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1 / 2)

不到十一點,氣溫又悶又熱。

這棟房子坐落在最後一排,後面有片小河,河邊種著說不清品種的小樹,知了吵鬧,吵的薛涎腦袋快要爆炸。

他屏息坐在房內。

時鍾敲到十一點。

隔壁的房門終於打開,他看不見,卻能想象出霍綿綿潮紅著臉頰顫顫巍巍走出來的樣子,當然,如果她已經習慣承受那樣的性事便不會有大礙了。

可顯然今天她是第一次。

霍還語也沒有太憐惜。

他們以為家里沒有人,便在走廊肆無忌憚地擁吻,好幾次沖撞到薛涎的房門,他跟著打了激靈,耳朵清楚的聽到霍綿綿說:「哥哥,以後每個星期都要回來,好嗎?」

薛涎輕笑,沒發出聲音。

回來干嘛?

回來干她。

十一點半霍還語才走。

他洗了澡換了衣服,霍綿綿將他送到樓下,心中雀躍。

那份雀躍完全是來自愛戀和得逞,她哼著小調上樓,剛才喊叫的太多聲,喘的也厲害,嗓子微微干澀,迫不及待想喝口冰水解渴。

走到了樓上。

她又轉身下樓去拿水。

在轉身的瞬間。

盡頭那間房門被打開,吱呀一聲,仿若一道驚雷,將霍綿綿劈的眼前發黑,四肢發軟,一切意識都不太清晰了,世界末日般,心底建立的美滿未來,轟然倒塌。

逆著光。

薛涎慢悠悠地走出來,不改本色,散漫看向撐著樓梯扶手才能站穩的霍綿綿。

他什么都不說。

霍綿綿就應該什么都懂了。

他知道了。

畢竟剛才她叫的那樣大聲,高潮時將一切倫理道德都拋到了九霄雲外,什么樣的話都說出了口,如今想想,但凡是其中一個字眼被薛涎聽到。

她就完了。

她跟霍還語就完了。

無法想象一向以這對子女為傲的母親會怎樣。

兒子和女兒上床,她要如何面對。

霍綿綿腳一軟,險些摔下樓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回自己的聲音的,干干巴巴地問:「薛涎……薛涎哥……你不是出去……了嗎?」

薛涎凝視著她。

幾秒後。

他淡笑,並不搭腔,那笑自信又從容。

霍綿綿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

從家到學校的路途太遠。

公交要坐很久。

霍還語上了車,找到最後排的陰涼位置閉眼補覺,下車時才看了眼手機,霍綿綿打來了十幾通電話,每一通間隔只有幾秒鍾。

能有什么著急的事?

他走到下一個等車的站點,午後人群堆積,他側身往前走,手上忙著給霍綿綿將電話打回去,眼皮被刺目的光芒繚繞著,屏光被減弱。

電話打回去了。

霍綿綿卻沒有接。

-

寂靜的房子對於霍綿綿來說像是墳墓,她坐在悶熱的房間內,椅子面滾燙,熱度沿著她的四肢百骸往腦袋里沖。

沒多久,她眼前充血,渾身都是冷汗。

耳邊時不時傳來薛涎的聲音。

他在隔壁開著門打游戲,開心極了。

他當然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