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四)(2 / 2)

許是噎住喉嚨,電話里頭,傳來母親輕聲咳嗽。

我甚為心疼,趕緊勸慰道:「媽,慢點吃,別噎著了。」

只聽妻子「噗嗤」一笑,感情湊到電話旁,邊「吧唧」吃著櫻桃,邊不連貫地說:「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呀…你走了大半個月,人家可想你了…嘿嘿,再不回來,人家可要對不住你,出去找野男人…」

「你敢!」我笑嘻嘻嚇唬。

妻子嘟起小嘴,不緊不慢說:「哼,單位新來個陽光帥氣小伙子,可喜歡人家,我今晚去跟他約會。」

「哦,那個小白臉啊,我可見過,」我裝腔作勢。

「他小子敢摸我老婆的手,我回去便廢了他老二,讓他做太監。」

「哎呀,老公,人家好怕,」妻子語氣一轉,可憐兮兮樣子。

「人家實話對你說吧,我們一起工作,他經常有意無意碰我的手。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可要說到做到呀。」

被妻子繞進去,我摸摸腦門,干笑道:「當然,我什么時候做縮頭烏龜了。等著,我一回北京,鐵定廢了那小子…只不過,他碰你的手,不算摸呀…」

「哼,咬文嚼字,酸腐,人家不跟你說了,」妻子哼哼鼻子。

「人家吃櫻桃,不理睬你這個壞老公了。哼,我跟媽媽把櫻桃全部吃完,一顆不剩,嘻嘻。」

「別介呀,你可是賢妻良母,哪能如此虐待老公,」我哭喪著臉。

話音剛落,電話里頭傳來津津有味的「吧唧」聲,顯然母親和妻子放開胃口吃起來。

倆人邊吃邊小聲說笑著,婆媳間感情融洽自然,勝過母女情分。

妻子不知忘記掛掉電話,還是成心誘惑。

我守在手機旁,聽她們邊吃邊聊。直到聽見母親輕微「啊」叫一聲,妻子才急匆匆道一聲「晚安,老公——」,迅速掛斷電話。

後來我問母親啊叫原因,妻子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理理鬢發說母親不小心咬到舌頭。隨後嫣然一笑跟我聊起她新買的裙子,問我好不好看,輕松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