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2 / 2)

而唯一可以作證她不是那種人的趙濤,卻連開口的立場都沒有。

顯然不少人都已經猜到方彤彤的對象就是他,所以這些流言,幾乎不會直接傳進他耳朵里。

而他對孫博這樣的好友,澄清再多次,也不過是相當於往一桶墨里滴了幾滴水而已。

那天晚自習前,趙濤在後操場沿著四百米的跑道轉了足足十多圈,才臉色陰沉地回到教室,看了一眼沒有去補習生物而是坐在座位上的余蓓,快步走了過去。

「余蓓,你是不是又在班上傳什么彤彤的壞話了?」

余蓓的笑容頓時顯得有點僵硬,她扭過頭,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真沒有,這次……這次我什么都沒說。這個說不得的。說了可要出事。你……你要是從別處聽到,那和我可沒有關系。興許當時還有別人聽見了呢。」

「好……好啊……你好樣的。」他已經想好了,如果余蓓肯認錯道歉,他就再忍一次。

沒想到,她竟然用這么拙劣的托詞來推脫責任。

他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一整晚都沒讓開過一次,逼得去廁所的余蓓不得不可憐兮兮地搬開後面的桌子。

但這種簡單的慪氣當然不是他打算的報復。

一個可以一舉兩得的計劃,在邪惡地叫囂中徹底成型,定格在他的腦海。

周日上午,是他和余蓓同桌的最後半天。

前後都有豎起的書,外面是他自己擋著,余蓓課間去廁所的時候,她空下的靠牆座位,就像個赤身裸體的柔弱少女一樣毫無防備。

他摸出書包里的針管,掏出余蓓的粉藍色保溫杯,擰開蓋,直接灌進去了幾滴。

第三節課之後,他滿意地看著什么都不知道的余蓓舉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一個聲音在他心里說,來吧,你付出代價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