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的付南風1(1 / 2)

</br>高修暘來了北去夜總會這么多次,都不知道舞池後面有一道暗門。吧台上有一瓶特殊的紅酒,那不是真品,只是一個外觀做成紅酒瓶的按鈕。

單秋易按了瓶口,舞池後面的暗門打開,一件裝潢高檔的大會議室,出現在高修暘面前。

「來吧高警官,給我們講講禁毒支隊的套路。」

距高修暘被禁毒支隊正式除名,過去一個星期。上周他去越城公安局辦退隊手續,當天一大隊的人都外出查案,只有眼鏡男一人在。

眼鏡男自始至終沒跟高修暘說一句話,等高修暘收拾完自己的事情離開辦公室,眼鏡男也不知是不是跟朱開旭學了一句北京話說:「您走好啊。」

高修暘這一走,直直扎到了單秋易這邊。

北去夜總會私下散播毒品已不是秘密,只是因為驟雨計劃,對這里的調查全部叫停。單秋易只是稍微把目前北去夜總會走私制毒的情況說了一些,高修暘已經頻頻咂舌。

單秋易手下散毒的數量不多,且每次都由接頭人單個販賣。也就是說,北去夜總會並不販賣大批毒品,他們把走私的毒品分成小份,極其小心地單獨賣出。每個接頭人只負責一或兩個買家,為防止獨大,接頭人的身份和販毒數量都嚴格控制。

「就如你所看到的高警官。」單秋易毫不避諱,依然稱呼高修暘「警官」。

「我們的量很小,使用接頭人也是為了確保安全,關鍵時刻找人替罪,警方永遠查不到我們頭上。但這么小的量想掙錢很難,每次出動都會被禁毒支隊盯梢。」

單秋易坐在大會議室里,搖著杯中的酒道:「尤其是你們一大隊,簡直是無孔不入的狗仔。透露一下吧高修暘,怎么在散毒的時候甩掉那些人?」

高修暘拉過椅子,他面前是幾個雅痞的小年輕,還有得意洋洋的單秋易。他那頭亂發已經不在,歸順北去夜總會的第二天,他就去剪了頭發,並且把頭發挑染成暗紅色的,就是那種平時看不出顏色,在陽光照射下是酒紅的發色。

很好看,是單秋易看見他那頭紅發的第一句評價。

「我們緝毒警上班不穿警服,平時都是便裝,為了藏在人群中混淆視聽。有時候為了盯人,還會扮成各行各業的人,比如小商小販、外賣、快遞等等。」高修暘似乎從沒這么興致勃勃地,聊過禁毒支隊內部的事情。

「我們行動時有通訊裝備,相互報告情況。你們也知道,抓毒販必須人贓並獲,否則很可能無罪釋放,我們只能等嫌犯交易的關鍵時刻出動,賣方和買方同時捕獲。」

單秋易若有所思地聽著高修暘的講述。

「我們行動時為了防止通訊被竊聽,每個人都有代號,每個警員行動時也只叫代號。」

高修暘遲疑了一下,望著單秋易嚴厲又尋釁的眼神,終於下了決心。高修暘知道他說出接下來的這番話,算是徹底跟禁毒支隊說「再見」了。

「比如我以前所在的一隊,一隊五個組員,年紀最小的戴興寧,代號和平,眼鏡男,代號騷男,一個東北小伙,代號亂燉。再比如我們隊的隊長朱開旭……代號豬腳姜。」

幾個小跟班嘻嘻哈哈地笑了,這種代號可真不配禁毒支隊的風格。

「那你呢高修暘,你的代號什么?」

比起朱開旭,單秋易對高修暘的代號更感興趣。

高修暘剛入隊時,時任禁毒支隊的總隊長唐毅禮讓新人給自己起代號,高修暘在聽到朱開旭報出「豬腳姜」這個代號時,心里想的是,好懷念啊。

他那會兒已是消極怠工,哪有心思想花名,輪到自己上報時,毫不猶豫地說了上學時的外號。

「——悠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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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開旭連著三天沒有回家。自從高修暘離隊,一大隊人手不夠,緊接著柯木佛一帶散毒趨勢增加,唐毅禮讓他們避開重點的北去夜總會,調查有沒有其他人趁亂販賣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