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爛脖圈(1 / 2)

都市眾生相 zhxma 7230 字 2020-12-27

身無分文的爛脖圈點燃最後一支廉價的香煙瞪著一雙細小的眼睛呆呆地望著幽暗的天花板:怎么辦?一分錢也沒有啦!空空盪盪的肚子已經兩天沒有咽下任何食物,這會正咕嚕咕嚕地向自己的主人提意見、發牢騷呢!可是,我們可憐的爛脖圈同志現在竟連買一碗方便面的零錢都沒有,真的沒有哇,爛脖圈同志從來不撒謊,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有什么值得好隱瞞的呢?

前天,也就是星期天的中午,同樣是餓了好幾天肚子的爛脖圈同志在長途汽車客運站附近一處水果攤前揀拾到一塑料袋被小販子丟棄掉的爛桔子,然後,我們無比聰明機智的爛脖圈同志拎著鼓鼓脹脹的塑料袋擠進喧囂的客運站候車室,徘徊在人頭躦動的售票口處,迎面走過來一個扛著行李卷的青年農民,呆頭呆腦地一頭撞在我們爛脖圈同志的身上,爛脖圈同志順勢跌倒在地,手中的塑料袋遠遠地飛出,一堆爛桔子嘰哩咕嚕地作鳥獸散,唏哩嘩啦淌得滿地都是。第一次進城打工、走到哪里都感暈頭轉向的青年農民被自己闖下的大禍徹底地驚呆住,瞪著一雙恐懼的眼睛無比膽怯地望著倒卧在地上的爛脖圈。

「你瞎啊!」爛脖圈從濕漉漉、臟乎乎的地板上爬起來一把拽住扛著沉重行李卷的青年農民:「你他媽的走路沒長眼睛是不是?」

「我,我,我沒看到哇!」青年農民怯聲聲地辯解道。

「你他媽的長著眼睛是干什么用的,……」爛脖圈生硬地推搡著青年農民:「怎么辦,嗯,我的桔子都給你撞飛啦!怎么辦吧,你賠!」

望著滿地翻滾的爛桔子,青年農民無奈地說道:「大哥,我剛從家來,身上沒有錢啊!」

「他媽的,少苦窮!」爛脖圈豈肯放過到手的獵物,一只手拽住可憐的青年農民,另一只手已經開始搜刮他的口袋:「哈哈,這是什么,嗯?這不是錢難是擦屁股紙嗎?」說完,爛脖圈將搜刮到的一張鈔票毫不客氣地塞進自己的口袋里:「滾吧,這點錢就算你賠的桔子錢!」

「大哥,大哥!」可憐的青年農民絕望地喊叫著:「大哥,大哥,那是我僅有的一點錢啦,我還沒吃飯呢?」

「哼,」爛脖圈一邊溜走一邊冷冷地說道:「哼哼,你沒吃飯,那我也沒吃飯呢,就算你請我客吧!」

以上的一幕,僅僅是我們爛脖圈同志搞錢的一個小小的活報劇,爛脖圈有許多來錢的辦法:戴上一副被人丟棄的近視眼鏡,一頭撞到來來往往的旅客身上,然後便開始漫天要價地索取賠款;從胡同里揀來一輛沒有上鎖的破自行車,看到外地牌號的貨運卡車駛過來便緊緊地尾隨著尋找機會故意跌倒在車輪前,嚇得魂飛魄散的司機剛剛跳下車來,爛脖圈扔掉自行車一把拽住司機的衣領子,然後便沒完沒了地糾纏著急於趕路送貨的司機,不索取到一定數目的鈔票,爛脖圈是絕對不會放過倒霉的外阜司機的。

最終,爛脖圈終於如願以償地從司機手里索到兩張嶄新的百元大鈔,然後心滿意足來鑽進一家裝飾豪華、休息大廳里坐滿了等候客人任意挑選的漂亮小姐的洗浴中心。爛脖圈那兩張煞費苦心敲詐來的百元大鈔傾刻之間便塞進了賣淫小姐的嫩屄里,片刻的歡娛之後便是無限的惆悵:「唉,上去的時候挺高興,一下來就他媽的後悔!」

爛脖圈掐滅煙蒂緩步渡到巴台前:「服務員,給我拿盒煙!」

「先生!」服務員非常客氣地問道:「你是多少號,來,讓我看看你的手牌號!」

「45號!」

「哦,45號已經欠了一盒煙錢啦,」服務員非常了解這位頻頻光顧的爛脖圈,猜想出他肯定又囊空如洗啦:「先生,我們不能再給你拿煙啦,老板不許我們賒欠!」

「他媽的,哪有這個規矩,你們老板在哪,我找他去!」氣急敗壞的爛脖圈站在巴台前罵罵咧咧。

「哎喲!」一個剛剛走進休息大廳的中年男子輕輕地拍了拍爛脖圈的肩膀:「哎喲,這不是爛脖圈同志嗎?」

爛脖圈回頭一看,此人身材高大、體魄健壯,最為引人注目的地方是那個又圓又大、比休息大廳天棚上的吸頂燈還要瑩光閃耀的大禿頭:「哈哈哈,禿子,這不是禿子嗎!」爛脖圈興奮地擁抱住胖墩墩的禿子:「啊,老朋友,半年多沒看到你啦,怎么樣,在哪里發財呢?」

「兄弟,」禿子拉著爛脖圈坐回到沙發床上:「唉,我的好兄弟,哥們近來不太好,手頭不太寬綽!」

「嘿嘿,」爛脖圈冷笑一聲:「我說禿子老兄,別一見面的就苦窮啊,我又不向你求借,再不好,再不寬綽也比我強吧,我現在可是徹底地青皮啦!」說完,爛脖圈還嫌不夠具體,又聳了聳肩膀高高地抬起雙膊然後猛地一下搭拉下來:「哥們,我不僅僅是青皮啦,還帶搭拉膀呢!」

「哈哈哈,」禿子見狀縱聲大笑起來:「爛脖圈朋友,多日不見,你還是那么恢諧幽默,好!哥們,我可不是那個意思,你想到哪去啦,我這個人你還不知道嗎?一貫的有錢大家花,我現在實在是他媽的太緊巴!」

「嘿嘿,你緊,我更他媽的緊,已經緊得沒縫啦,」爛脖圈指了指身上的浴衣口袋:「哥們,我現在一分錢也沒有啦,兜里比臉上還干凈!這也好,走起路來輕巧啊!哈哈哈!」說完,爛脖圈自嘲地縱聲大笑起來,過了片刻爛脖圈輕聲問道

「哥們,就你一個人出來的嗎?」

「不,還有幾位正在搓背呢,你不認識,等一會進來的時候我給你介紹介紹,都是不錯的哥們,咱們得研究研究如何搞點子彈,補充補充營養啊!」

「對,對,你說得對,應該補充補充營養,我已經好幾天沒吃上一頓正經的飽飯啦,餓得我前腔搭後腔!」

「是嗎?」禿子關切地問道:「哎呀,可別餓壞了身子啊,兄弟,區區幾個吃飯錢我還是有的,趕快炒幾個菜喝口酒吧!」

爛脖圈一聽,頓時精神抖擻,昂首挺胸地站起身來:「服務員!」

「哎!」巴台里面的服務員應聲答道。

「快,快點把菜譜拿過來,我要點幾個炒菜!」

「給,」服務員很快便將一張精美的譜菜遞到爛脖圈的手上,爛脖圈迷縫起一雙小眼睛審視一番,然後冷冷地說道:「操,不是嫌我沒錢嗎?連他媽的一盒煙都不給,我可是你們這里的常客啊,你們的老板太不講究!去,給我炒一盤蒜苔、來一碗酸辣湯、一盤狗肉、再炒一盤花生米,去吧,快點,他媽的!」爛脖圈趾高氣揚地吩咐道,服務員點頭如搗蒜般地應承著。

「我操,禿子呢!」幾個五大三粗的壯年男子裹著浴衣一身濕淋淋地走進休息大廳里大聲小氣地喊叫著:「禿子,禿子,藏到什么地方泡小姐去啦!」

「哎,這那!」禿子猛吸了一口香煙從沙發床上站立起來沖著那幾個男子高聲喊道:「過來,過來,快過來,我在這那!」

幾個男子很快便來到禿子和爛脖圈的跟前,禿子指著爛脖圈對幾個男子說道

「哥們,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的鐵哥們爛脖圈同志!」

「嘿嘿,」一個大塊頭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心里道:這是什么名字啊!

「哥們,」從大塊頭的笑聲中,爛脖圈猜測出他是在譏笑自己的這個的確十分好笑的外號,便非常誠懇地解釋道:「嗨,這位哥們,你別笑,我也搞不清楚這是誰他媽的送給我的外號,反正大家都這么叫,以前我跑皮掛馬子干得太勤,一弄不好就中標,中了標那還能有什么辦法啊,扎針唄、咽葯唄,起初,打過幾針之後也就很快地好啦。我這個人啊,好了傷疤就忘了痛,病一好繼續發瘋般地找小姐操屄,嗨,我這一輩子就他媽的這么一個愛好。這一來二去的,又犯了幾回病,最後扎針已經不好使啦,從雞巴里面沒完沒了流膿啊,還腫得老大老大的,就跟那胡蘿卜似地!」爛脖圈一邊說著還一邊惟妙惟肖地比劃著,唯恐他人聽不明白:「唉,那個疼啊,就別提啦,走路的時候兩條腿都不敢並上,得這么走路!」

說完,爛脖圈有來道趣地學起自己犯病時可笑的走路樣子:「不瞞你說,哥們,為了治這病浮好錢可沒少花啊,到頭來,雞巴總算治好啦,不爛啦,也不流膿啦,可是不知怎么搞的,病毒串到了脖子上,我的脖子開始潰爛,原來從雞巴里面流淌出來的膿血竟然從脖脛處往外滲,唉,沒有辦法,繼續花錢治病干,可是,卻怎么也治不好啦,我的脖子上終日裹著長長的白紗布,樓里的住戶們沒有一個不知道的,也不知道是那個操蛋玩意靈感大發,送給我一個爛脖圈這么令人討厭的外號!……」

「算啦,算啦,就別提你那些光榮燦爛的歷史啦!」禿子一把拽過爛脖圈指了指其他幾個男子:「喂,我說哥們,來我給你介紹介紹!」禿子指著剛才嘿嘿冷笑的大塊頭說道:「他叫反革命!」

「啥!」爛脖圈聞言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誰的外號也沒有你的好玩,還有這位,……」禿子又指了指一位瘦高個:「他叫國民黨!」

「哦,國民黨、反革命,都全啦,真熱鬧!」

「嗨,人家姓宮,叫宮明常,久爾久之大家就把他的名字給叫白啦,慢慢地叫成國民黨啦!」

「哦,我明白啦!」

「這個,」禿子指著正在點煙的一個粗黑的男子說道:「他叫撒手撂!」

「嗯,撒手撂!這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就是,我們以前總在一起玩撲克——打凍,這位哥們動不動便把手中的牌一收沖著對家非常自信地說道:哥們,你先走,我撒手就撂!可是,對家算是走出去啦,這位哥們總是被人家給關住,時間長啦,大家伙都叫他撒手撂!」

「好,好,熱鬧,來,都請坐!」爛脖圈沖著新結識的朋友們擺了擺手:「坐,坐,請坐,啊,菜已經上全啦,服務員,拿酒來!」

「喂,服務員,快點拿酒來!」禿子吼叫道:「來!諸位,先干一杯!」

爛脖圈早已飢餓耐忍,此時此刻非常希望能夠痛痛快快地大喝爛飲一頓,他咕嚕一聲咽下一杯清爽的啤酒,然後順手將湯匙伸出酸辣湯里:「啊,服務員!」爛脖圈突然皺起眉頭喊叫起來,服務員躡手躡腳地走過來,爛脖圈指著湯碗惡狠狠地斥責道:「操,這是什么湯啊,咋這么涼啊,快點給我熱一熱!」

服務員不敢怠慢端起湯碗快步如飛地走出休息大廳,望著服務員的背影,爛脖圈陰沉著枯黃的長臉咬牙切齒地嘀咕道:「操,他媽的,讓你看不起老子,連盒煙也不肯給拿,今天我可得好好地折騰折騰你!」

「哥們,」禿子再次點燃一根香煙沖著幾位狐朋狗友說道:「哥們,你們沒跟爛脖圈處過,不太了解他,時間長啦你們就會知道的,爛脖圈這個人最講究,最夠朋友意氣!」他狠吸了一口香煙,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有一年我開飯店,生意還算不錯,可是在我家飯店門前的人行道上,有一個老雞巴登整天守在那里修自行車,這多少多少會影響到我的生意,為這事我跟那個老雞巴登不知說了多少好話,可是那個家伙就是不進鹽粒。我氣極啦,准備收拾收拾他,可是那個家伙會點武功,我動了幾次手竟然打不過他,你說邪乎不邪乎,聽說老雞巴登練過什么、什么鐵布衫。唉,怎么辦,哥們,你說我能認輸嗎?當然不能,打死我也不能服他個老雞巴登啊。我突然想起了好朋友爛脖圈,我把這事從頭至尾簡單地一說,爛脖圈非常真誠地說道:哥們,你放心好啦,明天我就去研究研究那個不進鹽粒的老雞巴登!第二天,你猜怎么著!」

「咋的啦!」眾人津津有味問道。

「第二天啊!」禿子喝了一口剛剛泡好的茶水,清了清喉嚨:「第二天一大早,那個老雞巴登准時來到馬路邊正翻騰著他的那堆修車的破玩意呢,只見從胡同里突然竄出六七個半大孩子,人人手里拎著一根鐵鍬把,他們跑到老雞巴登的跟前二話不說一通大鐵鍬雨點般地落地老雞巴登的身上、背上、頭上、腿上,老雞巴登受到突然襲擊,只有招架之攻,哪還有之力,很快便被打得抱著腦袋到處亂竄。噝!——十多分鍾之後,我聽到馬路對面一聲口哨響,那些個半大孩子們立刻收起家伙什分頭向四面八方一溜煙地跑掉啦。這一通胖捧啊,打得那個老雞巴登好些天沒來修車,後來不知跑到什么去啦!「

「嘿嘿,厲害,厲害!」眾人贊嘆道。

爛脖圈吸著香煙默不作聲地傾聽著禿子講述著自己光輝燦爛的歷史,臉上現出美滋滋的得意之色,他一低頭,目光再次落到那碗酸辣湯上:「服務員,服務員!」

「什么事,先生!」

「快,」爛脖圈指了指那碗酸辣湯:「快點給我熱一熱,又涼啦!」

服務員無可奈何地端起那碗早已被爛脖圈吞食得所剩無幾的酸辣湯。

「各位大哥,按摩嗎?」幾個放盪的妙齡女子湊攏過來一臉淫笑地招攬著生意。

「不,不!」禿子拼命地搖了搖頭。

「大哥,玩一玩嗎,不會太貴的!」

「是啊,」爛脖圈沖著禿子建議道:「哥們,玩玩吧,這里的小姐的確不錯啊,個保個嫩操!」說完,爛脖圈順手拉過一個妖艷的女子摟抱在瘦骨鱗峋的胸脯里:「小姐,陪我喝杯酒吧!」

「別,別,……」禿子急忙勸阻道

「爛脖圈,你可別瞎扯啊,……」禿子心中暗想:你爛脖圈分文沒有,找小姐陪酒這錢誰出?那不明擺著讓我禿子付款嗎!他媽的,這個爛脖圈,你他媽的操屄讓我掏錢,你是奸媽生的是不?想到此,禿子嘻皮笑臉地沖著幾位小姐說道

「小姐,你不知道,我們已經自帶啦!她正在洗澡呢,一會就進來啦!」

「對,」撒手撂頑皮地說道:「自帶小姐主要省浮!」

「哼,」幾位女子十分掃興地站起身來:「哼,還挺會過的呢!」

「是啊,」反革命打趣道:「當然得會過啦,已經幾十歲的人啦,也老大不小的啦!」

「哎喲,」一個身材高挑、膚皮稍黑的女子信步走到爛脖圈這幾個男子身旁

「你們可倒沙楞,沖吧沖吧就進來啦,這叫什么洗澡啊,真是三把屁股兩把臉啊!」

「啊,各位聽聽,老丫頭,啊不,我們的女王陛下不樂意啦,嫌咱沒洗干凈!」

國民黨一臉淫笑地望著豐滿壯碩的老丫頭。

「嘿嘿,老丫頭,我的姑奶奶,我的女王陛下,我把小弟弟洗了好幾遍啦,都快搓禿了皮啦!」撒手撂淫邪地拽出自己的陰莖展現在老丫頭的眼前,老丫頭冷不防抽出手來狠狠地拍了拍那根黑乎乎的陰莖:「拿一邊去,亂糟糟的破玩意!」

「哈哈哈,當然亂啦,」禿子興致昂然地說道:「這叫主要亂,服務員!」

「哎,到!」

「快,給我們開個房間!」

「嗯!」

「我說,你們急得是個啥啊!」老丫頭大聲小氣地嘟噥著,在禿子等人的推搡之下半推半就地走進洗浴中心的一間小更房里,五六個欲火焚身的壯年男子尤

如一群嗅聞到騷臭味的綠頭蒼蠅般在老丫頭的身旁一刻不停地嗡嗡亂叫:「啊,好大的奶子啊!」

「哇,好肥的屁股哦!」

「嘿嘿,女王陛下,你的大腿可真粗啊!」

綠頭蒼蠅們亂轟轟地叫嚷著,一只又一只粗黑的大手在老丫頭的身上貪婪地撫摸著,反革命一把拽下老丫頭的浴衣,而國民黨則生硬地拉下老丫頭的內褲,赤身露體的老丫頭索性將身子往狹窄的小床鋪上一倒,仰面朝天地分開兩條肥碩的粗腿:「操,你們這些急皮猴,來吧,誰先上!」

「我,——」

「我,——」

「我,——」

更房里頓時一陣大亂,五六個男人爭先恐後地撲向仰躺著的老丫頭,經過一番昏天暗地的爭奪之後,身強力壯的禿子終於戰勝所有對手,第一個爬到老丫頭的身上歡天喜地將青筋暴起的大陰莖塞進老丫頭的陰道里:「哈哈哈,老丫頭,你的小屄還是那么緊,那么滑,真他媽的好玩啊,爽!」

「哼,」身下的老丫頭故作嬌嗔地呶呶了小嘴:「還緊個啥啊,整天讓你們這些人沒完沒了地操啊,操的,都給操松啦!」

「啊,」反革命抱著老丫頭的頭深深地親吻著:「告訴我,女王陛下,操屄好不好玩啊!」

「當然好玩啦,」老丫頭的身體伴隨著禿子的抽插劇烈地抖動著,臉上揚溢著淫盪的幸福之色,血紅的小舌頭不停地吸吮著反革命黑厚的嘴唇浪聲浪氣地呻吟著:「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會比操屄更好玩呢,大雞巴往里面一插,然後不停地出出進進,啊,那個滋味別提他媽的有多美啦,簡直就要飄飄欲仙啦,禿子,使勁啊,快點使勁,不行,不過癮,不舒服,你趕快下去吧,撒手撂,快上!」

「到!」撒手撂聞言立即將渾身汗水淋漓的禿子推向一邊:「哥們,先歇會,女王大人有令,讓我上,」說完,撒手撂握住等待許久的大陰莖撲哧一聲塞進老丫頭那個被禿子攪弄得淫水橫流的陰道里,然後咬著牙、嘿嘿地淫笑著,肥壯的大屁股快速的扭動起來,叭叭地撞擊著老丫頭的陰部。

「哦,——!哦,——!」老丫頭深深地呼吸著,兩只手緊緊地摟抱住撒手摟的腰身,兩條大肥腿死死地夾住撒手撂不停扭動著的屁股:「啊,好舒服,好舒服,我要舒服,快給我舒服!」

撒手撂突然加大了抽送的力度,粗硬的大陰莖以極快的速度猛烈地撞擊著老丫頭的陰道,很快便把老丫頭的陰道攪弄得淫液泛濫,四處飛濺,老丫頭赤裸著的胴體直挺挺地迎合著撒手撂的撞擊,脖子深深地向後面仰去:「啊——,好操,好操,好過癮!」

目睹這如此狂放的性交場面,爛脖圈早已興奮得不能自己,他撲到老丫頭的胸前,抓住她的一支色素沉著的長乳頭津津有味地吸吮起來,另一支手在老丫頭的身上不停地抓摸著:「啊,好肥的小娘們啊!」

老丫頭抬眼看了看剛剛認識的爛脖圈,沒有說什么,伸出手去默默地按揉著爛脖圈的頭部,國民黨不知什么時候湊到老丫頭的大腿處,他架著老丫頭的大肥腿,伸出一支手饒有興致地抓撓著老丫頭的陰毛,仔細地欣賞著撒手撂那根濕淋淋的大陰莖頻繁地進出於老丫頭的陰道:「嘿嘿,好玩,好玩,插得好,真猛啊!」

「啊,」撒手撂仰起頭來長長地深吸一口氣:「哦,我不行啦,我不行啦!」

「我來,」國民黨推了推撒手撂:「哥們,你喝口水去,讓我來捅一捅!」說完,國民黨爬跨到老丫頭的身上

將短小的但去異常粗壯的陰莖插進老丫頭剛才被撒手撂撞擊得麻酥酥的陰道里:「女王大人,償償我的大雞巴是何等滋味!」

「嘿嘿,」老丫頭甜甜地笑道:「我最喜歡你的大雞巴,雖然短了點,可是特粗,把我的小騷屄脹得滿滿當當的,啊,國民黨你盡可能地往里面插,對,插得深一點,越深越好,哇,對啦,就這么插,好得勁,好舒服!」老丫頭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只手抓住國民黨的陰囊狠狠地掐擰起來,國民黨疼得咧著大嘴巴尖聲喊叫起來:「啊,好痛啊,女王大人,快點撒手,我受不了啦!」

「嘿嘿,老娘今天給你擰化它!」

「女王大人,來,給我啯啯吧!」禿子握著掛滿老丫頭分泌物的大陰莖湊了過來,老丫頭十分自然地接過禿子的陰莖塞進自己的嘴里:「他媽的,連擦都不擦一下就往我的嘴里送!」

「嗨,擦什么擦啊,都是你的玩意,怎么樣,味道如何?」

「嗯!——」老丫頭深深地吸吮幾口:「騷得轟的,還有點咸,不過挺好玩的,嘿嘿,你的大雞巴好硬啊,活像一根大鐵棍!」

在老丫頭瘋狂的吸吮之下,禿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隨著一聲殺豬般的吼叫之後,一股粘稠的精液哧地一聲噴射到老丫頭的口腔里:「哦,泄貨啦!」老丫頭伸出舌尖攪拌著口腔里的精液:「哈哈,真他媽的多啊,天天操屄咋還有這么多的存貨啊,真他媽的厲害!浮,禿子,你的精液真粘啊,氣味特清香,我喜歡!「

「女王大人,」撒手撂也湊了過來:「來,償償我的精液是什么味道,一定比禿子的還要香!」說完便將陰莖塞進老丫頭的嘴里,老丫頭的口腔里充溢著禿子剛剛射出來的精液,在撒手撂大陰莖的攪弄之下,紛紛順著嘴唇漫延到老丫頭的臉頰上、脖脛上,老丫頭十分賣力地吸吮著撒手撂的陰莖,撒手撂很快便走上禿子的老路,濃稠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射進老丫頭的口腔里,兩個男人的精液混合在一起,老丫頭一臉淫浪地微笑著,緩緩地吞咽著滿嘴的精液。

「還有我,還有我呢!」國民黨拔出陰莖遞到老丫頭的嘴邊,爛脖圈隨即便爬到老丫頭的身上,繼續狠插老丫頭的陰道,老丫頭這邊又將國民黨的精液吸吮出來,三個男人的精液匯合在一起,老丫頭喜笑顏開:「啊,我都分不清哪個是你的,哪個是他的,嗨,全他媽的一個樣,都挺好吃的,嗯,好吃,來啊,誰再來啊!」說完,老丫頭挑釁似地吧嗒著嘴唇。

「我,」反革命也來湊熱鬧:「女王大人,還有呢,……」

「好,過來吧,老娘給你也搞出來!」

「我也要,」因過度興奮,爛脖圈的陰莖在老丫頭那滑膩無比的陰道里只進出了數十下便產生了射精的欲望,他唯恐精液會射進老丫頭的陰道里,只好咬緊牙關抽出陰莖,以最快的速度縱身跳到老丫頭的脖莖處:「女王大人」爛脖圈也學著他人的樣子稱呼著老丫頭:「我馬上就不行啦,先給我來吧!」

「可以啊,新認識的朋友,來吧!」

爛脖圈的陰莖剛剛塞進老丫頭的嘴里便不可遏制地一瀉千里,爛脖圈幸福地閉上眼睛:「哦,爽,爽,真爽啊!」

……

第二天清晨,爛脖圈背著禿子交給他的一支沉重的大旅行袋如約來到熙熙嚷嚷的長途汽車站,禿子與反革命早已等候在一輛正在攬客的汽車旁,看到爛脖圈走過來沖他神秘地點點頭,爛脖圈心領神會,拎著大旅行袋爬上那輛大客車,他向車廂里望了望,只見老丫頭、撒手撂、國民黨幾個人已經各自找好位置靜靜地坐在那里,他們也看見了剛剛上車的爛脖圈,全都裝出不認識的樣子漠然地把臉扭轉到車窗外漫不經心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人流。

爛脖圈打開旅行袋的拉環掏出一件嶄新的皮大衣:「各位,我是關里來東北做買賣的,唉,生意不太好,皮大衣一件也沒賣出去,關內的家里給我打來電話,我的老媽生病啦,我急著回家,可是沒有路費啊,只好把這些皮大衣降價處理,大家好好看一看吧,這可都是正宗貨啊!」

「喂,賣大衣的,過來,我看看!」老丫頭沖著爛脖圈喊道。

「哎,大姐,你看看吧!」爛脖圈拽著大旅行袋艱難地走到老丫頭身旁將一件未開封的皮大衣遞到老丫頭的手上,老丫頭煞有介事仔細察看一番手中的皮大衣:「嗯,不錯,的確是真皮的,多少錢一件!」

「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