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你是我觸摸不到的天涯,是我心上的兩個人」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我給南方打電話,才知道她的生日趴結束後,她帶著姜慕安羨去郊外狂野了。
「這都多晚了?你們是不打算回來,留我一人獨守空房了?」
「也不是不可以呀。」是姜慕幸災樂禍的聲音。
虧我今天還在顧聽面前狂贊她……沒良心的。
「反正我們就算現在回去,學校肯定也鎖門了,要不七七你再溜出來,我們一起嗨?」南方大膽地提議。
「滾吧你,我睡了。」語畢我就掛了電話。
然後手機自動退出通話界面,映入我眼簾的就是兩字「阿顧」。
苦等多年,我終於得到了顧聽的電話。是件幸運的事吧。雖然他一直以為他的生命里我從未出場。
但沒關系,以後他的生命里我會有很多場戲份。
此後的半個月,我一直在醫院學校兩邊跑。只要我一有時間就會去醫院看看顧聽。我發現我去了那么多次,從來都只有顧聽一人。
他似乎沒有親人,我也不好詢問他。
這種生活方式有些累,可是我心甘情願。
顧聽有次讓我不要那么頻繁地來照顧他,我以為他先入為主地厭煩我了,他卻說他不希望我因為他耽誤學習和前程。
我沒有反駁他,但我一直讓自己成績保持在不上不下的狀態,至少我不會後悔我在大學這段時間里的忙碌是為了什么。
我明白作為女孩子不應該將大把的精力花在感情之上。可我確信自己的心中有一把人生的戒尺,我該衡量什么,該把握什么,其實我一清二楚。
與他錯過了那么多年,我不可能再放棄。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般去醫院給顧聽送雞湯,但我還沒進門,就看見病房里站了幾位陌生人。
顧聽坐在病床上,神色不明。
他面前的幾個人似乎有些咄咄逼人,指著他不知在斥責或講述些什么。
我想那應該是顧聽的家事,便默默地站在病房外面,遲遲不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些人扯東扯西地講完了,甩給了顧聽一張卡,便氣勢洶洶地轉身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