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醉酒(1 / 2)

自由 明朝夢里 2055 字 2020-12-29

</br>陳惜哭到眼睛疼,屋內的光線似乎隨著夜深變昏暗了,她只看到茶幾上那瓶紅酒,它高高立著,比別的東西都高,玻璃瓶身映著燈光,刺目地亮。

孫淙南昨天在這里喝酒——「喝了憂愁就全忘了」,她機械地拿過紅酒,用大腿夾住酒瓶,費勁把瓶口的軟木塞拔出來,人都差點因為後坐力倒到沙發上。

她穩住身體,也不用什么高腳杯,直接把嘴湊到瓶口,抬起瓶身。

「咳咳!」她灌了一小口,又酸又澀,不好喝,她記憶中紅酒的味道不是這樣的,她又喝了第二口,然後這才想起來,上次喝紅酒,她嘴里還有孫淙南的精液。

淙南……

陳惜眨眨眼睛,又想哭,可是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了,光發出「嗚嗚」聲。

沒人管她,她就像個野孩子,酒不好喝也一口一口灌下去,喝完她人也迷糊了,頭昏腦漲的,直接躺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連酒瓶摔在地上裂開都沒能驚醒她,更不用說門鎖被轉動了。

「陳惜。」

夢里的孫淙南叫她,她不高興地想:別叫我陳惜,是惜惜!惜惜!不然我要叫你孫淙南了!

睡覺被硬吵醒的感覺不好受,陳惜暈暈乎乎,眼睛還沒睜開,張口就是:「孫淙南。」

皮鞋踩在玻璃渣上,孫淙南重重捏著陳惜的手腕,他剛進門就看到陳惜垂在玻璃渣上的手,只差一厘米就要碰到地上,如果他不回來,這些碎玻璃遲早會跑到陳惜身上去!

陳惜被捏得很疼,她掙扎著,「你放開我!」

「不要動!」孫淙南用膝蓋頂住陳惜的腰,防止她滾到地上。

陳惜似乎不認人,她膽大地說:「我要動,為什么不讓我動,這是我的嗝——權、利!」

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孫淙南厭惡這樣的陳惜,教養都不知道去哪了,還敢和他談權利。

喝醉的陳惜極不安分,她用另一只手揪住孫淙南的衣領,把他拉向自己,質問他:「你為什么躲我?我等你等了一晚上!」

孫淙南拿開陳惜的手,兩只手腕一起控制住,陳惜開始踢腿,「你不要綁我!」

反了天了!孫淙南抽出皮帶捆住陳惜的腿,然後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自己,「說,你周三請假去干什么了?」

陳惜不知道哪來的逆反心理,「我不說!」說完她眨眨眼睛,改口,「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你好幾天沒親我了!」

孫淙南是會被威脅的人?

「陳惜,你再不說,我就不要你了!」

不要你?

陳惜腦袋里打了結,半天不知道這個你指的是誰,她呆呆地看著孫淙南,突然哭起來,「我難受!」

「活該!」半瓶紅酒也敢喝下去,孫淙南一點也不心軟。

「嗚嗚嗚,你討厭!」

「別轉移話題,快說你去干什么了?」

「我不告訴你!這是我的嗝!秘密!嗚……連季知道,嘻嘻嘻,它好可愛。」

什么可愛?連季?孫淙南能聽得懂就有鬼了。

他放棄和陳惜溝通,直接抱起她,扔到房間的床上。

「你不想我嗎?人家好想你,你看,乳頭硬了,好癢,你揉揉……」陳惜躺在床上,用勾人的眼神看孫淙南,然後掀起校服,扯下胸衣,露出興奮的乳頭。

孫淙南神色復雜地看著放浪的陳惜,他對這樣的陳惜沒興趣,人格分裂似的。他拉過被子裹住陳惜,離開房間。

「淙南,淙南……」眼前的人消失了,陳惜叫了幾聲,忽然又迷糊了,不記得自己身在何處,很快她再次睡去。

第二天陳惜是難受醒的,鼻子堵著,用嘴呼吸喉嚨干得好像要炸開,她猛地睜開眼,天旋地轉,頭痛欲裂。

床頭櫃上有一杯水!

她趴著伸手夠杯子,喝一口,甜的,是她昨天泡的蜂蜜水。

咕嚕咕嚕,她飢渴地喝完一整杯,繼續癱軟在床,用握成拳頭的手拍打著抽痛的腦袋。

好一會兒她才記起昨晚的事,孫淙南躲她不回家,她喝光了孫淙南的酒,然後睡著了,好像還夢到孫淙南回來了。

陳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睡的,她也不在乎這個問題,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今天要怎么見到孫淙南。

一定要讓媽媽叫孫淙南來家里吃飯!

「阿嚏!」

陳惜吸了吸鼻子,心想生病了最好,生病了孫淙南看她可憐說不定就原諒她了,這是上天給她的懲罰。

離開孫淙南家前,陳惜注意到大理石茶幾上的酒瓶不見了,但是她太急,匆匆忙忙關上了門,壓根沒注意到書房里有人。

打車回到自己家,進門就撞上她哥,陳惜叫了一聲哥哥,陳權看她一臉憔悴,身上還穿著皺巴巴的校服,直接皺起眉頭,「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陳惜最怕哥哥,她想偷偷溜回房間,卻忽視了身上濃濃的酒味。

「你喝酒了?淙南呢?」陳權抓住陳惜,不讓她走。

陳惜一聽到孫淙南的名字,癟癟嘴,眼睛又紅了,陳權一看就懂,「我找他過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陳權一向不插手好友和妹妹的事,他相信孫淙南能處理好,但他們最近吵架也太頻繁了些,他需要了解具體情況。陳惜是他管教大的,做兄長的責任就算陳惜嫁人生子他依然擔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