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回到他的家園,在最後的時刻,他用顫抖的手,給我寫下了一張字條。」
「你能看懂?」
「他用泥泊爾語寫的,我不懂。不過他會說不少漢語,也講點英語。」
「那字條上面寫了些什么?」
「這可是個天大的秘密!」
「那你為什么還要告訴我前面的事情?」
「我沒有說不告訴你後邊事情呀?不過,在告訴你之前,我要征求你的意見。」
「真是怪事,告訴我秘密還要征求我的意見?」
「對,誰要是一旦知道了這個秘密,怕是一生都不得安寧!」
「有這么嚴重?」
「它是一個諾言!」
「你要我對天起誓?」
女人點了點頭。
「你告訴過別人這個秘密嗎?」
「你是唯一的一個!」
「我怎么才相信這是真的?」
「我也對天起誓。」
女人的眼如深邃的天空,卻滿是虔誠。
「我如果對面前這個男人說了半句謊話,讓我……」
不等吳雲說出下面的話來,大衛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我不想讓一個女人在我面前起誓。但我可以起誓。」
「你也不必了。我相信你才告訴你。」
「你是不是還要我做什么事情?而且這事有著相當的難度?」
「不錯,所以我要征求你的意見。」
大衛略作深思,爽朗地道:「那你說吧。」
「那個泥泊爾人留給了我一筆財富。」
「一筆財富?」
「一筆不小的財富。我正是為它才在這里苦苦守了十八年。」
「既然給你了,為什么不帶著它遠走高飛?」
「他並沒有全部給我,只給了我小小的一部分。」
「其余的他想讓你送給他的後人?」
「是他們的後人。還有另外三個死在羅布泊里的同伴。」
「的確是個講信義的人!」
「這正是我肯為他保守秘密的原因。」
「那你丈夫知道此事嗎?」
「我說過,你是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