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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xcaozz 14429 字 2020-12-26

離夏回憶著因為母親的過世父親那張蒼老下來的臉,如果當初不是自己一再支持父親的再婚要求,想必現在自己也不至於落得這般田地。可父親選擇了這條路……

離夏嘴上不說,可她的心里有委屈啊!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她心里深愛著父親。父親養育了她,寵著愛著,想當初她結婚時父親摟著她哭得一塌糊塗的樣子,想到生誠誠時父親緊張地把她送進手術室時的那牽掛著的眼神,想到父親伺候著她坐月子時忙忙碌碌的身影,現在父親老了,母親又過世了,原本不應讓父親再操心費力,可如今卻還要讓父親惦記著……

魏宗建外出時把家交給了離夏來打理,如今卻陷入了兩難境地,都說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這戲劇性的人生叫離夏如何面對、如何抉擇呢?

躺在大床上,獨守空房的離夏蜷縮著身體躺在那里,柔弱的身體顯得如此無助,她一遍遍地在心里問著自己,這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咬著牙,離夏擦乾了眼眸中的淚水,她喃喃道「爸,為了您,就算我的選擇錯誤,就算我受到再多的委屈,我也毫不後悔,天塌下來閨女一個人給您撐著!」

當晚,聽到張翠華跟自己提到說她閨女想要借錢的時候,老離的心里一顫。

今天發生了諸多令人費解的事情,先是撞見張翠華從閨女房間走出,而見到閨女時,她心中有事又不願交代,甚至連晚飯都沒吃兩口,後又涉及到了借錢一事,一條線穿起來,這情況不能不讓老離心中起疑。

「我手里的錢就那麽點,一時之間上哪給你籌借那麽多的錢啊!對了,下午你跑到夏夏房間干嘛去了?」一聽張翠華張嘴索要三十萬,老離便越發覺得這里面存在蹊蹺,他擺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把情況委婉地說了出來,隨後便問起了下午碰到的事情。

「嗨,周五我逛街不是買了兩件內衣嗎,好心好意讓夏夏試穿一下,她還埋怨說衣服不好……我說老離,咱們一起過日子,我這邊有困難,你難道就不管我啦?」自打她從離夏房里走出,整個下午心里便始終忐忑不安著,連玩牌都頻頻打錯,可當她看到老離沒事人似的還以為事情過去了呢,這猛然間聽到他再次詢問起來,張翠華的心里咯噔一下。可當她聽到他話里的意思時,顯然這老離又似乎並不知情,心虛的同時張翠華瞪了老離一眼,借著說話便又把話題轉移到借錢上來,心里著實捏了一把汗。

「你又不是不知道,穎彤過世前花費了那麽多的錢,現在除了那張金卡上有兩萬塊錢,我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哪有存款啊,再說這三十萬也不是什麽小數目,曉雲干什麽需要那麽多的錢?」老離攤著手解釋著,心中卻冷笑連連,經張翠華這麽一說,老離也想起了下午時分閨女衣服里所穿的紅色肚兜,甚至奇怪閨女為何會在房間里穿著一雙大紅色高跟鞋。

離夏的性子他老離又不是不知道,心中暗自揣摩:閨女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恐怕未必是你說的吧!按下心頭的想法,老離不動聲色起來,既然張翠華扯謊,那就陪她走一遭好了,何況下午閨女還問過他,還愛不愛張翠華,這里面的情況就更古怪了。

「曉雲跟別人投資查股弄個ktv包間,就差三十萬了,咱們先給她墊上,到時候又不是不還給咱們!嗨,跟你說這麽多你也不懂,你就不會想想辦法?心疼心疼我!」下午傷害到了離夏,張翠華也沒想到散牌之後閨女會跟她張手要錢,這所有的事情都湊到了一起讓她張翠華給趕上了,害怕夜長夢多,最後無奈之下她只能給老離施加壓力,期盼通過自己的手腕能夠攻破老離的防線。

「我有什麽辦法啊!哦~你不會是想我跟閨女借錢吧?」老離似笑非笑地說道。

「她不是有好多房產嗎!隨便一賣的話,那可是真金白銀,實打實的錢啊!

再說了,他們兩口子又都能撈錢,區區三十萬都沒有?說出來也沒人信啊!」見老離廢話連篇還擺出了一副「氣死人」的模樣,張翠華的心里一橫,直接開口講了出來,隨後又暗自咒駡道:怪只怪你閨女有錢有色,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瞅你說的,我閨女是有那麽兩所房子,可當初為了給她媽媽瞧病都給賣了,後來為了買下這幸福花都,到現在她都還欠著一屁股兩頁賬呢!」針對於張翠華的強勢和心里打著的鬼算盤,老離他是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就一招鮮吃遍天,這太極功夫玩的,一點都不顯山露水。

「前一段時間她朋友來,我還聽她說跟人家說炒房子的事兒呢,你還騙我,合著你就知道糊弄我啊!離響,你聽好啦,你不把這事解決了,以後你少碰我!」

平時聽老離甜言蜜語說的老多,到了真格時卻不負責任,讓張翠華心急如焚,又沒有一點辦法,心里越發怨恨起老離和離夏這對父女了。今兒個得罪了離夏又沒在老離身上撈到油水,張翠華煩躁的心頗為難受,惱羞成怒之下,居然說出了這麽個自以為是的法子。

「你就看賊吃肉了,這世道錢不好掙,要是個萬八千的還好說,抄起來三十萬,誰家都有多少錢啊!再說啦,結婚前給你買首飾就花了好幾萬塊,我心疼過嗎?」看著張翠華氣鼓鼓的樣子,老離攤開雙手表示無奈,點醒對方的同時頭一次拒絕了張翠華的要求。

「你~哼!」張翠華被老離問得啞口無言,瞪著眼珠子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暗流涌動,這老兩口之間你來我往最終也沒定下確切的結果,最後鬧了個不歡而散,同床異夢各自倒頭睡在了床上。

在這盛夏的夜晚,似乎每個人都有心事似的,迎著白日里的烈日炎炎,於晚間終於爆發出來,房間里沉默著,而外面卻雷聲滾動,隨著瓢潑大雨嘩啦啦地傾瀉,仿佛在向世人暗示著什麽,唯有那魏誠誠陪在媽媽身邊,見她今天少了往日里的歡顏,誠誠嘴中發出稚嫩的呼喚,問著離夏「媽媽,晚飯你都沒怎麽吃,不開心嗎?」

離夏正摟著兒子的身體胡思亂想,見他忽閃著大眼不斷望向自己,並未回答他的提問,而是帶著柔柔母愛的淺笑,輕婉地問道「如果媽媽被別人欺負了,你會怎麽樣?」

「舅舅說我現在已經是男子漢了,誰要是欺負媽媽,我決不饒他!」誠誠向著媽媽做著保證,見她終於笑出來,便又說道「我舅舅說了,他們都是大惡人,媽媽,你是不是被他們欺負了?」

別看誠誠年紀小了一些,可孩子的心里也有一桿秤,誰好誰壞他分得清楚。

為何見了舅舅特別親呢,因為小勇疼他,孩子的心理嗎,誰對他好便愛跟誰玩。

誠誠每天面對著張翠華的說辭和做法,心里也知道張翠華對自己不好,小家夥藏著心眼,像他媽媽一樣,都壓在了心里,什麽也不說。今兒個媽媽的反常,自然被誠誠看在眼里,並且這段時間媽媽時常這個樣子,小家夥心里惦記著媽媽,便把心事說了出來。

壓抑著的心里無處傾訴,摟住兒子時總算讓一顆心感到踏實一些,似是向他傾訴,離夏喃喃道「媽媽支持你姥爺再婚,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對是錯。我只知道你姥爺愛媽媽,就像媽媽愛你一樣……因為媽媽是他生出來的,如果連自己爸爸的晚年生活都無法保證,媽媽還怎麽對得起你死去的姥姥呢!」

誠誠多少明白一些媽媽話里頭的意思,想起姥爺結婚時的樣子,又想多安慰安慰媽媽,便天真無邪地說道「那天姥爺穿著那身紅衣服很帥氣的,媽媽你穿著旗袍的樣子更漂亮,我討厭那個穿著紅衣服的惡女人,她跟姥爺不配,你跟姥爺站在一起才好呢!」

被兒子這麽一說,離夏的腦海中回想起當初兒子說的新郎官和新娘子,便直直地看向了他。

見媽媽盯著自己,誠誠童言無忌地說道「那個惡女人不漂亮,我媽媽才是漂亮的新娘子呢!」

「呵呵~還是我兒子向著我。」離夏凝視著兒子的眼睛,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紅暈,刮著兒子的鼻子把他緊緊摟在了自己的懷里,就算世事難料,可這世間的真情卻總是讓人心里暖暖的,也正是因為如此,生活才有了味道。

耳邊不斷傳來陣陣炸雷聲響,便又聽到兒子說道「媽媽~他們為何賴在咱們家不走呢!」

離夏沉思了一下,望著兒子那閃亮的大眼,慨嘆著說道「因為新郎官還在咱們家呀!」

是呀,身為新郎官的父親還在自己的家中!早在訂婚之前父親便不想大操大辦,跟自己交談時曾擔心過,生怕人到晚年走錯了路,不如低調行事。如果自己現在跳出來直接轟走張翠華母子,這不等於扇父親的耳光嗎!那是萬萬不能做的!

他養育了自己一場,又供應著自己念了大學,直到把自己嫁出去……走一步算一步!自己便陪在他的身邊。冷,給他溫暖,給他當小棉襖;熱,給他降溫,給他當小扇子。離夏摟著兒子的身體,被烏七八糟的事情攪合得心也累了,但卻始終牽掛著一個人,她的父親……

「姐呀~我問你,問你個事。」小麗放下手機之後,小心翼翼地說著,當她抬頭時,只見離夏一時蹙眉輕咬嘴唇,一時又閉目沉思,呼喚了兩聲仍不見大姐有所反應,心中覺得蹊蹺,便起身朝著離夏走了過來。

「姐,我看你始終心神不定的樣子,到底怎麽了?家里是不是出現讓你著急的事了?」小麗推了推離夏的胳膊,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之前去大姐家中,看到了她家中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這才得知大姐的父親已經再婚,結合著那個女人當時給她的感覺,不由得讓她想到了這里面的內容。

離夏朝著庄麗苦笑了一聲,家丑不可外揚,這種事情怎好開口去講呢!

「她們惹你生氣了,是嗎?姐,你現在懷孕了,可千萬不能生氣呀!」庄麗眨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緊張地說道,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離夏看著小麗那張清秀絕倫的臉上因為關心自己而透出來的焦急,輕輕訴說著……這段時間以來,有形無形的那份壓抑感確實把她壓得幾乎喘息不過來了,別忘了,她也是人,她的肩膀也很脆弱。

「這麽缺德,還是不是人啊!」聽到對方對大姐做出這種天人共憤的事情,庄麗的臉騰地一下子便紅了起來。

工作五六年,大姐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對她體貼入微的照顧無處不在,如今大姐遇到了困難,還是那種讓人根本無法容忍的事情,庄麗本人都給氣得渾身哆嗦了起來,想像一下,這段時間大姐的日子是怎麽過來的!

「算了,由著他們吧,只要我父親不點頭,我便由著他們去做!」說完這話,離夏抿著嘴不再言語。

「姐姐,他們現在可都騎到你的脖子上了……」見大姐沉默不語,獨自一人忍受著不願再提,庄麗知道姐姐心里難受。

和大姐這麽多年的接觸,生活里庄麗也是越發敬佩大姐這種孝道精神,那絕非說說而已的事情。由公爹到現在的父親,兩個家庭兼顧,就從沒紅過臉,鬧過不合。況且一個婦女帶著孩子,丈夫又不再身邊,那滋味就可想而知了。可大姐處理的面面俱到,把家里家外護得團團圓圓,她在樹立榜樣的同時,讓庄麗懂得了很多東西,也學到了很多東西,想到這里,腦子里一閃,庄麗感覺自己的臉上沒來由的一陣燥熱。

後退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庄麗便想起了自己丈夫的鐵哥們,大姐遇到的這種情況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如果丈夫知道的話,會怎麽辦?

正義被邪惡壓倒,這還有天理可言嗎!庄麗在接公爹回家吃飯時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既然好人都被踩壓到了這個地步,惡人就該得到懲處,她不介意出頭幫襯大姐一把,以報答這麽多年大姐對她的知遇和照顧…………

***************

「你跑到她的房間干什麽去了?」打開房門,老離帶著外孫從外面走了進來,還沒換鞋便看到王曉峰鬼鬼祟祟地從閨女房間跑出來,一副慌里慌張的模樣。拍著誠誠的肩膀讓他先回自己的卧室,當老離看到王曉峰眼神里閃爍出來的那種游離不定的樣子時,心里更加覺得古怪起來。

「你媽呢?」見王曉峰戳在當場並不言語,還擋住了自己的去路,老離多了個心眼,讓誠誠回房間時把門鎖上,質問著王曉峰的同時,一把推開他的身體疾步走進了閨女的房間。

開著空調的房間被拉上了紗簾,衣櫃還敞開著一角,而且床上也有些淩亂,老離的心頭一緊,瞬間便被眼前所看到的事物激起了怒火,掃視著房間,屋子里並沒有看到張翠華的身影,看那衣櫃里有些翻動的跡象,除了竊賊所為,還用解釋嗎!更不要說見到床上淩亂的樣子,難怪這王曉峰鬼鬼祟祟的呢!

「你跟著我干嘛?出去!」見王曉峰隨在身後,老離瞪了他一眼,指著門外朝著王曉峰大聲吼了出來。

轟開了王曉峰,見浴室房門緊閉,老離直奔了過去,他旋轉著門把手時竟然從里面給鎖住了,敲了好久之後,張翠華才把浴室的房門打開,甫一見到張翠華的樣子,老離的眼睛頓時瞪大了起來。

「你躲在廁所里干什麽呢?」見張翠華低著個頭一臉慌張,且頭發淩亂,臉蛋更是如同蒸了桑拿,又見她手里拿著手機,老離大聲質問道。

「剛才你到底干什麽來著?為什麽不回答我?」見張翠華眼神閃爍,不敢面對自己。

老離想起了昨晚上借錢未果的事情,這家賊實在難防啊!張翠華和王曉峰竟敢趁著自己接外孫的當兒跑到閨女的房間里,雖沒有當場拿到什麽證據,但擺在眼前的一切足以說明問題,憤憤想著,老離劈手搶過張翠華手中的手機,再次大聲質問出來。

「你把手機給我。」張翠華瘋也似地撲了上來,但她哪里是老離的對手,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顯然是心中有鬼,便更加坐實了老離心中所想。

老離冷笑一聲,見張翠華瘋魔一般撲向自己,他一舉胳膊,用身子一把頂開了張翠華的身子,隨後擺弄著手機冷冷道「你急什麽啊?我鬧不明白了,你們跑到我閨女的房間里,我連問一聲的權利都沒有嗎?我就不明白了,我把這手機拿過來,你這麽慌又是干什麽啊!還是說,你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心里有鬼?」

「啊~我就不能來她房間嗎?你把手機還給我!」張翠華被老離頂得直接摔在了牆里頭,氣急敗壞之下,臉色更加顯得酡紅。

「呵呵~這屋子里的味道,你能解釋解釋嗎?空調一開,你們倒挺會享受的哈!哼~你現在把褲子給我脫掉。」老離冷笑連連,隨即大吼一聲,怒視著朝著張翠華走去。

「你要干什麽?你別過來,我警告你!」見老離一改溫順性格,張翠華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身體也抱成了一團,眼里滿是驚恐之色。

「干什麽?我還想問你呢!不脫是吧,嘿嘿~好,好!」按動手機的開鎖鍵,當看到螢幕里的內容時,老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干個視頻檔羅列著靜靜地存放在手機里,映入了老離的眼簾。滑動著觸摸屏,見張翠華哭喊著再次撲身上來,老離顫抖著身體給她來了一腳,隨即把視頻點擊開來。

「哈哈~屄里的水兒可真多啊!我肏得你舒服不舒服?說!」一道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傳進了老離的耳中。那聲音極度囂張淫賤,隨著鏡頭的不斷浮晃,女人跪在床上的赤身裸體也被老離看得一清二楚,就看男人單手摟著女人的腰肢,一邊拍打著她的屁股一邊拍攝,而那連接在一起的性器咕嘰咕嘰以交合之態不停涌動著,場面之淫靡簡直不堪入目。

「我說早前給你打電話時,你說話的聲音怎麽吞吞吐吐的,原來正玩得歡呢!哈~剛才趁我出去接外孫這點時間便忍不住了,你們沒想到我會回來得這麽快吧!嘿嘿~你們母子還真開放,真會玩啊!」謎底揭開之後,老離的面色越發難看起來。

和張翠華雖說認識已久,但人心這東西又豈能一下子看得透徹,當隱藏在陰暗背後的東西曝光出來之後,老離的心頭里除了受到侮辱和欺騙之外,越發讓他憎惡起來張翠華的為人,以往那張俊巴的臉蛋此時看起來也是特別丑陋,老離嘲諷著張翠華的同時,順手關閉了這個視頻,又點擊了下一個。

「說,你是不是離夏?我王曉峰肏得你舒服不舒服?」

「啊~我就是離夏~」

看到這個視頻,再聽到里面這對狗男女之間無恥之極的對話,不亞於五雷轟頂,氣血上涌只把老離氣得七竅生煙,眼前陣陣眩暈。

視頻里的男女瘋狂忘我地交媾著,證據在握,是個男人便無法忍耐他們這種放肆無天的行徑,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是母子關系。單親家庭出現這種事情,不說順理成章,那也幾率很大,老離結合著早前王曉峰種種叛逆的行徑,出於憐憫和不插足對方家事這種想法,一再忍讓了下來,當王曉峰是個孩子。誰知道他不但爆肏了自己的妻子,還敢把主義打到自己的心肝身上,簡直無法無天,再也不能讓人容忍了!

關閉了視頻,老離戳著手機大聲斥駡道「王曉峰,我日你奶奶,你們這對狗肏的竟然敢把注意打到我閨女頭上!這回讓我逮著了吧,讓我待著了吧!日你奶奶個球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觸及到老離最親最愛的閨女,撥雲見日後他一改平時的軟弱,用手指戳著手機螢幕,繼續大聲罵道「張翠華啊張翠華,我說昨天我閨女怎麽心事重重的呢,還有你那個屄崽子,想必這一切都是你們造的孽吧!啊!你媽了個屄的!」

就在老離用手戳來戳去時,手機里的視頻再次被他點擊開了。

「夏夏,你這腳丫好嫩啊,長腿也夠迷人的,難怪我們家,我們家老離總說宗建視你為心頭寶貝,我這個年長你幾歲的姐姐看得都眼紅呢!」

「哎呦~夏夏啊,你可真讓我眼紅啊!」當看到閨女赤身裸體被照進了手機,老離目眥盡裂,肺都要氣炸了。原來這一切在結婚前便設計好了。

早就對王曉峰的為人有些看法,本來老離還總覺得身為繼父不好多嘴,對王曉峰平日里的做法多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天讓他逮了個正著,這前因後果一聯系,人贓俱獲之下,老離嗷的一嗓子便喊了出來「我宰了你們!」

「嗖」的一聲,手機狠狠地朝著張翠華的面門摔去,同時老離嘴里咒駡道:「我砸死你個萬人騎的,讓你們把主意打到我閨女頭上,我弄死你!」見對方躲避過去,老離飛身上前,左右開弓便輪開了巴掌,直打得張翠華慘叫連連,口吐鮮血。猶不解恨,老離邊打邊咒駡道「我叫你錄,叫你錄,看我不扇死你。」

兀自扇著,依舊無法發泄心頭怒火,老離一把抓住了張翠華的頭發,對著浴室的牆壁便撞擊了起來,匹夫一怒,當真是血濺五步。

就在這時,老離忽地聽到身後傳來的奔跑聲,轉身之際便看到王曉峰躥了進來,見他此時還敢如此囂張,便惡狠狠地朝著王曉峰罵道「龜孫子還敢進來?我今兒個連你一起收拾了!」甩開張翠華,老離輪開胳膊便跟王曉峰扭打在了一起。

「狗男女,我要你們的命~」實在難以消除心頭怒火,扯打了一陣,叫駡聲里老離閃避著身體,轉身跑了出去…………

當離夏回到家時,正撞見父親叫駡著從自己的卧室里跑出來,衣服不整的樣子帶著一臉怒容,離夏何時見過父親如此模樣,來不及換鞋便沖著父親喊了起來「爸,怎麽了?您這是干嘛呀?」

瞬間剎住了車,老離呆愣愣地看著閨女,看著她緊張的眼神,老離的心里一痛,眼睛便不由得流出了淚花:閨女委屈啊!想必這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她一個人默默忍受著,這麽大的事兒怎麽就不跟爸說呢!怎麽就那麽傻呢!

「爸爸~您……」離夏看到父親臉上帶著的憤怒漸漸轉為愧疚和自責,臉也揚了起來,那雙炯亮的眼睛在閉合之後竟流出了清淚,隱約猜想到了什麽,但並不確定。

「爸對不起你,讓我閨女受委屈啦!」顫抖著身體,離響臉上老淚縱橫。如果不是當初自己一再堅持結婚,何至於讓閨女受罪啊!想到這里,老離張開手臂朝著自己的臉上扇去,像剛才扇張翠華一樣,毫不留情。

「爸爸~爸爸!別打啦,您把我的心都打碎了,您這是不想讓閨女活了嗎?」

離夏上前一把摟住了父親,眼睛里也浸出了淚花。

「爸讓你受委屈啦!爸爸對不起你啊!」老離摟著閨女痛哭出聲。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何再婚之後自己還會渾渾噩噩,竟總會在不經意之間做出那腳踩兩只船的事情,原來心里始終無法忘記閨女,無法真正釋懷。

冥冥之中總有一些事情讓老離無法忘卻,牽絆著他,通通在今日釋放出來。

替閨女感到委屈的同時,不斷自責著,想起了張翠華母子在閨女身上造的孽,腦子里就只剩下了一個想法,今兒個他也不想活了,非得去廚房把菜刀尋來,活宰了他們不可。

「殺人啦~打死人啦~離響,我跟你沒完!哎呦~」老離正想推開閨女身子跑進廚房,就聽身後傳來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爸爸,您要干嘛?」老離攬住了閨女的身子來到廚房,直接抄起了菜刀,見閨女抓住自己的手腕不放不斷問著自己,老離顫抖著說道「閨女,我要宰了他們!」

「我還是不是您的閨女?」離夏泣哭出聲,見父親要跟他們拼命,身子一橫擋住了父親,如果不是被父親撞見了什麽,肯定也不會惹得他如此失態,擔心著父親,離夏又急切切地勸道「您可千萬別做傻事!」

閨女說得老離一怔,隨後他拍打著胸口,噙淚道「就算是殺了他們,都不解恨啊!」正頓足捶胸,見張翠華母子奔到了廚房門口,老離把刀一舉,惡狠狠地罵道「來啊,日你奶奶的。」

醒轉過來,張翠華嘴角淌著血,她被老離扇得牙都掉了兩粒,雖說之前不斷算計老離父女,又跟兒子偷情被抓,但如今被打成了這個樣子,就算她想息事寧人,恐怕今天這事也絕以不能善了。想起過往老離父女對她的漠不關心,張翠華的腦袋嗡嗡作響,頭破血流之下,心里便恨恨想到,既然你們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了,今兒個不把你離夏一家訛死絕不善罷甘休。

張翠華嚎叫著,見兒子鼻青臉腫,隨後掙紮著便被他攙扶起來,抓了一把手紙按在了腦袋上,隨後叫囂著便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打算跟老離父女拼命。

當走到廚房門口時,張翠華一看老離手舉著菜刀,頓時被嚇得面無血色,別看她嘴里叫喊不斷,還真不敢前行一步,生怕老離把她給宰了呢!

「拿著你們的東西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們!」離夏杏眼圓睜,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既然他們惹得父親發火,離夏也懶得再裝,蔥蔥玉指一伸,指著門外張翠華的鼻子怒道。

「哼!要我走也行,哎呦~你爸把我毀了容,疼死我了~打人還這麽囂張,我上哪說理去啊~疼死我啦!」張翠華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托著紅腫的臉頰,看得出來,被打得很重。

「活該,你死不死啊!我告訴你,今兒個我就跟你離婚!」老離攔在閨女身前,沖著門外的張翠華罵道。

「離婚?把我睡了就想抹抹嘴頭一走了之,我告訴你,門都沒有!」站在廚房門外,張翠華歇斯底里地喊著,披散著頭發完全一派潑婦模樣。

「呸,把你睡了?你還有臉跟我說這個,你兒子是怎麽睡你的?賤人!」老離舉著菜刀啐了一口,這話一經出口,別說離夏目瞪口呆,客廳里的張翠華母子更是大驚失色。

「你,你,你血口噴人!哎呦~我臉啊~」張翠華嘴角泛著血沫子支支吾吾說道,牽扯出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後,扯動著臉部神經,疼痛的同時,心里也慌亂了起來。

「我血口噴人,你跑到我閨女房間里干什麽來著?偷東西不成便媾和起來,那手機里拍出來的東西是什麽呢?讓你那狗崽子說說!肏你奶奶的,我活宰了你!」

說著說著,想起了自己看到的手機視頻,老離心頭怒火再次被燃了起來,他哆嗦著身體便要跑出去跟張翠華拼命。

他們母子跑到自己房中偷竊不成還做出了……緊張地拉著父親的身體,離夏的腦子里不斷旋轉著,緊接著便看到父親痛心疾首道「閨女,這對狗屄還把你的裸體拍到了手機里啊,我日他奶奶的!」

腦子稍一轉悠,離夏便明白了,難怪王曉峰會說把自己的身體看遍了呢,他們對自己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直氣得離夏粉面通紅,怒視著對方的同時,酥胸起伏不斷。

正要掏出手機給刑偵隊的朋友掛個電話,離夏轉念一想,畢竟家丑不可外揚,鬧得沸沸揚揚,自己還好說一些,可父親以後還怎麽生活啊!

「這里所有的一切,除了你們帶來的衣服,剩下的都是我家里的,大不了我賠償你一些精神損失,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滾吧!」理智告訴離夏,雖說外面那對母子就算是挨了槍子都不足以平復心頭怒火,但這個時候決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讓父親沖動殺了他們,跟著白白陪了性命。

「走?我憑什麽走?哎呦~我的嘴啊!離夏,我告訴你,我跟你爸爸有結婚證明。哎呀~曉峰啊,媽媽的臉好疼啊~。我身子都給了他,都被你爸爸玩了,你想讓我走就走啊!哎呀~」張翠華乾脆耍開了滾刀肉,一邊哎呦不斷,一邊恬不知恥地搬出結婚證這道護身符。

「你以為你那個是金屄啊?都被你那狗屄兒子給玩爛了,還舔著個屄臉子跟我說這些話!」索性心中離婚的念頭已定,對於傷害閨女的事情決不能善罷甘休,老離早就豁出去了。

閃婚終不牢靠,半路夫妻就更不靠譜了,尤其是現代社會一切向錢看齊,問題點出來之後,終於爆發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屋子里的父女和母子就那樣僵持著、對峙著,直到門外響起了鈴聲。

張翠華母子坐在沙發上猶如驚弓之鳥,見離夏把門打開,一看進來之人是前兩天來的女人,這外援的加入便讓她們想到了什麽,張翠華的眼珠子不斷轉悠著,叫嚷著朝著王曉峰喊道「趕緊報警,啊不,不~快給你姐打電話,讓她叫人來這里,就說咱們挨欺負啦~哎呦,我的臉,我的腦袋啊~疼死我啦!」

「給小勇打電話,讓他過來!」老離見張翠華惡人先告狀,便朝著閨女說了一句。

一見屋子里的情形,庄麗便什麽都明白了,之所以跑過來,也是因為上午看到大姐愁眉不展,心里惦記。當小妹的總不能看著大姐受到傷害終日精神恍惚吧!

為了確認,庄麗便親自跑了過來,雖說這是大姐的家事,可也不能眼瞅著那個惡女人騎到大姐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聽對方叫囂著打起了電話,庄麗掏摸著手機詢問著「姐,你和伯父沒受到傷害吧?」說著話的時候,便撥通了老四陳雲濤的手機,庄麗對著電話交代一番,便又安慰起了大姐…………

從外甥的電話里,小勇得知大姐家里發生了情況,便馬不停蹄地跑了過來,剛出電梯,大姐家的房門便自動敞開了。

「陳當家的?你怎麽跑過來了?」見門里站著的鐵塔般的人物,杵在門外的小勇疑惑地問了一句。

「咦~這不是離勇哥嗎!嗯?老爺子和大姐跟你什麽關系?」陳雲濤皺了皺眉,問道。

「這是我姐姐家。」走進屋里,小勇便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形。

「小勇,你姐姐挨欺負啦!」見到兒子,老離也顧不上臉面了,直接呼喊了起來。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便又催促著說了一句「閨女,你快回房看看,丟沒丟東西,千萬別便宜了他們。」

「爸您放心吧,丟不了的。」安慰著父親,離夏見兄弟認識陳雲濤,便湊近離勇身旁,小聲說道「千萬別把事情鬧得太大,知道嗎!」

小勇點了點頭,示意姐姐放心,便聽陳雲濤說道「大姐呀~您放心吧,我跟勇哥認識了好多年了,就算不是沖著他的面子,我大嫂的事當兄弟的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先辦事,又什麽事您不方便的,就跟我嫂子說,咱們回頭再聊!」

陳雲濤沖著離夏和庄麗拱了拱手,又朝著王曉雲夫婦擺了擺頭,率先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離響的婚姻走到現在已然宣告破產,見張翠華要走,他忽然想起了手機里的事情,便急喊道「等一下!」

張翠華見閨女和姑爺不敢言語,正彷徨著跟在後面,也是六神無主,被老離這麽一喊嚇得直接紮進了閨女的懷里,緊接著便看老離跑進了卧室,沒一呼的功夫便聽老離喊道「把手機卡給我留下!」

「人家老爺子讓你把東西留下,沒聽見?」陳雲濤指著王曉雲懷里的張翠華說道,聲音柔和,一點都看不出什麽架勢,但就是因為這股無形的威壓,加上他本身那黑社會性質的存在,迫使張翠華心驚膽寒,顫顫巍巍地從衣服里拿出了那張手機存儲卡,幽怨地交到了老離的手中,隨後,一行人便在陳雲濤的帶領下離開了這里。

終於結束了,屋子里也恢復了平靜。離夏朝著小麗歉意一笑「還麻煩你過來一趟,姐都不知道該怎麽謝你好了。」

「姐,你還跟我客氣!你不是經常跟我講嗎『舍得舍得,幫人幫己,用愛經營,無愧於心』。」庄麗抓著離夏的手說道。

「姐謝謝你!」離夏看著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妹妹,那似水年華的俏模樣,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感動的同時,離夏的杏眸里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當然,見到姐姐被別人欺負,小勇的心里自然是氣憤不過,想起了曾經自己反對這門婚事,便又埋怨道「爸,當初我就反對您,我姐偏支持您,結果現在好了。」

老離本不願多講,見到兒子時,為了讓他給閨女出氣,自然把自身的情況拋於腦後,事後見兒子埋怨起閨女來,心里的火便又一次被撩了出來,他沖著小勇吼道「你還嫌你姐姐受的委屈不夠嗎!誰想捏就捏啊!」這一句話直接就把小勇給悶了回去。

「不說啦,不說啦,爸,您也別生氣了,剛才小麗臨走時不是說了嗎,那個四哥會把事情擺平的,您先吃飯!小勇,你也吃點吧!誠誠呢?」離夏把椅子抽出來,安慰著父親時,指著餐桌上的飯菜又詢問自己兄弟小勇,平靜下來的時候,見兒子不在身邊,又急忙詢問了起來。

「哎呀~誠誠都沒吃飯,下午還得上課呢,這狗娘養的張翠華,都把我給氣暈了。」當平靜下來過後,這時候才想起了外孫還躲在屋子里,老離咒駡著張翠華,把外孫叫了出來。

鬧了一大通,除了誠誠,其余之人哪有心情吃飯,離夏給學校的老師去了電話,隨便編了個慌替兒子請了半天假,隨後又把電話打給了單位,除了交代一下工作內容之外,最近她的心真的是很累了,也就順道申請了兩天休息時間。

哄好兒子休息,來到客廳的離夏倚靠在父親身旁,陪在他的身邊。蒙上污垢的生活轉了一圈,在清洗過後總算再次回到了從前,回到了當初父女倆在一起的時刻……不勝唏噓又讓離夏心里感慨萬千。正如徐小鳳那首經典歌曲《順流逆流》所演唱出來的:不知道在那天邊可會有盡頭,只知道逝去光陰不會再回頭,每一串淚水伴每一個夢鄉,不知不覺全溜走……幾多艱苦當天我默默接受,幾多辛酸也未放手,故意挑剔今天我不在乎……只相信是靠雙手找到我欲求,每一串淚水換每一個成就,從來得失我睇透。

這首歌,不但寫出了一個人的人生境遇,其實更道盡了離夏這個人女的執著和堅守。因為這里她更多在意的還是身邊的老人,想到父親走過的路,離夏心里嘆息著:若人生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張翠華雖然可惡,但畢竟讓父親投入了情感……

閨女就坐在老離的身旁,對他來說,這段日子猶如做了個噩夢,如果不是他執意堅持心中的想法,怎會出現後面的這些變故,導致閨女都跟著受了牽連卷入進來,一想到閨女受到的傷害,那種剜心割肉感,簡直令老離痛不欲生。

花甲之年的老人,可以說,讓老離特別在意的東西已經不多了,唯獨閨女是他的禁臠,讓他一生都在牽腸掛肚。晚年經歷了結婚離婚這一鬧劇,不說被蒙蔽了眼睛,那沉痛的教訓也把老離折磨得遍體鱗傷了,帶著愧疚,便讓老離更加懂得了親情二字,深深體悟下,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孤獨生活著,因為還有個貼心棉襖在他的身邊,始終都在陪伴著他,珍惜著他。

心情一度灰暗,雖說張翠華已經滾蛋出局,雖說閨女已經勸說了老久,可老離心里的難受又豈能一下子舒展開,晚飯直喝了一通悶酒,借酒澆愁之下,越想心中越是憋悶。

夤夜時分,社區一片黑暗,雖說昨日白天沒有下雨,但七八月天如同孩子的臉,狂風在後半夜卷了起來,呼嘯著,黑壓壓的天空看起來也是分外沉重。此時,屋子里一片漆黑,老離獨自坐在窗前已經不知有幾個鍾頭了,隔窗望著外面,悔恨和自責心理,如那外面的夜空,一片暗霾。

「穎彤,你說讓我別再委屈自己,我聽你的了,你又讓我學會享受生活,我也聽你的了。可如今變成了這樣,我對不起咱家閨女啊!」遠處的天際,一道閃電彎彎扭扭像那靈蛇一樣劃過了夜空,接著便漸漸增多起來,也越發耀眼,依稀把窗子上的那張臉映了出來,只見那曾經炯亮的眼睛,此時卻默默地流出了淚水,嘴里囁嚅低聲喃喃地問著。

此後沒多長時間,轟隆隆的雷聲便漸漸響徹開來,雨水也隨之傾瀉而下,像要清除世間一切罪孽似的,在轟擊和沖刷之中,懲處著那些傷天害理的人,清掃那些個陰暗角落里不為人知的事!

只是老離不知道的是,就在深更半夜他迷茫和悔恨時,四合院里,一個嬌小玲瓏的中年少婦赤裸著身體已經被一個吃了葯的年輕男子肏了整整大半夜了,在眾人的觀賞呼叫聲里,嚎叫著的少年精赤著身體把少婦攬在身下,撞擊過程中一次次地把那根粗大的陽具插進少婦的肉穴深處,他睜大了血紅的眼睛,不停變換著姿勢體位征服著,而那少婦早已被少年肏得頭發淩亂、面現桃花,咿呀亂語聲中,下身交合著的肉穴在分分合合中早已紅腫不堪。

就在少年忘我肏干之時,昏昏沉沉的他被一旁觀賞著的男人們架開了身體,當著少婦的面被一棍子輪在下體那濕漉漉的大肉棒子上,隨即他嚎叫著「媽啊」便躺倒在地,抽搐著捂住了下體翻滾起來。

見少年慘遭毒手,少婦凄慘地喊了一聲「曉峰」,還未等她做出反應,身體便被眾人包圍起來。

「這小子的體力還夠好的,難怪敢把主義打到了別人身上呢~哈哈,親媽媽的肉你也嘗了,也算沒白活了!記住了:做人做成了你們這樣,乾脆不要做了!」

鐵塔般的男人叼著煙卷朝著那對母子冷冰冰地說道。隨後伸手一比劃,其身後早已圍攏上來一群光著屁股的男人,他們摩拳擦掌等待了許久,見大哥再次表態,便一擁而上把張翠華包圍了起來,這肉雖說有些老,但嚼起來的口感確實不賴,已經嘗試過了,男人們又看了母子亂倫直播,便再度撲了上來,像對待另外一個角落里的女人一樣,凡是能插的孔洞,俱都被占據了起來,像個公共廁所,讓這女人做起那迎來送往南北過客的皮肉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