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可奇怪了。」陸筱芸驚訝道。
「我想,也許是兩人早就已經形成了某種默契了吧。」
「就是不知道這二人還有沒有更多的陰謀。」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因此,這幾天晚上我准備進一步觀察下。」
「呸,我看你就是找機會去看別人的春宮戲。」說完,陸筱芸也不搭理霍青玉,徑直打馬上前,追上了走在前面的阿六。
這時郭秀從身後走了上來,笑靨如花地說道:「看來少爺和陸小姐進展不錯呀,不過還需要再努把力。」
霍青玉尷尬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問道郭秀:「秀兒,你們門派和『西川雙鬼』有過接觸嗎?」
「嗯,接觸自然是有的,不過並不多。他們兩兄弟之前是青城派的鐵腳道人的徒弟,後來因為得罪了當地的官員,為了避免連累師門,就出來走江湖。直到仇家倒台了,才開始創立了現在的門派。」
郭秀頓了頓接著說:「我記得小的時候,在我們門派舉行過一次川陝地區的武林大會,當時參加的人雖然多,但我還是聽同門師姐說起過他們兄弟兩,不過時間比較久了,也記不清了。」
「那他們兩兄弟是什么區分呢?」
「據說他們兩兄弟本來是有區別的,但也被刻意隱藏了。我想是因為他們總是使用一些雙人配合的功夫吧,這樣刻意迷惑敵人。」
「霍少俠,我知道怎么區分這兩個鬼兄弟。」這時候正好騎馬走過他們旁邊的司徒空空說道。
「哦?還請司徒兄指點。」
「好說好說,我曾經聽一個江湖老人說,這兄弟二人身上幾乎沒有區分兩人的標志。但這哥哥楚天邪曾經因為與人交手的時候受過傷,因此肋下有一道極難愈合的傷疤。而弟弟楚天禽卻沒有這個傷疤。這時區分這對鬼兄弟的唯一的標志。」
「原來如此。司徒兄,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是如何得知我們的計劃的呢?」
司徒空空說道「我得知你們的計劃其實算是機緣巧合吧,我幾日前在洛陽,見到了丘辰剛夫婦先生,本來是想去盜丘辰剛的八卦劍的。因為他曾經得罪過我的一個同行的好朋友。」
霍青玉知道。司徒空空說的是丘辰剛和其他一些江湖人物聯手追捕與司徒空空其名的神偷「三手童子」的事。
「不過豈料還沒下手,他們卻去會見了一個神秘的人物,因為當時環境黑暗,因此我並沒有看清這個神秘人物的長相。」
「哦?那可曾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什么端倪么?」
「沒有,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個神秘人用了『控喉功』改變自己的聲音。」
這控喉功乃是西域秘技,乃是用內力改變自己的發聲特點。可以變成任何的聲音說話。
「他們談到了什么?」
「他們只是談到了要來攔截你們,跟隨你們尋找一本無上的秘笈。說實話,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你們要去找傳說中的《飛將兵鑒》。」
「那丘辰剛夫婦又是如何和其他人相遇上的呢?」
「嗯,好像他們之前就認識,丘辰剛夫婦在追趕你們的路上,遇到了同樣去風陵渡的公孫裘和柳氏兄妹。他們本來只是順路,結果誰知道是為了同樣的目的,也就一起了。我見他們聯手,也不太好下手,就先跟來了。」
這話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相比過程中有不少斗智斗勇的經過。這五人都是身手敏捷的老江湖,要想跟蹤他們不被發現著實需要很高超的本事。
出了隴右,人煙已經荒蕪起來了。眾人舍棄小路,專門挑這寬闊的大路走。
這樣才能得到足夠的物資補充。傍晚,眾人來到一個叫黃土梁的小鎮上住下。霍青玉車馬勞頓,早早睡下了。其實是為了半夜刺探消息而做准備。
「少爺,你說,是不是雷震會什么攝魂之法啊。攝住了潘女俠的魂魄,讓她晚上便失去了控制。」
郭秀此時正一身短衣跨坐在赤條條霍青玉背上,一邊替他按摩著,一邊說道。
「秀兒,為什么這么說呢?」
「其實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覺得潘女俠是個很隨和而且正經的人,不像是那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倘若說她和雷震有舊,我一百個不相信。」
「唉,我也覺得這個事情十分蹊蹺,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什么?」
「就是雷震並不會什么攝魂的功夫,因為修煉攝魂功的人,往往需要修煉好一雙眼睛,但雷震說實話,就從他無神的眼中,也看不出任何跡象。」說著,霍青玉一反正,仰面看著衣著暴露的郭秀,笑著說道:「其實,江湖上有沒有這種功夫還不知道。如果有的話,估計也是你少爺我這種花花大少的至愛。」
郭秀看著霍青玉胯下已經漲大的肉棒,一把握住,輕輕套弄著,一邊說道:「少爺有這等的本事,哪還需要這些功夫配合。」說著,就一低頭,輕啟檀口,將霍青玉的肉棒含了進去。
經過這短時間的調教,郭秀的口舌功夫進步了不少。霍青玉一邊舒服地享受著郭秀的服務,一邊愛憐地用手在她頭上撫摸著。
霍青玉的手也一路往下,順著脊背一路摸到了郭秀的股間,突然,心念一動,伸手在郭秀的菊門上輕輕一撓。
「啊,少爺,不是那里」異樣的刺激讓郭秀一陣激靈。
霍青玉卻笑著說道:「秀兒,難道你沒聽過後庭之樂嗎?」不老實的大手並沒有停止挑逗,不一會兒,郭秀就已經渾身酥麻難耐了。
「少爺,什么叫後庭之樂?秀兒不懂。」
霍青玉見狀,便把頭伸到郭秀的耳邊,低聲解釋了一番。只聽得郭秀滿臉紅霞,嬌羞地說道:「少爺,你就會欺負婢子。」
「秀兒,要不要試試。」霍青玉把郭秀抱在了懷里,不斷揉搓著她已經開始膨脹的嬌乳。
郭秀並沒有回答,羞澀地閉上了眼睛。但她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只溫柔的綿羊一般,排在了床上,大方地將後庭對著了霍青玉。
霍青玉看著嫣紅的菊肉,心中一盪。便立即扶著郭秀的腰肢,將肉棒的突起頂在了菊門口。
「少爺,痛……」雖然肉棒在之前已經充分濕潤,但畢竟後庭不比花徑,可以分泌大量蜜汁。相比起破瓜時的撕裂感,這種干澀的痛楚,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好在霍青玉床第經驗十足,每次前進都拿捏得分毫不差。然後又不斷用手將郭秀秘洞口的蜜汁塗抹在肉棒上。饒是如此,也花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才將肉棒擠進去了一半。
「好脹,感覺要捅到肚子里了。」與平時的歡好相比,後庭之樂帶來的新的刺激讓郭秀更加難受。而霍青玉也同樣感受著不一樣的刺激,相比起花徑,郭秀的後庭更加緊窄切彈力驚人,加上本身更火熱的溫度,讓霍青玉只覺得肉棒進入了一個十分火熱的所在。
霍青玉的腰間動作十分溫柔,他知道,剛剛被開後庭的郭秀不宜過於用力,否則很容易受傷的。而這種恰到好處的動作下,不一會兒,郭秀就已經欲潮澎湃了。
「啊……啊……」房間中郭秀的媚叫不斷回盪,霍青玉昨晚積攢下來的欲火得意完全釋放。此時郭秀已經完全適應了新的歡好方式,而霍青玉也可以肆無忌憚地動作了。
終於,一陣猛烈的沖刺後,火熱的陽精噴射而出。與以往不同,陽精從後庭直直射入了郭秀腹中,燙得郭秀整個肚子都是暖的。
「秀兒,感覺怎么樣。」歡好之後的霍青玉抱著郭秀,一邊看著雪白的陽精從她的後庭流出,一邊問道。
「少爺,婢子只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說到這里,竟然兩行晶瑩的眼淚從臉頰滑下。
「怎么了?秀兒」霍青玉問道。
「沒事,少爺,秀兒只是太幸福了。」
過了二更時分,霍青玉悄悄起身穿衣。果然,等他來到丘辰剛的屋外的時候,聽見里面有一些響動。
霍青玉急忙運氣身法,輕輕一躍便悄無聲息地跳上了房梁,從房梁的縫隙里往里面望去。
只見潘綺紅悄悄拿起丘辰剛床頭的茶杯,把杯中殘余的茶水倒了,然後又用新的茶水涮了涮。想來是潘綺紅為了去和雷震優惠,在丘辰剛的茶水里下了迷葯之類的東西,此時丘辰剛鼾聲如雷,誰料自己的夫人卻准備給自己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想來丘辰剛身為八極門的掌門,在江湖上是微風無限,但誰料家里竟然出了這等事情,霍青玉不由得心中一陣嘆息。
「老爺,老爺。」潘綺紅輕輕搖了搖丘辰剛,見丘辰剛睡得像死一般沉寂後。
才披上了一件外套,輕聲出門。往雷震的房間走去。
果然,和昨晚的情況一樣,兩人見面後並沒有多說話,只顧著脫衣歡好。霍青玉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回想起陸筱芸旖旎的俏臉,只覺得心頭一盪。
料想兩人辦事還需要一陣時間,霍青玉正打算在房頂稍事休息。卻聽見丘辰剛的房間內突然傳來「啊!!!」地一陣慘叫。聽到這聲慘叫,霍青玉急忙疾速往丘辰剛的房間縱去。等到得房內,點燃燭火後。只見丘辰剛雙目圓睜地躺在床上,眼眶、鼻孔和口中不斷涌出烏黑的鮮血。丘辰剛極力地摳著自己的脖子,仿佛有什么話想說。這情形,顯示是中了封喉奪命的劇毒。
霍青玉急忙上前,握著丘辰剛的手腕,運氣內力注入了丘辰剛的心脈,希望能夠暫時壓制一下毒性,讓丘辰剛說出遺言。但一切卻已經晚了,丘辰剛突然猛地一抖,一口黑血從嘴里噴出,便不再動彈了。霍青玉伸手在他脈上一探,早已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而這時眾人聽到聲響,急忙起身,動作最快的鐵鳳凰和蒲心蘭最先沖了進來。
見到情形,立即一左一右站在了房門內側,後來來的人都被攔在了內外以保護現場。
而這時,潘綺紅才急匆匆地看回來,見到這番情景,立時一聲慘嚎,然後發了瘋似的沖了進屋。跪在丘辰剛的屍體旁邊,一邊拼命地搖動丘辰剛的身體,一邊不斷叫喊。
但霍青玉心中卻冷笑道,明明自己跑出去與情人快活,卻這般惺惺作態。
而這時,鐵鳳凰已經走了過來,扶起潘綺紅,說道:「潘女俠,請節哀。把現場交給我們吧,我們定然給你一個交待。」
卻見潘綺紅哪肯起身,死死抓著床沿不肯離開,鐵鳳凰和蒲心蘭花了好大的力氣,又是拉,又是說理,才把潘綺紅扶了起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隨即,衛東興四人便立即進屋,蒲心蘭立即開始和周鼎一起仔細檢查丘辰剛的屍體,而衛東興等人則開始檢查現場。
鐵鳳凰來到潘綺紅身邊,潘綺紅已經哭得想個淚人一般。鐵鳳凰本來想詢問幾個問題,但想著她剛喪夫,乃是人之大痛,便也沒有開口。
眾人焦急地等待著蒲心蘭和衛東興等人的檢查結果,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蒲心蘭才站起身來,對鐵鳳凰和眾人說道:「是迷花粉」。
迷花粉三個字一出口,眾人便眉頭一皺。這迷花粉乃是一種奇毒,從暹羅,天竺等地產的一種叫迷花的植物中提取。倘若少量服用,可以產生致幻的效果,據說這種幻想是人內心渴望的產生的,因此有很多人用來作為釋放欲望的葯品。
但倘若服用的用量過大,這種葯粉就會成為取人性命的劇毒。剛才從丘辰剛的反應來看,顯然是葯量過大而中毒。
而這時,衛東興已經在牆角發現了剛才潘綺紅的茶水,雖然從氣味聞不出什么異樣,但猜想這茶水是有問題的,因此便找一只店家樣的雞,從浸有茶水的地板上刮了一些茶水,給雞喂了下去。
豈料雞嘗過茶水後並無異常,這道大大出乎霍青玉和眾人的意料。這一下連霍青玉都疑惑了,倘若潘綺紅是借剛才
這時,鐵鳳凰見潘綺紅哭聲稍弱,便立即上去問道:
「潘女俠,請問尊夫平時有服用迷花粉的嗜好嗎?」
潘綺紅立時搖了搖頭。
「那尊夫出事的時候你在哪里?」
「妾身夜里只覺得腸胃不適,因此起夜如廁去了。」
「那聽到叫聲後,為什么這么久才回來?」顯然,鐵鳳凰已經注意到了潘綺紅的異常。
「妾身當時挺到慘叫,立時心驚,只是當時實為不便,因此耽誤了些許時分。」
鐵鳳凰也想不出潘綺紅的話里有什么破綻,轉話題問道
「尊夫今天有什么異常嗎?」
潘綺紅搖了搖頭道:「家夫今日晚飯過後,只說有些倦怠,因此早早睡下了。」
「那地上的茶水作何解釋?」
「這茶水是我起夜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的。」這話一說,鐵鳳凰和霍青玉等人立時覺得好笑,這潘綺紅顯然是在撒謊。倘若真是打翻,那為什么桌上沒有水跡,如果是直接碰掉到地上,那必然要么摔碎,要么掉到腳上,一旦這樣,那潘綺紅也自然是知道的了。
然而,鐵鳳凰卻沒有足夠的證據指明潘綺紅是在說話。這時,衛東興等人的已經完成,現場並沒有第三人的痕跡,而鐵鳳凰也沒有更多的線索。只好讓眾人先各自回屋,而自己則安排衛東興等人守護住現場,叫蒲心蘭和周鼎等人繼續勘察,而又叫蔣昱去附近的州縣調集捕頭來接手此事。
等眾人離開丘辰剛的房間的時候,陸筱芸走過來和霍青玉說道:「喂,大流氓。」
「我說少奶奶,能不能不要叫我這個稱呼,讓外人聽去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霍青玉叫苦道。
「難道你不是嘛?我叫你大流氓怎么了。」陸筱芸的言語中盡是理所當然的態度。
見說服似乎對陸筱芸無效,霍青玉只好轉移話題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陸筱芸道:「這潘綺紅分明是在說謊,我想定然是她為了個人的歡愉,謀殺了親夫。」
「哦?證據呢?」
「你看她剛才回答問題毫不猶豫的樣子,說起慌來眼睛也不眨一下。顯然這些問題是事先想好的,我想他定是事先已經給丘辰剛下毒,然後故弄玄虛倒了茶水,好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在茶水上面,卻忽略了她真正的下毒手法。」
聽了陸筱芸的話,霍青玉不覺暗暗好笑,這丫頭的聯想能力真是強,簡直胡想連篇。不過她說的倒也不是全錯,比如那個茶水,沒准就真的是故弄玄虛。
「喂,想什么呢,聽我說話沒。」陸筱芸有點不耐煩道。
「啊,在想一些細節,照你這么說,凶手是潘綺紅了咯?」
「即使不是,也是有最大嫌疑的人。」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吧,首先,潘綺紅與雷震偷情的事情並沒有敗露,她何至於要動手殺自己的丈夫呢?」
「說不定已經敗露了呢,但是丘辰剛在臉面,捅破了定然成為笑料,就想先暫時隱瞞,等合適的時候才解決。卻被潘綺紅先動手。」
「倘若真的這樣,那相比丘辰剛會對潘綺紅十分有戒心。那潘綺紅又怎么這么容易下毒。」
陸筱芸無言以對。
霍青玉接著說:「倘若真要滅口,為什么還要在滅口後去和雷震私會。這樣極容易把事情鬧大,還暴露自己為大家最懷疑的目標,換了你也不會這樣做吧。」
陸筱芸聽霍青玉盡然把自己和潘綺紅對比,不由得生氣說道:「怎么不換你去啊。」
霍青玉才發現自己失言,連連道歉。不過陸筱芸細思之下,也覺得霍青玉說得有道理,便問道:「那你說是怎么回事。」
「要想弄清楚這件事,只能問一個人」霍青玉道。
「雷震?」
「不,這二人奸情沒有暴露,此時若去問雷震,定然會打草驚蛇。」
「那你說問誰?」
「當然是潘綺紅本人了。」
「可是她會說實話嗎?」
「我有辦法讓她開口,不過不是這兩天。」霍青玉信心滿滿地說道。
陸筱芸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葯,但想必他自由主張,也不再問。
第二天,一眾公門捕頭奉鐵鳳凰的命令來協助破案,但查了一整天,也沒有任何進展。鐵鳳凰本來不想因為這毫無頭緒的案件耽誤時間,便想要潘綺紅流下協助辦案,而其他人則繼續趕路。不了潘綺紅卻說,尋找《飛將兵鑒》是丈夫遺願,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完成,因此便要跟著眾人前往。
眾人見潘綺紅執意如此,只好先用古法把屍體保存起來,讓公人運回附近州縣的停屍房。隨後收拾行囊,第三日早上繼續出發趕路了。
路上,霍青玉看著神情萎頓,雙目布滿血絲的潘綺紅,心中不覺一陣嘆息。
如果不是事關者大,他是絕對不會去纏著一個剛剛死了丈夫的寡婦尋找真相的。
但他不得不如此,也許真相,本來就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