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1 / 2)

鷹飛回頭看了看剛剛被他采補完的妓女,這個女人雖然還有幾分姿色,但她的元陰根本給不了他多大好處,對他的傷勢並沒多大作用。

作為采補的對象應該符合三個條件:修煉武功,身具媚骨,尚是處子。但世事往往沒有那么完美的,尤其是處子一項一個女人一生就那么一次了,所以即使只符合一個條件也是可以將就的。

鷹飛剛剛嫖的已經是他看過這家妓院中媚骨資質最好的,但依然用處不大,只好到下家找了。

鷹飛喝掉了杯中的酒,意興闌珊地站了起來,擲下酒資,步履沉重地來到了街上。

秋盡的溫熱陽光照到他肥健碩的軀體上。街上的熱鬧與他半絲關系都沒有,和其他人相比,他是處在另一灰暗無光的世界里。

他升起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

就在這時,心中生出警兆。

戚長征這時正在對街另一座酒家靠街的台子處,通過窗子全神貫注地虎視著步往街上的鷹飛。

他能在這個時間坐在這張椅子里,其中實動用了龐大的人力物力,更絞盡了腦汁。

他這時的外表只像個黝黑老實的行腳商人,在寒碧翠的妙手施為下,他搖身一變成了另一個人。

街上的鷹飛停了下來,英俊的面上露出凜然之色,雙眼精芒亮起,往他望來。

戚長征知道對方感應到自己帶著深刻仇恨的眼神,心中暗贊,一聲長嘯,穿窗而出,落到街心處,輕提寶刀大笑道:「怒蛟幫戚長征來也,明年今日此刻,就是你鷹飛的忌辰。」

「蹼!蹼!」

腳步聲中,往對方迫去。

「鏘!」

鷹飛冷然一笑,亮出斷魂雙鉤,表面雖從容自若,卻心生警惕,細察四周是否還伏有韓星,綰綰那類高手。

暗暗叫苦。

甄夫人交待他早日復原的任何後,就和一眾高手,早追出了城外,他當然不知道甄夫人這是全心置他於死地的布置。只知道現在的他孤立無援,何況眼前這種以命搏命的生死決戰,數招即可分出勝負,不由萌生退意。

四周的行人嚇得紛紛逼進兩旁的店去,連附近的幾個官差聽到動手的人是戚長征和鷹飛,比任何人更迅速躲了起來,更不要說前來干涉了。

戚長征的臉容變得出奇地平靜,兩眼像兩枝利箭般刺進鷹飛眼內,天兵寶刀發出凜烈無比的殺氣。往對手罩卷而去,全身衣衫無風自動,獵獵作晌。形相之威武,直似佛前的降魔金剛一般模樣。

鷹飛自知有傷在身又心虛膽怯,難以在氣勢上壓倒對方,一聲短嘯,手中雙鉤一展,化出十多道銀光,擴散開去,封鎖了敵手所有進路。

他的斷魂雙鉤,陰柔詭毒,罕有硬攻的手法。專事黏貼緊貼的技倆,只要敵人給他纏上,絕難以展開攻勢。要知道他的一對短鉤可是非常適合埋身搏斗,一旦近身只要稍有不慎,便會給他破開空隙,無孔不入地攻進去,比之凶猛的手法更人感到難以應付,厲害非常。

所以一開始,他便迫戚長征作埋身拼斗。

戚長征夷然不懼,手中長刀彈起,斜斜畫往敵人虛實離分的鉤影里。

長刀霍霍的劈風聲,連街頭銜尾躲起來觀戰的人亦清楚可聞,可知這一刀實貫滿強大的氣勁。

鷹飛見對方這左手一刀精妙絕倫,覷准自己攻向他左肩的短鉤直畫而至,雖是心中凜然,卻毫不驚慌,自恃功力較對方深厚。憑著延長傷勢復原的時間,壓下傷勢,運起全力,准備硬架敵刀,同時打定主意,一旦迫退對方後。在對方伏在暗處的人撲出來之前,立即逃之夭夭,不讓對方形成圍攻之局。

冷笑一聲,雙鉤閃電般往對方刀頭點去。

戚長征像早預知他有此一著般,哈哈一笑,刀光一閃即沒,繞往鷹飛左側死角,出神入化地又再一刀側斬他的腰部。

鷹飛想不到如此聲熱洶洶的一刀,竟發了一半就撤回去變成另一怪招,刀勢仍緊緊籠罩著自己,竟是纏斗的格局,擺明不讓自己脫身,更暗暗叫苦。雙鉤一揮,發出一片勁厲風聲,先是橫掃,接著直砸,全是不留手的搶攻。改陰柔為硬擊。威猛絕倫。

戚長征寶刀驕天飛騰,在敵人鉤影里吞吐變化。

金屬交鳴聲不絕於耳。

戚長征不住後追,看來落在下風,只有鷹飛心叫不妙,他本以為這一輪猛攻,定能迫得對方陣勢大亂,自己便好乘勢退走。

那知對方退而不亂,每一刀仍留有後著。待他氣勢稍衰,立即含在此消彼長下,展開反撲。換言之,若鷹飛這種最耗真元的打法,不能一舉斃敵,將遲早被對方反攻過來。最重要的是他有傷在身,即使強行壓住,也是不利久戰,如此下去即使對方沒有伏兵,怕他也不是戚長征的對手。

在一般情況下,鷹飛自可改采守勢,應付敵人的反攻後,再重組攻勢,可是在現今應是會有敵人加入這伏擊之戰的時刻,他絕不可容有這情況出現,因為在敵人主攻下,他更難以脫身,惟有保持現在的強攻,希望敵人捱不下去。

換句話說,鷹飛正騎在虎背上。

縱使真元損耗剩盡,亦要這般苦撐下去。

一時鉤影刀光,在街心處翻滾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