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我說:「我怕喝醉了女流氓j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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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2號,我收到了zhijia寄來的磁帶。磁帶放在一個漂亮的小木盒子里。打開盒子,里面有股淡淡的香水味道。

她在里面灑香水了。

這是什么意思?

我記得zhijia說會寄來她的照片,所以沒來得及胡思亂想就從磁帶壓著的小信封里找到了那張照片。

照片讓我大吃一驚。

換句話說是意想不到。

這哪里是她的玉照,分明是張動物圖片。

照片中有一只憨態可掬的小貓,嘴巴好象打哈欠一樣張開,雙眼迷離地看著前方,前爪搭在一只金色麥克風上。

一只唱歌的貓。

她在耍我還是開玩笑?

我相信zhijia和我開善意的玩笑,所以,在照片上吻了一下說:「不管你們誰唱,我先聽聽到底怎么樣!」

我沒有錄音機。

我得去蘇楠那兒。

她的音響是原裝進口的。

我一見到蘇楠,她開口就問潘志壘的事有沒有新情況。

我苦著臉說,好姐姐,你讓我輕松輕松行不行,這些天都快煩死了。

蘇楠說,市里還沒有成立他的調查組,看來事情不象我們想象的那么快浮出水面。

我說,潘志壘在市里混了這么多年,哪兒那么容易倒,再說表面上他除了不正當男女關系,根本沒有別的把柄讓人抓著,這事兒還不知道落到哪一步呢。

蘇楠說,你想讓他落到哪一步?

我苦笑著說,好姐姐,你想考驗我怎么著,我這人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怎么,你還真想讓我舉報哇?我他媽就是真的舉報誰信呀,我又沒拿到他的變天帳,這不自投羅網嗎?

蘇楠說,我不是怕你受連累嗎!

我大笑說,我一沒有和他一塊嫖娼,二沒有和他共同分贓,就因為和他非親生女兒談戀愛,還能扒我一層皮?共產黨也太欺負人了!

蘇楠小聲說,別忘了你拿著他一套房子的鑰匙,這事兒我剛替你醒過味來,說不准到時候論你個窩贓銷贓。「

我一聽,後背激起一層j皮疙瘩。

這件事我確實沒忘壞處想,要不是蘇楠提醒,不知道後果會怎么樣。

蘇楠說,房子的歸屬和用途,雖然潘志壘想得不錯,可到時候司法部門不那么認為,你最好把鑰匙還了。

我說,現在還不晚了嗎?璇璇說他今天下午已經動身去了中央黨校。我到北京找他?

蘇楠說,去中央黨校干什么?

我說,共產黨不是經常干這事嗎?誰有問題就暫時挪挪窩,這樣才有利用司法調查,當然,這道理不是我說的,是白忠今天分析出來的。

蘇楠說,白忠好象消息也很靈通,他聽誰說的?

我揮揮手說,甭管誰,只要讓咱黨盯上,別想他媽有好,遲早的事!

蘇楠說,你把鑰匙交給璇璇她媽怎么樣?

我說,她這時候肯收?

蘇楠說,那他們家也不能害你呀!

我想了想說,也好,我把房子的事和她說明了,放下鑰匙就走!

蘇楠說,也別太硬,讓人家看著不好,覺得你在這件事上怎么怎么樣似的。

我嘻皮笑臉地說,還是姐姐對我好,關鍵時刻見真情。對了,光說掃興的事了,我還有件高興的事呢,請你聽一首歌,完了講講感覺。我想好好感受一下這首歌,坐著沒舍得動。我把磁帶交給蘇楠,然後,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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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泓恬淡而又不失激情的音樂墜到潭水之中。它們宛若天上忽然掉下的雨滴,濕漉漉打在我的睫毛上。我的心為之一動,好象悠悠地飄丟了。

那些音符在我的腦際盤旋片刻,傳來一個憂傷的聲音。

一直醒到天亮

想著你的模樣

似乎還溫暖的話枕在耳旁

相見時的匆忙

離別後的感傷

似真似幻的生活不知道

怎樣偽裝怎樣躲藏

這是她的聲音?

這就是zhijia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很有個性,卻有旁人無法比擬的柔情,她理解了歌詞的含義,只有我能夠聽懂。在我閉著的眼睛里,閃現出一個靜坐在「共沐雲河」里的身影。

那是一個只身來到陌生城市的青年,臉上時常浮現著孩子般天真的笑。他的所有失落,焦燥、苦痛和孤獨都讓生活賜予過了,只有一份渴望溝通、渴望理解的眼神,在屏幕後面閃光。

zhijia在哪兒?

她在他的對面嗎?

她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里和他遙遙相應嗎?是的。她坐在他的對面,他們不說話,只用手指交流。他們彼此奉獻的文字,是兩顆心最為坦誠的印證。

因此,他曾有一度認為逃離了現實的牢籠,並把一種莫名的情感,放置在了伸手可及卻不能的時空之中。

那種時空存在嗎?

它在。它虛幻地吞噬著他的心。他無論怎樣睜大眼睛也望不到那層霧靄後面的容顏。

她也是一個血r之軀,但他領略到的遠遠超越了生命。

一直醒到天亮

想著你的模樣

我的世界是否也讓你冥想

雖然習慣了憂傷

卻無法遠離恐慌

悲悲喜喜的生活不知道

怎樣拒絕怎樣把握

現實和網絡哪一個更讓人心動?

璇璇的愛,蘇楠的關懷難道還不夠?

現實中有醉人的柔情,但也有讓人心碎的苦痛,王林的死、潘志壘的爛事不都緊隨在幸福和快樂的身後嗎?

和zhijia的相識,意味著逃離現實嗎?

逃離現實需要一個漂亮的理由嗎?

假若這個理由存在,它會證明對璇璇的愛有著潛意識里的背叛嗎?

除了璇璇的那份摯愛,還需要什么?

活著,除了接受和給予,還有別的什么?

你的心越飄越高

卻不肯帶著我飛翔祈求了相知的喜悅卻把最初的快樂遺忘這份孤單的感覺這種心動的感覺象漆黑的夜幕被流星一次次劃傷

zhijia的聲音遠了。那泓恬淡的音樂象被魔咒鎮住,隱在那個進口音箱里面,默不作聲。

結束了。

一首只有兩個人能夠聽懂的歌。

我感覺被zhijia的聲音帶到了她的世界。

她的世界肯定清澈透明。

我不敢睜開眼睛。

我一旦睜開眼睛,她的世界便會棄我而去,從而不得不面對亂如麻團的生活。

我覺得被一個澄明的世界拋棄了。

我覺得享受到了幸福,又背離了快樂的本真。

74

不知什么時候,蘇楠輕輕碰了碰我的手。

我恍然回過神來,發覺臉上濕乎乎一片。

「你哭了?」

「我他媽早該哭,這是憋的!」

「歌挺好聽,以前怎么沒聽過?」

「聽過就怪了。詞是我寫的,曲子是唱的人譜的。」

「她叫什么?」

「zhijia。」

「指甲?哪有這么怪的名字,是藝名吧!」

「網名,我們在網上認識的。」

「你不是在網戀吧?背著璇璇干非法勾當。」

「你兄弟是那種人嗎?我倒想,人家還不肯和我見面呢,不過,我正在爭取,還有四次說服她的機會。」

「璇璇知道嗎?」

「她干嗎知道?連你我都剛說。」

「你還嫌你麻煩事少呀,胡鬧!」

「我怎么胡鬧了,我又沒干對不起璇璇的事,我和zhijia是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友誼!」

「男女在一起真會那么單純嗎?」

「不單純,咱倆是什么?」蘇楠被我噎得不說話。

在我和蘇楠的交往中,還沒有看到過她生氣的樣子。我看她真不高興,連忙嘻皮笑臉地說:「好姐姐,別跟我這個渾人生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張嘴,和那個什么什么差不多,真把你氣病了還得讓我守著,我就事更多了。求求你,別生氣了!」

蘇楠臉色緩和過來:「我不生你的氣,我是不希望你傷害璇璇。說實話,你愛她嗎?」

「怎么突然問我這個?」

「不想說可以不說。」

「其實我怕說不好。說不愛是不可能的,說愛心里又空落落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和她在一起覺得快樂嗎?」

「沒有覺得不快樂。」

「那你空落落什么?」

「和她在一起不如和你在一起心里踏實。」

「那是你沒有責任心。」

「這可冤枉我,我早把她當成自留地和責任田了!」

「既然這樣,干嗎還在網上泡妞?」

「你又冤枉我了,我可沒動那份心思。不過剛才聽歌的時候突然有這念頭來著,我對自己說如果zhijia能從音箱里鑽出來見我,就是她長成倭瓜,我二話不說也要娶她。」

「西門慶的嘴臉露出來了,果然是見一個愛一個。」

「我就是怕體能跟不上,不然真想試試。」

蘇楠捶我一拳說:「滾一邊去,滿嘴胡說。」

我嘻皮笑臉地說:「這可不是胡說。最近越來越發現我有魅力了,走在街上好多女孩都用那種眼光看我。可惜我近來心情不好,不然迎頭趕上,十拿九穩。」

蘇楠說:「你以為女孩都象璇璇那么痴情?」

我說:「這個我早料到了,所以,最好辦法就是利用自身優勢,個個擊破。所謂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十只鳥里面起碼有兩只喜歡我這棵樹高的,有兩只喜歡我這張嘴叫喚的,有兩只被我蒙騙過關的,有兩只被我用一把米扣在網里的,有一只是急於孵蛋的。」

蘇楠笑著說:「最後一個呢?」我說:「最後一只可憐,它自知沒戲可又不願意放棄,跺了跺腳哭鬧著做我姐姐了。」

蘇楠聽出我在說她,撲過來抓我。

我本來想躲,可是後來雙腿站著未動。

蘇楠的手指劃到我的臉上。

一陣火辣辣地疼痛。

蘇楠沒有料到,看著我臉上浸出的血有些慌神,急忙拿過紙巾貼住我的臉,心疼地說:「怎么不躲呀,平時挺機靈的,這下好,花花公子倒被別人把臉花了。」

我笑著說:「我想清醒一下,那會兒聽歌聽得恍惚了。」

「疼嗎?」

「這又不是牛皮,當然疼了。不過我清醒了,又回到殘酷的現實。」

「你是不是膽怯了?」

「怎么會?就是有些累,總覺得犯不上蹚這鍋渾水,心里煩。」

「那就多跟我說說,別在心里悶著。」

「你也別光勸我,你的事也該考慮了,林子去了這么長時間,你也該……」

「現在忙,顧不上,以後再說吧!」

「那好,你如果喜歡上誰告訴我,我去跟他說。」

蘇楠沒有說話,眼神蒙上一層薄霧。

我拉著蘇楠的手輕聲說:「蘇楠,有句話早想對你說,別浪費自己了,有首歌說時光一去不回頭,老了沒人要就麻煩大了。」

蘇楠笑笑說:「你怕養著我?」

我說:「只要你開心,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死都算不了什么,怎么說我身上也有兩條命,我還替林子活著呢!」

蘇楠的眼睛有些濕潤。

我笑著說:「別那么脆弱,咱們以後作伴好好活著。要不都別結婚了,咱姐弟倆自己過。」

蘇楠不說話,淚花在眼里打轉。

我說:「好了,別讓我不放心你,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說著,我去音響里取zhijia寄來的那盤磁帶。

蘇楠隨我走到門口,我剛握住門柄,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蘇楠的手好涼。「西門,今晚別走了,睡這兒……好嗎?」

我以為聽錯了。

可回頭看到蘇楠有些異樣的眼神,嚇得簡直靈魂出竅。

蘇楠的眼淚已經流到臉上,長長的睫毛濕濕地有些沉重,宛若經歷了長途跋涉一樣,神情倦怠。

我結結巴巴地說:「蘇楠,咱、咱們……」

「你想哪兒去了,我讓你睡隔壁。」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蘇楠說:「你的話讓我難受,想讓你陪著。不管你在哪兒,只要在這座樓里,我的心還踏實些!」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了?」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嗎?」

「什么日子?」

蘇楠一頭扎在我的懷里,哭著說:「王林今天生日,那天我們……我們看了一夜電影。」

我心里一翻,淚水狂流。

75

因為潘志壘的事,我擔心璇璇多疑,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格外小心。

其實,她的擔心多少有些道理。

但是,對於我來說純屬多余。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周而復始地c練一些較為初級的親呢動作,沒有更深層的進展。盡管她被我抱在我懷里的時候,眼神顯得異常痴迷,我也有些心猿意馬,可是我牢記那句不能提前拔樹的玩笑話,在心里暗暗敲著警鍾。

曾有一度,我甚至不敢在摟抱著她的時候用手觸摸她的肌膚,更不敢把頭放在她的領間,聞她那股熱熱的身體的氣息。我只是用盡全力勒住我的雙臂,在想象中把她嵌入我的身體和她合二為一。

我和自己的欲望搏斗,疲憊不堪。

璇璇能夠看出我心里的斗爭,每到那個時候,她的臉總是緋紅著,輕輕吻著我的耳垂,然後幸福地小聲說:「親愛的,你該跑步了!」

於是,我放開她,撒腿跑向遠處,滿頭大汗的回來。

我發現跑步這個消退欲望的功能是在她的學校c場上。

那天夜里,我們在c場的跑道邊散步。

c場上人很多,三三兩兩地結伴圍著跑道走,我們跟在一對老夫妻身後不遠不近地溜達。

我對璇璇說,你看人家多好,咱們到了他們這個歲數說不定早沒這份心情了。

璇璇說,怎么沒有,到時候我天天陪著你在c場上轉,每天十圈,直到你說走不動。

我嘻皮笑臉地說,我可不想累成那樣,我的體力要合理分配,特別是在年老的時候。

我感覺後背被蜜蜂蜇了一下。

璇璇朝著我笑。

我看到她的笑容,心里陡然生出一種欲望,故意放慢腳步消磨時光。

我不知道用了多少時間才把c場上的人熬得所剩無幾。

我越是等待,欲望就越強烈。

當我看到最後三個人沿著跑道走向c場東側的家屬樓時,小腹里已經象空了一樣,分不清飢餓還是飽漲。我極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擁著璇璇脫離跑道,走向c場西南角。

璇璇絕對沒有多想,跑上幾階看台,嘆了口氣說:「唉呀!你今天的心情真好,我都有點走不動了。」

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居然厚顏無恥地說:「我在跆拳道集訓隊學過按摩,給你放松放松。」

璇璇穿了一件連衣裙,裙擺特別長。

我假模假勢捏著她的小腿,逐漸讓手向上移動。

璇璇「咯咯」笑著說:「太受罪,我受不了!」

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我利索地堵住了她的嘴。

我知道璇璇每次和我接吻都象第一次那樣激情搖盪,全神貫注。

果然,璇璇的雙臂圍攏過來,抱著我的頭呼吸開始急促。

我的手捏住她的裙擺,象京戲里的花旦抖水袖一樣,三下兩下便讓右手埋伏在襯裙面邊。

等璇璇有所察覺的時候,我的手已撫住了她光滑的小腹。

璇璇突然放開我,隔著裙子抓住我的手,羞澀地說:「干嗎?」

我的手不敢再動,耍賴說:「我的手無處可去,在這兒呆會兒。」

璇璇哀求著說:「你說好不提前拔樹的。」

我恬著臉說:「我沒拔樹,就是……就是想提前刨刨邊兒上的土。」

璇璇說:「別這樣,別這樣。」

我在她耳邊小聲說:「我還沒求過你呢,求求你了!」

璇璇明顯地猶豫了一下,嚅嚅地說:「我怕……我怕你以後不珍惜我了。」

璇璇的聲音很小,幾乎讓我聽不見。

我心里一震,但情緒又無法控制,就央求著說:「我就這樣呆著,保證不亂動。」

璇璇不說話,扳著我的頭深深一吻。

我知道璇璇相信我的話。

不然,她的吻也不會又多幾分纏綿和親昵。

我知道再有想法也不能找借口了,我不能讓璇璇失望。我的手撫著她的小腹,心里瘙癢難耐。其實,我的手稍一用力就能觸到她那片神秘的地方,可是我不敢動。我別扭得滿頭大汗。

我想把手抽出來,又怕手臂一動引起她的誤解,就開玩笑說:「我的手在里面快要窒息了,出來透透氣。」

璇璇紅著臉說:「我也是。」

我抽出手來,對璇璇說:「我的意識有點混亂,你等我一會兒。」說完,我撒開腿沿著跑道一路狂奔。

等我大汗淋漓地再到璇璇面前,雙腿有點站不住了。

我一p股癱坐在台階上,喘著粗氣說:「我看咱們這樣不行了,得想個法子。」

璇璇替我擦著汗,羞澀地說:「肯定是個壞主意。」

我用力搖了搖頭。

璇璇伏在我身上,痴痴地說:「要不……要不咱們結婚吧,我……我也好想你!」

我說:「咱還沒地方住呢,我不能讓你委曲著。」

璇璇說:「只要和你在一起,別的我不在乎!」

我說:「我知道你會這么說,這不把往我不仁不義的絕路上推嗎?」

璇璇說:「那……那怎么辦?」

我想了想就一本正經地說:「我看這樣,結婚以前我和你定個約法三章,我們自覺遵守。」

璇璇笑著說:「我怕你的條件苛刻。」

我說:「不會,它對我們非常公平。」

璇璇抑制不住興奮,捏著我的手說:「那好,你說吧!」

我忍住笑,口中振振有詞:「為了讓我們的感情始終沿著健康軌道前進,現制訂約法三章。具體條款如下:一,在以後的約會中,潘璇同志應積極為西門虹同志考慮,最好上身穿一件t恤,給西門虹同志提供一個寬松、舒適的環境和場所,這樣有利於他的手能卓有成效地工作和休息。二,潘璇同志應主觀上增強自身的防范意識,最好下身穿系有結實腰帶的長褲,以從客觀上降低對西門虹同志的誘惑力。三,西門虹同志應遵守諾言,保證不再有此類事情發生。備注:對方默許除外,另外,為了萬無一失,西門虹同志懇求潘璇同志在他大腦發熱期間,提醒和責令用跑步出汗的方式,以毒攻毒。此協議一式兩份,簽字蓋章後生效。」

說完,我在璇璇的唇上吻了一下,又說:「好了,我蓋章了,該你了!」

璇璇被我逗得通身顫個不停。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低下頭吻著我說:「西門,我發現你有時候象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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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別人從熱戀到結婚這段時間是怎樣度過的,我的體會是甜蜜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