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2 / 2)

我想起妻子的話,心頭一哆嗦,冒死爬起身,沖到衛生間。然後拿起花灑對准東家,用冷水一陣猛澆,直到它趴下去,軟綿綿沒了力氣。

「噓——差點射了,真他媽夠懸。」我擦擦額頭冷汗,找來干毛巾,抹掉東家上的水珠。「與其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睡,不如去我媽房間轉轉,說不定有意外收獲。興許能逮著我媽跟那個鄭姓領導的奸情,以便驗證自己推測。」

當然,我只是嘴巴上這么一說,為自己的夜貓子生活,找一個聽上去還算靠譜的理由。如果你信以為真,那就大錯特錯。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注定,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陰差陽錯,還真讓我給撞見了。

不過,撞見母親和鄭姓領導奸情之後,我才明白,自己之前所推測的東西,只有三樣東西正確無誤。第一樣東西,就是鄭姓領導一直貪戀母親美色,朝思暮想,要不擇手段一親芳澤。第二樣東西,鄭姓領導上我母親,郝江化完全知情。換言之,郝江化拿母親的美色,跟鄭姓領導做了筆權色交易的游戲。第三樣東西,為了郝江化的青雲仕途和他倆的幸福家庭,母親心甘情願做出犧牲,並無任何怨言。

當我親眼見到母親,在鄭姓領導那一身肥肉堆砌的胯下,婉轉承歡時。我明白,除了盡力配合和討好,母親沒有任何快感。鄭姓領導不是郝江化,他根本滿足不了母親。面對他,盡管母親笑臉相迎,和和氣氣,溫柔如水。可我知道,那都是客套,是虛情假意,是一個賢惠妻子為了丈夫作出的無畏犧牲。

不得不說一下,我今晚所見鄭姓領導和母親的奸情,這是他倆第一次發生關系。所以說,如果劉鑫偉是繼郝江化之後,第二個上過母親的男人。那么,鄭姓領導則是繼劉鑫偉之後,第三個上過母親的男子。

當然,我沒親眼目睹母親被劉鑫偉上,只是從一起親眼所見事情中推測,母親極有可能被劉鑫偉上過了。這個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至於我才一葉障目,看不到其它問題。

後來,又是可笑的後來,我才明白,那天晚上,劉鑫偉根本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把話再說白一點,徐琳夫婦到達郝家溝那天晚上,郝江化早設好圈套,在劉鑫偉的酒里下了迷葯。換言之,我還以為郝江化和劉鑫偉倆人玩換妻游戲。殊不知,郝江化把徐琳偷了,劉鑫偉原來一直蒙在鼓里,成了名副其實的冤大頭。

我向來不以最壞念頭去揣測他人心意,總相信世界存在最後一片美好,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接連犯錯誤。這是我的悲哀,也是世界留給善良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