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2 / 2)

深藍色的水手服。衣襟側面的地方,用很土氣的方式綉著一個名字。

淺草綾子。

透過這套水手服,她幾乎看到了一張帶著嘲諷笑容的臉。

這是告訴她,不管逃到哪里,也沒有任何意義嗎?

向管理員費盡口舌解釋了一番後,綾子唯一的收獲就是帶走了那套原本應該已經寄回老家好好收進儲藏室的水手服。

她已經不敢想象,現在的家里又會有怎樣的變化。

她索性根本不去想,反正回家以後,就能看到了。

這次她沒猜錯,回到卧室後,書桌上最顯眼的地方,擺著今天的禮物。

她的內褲。

和她所有其他內褲款式一樣,白色的純棉內褲,只在前方對應恥毛的部位,有一個小小的蝴蝶結權作裝飾。

正因為都一樣,她甚至分不出擺出來的這條是哪一條。

至少,這條內褲沒有變成丁字褲或是別的什么會讓她感到不舒服的東西。

她發揮著自己從小就精通的逆來順受能力,安靜的走了過去,連生氣和恐懼的情緒都變得不太積極,情緒中更多的反倒是無法保護自己領地的沮喪。

拿起桌上的內褲,手指卻傳來奇怪的觸感,她連忙翻過來,接著就看到內褲的褲底——穿上之後就會緊密的保護著她私處的那快布料,竟然一片濕漉漉的,還有些滑溜。

濕潤的區域呈條型,和她平時穿久之後沾染上的污漬形狀十分類似,簡直、簡直就像是被舌頭仔仔細細的上下來回舔過一樣。

她惱恨的把內褲揉成一團,沖進衛生間丟進水槽。

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狠命的搓著手里的內褲,軟薄的布料被一遍遍的塗抹上殺菌皂,一直搓到連手都有些疼,才抬起手臂擦了擦眼角,把洗好的內褲掛了起來。

她看著那條內褲,猶豫了一會兒後,伸手摘了下來,踩下馬桶邊廢紙簍的開關,果斷丟了進去。

不能再穿了,說什么也不能再穿了。

一想到剛才手指碰到那塊濕潤布料的觸感,她渾身汗毛好像都要豎起來了。

也許是不該想像那么惡心的畫面,費了一番功夫才睡著的她,做了一個讓她渾身脫力的夢。

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整個人好像祭典時在山上點燃的火文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光頭男人趴在她張開的腿間,一口一口的舔著。

身上穿著那件舊水手服,只是裙子被撩倒了腰上,內褲完好無損的穿著,但那個人的舌頭卻一直壓在內褲的底部上下來回的活動。

那種柔軟滑溜的觸感,好像一條粗大的軟體動物,在她的性器外蠕動著靈活的身軀。

憤怒和驚慌很快就高漲到最高點,她張開嘴,用盡全身力氣想要罵出來。

但她喊出口的,卻是一聲婉轉高亢的「啊」。

醒來的時候,她渾身上下都布滿了冷汗,睡衣變得濕淋淋的,連身上的內褲也濕了一片,沒辦法再穿。

混賬的噩夢!她惱恨的揪著自己的頭發,脫下內褲走向衛生間。

然後,她就呆呆地站在衛生間的門口,考慮應該找個什么借口請一天的假不要上班。

在她的眼前,衛生間的小浴缸里,整整齊齊的擺滿了她所有的內褲。

同樣的顏色,同樣的款式,同樣的質地。

還有,同樣的,濕淋淋的一片,好像舔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