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六朝雲龍吟 弄玉&龍璇 4366 字 2020-12-26

程宗揚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木桶內,看著美貌的狐女身無寸縷,淫態十足地撫弄雙乳,展示她所化成的人形如何完美。

雖然對襄城君的肉體並不陌生,這樣的展覽秀卻是難得。襄城君肌膚白滑,玉體豐滿,雙乳無論尺寸、形狀、彈性,還是與身體的比例,任何一個細節都完美無缺——完美到了不真實的地步,就像一件毫無瑕疵的藝術品,令人驚艷,卻少了一絲真實的韻味。

「奴家腰身是仿的馮貴人。馮貴人腰身細軟,輕輕一扭就艷態橫生,是最好看的水蛇腰。」

「那個被打入永巷的馮貴人?」

「正是她。可惜那個美人兒得罪了侯爺,在永巷里面被人把腰打折了,如今只能讓人拖著在地上爬。」

「奴家的私處可是與田貴人一模一樣呢……」

襄城君用玉指分開下體,露出鮮美嬌艷的秘處。仍然是完美的形狀,完美的色澤,連恥毛的位置都仿佛一根一根精心設置過,沒有一絲雜亂。

「田貴人是先帝最寵愛的妃子,不僅花容月貌,艷色傾城,那只玉戶更是生得光潤柔膩,千嬌百媚。不僅先帝喜歡,連閹奴也喜歡。她被打入永巷,那些監看永巷的閹奴,就最喜歡讓她趴在巷子里,當眾把玩她的陰戶。」

「不錯不錯。」程宗揚伸手摟住她的腰肢,捏了捏她渾圓的豐臀,「屁股像誰呢?」

襄城君吃吃笑道:「是合歡殿的沈美人。」她轉過身,翹起雪臀,坐在木桶邊緣。那只白艷的圓臀在桶上晃動著,就像一團膩脂一般,飽滿而充滿彈性。

襄城君雙手摩弄著白膩的臀肉,嬌聲道:「好不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拼湊了這么多美人,你身上哪一處才是真的?」

「自然都是真的。」襄城君嬌笑道:「我們狐族雖然變化無窮,可也不是憑空變化。不過是看到別人的好處,用了奼狐心法一點一滴的改變過來。而且變的是肉身,骨骼變易不得。那些嬌小玲瓏的美人,奴家便是想學也學不來。況且也不是見到好的便隨意拼湊,總要能化為己有才是。不然以奴家的身材,生著一對小巧玲瓏的秀乳,豈不成了笑話?」

「怪不得你的身子這么豐碩飽滿,原來每一處都是挑選過的。」程宗揚摸弄著她的豐臀道:「你剛才說,這屁股是模仿的沈美人?」

「帥哥要是不信,奴家便把沈美人召來,讓你賞玩一番。」

「宮里的人你也能召來?」

襄城君笑吟吟道:「沈美人如今在永巷,平日以舂米為生。到了夜間,便和那些罪奴跪成一排,被那些閹奴挑選侍寢。能前來伺候,是她的福份呢。」

程宗揚手指沿著光潤的臀溝一點一點滑下,然後按住那個柔軟的凹陷,「這里呢?」

「哎呀,帥哥……不要弄奴家那里……」

程宗揚用指尖揉弄那只軟嫩的肉孔,「這里仿的是誰?」

襄城君嬌聲道:「那里是奴家的本相……」

「難怪又圓又小,一點褶皺都沒有,跟一般的屁眼兒不一樣。」程宗揚道:「這么豐滿挺翹的大白屁股,里面的屁眼兒卻這么小,真是有趣,哈哈……」

卓雲君笑道:「有些狐狸拉出的糞便就跟棗核一樣,一粒一粒的。這奴婢的後庭多半就是那種的。主子不妨試試她後庭的深淺。」

襄城君求饒道:「奴婢後面還沒用過……」

「是嗎?那頭一次就歸我了。」

「奴婢後面不堪用的,待奴婢把後面變大一點,再讓哥哥用。」

「要變大還不容易?一會兒我就把它弄大了。」

程宗揚趁著酒意把她拖到桶里,讓她跪在水中。卓雲君掰開她白膩的臀肉,露出臀間那只又小又嫩的屁眼兒,用清水濯洗。水光中,那狐女白臀嫩肛,妖艷無比。

「帥哥哥,輕一些……」

程宗揚拿出一顆葯丸,放到她屁眼兒中,然後挺起陽具,用力捅入。

「啊!」襄城君一聲痛叫,雪團般的白艷粉臀顫抖著收緊。

狐女的後庭緊密無比,狹小得幾乎插不進去,程宗揚用力搗入,充滿彈性的肛肉緊緊包裹著棒身,就像被人緊緊握住一樣。如果是平常女子,肛洞此時多半已經受創。襄城君的肛洞越綳越緊,卻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程宗揚放下心來,知道她屁眼兒小是小,但承受力驚人,於是一口氣捅到根部,來個盡根而入,然後用力挺動起來。

襄城君大半身子都浸在熱水中,只有頭部和屁股高高翹起。隨著程宗揚的抽送,水花不斷潑濺在襄城君白花花的大屁股上,臀肉水淋淋散發著濕媚的艷光。

襄城君雙手攀著木桶邊緣,眉頭緊緊顰著,被插弄得連聲尖叫。卓雲君拿起她一只手,放到臀後,讓她摸住肛中那根粗圓的肉棒,一邊笑道:「你瞧,是不是變大了?」

摸著肛中的肉棒,襄城君羞態畢露。她討饒道:「哥哥輕一些……奴家後面好脹……屁眼兒都要裂開來了……」

程宗揚真氣微吐,那顆葯丸碎裂開來,融化在柔膩的腸道中。襄城君雙目漸漸變得迷茫起來,螓首也開始不受控制的來回搖擺。她臀溝上方的椎尾部位,慢慢伸出幾根銀白的毫毛,接著銀光一閃,伸出一條銀色的狐尾。毛絨絨的狐毛又松又軟,在臀後來回搖晃。

程宗揚一把揪住狐尾,襄城君渾身一顫,然後整具身子都像失去骨骼一樣,變成綿軟無比。

程宗揚一口氣插弄了小半個時辰,直到襄城君屁眼兒被肏得發燙,整只雪臀都被干得亂顫,才「啵」的一聲拔出陽具。

襄城君臀間留下一個直通通又粗又圓的肉洞,能清楚看到肛內的嫩肉還在不住痙攣。

黑魔海毒宗的大宗師親手制成的毒品,效力果然驚人,襄城君吃吃嬌笑著,任人擺布。程宗揚站起身,把襄城君抱到腰間,分開她的雙腿,架在桶上,然後從下方挺身而入。

襄城君下體敞露,蜜穴懸在半空,那根肉棒在她濕淋淋的穴中不停出入,每一下都搗入蜜穴盡頭,重重撞上花心。

襄城君仿佛升上雲巔,一邊失神地尖叫著,一邊搖頭擺尾,她長發散亂,毛絨絨的狐尾在豐臀上掃來掃去。

眼前如雪的膚光一閃,一條白美的玉腿邁入桶中。卓雲君渾身赤裸,含笑進入木桶,從後面抱住那個妖艷的婦人。襄城君高聳的雙乳被人握住,接著乳頭被人挾緊,熟練地揉弄起來。她叫聲愈發尖亢,隨著肉棒的進出,下身淫液泉涌。

程宗揚與卓雲君相視一笑,雙唇吻在一處。那個妖艷的狐女被他們兩人夾在中間,豐腴的肉體像條白蛇般蠕動著,前後奉迎。充滿肉感的雪乳豐臀被揉弄得不住變形。

小婢紅玉靠著門柱席地而坐,她閉著眼,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似乎正在做一個美夢。室內的淫聲浪語像被罩在一只玻璃瓶中一般,沒有泄漏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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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直到天色大亮才醒,卓雲君早已返回北邙,身邊空無一人,只有榻上那條揉成一團的褻衣,訴說昨夜的荒唐。毛延壽對昨晚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只當自己昨日太過勞累,沾上枕頭便睡熟了,絲毫不知道昨晚還有人來過。

程宗揚隨便洗漱過,便和毛延壽一道出門。他本來想去酒肆取回車馬,順便看看老敖他們酒醒沒有,結果剛出坊門,就被一股肉香吸引過去。

對面的金市大門敞開,坊內臨街幾間食肆用大鼎煮著羹湯,濃白的骨湯不住翻滾,散發出陣陣香氣。旁邊的漆盤里盛著大塊大塊煮熟的豬肩肉,大筐中擺著成堆的雪白蒸餅。食客們拿出幾文錢,便能買上一大碗濃湯,然後指點著叫人割下一塊豬肩,在案上剁得稀爛,再灑上椒鹽、香蔥,夾在餅中,便是一頓美味的早餐。

程宗揚昨晚只剩喝酒了,肚子還空著,見狀要兩碗羹湯,兩塊肉餅,和其他食客一樣席地而坐,伏案大嚼。一口濃湯下肚,整個胃里都暖和起來。毛延壽一邊吃一邊看著周圍的人群,不時用箸尾在袖子上畫著什么。

程宗揚喝了半碗羹湯,感覺殘留的酒意全部驅散,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他拿著肉餅慢慢吃著,見毛延壽在衣袖上畫得認真,連飯都忘了吃,不由笑道:「畫什么呢?」

毛延壽回過神來,「小的見這市中人物紛紜,不由技癢,一時失態,讓家主見笑了。」

「都是些市井的小人物,有什么好畫的?」

毛延壽一向逢迎拍馬,專撿好聽的說,但談到畫技,卻罕有的反駁道:「家主此言差矣。畫鬼容易畫人難,市井百態,人間煙火,才是丹青大道。」

「是嗎?我看有人畫些山山水水,花鳥魚蟲,不僅能大把大把的換錢,品位還挺高。」

「小的不敢說山水靜物只是畫中末技,但以小人之見,山水花鳥終究是山水花鳥,千載萬載亦不改其色,前有古人,後有來者,其技唯有寫實寫意之分。市井則不然,人乃萬物靈長,雖是一日之內,一人之面,或喜或怒或思或悲,不一而足。此其表耳,若是丹青聖手,點滴之際,或奸或直,聰穎愚魯,賢與不肖,其思其想,其行其止,躍然紙上。此乃丹青之大道。」

毛延壽越說越起勁,指點著市中往來的行人道:「家主且看,此一後生年不及弱冠,步履匆忙,面帶飢色,腰間卻佩著一方青玉,當是出身尚可,其後家道中落,不得不入市謀生,然其志氣可嘉,描摹時眉宇間當有三分希冀。再如門外胥吏,肥頭大耳,滿面虯須,喝斥商販時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然其衣多塵土,褲有陳垢,可見家無賢妻。繪其凶狠之余,筆端當存三分憐意。」

毛延壽抬手指著遠處,「再如街角那位老者,敝衣爛鞋,猶如丐者,其襪雖是上等棉料,卻臟舊難辨。再看其以垂暮之年,與一群斗雞兒混跡一處,見得一雞便雙目發亮,可見此翁老不正經。其少年之時,多半是斗雞走犬之輩,至老無恆產,略有錢銖,便揮霍一空,描繪此等人物,頹唐中當有三分痴頑,更有一分若有若無的悲涼……哎,家主,家主……」

老頭蹲在牆角,眯著眼睛,樂呵呵看著場中。一群十五六歲的少年抱著斗雞商量半晌,然後選出兩人。

東邊少年抱的斗雞赤冠黑尾,往地上一放,那雞立刻綳直身體,高聳著頭,爪、胸、頸、首,斜著昂著一條直線,然後發出一聲尖啼,它胸脯肌肉隆起,中間凹出一道細線,金色的羽毛凌亂不堪,顯然此前已經斗過多場,唯有黑色的雞尾依然完整,驕傲地高高聳起。

少年們吆喝道:「下注!下注!」

「我押十錢!賭黑尾勝!」

另一邊的少年嗤之以鼻,陰陽怪氣地說道:「西城的小子們,你們都輸三場了,再輸連褲子都沒了。」

西城的少年反唇相譏,「東城的蛤蟆們,沒見識過我們黑尾的厲害吧?我押二十錢,賭黑尾贏!」

「讓你們瞧瞧什么叫好雞!」

對面的少年不慌不忙抱出一只斗雞放在地上。那只斗雞褐羽棕爪,落在地上只微微舒展了一下雙翼,翅上的羽毛緊綳綳的,仿佛一整塊生銹的鎧甲,接著昂起頭,一動不動。

周圍除了東西兩城參與斗雞的少年,還有一群純粹的圍觀者。見到東城少年抱出的斗雞,頓時一片嘩然。

有人興奮地叫道:「你看!你看!這雞斜瞪著眼,羽毛一動不動,這叫呆若木雞!最頂尖的斗雞!」

「羽毛不動,眼珠子一直在動,這叫什么呆若木雞?」

「那是黑尾在繞著它轉呢,它要連眼珠都不轉,那不成了死雞?」

接著有人叫道:「二十錢!我押東城的褐羽勝!」

「十錢!押褐羽勝!」

東城一名少年傲然道:「一枚銀銖!黑尾要贏,就都是你們的!」

人群里一陣轟動,沒想到有人拿一枚銀銖來押褐羽贏。洛都斗雞成風,最頂級的斗雞坊,一局勝負不下千金。這些市井少年,最大的夢想就是養一只上好的斗雞,有資格進入斗雞坊一決勝負。在他們中間,黑尾可以稱得上是明星斗雞,要不是城東的少年專門尋了一只斗雞,誇口斗遍城西無敵手,黑尾的主人還不肯讓黑尾下場。

不過片刻工夫,場中便放了兩小堆錢銖,圍觀的眾人七成押西城的黑尾贏,三成押的是褐羽,兩邊的錢銖倒相差無幾。

老頭湊過去,攏著手一臉討好地說道:「我也押一個?」

「趕緊的!買定離手!」

老頭從袖中摸出兩枚銅銖,偷眼看了看,挑出一枚最舊的,狠了狠心,遞到場中。

還沒等他說押哪一邊,就被人不耐煩地攔住,「最少五錢!」

「一枚銅子也是錢啊。」

「沒錢滾蛋!別礙事!」

老頭討好地說道:「我就湊個熱鬧,沾點兒喜氣……」

「拿一文錢也往這兒押?你是來搗亂的吧?」

「我就是瞧瞧……哎喲,你瞧這雞!不得了啊!」那老頭一連串的馬屁拍過去,人家連眉毛都沒動,「沒錢?一邊玩去!」

老頭沒奈何,又不甘心收手,在人群里找了幾個七八歲的小毛毛頭,一番花言巧語,拍著胸脯保證能大賺一筆,誑了幾個小屁孩,合伙湊了五枚銅銖。老頭攥著錢猶豫半晌,最後押在黑尾一邊。臨到開場又改了主意,一把抓過來,放到褐羽那邊。

金市本來就是西城少年的主場,老頭出爾反爾,頓時引起眾怒。西城的少年固然不高興,東城的少年也覺得這老頭著實惹人討厭,頓時一片鄙夷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投過來。

老頭權當沒看見,攏著手蹲在場邊,滿臉振奮地看著場中兩只斗雞,一張老臉容光煥發。

黑尾繞著褐羽越走越快,忽然羽毛一振,伸長的脖頸上絨羽直豎起來,凌亂的羽毛一陣搖晃,紅著眼睛撲了過去。褐羽蜷著一條腿,以金雞獨立地姿勢斜眼看著對手,黑羽磨利的尖喙啄來,它避也不避,只頭一偏,往黑尾翼下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