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2 / 2)

郝江化原本就是個矮冬瓜,不討人喜歡,現在醉起酒來,更叫人生厭。可他卻沒絲毫自知之明,賴著一張臭臉,當大伙面使勁輕薄母親。那些村民,看得津津有味,口水直流,喝彩連連。

「老郝,你聽我說,先去房里休息一下,醒醒酒…」母親眉頭一皺,招了招手。「筱薇、詩芸,你二人扶他到樓上休息。」

「誰說我醉了?誰,給我站出來!我還能喝…還沒醉呢。」郝江化手一指,怒目圓睜,發起酒瘋來。「老婆,我們再來喝一杯…好媳婦,我們再喝,喝!」

妻子咯咯一笑,躲到我背後,叫道:「郝爸爸,你真醉了,別不承認賴賬。還是聽媽媽的話,回房休息吧。」

「糊塗話!你們…你們什么時候見我喝醉過?我千杯不倒,萬杯不醉…」郝江化「哇」地吐出一口污物,臭氣沖天,熏人耳鼻。

岑筱薇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在鼻口扇呀扇,小心翼翼靠近郝江化。王詩芸倒不嫌棄,臉上掛著笑,大大方方走到郝江化身邊,伸手攙住他胳膊。兩個美若天仙的女人,一左一右扶持郝江化,看得村民又是一呆,舔著嘴巴,口水直流。

郝江化來者不拒,一手環住岑筱薇細腰,一手搭在王詩芸削肩上,大咧咧吆喝,逢人必吹他酒量。一張臭嘴,忽而湊到岑筱薇臉邊,說上幾句瘋話。忽而湊到王詩芸耳畔,發癲似的傻笑。左擁右抱,好不愜意,把眾人看得羨慕不已,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三人上樓離去後,還有個別跳梁小丑,跟進大廳,站在二樓梯口眼巴巴地朝上瞅。那神情,簡直恨不得,變成一個靈魂,跟他們進屋。幻想著屋里可能發生光景,嘴角不禁浮出絲絲猥瑣的笑,雲里霧里,如痴似醉。

當然,我很清楚他們的關系,所以心知肚明,進屋後會發生的事。幾天見聞下來,這樣的事,已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了。我賴得去想,懶得去搭理。

果不出我所料,陪母親敬完一圈酒,回到席位上吃了十幾分鍾,王詩芸才回到酒桌。又過了七八分鍾,岑筱薇方下樓,臉色通紅,鬢角微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