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小熊、老魔、飛廉、金袍,同來。
叫前輩的自是小熊。
小熊稽首,雲霄點了點頭,雲霄掃過老魔金袍,廬篷內其余四人皆是微微一怔。
「小熊師兄!」
彩雲見到小熊自是驚喜。
小熊也笑著喊了聲:「彩雲。」
「小熊師兄,你也在這里啊,前輩……」
小熊打斷彩雲滔滔不絕道:「你的事,我們待會再說。」
彩雲也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對。
「家師讓我帶句話給前輩。」
小熊對雲霄躬身稽首。
雲霄神情肅然,稽首:「小熊道友不必客氣,不知琴師有何話給貧道?」
小熊道:「家師希望前輩退去。」
雲霄沉默,彩雲張嘴欲言,小熊淡淡看了她一眼,彩雲沒敢出聲,閉上了嘴。
「琴師什么意思?」
出聲的不是雲霄,也不是碧霄,而是菡芝仙。
小熊嘴角勾起,眼中血光閃過,他笑問:「你是在質問家師嗎?」
菡芝仙如被針扎,面皮刺疼,「怎么?問都不能問?」
菡芝仙聲音有些刺耳,甚至有種竭嘶底里的感覺,老魔挑了挑眉,金袍也看了菡芝仙一眼,戾氣,也不知石磯怎么這個小姑娘了,竟讓生出如此不平的戾氣。
其實石磯根本沒跟她說過話,但正是因為石磯從沒跟她說過話,她才心生不平,五千年,她一直在那個圈子邊緣徘徊,因為她從未跟她說過話,即便她跟三霄交好,她跟彩雲交好,她又交好了同出仙芝的有情童子,她還是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每次看到彩雲在她身邊嘰嘰喳喳,便是內門那些高高在上師兄師姐也與彩雲說笑幾句,她卻永遠只能站在離她們最近又最遠的地方尷尬的被人無視,她那個圈子里的人不會有人跟她說話。
便是有情也跟她疏遠了,因為她的態度。
她不說話就是一個態度。
我不喜歡這個人。
所以菡芝仙的不平非一日之不平。
如果石磯在這里,她自不敢說話,但石磯不在,她就爆發出來了。
小熊眼睛微眯,臉上沒了笑容,危險了起來。
菡芝仙卻是凜然不懼,她也是壓抑太久。
「琴師是什么意思?」
碧霄果然夠義氣。
「是啊,我也沒聽明白。」
瓊霄出來打圓場。
小熊收回視線,看向雲霄道:「前輩可明白了?」
雲霄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小熊退了回去。
飛廉走出來道:「這同樣是琴師法旨!」
飛廉此話一出,廬篷眾仙臉色皆變。
是法旨,便不用解釋。
也不用明白。
遵從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