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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xcaozz 10627 字 2020-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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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穩步進行有條不紊,恬淡生活總是讓人心生期待,於平靜中迎來送往那些個歡聲笑語,各自忙忙碌碌,眨眼間便到了老離結婚的正日子。

早早起床的離夏用餐完畢便把衣服取了出來,長款純手工面料的紅底黑色花紋旗袍拿在手中,精細的做工和考究的面料舒適柔軟又彰顯品位,極其適合今天這個特定日子穿著。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離夏順手拿起床上的肉色絲襪套在了自己的腳尖上,拈動著蔥白玉指,簡單幾下捋動便把絲襪裹在如滑緊致的玉腿上,起身前後照了兩眼,見無破綻便又收了收腰,讓絲襪更加順滑地貼緊雙腿,這才返身取過一旁提早准備出來的乳貼。

瓷白的玉乳豐肥嬌顫,成熟的桑葚透著誘人的新鮮立在雪峰之上,隨著乳貼的遮蓋,那兩團柔腴便越發像極了肉球,圓滾滾的碩乳在蠕動中不斷盪漾出一道道波紋,震顫散播出去。

內襯雙層面料的旗袍自不必擔心胸前走光,加貼一層乳貼更為妥當,離夏擁聳著白皙豐挺的雙乳,順著斜襟上的紐襻擰開了骨頭袢,一展身體便把這件旗袍穿在了身上,隨後順著絨滑圓領一直延伸到側腰把骨頭袢一一系好。

仔細去看,因其肥沃飽滿的胸脯而把衣服緊綳撐得縫隙微露,又難掩那一抹斷續的白皙春暈,和旗袍脖頸之下的蕾絲鏤空花紋相得益彰,再次顯現出離夏前胸的豐隆翹挺,將其波瀾壯觀的山巒高高送出,紅黑相間之下的峰巒疊嶂有如高高懸起的碩聳山梁,巍峨多姿,不免叫人浮想聯翩,霎時便使喉嚨緊迫,忍不住勾咽出大量口水,那綽約的柔腴豐韻又似枝頭掛著的肥熟碩果,隨著身體晃動,累累欲墜,便再度引發出人們的飢腸轆轆,試想吃上幾口,便是那神仙也不願去做了。

翻山越嶺往下,柔腴的纖腰在飽滿的胸脯映襯下反倒盈盈弱弱,越發突出顯得胯大挺實,但小腹卻又看不出半絲多余的贅肉,豐豐潤潤之間盡顯熟女豐韻,味道不知比那些個青澀的大姑娘小媳婦強出多少。

平滑的分水嶺將離夏嫩腴豐潤的胸乳和渾圓滾碩的臀部上下緊密連接在了一起,無形中顯擺出令女人都羨慕的葫蘆型身材,在旗袍的裹束下,豐滿妖嬈處處透露著熟女風情,也不知到底是旗袍襯托出美人的風姿,還是美人天生就是衣架子,咋就穿啥啥好看呢!這近四十歲的年齡還能保持如此身段,也難怪她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老少爺們都圍著她轉圈,視她如寶啊!

離夏的身體慢慢轉動著,踩上那雙十厘米高的黑色磨砂高跟鞋,側身便又直接映出了一道標准的s型曲線,那開禊的旗袍直達腿根,把遮在其內的兩條玉柱熒熒亮亮出來,似象牙又似漢白暖玉,柔滑的絲襪固然是一片光澤緊彈,可若沒有這兩條頎長美腿的襯托,想必那超薄款的絲襪再如何薄若蟬翼,也是欠缺美感,無法彰顯出美腿的曲線豐隆、性感撩人。

前轉轉後轉轉低頭看著,對於自己這身著裝心滿意足過後,離夏正琢磨著丈夫到底穿什麽衣服合適,便掃見門外來來回回走動的父親,見他站在門外不住張望自己,離夏那圓潤的滿月上便浮起了一層淡淡的彩霞,在這六月天里,直如杏花桃紅,照亮了屋子,粉艷艷的別樣生輝。

父親整齊的發型配上一身暗紅色短袖唐裝,腳踩一雙皮質包口的靸鞋,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越發顯得容光煥發,和自己這身旗袍裝似乎……瞅瞅父親再看看自己,離夏那雙大眼便似會說話一樣,勾出了月牙。

老離徘徊在門外,兩眼炯炯有神透著精芒,他優哉游哉地欣賞著閨女換衣的過程,那種感覺很玄妙,一時間讓他浮想聯翩,如同當初伺候閨女月子時……見被閨女發覺,便笑得合不攏嘴,邁著健步走了進來。

老離之所以變得如此灑脫,也是因為今日是他再婚的日子,以後雖說仍舊跟閨女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可身邊多了一個老伴陪伴,總比之前慌里慌張的強吧!就是不知道這算不算逃避生活!不管算不算,反正今天閨女的穿著打扮確實誘人,無邊的春光總是讓心猿意馬的人兒難以保持冷靜,這不,老離在門口偷窺便被閨女逮了個正著。

「都安排好了,到時候直接接我張姨去酒店,心里還不踏實嗎?」帶著一抹羞暈,離夏轉身走到鏡旁,坐在小方凳上看著鏡中那穿著古典雅香的女子,時不時還用眼角偷偷掃著鏡中倒映著的短袖唐裝男子,一雙杏核大眼嫵媚含情,竟處處透著風情。

昨晚上姑爺帶著外孫出去應酬,這時間段正泡在池子里洗澡,難怪老離敢明目張膽無所顧忌呢!瞅著閨女對鏡梳妝,老離慢慢靠了過去,雙手搭在閨女柔潤的肩膀上,輕輕按摩起來。

「怎麽啦?感覺心事重重的?」皓腕平端,分別用雙手的無名指推揉著眼袋,隨後離夏在自己的臉上略施粉黛,著一層若有若無的亮粉。那瓊鼻小巧充盈不失端艷,柳黛含煙的模樣在唇角塗色之後,含笑間帶著溫婉柔腸的母性便把一個少婦的豐韻表現出來,俊俏之中的那份妙興就別提多有味道了。

看著閨女對著鏡子描眉打眼,欣賞中老離按撫的手勁很柔,這樣的動作已經不止一次用在閨女的身上了。大喜的日子里,雖說老離看起來很高興,可如果細瞧的話,還是或多或少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一點端倪,那隱藏極深的樣子如不是深知他的性情,離夏又怎能透過鏡子捕捉到父親的內心情感呢!

說實話,女兒今天打扮起來的樣子和新媳婦沒啥區別了,非得挑剔著說,那也只是旗袍的顏色,如果換成大紅色,老離都以為今天是閨女的大喜日子。這錯覺的出現顯然不合時宜,端詳了一陣,老離沖著閨女吧唧著嘴說道「總感覺心里有點嘀嘀咕咕的,爸也說不好到底是個啥滋味!」來回揉動時,老離的手已經由閨女的脖頸處滑了下去,撫摸到離夏鎖骨上的蕾絲鏤空衣料,柔軟適宜的感覺,很有一種放松態。

「今兒個是您的大喜日子,還怕見人呢!呵呵~」離夏伸手按住了父親的雙手,隨後靠在了父親的身上,一靠一拉便抓住了父親的胳膊,使得老離的身體前傾,完全摟住了閨女的身子。

說著說著,離夏便收斂了笑容,別說父親心里嘀嘀咕咕,她的心里也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似有一股淺淺的惆悵,在這清晨,在這大喜的日子。

聞著父親身上傳來的熟悉味道,離夏的心跳驟然加速,抓住父親的手試著放在了自己的胸間,讓他感受著自己的心跳,這些動作一點點展露出來,離夏靠近父親的身子也同樣感受到了他的脈搏跳動。交織纏繞,讓身與心緊密貼合在一處,屋子里頓時充滿了艷麗而又溫馨的濃情,在這大喜之日,仿佛屋子里的男女才是那新婚大喜的真正主角,如此的般配。

豐肥飽滿的肉球隔著旗袍便讓老離抓了個滿手,肉嘟嘟、肥顫顫的,他低頭掃視著閨女胸前聳入雲端的胸乳,那份震撼簡直無法形容。喜滋滋地看著閨女一身華麗麗的裝扮,下面那兩條油亮光澤的大腿若隱若現自然也沒逃離老離的法眼。

這旗袍裝本身就能顯示女人的身材,尤其是那種大開叉的情況,配上絲襪高跟,肉欲的樣子簡直迷死男人了。眼睛不夠使喚,看哪哪新鮮,一時把老離撩撥得昏昏沉沉,兩腿間的肉橛子便頂在了閨女的後背。

「您又受不了啦?」離夏輕輕忸怩著,聲音細弱蚊蟲,鏡中的那張俏臉也熏熏然起來。

「呵呵,把頭盤起來嗎?」恍然記起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咋還這樣纏著閨女不放呢!身體稍微錯動,借著說話悄悄把肉橛子挪離一旁。

老離聞著閨女身上那沁香而又熟悉的味道,在他看來,閨女那酒紅色卷波發型盤起來更有味道,整體效果看起來會更加突出臉蛋的俊俏。見閨女點頭同意,正好打破尷尬,合了老離的心思。

用手束起閨女的頭發,攏著發梢從中輕輕分開,交叉盤出兩道麻花狀,隨後掏著秀發向里把松散的發梢從兩股擰成辮的空隙里穿過來,抖展開來錦簇成含苞待放的半包芯頭,秀發高挽的樣子立時便把閨女旗袍的小高領露了出來,與此同時,閨女那豐韻媚俏的臉蛋大大方方映入鏡中,美艷的容貌真應了那句:對鏡成雙兩驚鴻!

對鏡梳妝的花兒,那紅黑相間的旗袍把一身玲瓏凹凸的身材擁裹出來,伴著紗簾映出來的晨光,漸漸亮堂起來。此時,父女兩顆心交織在了一處,在鏡子里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醉意,圈圈圓圓中仿佛合成了一張相片,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顯得很近很近。。。

魏宗建昨天帶著兒子在小洞天宴請了趙哥,稍後又一起唱歌瀟灑,悶葫蘆豪興大發,竟也玩得不亦樂乎,直到晚間十一點才回到家中,澡也沒顧得洗便跟兒子窩在一個房間睡了過去,早上聽到妻子呼喚,這才拉著兒子一起走向浴間整理一番。

擦乾凈身體後跟兒子走出浴室,正巧碰到岳父和妻子從內卧走出,兒子眼尖,只見他拍著雙手歡呼道:「新娘子出來啦!」

親姥姥死的時候,小誠誠還不到八歲,懵懂懂的年紀也知道疼他的姥姥走了。如今眨眼一年多過去,聽聞姥爺再婚感覺很是新鮮,也見過兩次結婚的場面,今天看到媽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樣子,腦子里映射出以前見到的新娘子的樣子,便脫口而出。由兒子嘴里說出這番話來,魏宗建凝視過去,別看妻子年近四十,還別說,真有一股新娘子的味道,只看妻子和岳父的著裝的話,男人精神抖擻、女人嫵媚鮮艷,不知情者還真有可能錯認為他們是夫妻呢!

被兒子一哄哄,離夏的俏臉微醺,便帶著母韻含羞的模樣配合著兒子說道「新娘子要嫁人啦,你舍得嗎?」

「舍得!」一經出口,離夏一愣,凝視過去隨即便看到了兒子狡黠的眼神,她抿嘴一笑乜了一眼,便聽兒子繼續說道:「反正新郎官還在咱們家住著,跑不了!」

這話一說出口,把大家都給逗笑了,花枝亂顫的離夏笑得更加嫵媚,她捧住兒子光滑的臉蛋便親了一口,用那蔥白的手指點著兒子的額頭說道「人小鬼大,以後新娘子跟新郎官跑了,看你著急不著急!」說著便把兒子摟在了自己的懷里。

看著身前閨女和外孫開著玩笑,老離笑著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紅包塞到了誠誠的手里,老懷暢慰地沖著姑爺和外孫說道「衣服夏夏都給你們准備出來了,回頭便一起吃飯。」

拿著姥爺給的紅包,小誠誠開心極了,掃著里面厚厚一遝子錢,小嘴甜甜地說道「以後我也要當新郎官」,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攥緊了紅包,他便噘起嘴巴說道「我當新郎官時,能不能不發紅包啊!」話畢,便又把大家逗得眼睛里笑出了淚花。

長話短說,吃罷了飯,離夏一家便驅車開往鮮花店,離夏提前和王曉雲約好了,他們雙方在酒樓外等待,之後由趙哥親自開車帶著父親把張姨接過來,再由兒子把鮮花送給父親和張姨,這簡單的儀式就算准備妥當,剩下的內容便是一起聚在一處吃頓宴席,婚禮便告一段落,然後的路線便是一起回到幸福花都的家中。內容基本上便是這樣安排的。取過鮮花又驅車到了飯店,隔著玻璃便看到了王曉雲夫婦還有王曉峰早早地站在酒店外面四處張望著。

魏宗建下車時便接到了趙哥的電話,他在電話里問過情況,正開車趕來。這邊的離夏剛一打開車門,便掃到了王曉雲夫婦,她一撩身子便從車里走了出來,隨即客氣地打過招呼,一行人便簇擁著老離朝著酒店內部走去。

自打離夏從車子里走出來,便當場驚艷了眾人,這里自然也包括王曉峰了。雖說他們之間這已經是第三次會面,王曉峰也在手機中窺視到了離夏的身體,可離夏今天的著裝還是讓王曉峰禁不住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分明是結婚時新娘子的裝束,豐乳肥臀的騷樣簡直饞死他了。

王曉峰藏在姐姐姐夫身後拿眼不斷瞟著離夏那大開禊敞露出來的美腿,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跟在一行人走向酒店時,他特意緊隨在離夏身後,上台階時聽到離夏嘴里說到注意腳下時,便肆無忌憚地用眼睛盯緊了離夏那兩條隨著旗袍開禊擺動的雙腿,在勾魂的肉欲光澤誘惑下,王曉峰感覺自己的小腹也隨之漸漸火熱了起來……

走進包廂,這里的環境還算優雅,服務也算到位,簡單張羅一下安排了就坐,離夏輕嗔著「小勇怎麽這麽穩當啊,也不說早點過來陪陪,一會兒趙哥過來可就去接人了,拖拖拉拉的算什麽事呢!」

讓丈夫陪著對方家屬,離夏從套房走了出來,跟外面站著的服務員打過招呼,吩咐准時准點上菜,她一邊給兄弟打著電話,一邊踩著高跟鞋朝著洗手間走去。

眼前的大姐夫文質彬彬果然沉穩,王曉峰陪在他的身邊感覺比這個繼父顯得還要沉悶,盡看自己姐姐和姐夫跟他嘮叨了,眼見老離只說了兩句便起身離座,心有所思的王曉峰聽他笑著說去樓下等待,便藉口陪了出去,正好借機巡視一番,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知道離響現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母親身上,王曉峰便溜達溜達地走了出來,向服務生詢問了一下便朝著通道的盡頭走去,快到廁所時便聽到了兩個交頭接耳的女服務員在竊竊私語。

「208房間今天包廂,剛才進廁所的那個女人是結婚的嗎?」一個白衣黑褲的年輕服務員嘀咕著,另一個同樣穿著的女服務員回道「聽璐璐說她那個包間有結婚的,也沒看到放炮之類的,統共就辦一桌,而剛才我又看到一個中年大叔穿了一件和她差不多的衣服,估摸著不會是他們兩口子辦婚事吧!」,「倒也是哈,看她穿得還挺講究,沒准是二婚呢!」

王曉峰走進廁所時,身後兩個閑來無事的服務員還在交頭接耳,她們管理的房間現在還在空著,所以沒事便耍懶說起了八卦。

「吱吱吱,都是女人,你看人家打扮起來的樣子,樓下那幾個臭不要臉的都跑上來好幾趟了,我偏不告訴他們,回頭跟璐璐知會一聲,讓她什麽也別說,讓他們著急死吧!」

「小趙他們可真沒出息,沒見過女人嗎?回頭咱們淡著他們,誰叫他們不開眼。」

廁所里解開褲子方便,王曉峰便尋思起來,聽門外服務生所說,離夏應該是去了廁所,想想便讓人心里激動萬分,王曉峰摸著身下的陽具,家伙事在撒尿過程中便抬起頭來,那隨著幻想不由自主勃起噴射尿液的樣子,仿佛對著的馬桶便是對著離夏本人,只管發射,無比暢足。

換做平時,這一身休閑裝倒也沒什麽問題可挑,可錯就錯在離夏穿了一身旗袍,讓王曉峰覺得自己今日的著裝有些不著邊際,隨後直嘬牙花子。為何今天我穿了一身休閑裝?這要是也配上西服,不,配上唐裝的話,估計也可以被人錯認為是新郎官呢!擼動著陽具,王曉峰便又再次胡琢磨起來。

都說男孩到了青春期會叛逆乖張,這哥們心癢難捱地擼動了幾下陽具便把褲子提了起來,煩惱伴隨著他,叼著煙便從廁所走了出去。來到一樓,王曉峰四處尋望著,見那穿著旗袍的尤物正跟大堂經理說著什麽,扔掉了煙頭便堆滿了笑容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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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著急啊!」看到父親站在一樓望向外面,離夏走上前笑問著。

「也沒有,感覺來得太快,有些不太相信!」沖著閨女一笑,老離輕輕說道。

「都給您安排好了,趙哥眼瞅著也要過來了……以後還跟我一起過嗎?」略一沉頓,離夏抓住了父親的手臂問道。

「爸聽你的!」要說結婚不興奮,那絕對是瞎說,但興奮中老離的心里卻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絲彷徨,仿佛自己再婚之後便脫離了這個家庭,一切的一切都會改變似的,見閨女問出這個問題,便習慣性地說出了這麽一句。

「您還說呢!又有幾次您聽我的話了,還不都是要我聽您的呀~」沖著父親嫣然笑道,離夏伸出手來替父親整理了一下衣衫,想到他戒煙一個禮拜了,又感慨地補充道「以後可別總是委屈自己,也別總是替別人著想,都這個歲數了。」

「你呀,快趕上你媽的嘮叨啦~」老離抓住了閨女的手,臉上的笑充滿了祥慈,隨後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閑散服務生的面,竟捏了一下閨女的鼻子,讓眾人無不大驚失色,多少個人的心底里呼喚著「放開她,讓我來!」

血濃於水的父女之情於恬淡之中總是在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相互間的體貼又總是在生活中處處顯露。愛,不會因為對方的改變而改變,那是這輩子心間淌出來的血,筋脈相連,永遠也無法分開割舍的。

父女二人在交談中臉上帶出來的喜慶漸漸濃郁,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話題不斷,直至趙煥章的來到。把父親送上了車,離夏走回大廳,正跟經理談著一會兒之後的事宜,見繼母的兒子過來,她招呼著說道「曉峰啊,你來得正好,一會兒爸媽回來,你便在門口把炮放了,取取吉利,也省得我再麻煩酒店的服務人員了。」

王曉峰正找不著機會,他巴不得「大姐」給安排點差事呢,這一過來便聽到吩咐,笑眯眯答應的同時,眼睛便對著「大姐」的胸口掃了過去。我去,那奶子真肥啊!這要不是讓我看個透徹,還他媽以為是假的呢!

「回頭讓他們把炮擺出去就行了,老爺子也沒有太大奢求,總得熱鬧點吧,回頭該多少錢一起算了!」

「是是是,該著喜慶一下。您可別提錢啊,我們老總跟魏大哥他們關系都不錯,一早就說過,別人來這刷卡,您一家子過來刷臉就成,呵呵~」

「那哪成啊,今日你當班,也不能壞了規矩啊,又不是白來的。嗯~這來來回回的還是你們這里舒心,要是再跟我客氣,那我只好去別的地方了。」

見離夏只是對著自己說了一句便不再搭理,王曉峰站在原地感覺異常尷尬,原以為對方只是有錢而已,哪知道對方的人脈如此廣泛,看來後面要想實施計畫還得再盤算盤算。

不說王曉峰這哥們異想天開做著白日夢,那邊的小勇開車帶著媳婦孩子還有岳父岳母已經來到了酒店外面。

陳占英一身短衫長褲,顯得乾凈俐落,下車便敞開嗓門說了起來「今兒個天氣不錯啊,我那老哥哥選的日子還就挺好!」

陳嬸一旁笑著說道「老頭子,看你高興的勁兒,就跟你結婚似的,今兒個可得少喝,大喜的日子可得替親家老哥兜著點。」陳占英看了看老伴,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後,前後便相互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酒店。

「這不是大姐嗎?」進門之後抱著孩子的秀環就看到了不遠處旗袍裝的離夏,她沖著小勇及父母說道,隨即便呼喚了一聲。

聽到呼喚,離夏跟經理客套了兩句便打著招呼迎了過去。早就注意到了門口的動向,離夏這不把他當回事的樣子更是讓一旁站著的王曉峰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暗自懷恨在心,頭昏腦漲的同時,想當然地臆想著,只等將來得手之後,好好發泄發泄,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在這個十七歲少年身上出現之後,便如著了魔一樣,果然是魔由心生,一點自知之明的覺悟都沒有。

引薦著陳叔陳嬸上了二樓打過照面,這一行人便俱都來到了酒店外面等候,只等一會兒車子來到,鞭炮一響便把老離這新郎官迎到樓上,把酒言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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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趙煥章的車子里下來,老離三步並作兩步便跨進了樓道,心情激動的他敲著房門,這響房落嬌的美事基本上就又前進了一步。

「叮咚」了一陣兒,只聽里面傳來女人的聲音「誰呀?」

還能是誰,老離喜滋滋地盯著貓眼,改為用手拍打房門。

「是誰?」里面的女人沒有開門,依舊詢問了一句。

「我呀!」老離笑呵呵地說著,聽著聲音再透過貓眼的暗色便知道了對方走近了過來。

「開門得用鑰匙,你有鑰匙嗎?」里面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麽一句,弄得老離思來想去也沒明白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明明之前說好了的事情,不就是過來一接吃個便飯就完事的嗎!自己哪來的什麽鑰匙呢!

「翠華,是我啊!」老離輕輕拍打著房門,沖著門里的女人說道。

「沒情調,不知道開門得用鑰匙嗎!你張嘴一說,人家就那麽隨便跟你走啊!」張翠華把門敞開了一道門縫,皺著眉頭嗔怪著說了出來。見老離不明所以,她便直截了當地說道「娶個媳婦就沒有表示嗎?」

老離一愣,這臨時加的戲碼可沒有事先排練啊!都這個歲數了,三金也買了,雜七雜八也都不缺,還表示什麽?再說了,口袋里的紅包都是給對方子女的,也沒有張翠華什麽事啊!稍微一琢磨,老離便笑臉相迎地說道「都在家中放著,都在家中放著呢!」

好說歹說才把張翠華勸了出來,像哄孩子一樣挽著她的手臂,一起從樓上下來。

樓下等待著的趙煥章早已擺放好了鞭炮,只等大叔出來便點燃炮竹,這個安排也是遵從離夏的意思去做的,去去舊取取新,也算是告別了過去,喜迎好日子的開端……

沒有吹吹打打再不放個鞭炮表示一番,即便是老人的二婚,離夏的心里也總覺得虧欠了些,這迎娶的事情交給趙哥去辦,見趙哥心細地在車上貼了個喜字,離夏的心里再踏實不過了。

「咱們躲到一旁吧,曉峰,你去把鞭炮點著」和眾人說笑著,見遠處的賓士車子放慢了速度,離夏吩咐著王曉峰,又示意兒子把鮮花准備出來,一會兒只等上前討要吉利了。

結婚的日子,張翠華本心是想難為一下老離,讓他主動交出銀行的信用卡,給他一個表現機會,誰知他平時想得周全,臨到自己身上卻又稀里糊塗,讓張翠華很是無奈。細想之下,這細水長流的事情不急於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奪取政權,也不在乎這一天半天了,這才在老離的笑臉相迎中跟他一起從舊家走了出來。見老離准備得還算妥當,又是鞭炮又是轎車,在四鄰相互交頭接耳中,張翠華心里的小情緒總算是拋到了一旁,趾高氣揚帶著笑容陪坐在老離身旁,像個小媳婦一樣隨他穩穩當當地走出家門,來到了結婚的酒店。

張翠華身上穿著的衣服和老離同款,情侶裝搭配起來別具風情,她秀發高挽,之前的小插曲影響著的心情早已不翼而飛,見酒店外面同樣響起了鞭炮,臉上更是笑出了桃花,韻味十足地挨著老離,迎著眾人矚目的眼神,在硝煙彌漫中推開車門從車里走了下來。

見老離的外孫捧著鮮花跑過來,張翠華心疼地從挎包里掏出了紅包,接過了小誠誠送給她的鮮花,便笑著把紅包塞進了誠誠的手里,笑呵呵地說道「好寶!」卻又心想著「回頭一起跟你老離算帳。」洋洋灑灑地挽著老離的胳膊,被眾星捧月般簇擁著,走進酒店……

美酒佳餚走馬觀花般被服務生送了進來,張翠華和老離這對夕陽之戀在接過了兒女們的敬茶後,分頭把提前包好的紅包交給對方,在眾人舉起手機一通拍照中,這才心滿意足。

照顧了外孫,也不能讓媳婦覺得冷落了家孫,有段時間沒看到浩然了,老離在親家手中接過外孫,小家伙倒隨了他爸爸的性子,見到眾人也不認生,底氣十足地撲騰開了,只把老離笑得合不攏嘴,紅包自然也不會因為浩然不懂事便省卻了,直接便塞進了他那敞開的小褂子里。隨著歡笑,這酒宴便開始了。

杯籌交錯,歡呼聲中自然盡是道喜之聲,陳占英守著老離,率先給他斟滿了酒杯,隨後支使著姑爺小勇讓酒,便沖著大家說道「今兒個是老哥哥和嫂子的喜日子,有酒的都端起來,女賓也都不是外人,果珍飲料也比劃吧,咱們先來個開門紅,祝他們身體健康,和和美美!」

離夏作為大姐,起身向眾人打了個照面,隨後沖著父親和張翠華笑道「祝你們二老新婚快樂!」這一帶動,魏宗建也隨著起身舉起了酒杯,緊接著這些後生小輩們便都站了起來,沖著離響和張翠華不斷祝福。

老離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坐下,他笑著說道「好~大家都坐下,隨便一些。」一旁的張翠華早已看到離夏的穿著打扮,見她起身說話時眾人的眼神,那風姿綽約的樣子簡直喧賓奪主,把她這個結婚的主角的風頭都給蓋過了,難免心生幽怨,再看到兒子兩眼放光偷瞧的模樣,不禁在心里暗罵著離夏,你個騷貨,到底是我結婚還是你結婚啊?呦呦呦,那騷勁把男人都給迷住了,什麽玩意!心里那個氣自是不打一處來了。

除了趙哥兒以外,這在座的便都是家里人了,何況趙哥兒跟姑爺的關系在那擺著,自然也就算是半個家人了,沒必要太過於嚴肅,酒飯不拘,自然無需過多照顧。今天這個歡喜日子,沒有外人打擾,平平淡淡的結合,正趁了老離的心思,當然,身邊陪坐著親家,喝著自己的喜酒,自然便暢飲了起來。

掏出了煙,陳占英遞到了老離的身旁勸讓著,誰知老哥竟然戒掉了,還是最近的事情,一掃聽才得知細理,便越發佩服老哥哥的精神,這麽多年的體會,大姐兒的為人處世全被老陳看在眼里,便一個勁地誇贊了起來。

「老哥哥,兄弟佩服你啊!」陳占英別看小著離響幾歲,那嬉笑怒駡的性格並未隨著年歲的增長而有所收斂改變,行武出身的他見過生死場面,對於老離敢於再婚的做法更是打心眼里佩服。這世界上多少老年人到了這個歲數還在猶猶豫豫畏縮不前,全都被家庭和情感束縛住了不敢邁步。追求幸福有什麽錯?大街上嫖娼的老頭都有,結個婚還當個事!

老離憨憨一笑,便拿眼睛掃了掃對面說話的閨女,雖說二婚是他自己的事情,可如果沒有閨女在背後的大力支持,想必困難重重,兒子首先就是絆腳石,還別說街坊四鄰笑話了。很多時候老離便咂麽著這里面的味道,即便老伴臨終時說過讓他追求幸福,可世俗的眼光難以讓人隨心所欲,想要如魚得水總得左右逢源吧!何況老離始終有些心結,也算是借著結婚沖沖,以後踏實生活不再胡思亂想。

生活,真的能如人所願嗎?美好的願望總是在期盼中走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同霧里看花,又似迷宮中行走的人兒,哪里分辨得出方向。

陳占英順著老離的目光尋去,見大姐兒不斷照料著眾人,便笑著贊嘆地說道「大姐兒這閨女好啊,兄弟我都羨慕老哥哥了。」

見親家誇贊自己閨女,老離的臉上從里到外透著歡喜,這貼身的小棉襖自打結婚之後,雖然成立了自己的家庭,可從未把老父親忘在一邊,這份心可不是誰家閨女都有的……再婚之後便能不再打擾閨女的生活,最起碼不會心猿意馬胡思亂想,省得背對著姑爺時總是鬼鬼祟祟,心里不踏實。

放下心來,老離笑麽絲地又瞧了一眼閨女,便端起了酒杯,沖著親家老弟一比劃,心懷敞露地說道「喝酒吧!」便率先干了杯中白酒。

這邊廂喝得有滋有味,那邊廂王曉峰倒也跟著喝了半杯白酒,他歲數小沒人在意,可給了他尋方便了。泛紅的眼睛斜視,總在不經意間掃向離夏,除了張翠華,外人誰會想到這麽個半大小夥子會把注意力投向離夏身上,還以為他在觀瞧著小浩然不安分的玩耍,找樂子呢!

說來說去,話題便提及到了孩子身上,王曉峰伸著個耳朵偷聽著,心里暗暗品評,這繼父不但閨女風韻猶存,兒媳婦看起來的味道都特別濃,居然還在哺乳,可惜不能陪在身邊,這要是渾水摸魚能嘗上她的兩口奶汁,人這輩子也就夠了,沒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