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不一會兒,兩個小童取來了四把木劍,還有一個托盤,托盤里是一盤子的石灰。雷,楊二人各取了一把木劍,對二人說道:「今日的比試,我們就以一炷香為限,我二人願領教宋先生夫婦高招,一炷香時間內,我們誰在對方身上留下的石灰點越多,就算誰獲勝,倘若劍點中了對方的咽喉和前胸,那就立時算作獲勝。」

「如此甚好,比試而不傷和氣。」宋莫言說道,和蘇希嬌各取了一把木劍,然後挽了個劍花。這一招是江湖上很普通的梅花劍的一招「童子拜佛」,宋莫言使出這一招,顯然是將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

「先生不必客氣,」雷紹裘說著,還了一招嵩山劍法中的「開門見山」。意思是要宋氏夫婦不要啰嗦,直接動手。

果然,宋莫言見的此招,不好再謙讓,一招喂出,正是自己練了多年的劍招的精妙之處。四個人,四把劍,立即交織在一起,上下翻飛。

宋莫言二人的劍術,這些年在蒲心蘭和霍青玉的調教下,已經在同齡人中間算佼佼者,尤其是夫妻二人配合多年,他們兩聯手的劍勢,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但偏偏今天這劍招一使出,竟然很快就被雷紹裘夫婦的劍招壓制。

這雷紹裘夫婦的劍法甚是古怪,雖然有些中原劍派的路子,但出招之時又完全不像,倒像是很多西域刀客的路子。宋氏夫婦對對方的劍招沒有准備,二十招過後,竟然慢慢處於了下風。

當下,宋莫言劍招一變轉為守勢,蘇希嬌立即與對方心意相通,知道宋莫言打算拖到香火結束,於是也變成守勢。但畢竟是看了宋莫言的劍招後才作出的變化,兩人的變招,已經出現了一點配合的空隙。

就在這個時候,雷紹裘夫婦的劍招突然變得狠辣,以這個變招的空隙為突破口,連連進招,竟然將兩人的配合切割而開。

一旦獲得優勢,雷紹裘夫婦的劍招更是連綿不斷,宋莫言這邊兩人只能勉強掙扎。雖然香火已經燒掉了一大半,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最多三招,兩人就將出現敗跡。

果然,在第三招上,雷紹裘夫婦二人突然雙劍合璧,直取中路,眼看著這雷霆一擊兩人無法再避了,突然宋莫言夫婦二人同時長劍脫手,徑直往雷紹裘夫婦的前胸飛去,倘若不管這兩把飛劍,定然是宋莫言夫婦的劍先刺到自己的前胸,於是雷紹裘夫婦只好一側身,讓兩柄長劍飛了過去。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宋莫言夫婦同時伸出手,在雷紹裘夫婦的長劍上一拍,竟然將兩把長劍的攻勢化解,同一時刻,兩人又同時棄劍,然後以掌為劍,點在了雷,楊兩人的前胸。

經過剛才的接觸,兩人的雙手都已經沾滿了石灰,於是這一招中的,讓雷,楊兩人的胸前各自多了幾個清晰的白點。

周圍旁觀的人一下呆了,本來已經是勝券在握,但突然峰回路轉,讓他們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從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卻看這邊同樣驚訝的雷紹裘夫婦,他們也萬萬想不到對方竟然以如此簡單的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破了自己的殺招,尤其是楊蘭茵,覺得對方使詐,有些不約不悅,但這邊的雷紹裘卻迅速回過神來,哈哈大笑道:「佩服,佩服,宋先生夫婦二人配合精妙,且奇招迭出,是在下夫婦敗了。」說罷,將長劍往一旁一扔,上來抱拳作禮,然後朗聲道:「三關已過,百草山庄各掌故,宗家長老,出來接見貴客了」

話音剛閉,從正廳的里面就傳來了張康爽朗的笑聲:「宋兄弟,老夫果然所料不錯,剛才的比試真是精彩,老夫看得過癮啊。」這張康是性情中人,對方連過三關,不光不覺得臉上無光,反而喜笑顏開走了出來,而在他的一旁,正是一臉陰沉,喜怒不形於色的瀟湘子。而在他們身旁還有一人,宋莫言夫婦一看,竟然大吃一驚。

「啊,你是…」蘇希嬌驚訝地叫道。

「宋先生,蘇女俠,別來無恙,我們又見面了。」說話這人聲如銅鈴,嬌媚動人,竟然是昨天那老亘客棧的女掌櫃。此時她正在站張康,瀟湘子身邊,顯然她的身份在這百草山庄也是極為高貴的。

果然,那女子走到宋莫言面前,做了一個萬福道:「小女乃是百草山庄掌故,姬月娥,重新見過宋先生,蘇女俠。」

「想不到這百草山庄的四大掌故中,竟然會有一名女子,失敬失敬。」宋莫言拱手道。

而在這三人背後,又是幾個發須皆白的老者,聽介紹,是這百草山庄宗家的四大長老,都是雷姓。

介紹完畢雷紹裘引著兩人來到正廳,這諾大的正廳甚至空曠,只有兩排座椅和壁中的一座巨大的神農氏的雕像。倒是兩面掛著的各類葯材,讓兩人頗感新鮮。

待到二人坐定,奉上香茶,雷紹裘便擺了擺手,眾人見狀,立即告辭出門,只余下了雷紹裘夫婦和三大掌故在殿中。

「不知宋先生前來,所為何事?」雷紹裘說道。

宋莫言正色道:「宋某夫婦此次來定州,是為了調查前日在老亘客棧,啊對,就是姬掌故的客棧中,有個陌生商人中毒身亡一事。」

「哦?」姬月娥詫異道:「這死者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引得京中六扇門的神捕夫婦前來調查。」

「姬掌故當真不知?」

「小女不知,只知道他說是南方過來販棗的客人,在我的店里住了好多天,直到某天早上,小二去送早飯的時候,突然發現他中毒身亡了,我以為是吃錯了東西,於是就立即報官了,後來官方詢問了好幾次,這才排除了小店的嫌疑,但在那以後,小店生意每況愈下,著實讓人吃緊啊。」

「哦?真是這樣嗎?」宋莫言笑著說道。

「不然呢,小女子可是從來不說謊話的。」姬月娥依舊笑著說道。

「既然各位不肯實言相告,那宋某可算失望了。」宋莫言正色道:「自進山門以來,宋某按照各位的歷數,過三關,禮拜諸位,已經是謙卑虔誠,沒想到各位竟然隱瞞不報,那這件事以後我們就只能對公辦理了。」

然而宋莫言的恫嚇之詞卻沒有意料中的效果,一旁的瀟湘子冷笑道:「不知道這件事和我百草山庄有何關聯,如果懷疑姬妹子,自然將她拘捕到堂審問就好,與我百草山庄又何關系。」

「那蔣鐵青呢?」見眾人各種推諉,宋莫言直接拋出蔣鐵青的話題。果然,眾人聽了蔣鐵青的事情,臉色立即大變。

大殿的氣氛凝固到了冰點,過了好一陣,雷紹裘才開口道:「此事絕密,請宋先生夫婦跟我後堂說話吧。」言下之意,似乎這件事情他並不不想給幾個掌故和長老言談。

雷紹裘的話果然讓眾人不悅,尤其是姬月娥,一下拍案而起,說道:「他娘的,你以為老娘想管這些事兒,姓雷的你要一意孤行隨你,信不過我們,何必叫我們前來。」說罷,氣沖沖的離開了,頭也沒回。

見姬月娥離開,張康,瀟湘子,還有幾個長老也先後走了,就連楊蘭茵也告辭而去。待眾人走後,雷紹裘才緩緩說道:「山庄之事紛繁錯雜,讓先生兩位見笑了。」

宋莫言說道:「無妨,看先生的意思,似乎是有難言之隱。」

雷紹裘站起來說道:「煩勞兩位,跟雷某一去便知。」

宋莫言二人跟著雷紹裘出了大堂,順著一條小路,一直走了數百步,穿過了幾條回廊,來到了一口枯井前面。宋莫言正在納悶的時候,雷紹裘已經在枯井旁的地上,拉起了一個鐵蓋,然後走了下去。

宋莫言二人跟著走進了地道,一股腐壞的氣味撲面而來,間雜著各種葯材的氣味。

走過了黑漆漆的一段路,突然兩人眼前一亮,在這地道的盡頭,竟然有一處石室,這個石室空空如也,只有中間的一張桌案和一個稻草堆成的床鋪,在床鋪上,一個衣衫骯臟,須發凌亂的男人,正被幾條粗大的鐵鏈綁在床鋪上,而那個男人,就像是一具屍體一樣,靠牆而坐,仿佛沒有一點生機。

宋莫言疑惑的看著雷紹裘,雷紹裘卻突然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兩位,這位就是我百草山庄的現任庄主,雷斌。」

雷紹裘的話,讓兩人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幾年雷斌很少在江湖露面的原因,竟然是被關在如此隱蔽的一個地牢中,在各個江湖門派的這種地牢里,往往是關押最危險的敵人的,而眼下,作為山庄的庄主,雷斌卻被關押在此,實在是令人大惑不解。

「雷先生,這是為何?」

雷紹裘臉上沒有了表情,只是緩緩說道:「曾經的雷斌,武功高強,胸懷大志,在他的統治下,百草山庄從一個江湖上默默無聞的小門派,發展成了眾人皆知的名門。」雷紹裘的話語中,對這個曾經威風八面的庄主,顯然是十分崇敬。

「然而就在兩年前,卻發生了一件大事,當時百草山庄面對著周圍同行的挑戰,急需研制一種特別有威力的毒葯,因此庄主就宣布閉關一年,研制一種叫鷓鴣紅的毒葯。然而就在他制毒期間,他當時的發妻,一個叫桃花的女人,因為忍受不了獨守空房之苦,竟然和一個跟他關系極佳的兄弟發生了苟且之事。後來,事情被敗露,萬念俱灰的庄主竟然一下子情緒失控,殺死了他的摯友和發妻。從那以後,庄主心性大變,鷓鴣紅雖然練成了,百草山庄也憑借這個度過了危機,但庄主卻在心煩意亂下,竟然服下了這鷓鴣紅。雖然當時我們急忙施救,但這毒素終究強烈,因此即使庄主能撿回一條命,但其實也已經跟個瘋癲之人沒有區別了。」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另選庄主呢?」宋莫言問道。

「先祖有訓,除非是庄主因為死亡,或者是有悖江湖道義的行為,否則不能提前結束他的任期,只能由副庄主替其署理事務,直到改選。」雷紹裘道:「宋先生,此事事關山庄生死安危,還請一定守口如瓶。」

宋莫言明白雷紹裘的意思,看剛才的情形,這百草山庄內部也是明爭暗斗,如果這個時候該選庄主,這雷姓一門恐怕要遭到很大的沖擊。雷紹裘這樣做雖然有些佣兵自重的意思,但也是為了山庄穩定的無奈之舉。於是也不再多說,只是點了點頭。

蘇希嬌卻突然問道:「既然此事十分重要,那為和雷先生要直言相告?」

雷紹裘看了看二人,小聲說道:「實不相瞞,這千日醉的煉制方法已經失傳多年,即使是百草山庄亦不知煉制方法,但在庄主閉關之前,曾私下對我言語過,他曾了解過這種奇毒。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人能配置這千日醉的毒葯,那就只能是我的這個大哥了。」

聽了雷紹裘的話,蘇希嬌走到雷斌面前,按在了他手腕上的脈搏上。就在這時,雷斌突然抬起頭,露出了一張陰森而憔悴的臉龐。蘇希嬌被嚇了一條,急忙跳開。「

「嗯,剛才我替庄主號了號脈,脈象極為紊亂,這毒素卻是很厲害。」

雷紹裘嘆了口氣說:「一直都是這樣,沒法變好的。不瞞二位,雖然我們山庄的醫生不像是蘇女俠這樣以針石之術名動江湖,但我山庄內其實還是有很多解毒高手的。但對雲庄主的毒卻是一籌莫展。」

蘇希嬌充滿同情地回頭看了雷斌一眼,卻見他還是那樣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在地牢呆了很久,宋,蘇二人巴不得離開這個陰冷濕寒的地方。

「雷先生,蔣鐵青死亡你們有什么線索嗎?」宋莫言問道。

雷紹裘說道:「關於蔣四哥的死,有一個十分重要的線索,他死前去過極樂宮。」

「極樂宮?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城西的一個上流人才去的妓院,一個真正的極樂窩」

「相公,我們明天真要去極樂宮嗎?」晚上回到客棧的宋莫言和蘇希嬌,互相依偎著躺在床上。

「怎么了,覺得不方便嗎?那里是重要的線索,我們定然是要去探查一下的。」宋莫言說道。

「嗯。」

「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我自己去吧。」宋莫言道。

蘇希嬌笑到:「你見過哪個妻子會放心讓自己的相公一個人去青樓的?」

宋莫言卻一把摟過蘇希嬌說道:「家有如此絕色妻子,為夫又怎會出去沾花惹草。」說罷,一把拉開蘇希嬌胸前的衣襟,露出了那對渾圓玉潤的雙乳,一口咬上了上面一顆嫣紅。

蘇希嬌被宋莫言挑逗得情動,眯上眼,痴痴說道:「只怕到時候你見了那些風流姐們兒,就魂不守舍了。」

宋莫言狡黠笑道:「看為夫現在就讓你魂不守舍。」伸手解開蘇希嬌,那里已經是春潮涌動了。以前兩人的換好,都是要做足了前戲,但今天打斗甚多本就讓人氣血翻涌,而在瀟湘子那里的一場淫斗,更是早已經讓人情欲難忍了。所以宋莫言也不在溫存,三下兩下除去了身上的衣服,扶起早已經堅挺的肉棒,挺入了蘇希嬌的身體。

「啊~相公~不要這么著急嘛。」蘇希嬌嬌喘著,卻用雙手緊緊抱住了宋莫言的腰肢。

「那為夫要不要拔出現先。」宋莫言調笑道。

「不要,不要嘛,快動,相公~~」

挺動著下體,宋莫言不知疲憊地在蘇希嬌的體內進出,很快就將蘇希嬌送上了情欲的頂峰,但自己的下體依然火熱堅挺。

蘇希嬌也感受到了男人今天的不同,說道:「相公今天好厲害,怎么這么久啊。」

宋莫言卻不理會蘇希嬌,腦中滿是想象著蘇希嬌在今天的那場淫戲中的表現。想著想著,竟然出神了,忘了身體的運動。

「相公,在想什么呢?」蘇希嬌覺得男人停下來,本以為男人要出來了,發現他卻是在迷迷瞪瞪的發呆。

「啊?娘子~」宋莫言不好意思地笑道:「為夫是想起了今天你在瀟湘子的房間里的表現。」

「呸,就知道你在想這些不正經的。」雖然口中責備,蘇希嬌卻一個翻身騎在了宋莫言的身上,開始扭動起身子來。

「娘子今天還不曾告訴夫君,你今天獲勝的秘密呢。」

蘇希嬌卻紅著臉,羞澀地說道:「不是跟你說過,不告訴你嗎。」

「為夫很好奇嘛。」宋莫言央求道。

蘇希嬌卻突然笑道:「那你先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到底夢到了什么。」說罷,下體用力,夾住宋莫言的肉棒更加大力地動了幾下。

宋莫言渾身上下舒爽不已,突然抱住了蘇希嬌,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昨晚為夫夢見了我們站在水里,你在我的對面,渾身赤裸。為夫和你隔了一丈遠,同樣渾身赤裸,卻看著你,面向我,正在歡好。一個男人在背後淫樂著你,而你掛滿了水珠的肌膚就在我面前不斷起伏,尤其是你胸前這對完美的玉兔,正在我面前跳動,那樣子很美。」宋莫言一遍說著,一遍情不自禁地加快了下身挺動的速度。

蘇希嬌平時若聽宋莫言這樣說,定然會不悅,但眼下她也是意亂情迷,想起自己在瀟湘子那的表現,只覺得渾身緊張,快感如電,嬌嗔著開玩笑說:「相公不准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啊~~你再這樣想,小心~小心我真像老板娘那樣~給你戴頂綠帽子~~」

沒想到蘇希嬌玩笑的話,竟然讓宋莫言心中一股邪火涌起,更加興奮,瘋狂挺動了幾下下體的肉棒。蘇希嬌被這一連串的進攻弄得意亂神迷,突然只覺得下身一燙,宋莫言的肉棒在體內極速膨脹,心念一動,急忙從他身上彈開。幾乎就在同一時刻,一股滾燙白濁的精液,從宋莫言的下體噴出,澆在了她的充滿彈性的大腿上。

看著高潮過後,一臉滿足的宋莫言,蘇希嬌一邊替他擦拭著身體,一邊說道:「相公今天出來了好多。」

宋莫言卻笑了笑,用手輕輕摸了下她的臉頰,沒有作聲。看著高潮之後的蘇希嬌,心中想起了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