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頭那邊上廁所,吳喆這邊被穆清雅拉回主桌來。
「切!死老頭,還自以為你有啥好景色可看?」吳喆一臉怒氣地拉著穆清雅的小手坐下來,然後瞬間回復正常臉色對湊過來的宗智聯、扈傷道「他認了是宗門人,果然不是普通老頭,只是不肯說身份。」
「呵呵,還真如之前猜測,非是我們敏感啊。」宗智聯笑道「估計是個管事甚至是執事。」
穆清雅用手語疑道「這次任務就是宗門專門為我們設置的?」
這個表意由吳喆翻譯後,宗智聯立刻動容「不錯,也許清雅這個判斷就猜中了真相。當然,我不覺得自己值得宗門費如此大的心機。」
說了這句,宗智聯、穆清雅、扈傷一起瞧向了吳喆。
「我有那么值錢嗎?」吳喆翻了個白眼兒。
「有,絕對有。」宗智聯帶頭給予肯定,同時高聲往茅房方向喊了一聲確認那邊安全。
趙鏢頭、小剛鑽等人回應正常。
吳喆道「說認真的。現在他自己承認了,是不是意味著任務差不多算沒麻煩了?」
宗智聯等想了想,覺得應該是這樣。
幾人又商量幾句,但都是任務完成的難。比如想確認老頭明天到齊都,或回仗劍宗多次交接任務是否能配合的問題。
他們根本沒想到這老頭會是身份高貴的宗主。
誰敢想到他的真實身份啊?宗主居然肯裝扮成如此邋遢的老頭?
而且大家都以為宗主還帶著一群年輕弟子在齊都。
吳喆等人商議時,邋遢老頭進了茅房。
茅房不大,小剛鑽等人是在門口等著的。
老頭轉入了茅房內,見其中無人,佝僂著的腰直了起來。
一陣輕輕的簌簌聲,老頭身上開始猶如脫皮一般掉落許多灰泥。
咳——
老頭輕咳一聲。他身上的灰泥紛紛猶如收到了一股大力被吹飛,哪怕是褲內雙股間的泥垢,也猶如被賦予了生命,爭先恐後地鑽出了褲口。
然後不著急不著慌地解了個手,他走了出去。
小剛鑽等人在外面已經涕淚橫流了。
「幸好沒進去啊。」幾人心中想著,捏這鼻子顧不上說話。立刻回到飯館大堂才擦著眼淚敢深呼吸。
是老頭震下的粉塵造成了如此大的殺傷力。
店掌櫃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沒留意過老頭如此特別,還專門跑去茅房了一趟,結果淚流滿面地吃虧了。
吳喆的嗅覺功能在老頭回來後自動重新關閉,不過宗智聯等人很快查覺了。
扈傷奇道「嗯?他身上的味道淡了不少?」
穆清雅還是稍有皺眉,不過也頭稱是。
吳喆也開始聽到自己腦海中嗅覺重新正常開啟的提示。
「既然他直承自己的身份,自然不必委屈自己了。」宗智聯走過去,拱手施禮道「前輩,在下代表本小隊向您見禮了。」
老頭嗯了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不理咱們,要不要我再去下葯教訓一下。」吳喆撇撇嘴。
「換做你被一貨多賣似的,你也不願意。」宗智聯寬慰吳喆。
宗智聯其實還有話沒有說,但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他雖然雖然不及吳喆臨機之智,但處世經驗遠較前世宅男的吳喆為多,更何況是在晉國王室內生長起來的庶子?
宗智聯很想提醒她不要因為春風得意就太過忘形。就好像這老頭只是不理她,居然就說下葯坑一下,容人之心不夠。但想想。扈傷等人都在,這種話最好是找機會慢慢再說。
在他眼里。蕭若瑤畢竟是十四歲的小丫頭。如果當眾強行教育的話很容易跌了面子,反而容易叛逆地不肯聽,只有看合適的機會了。
眾人說著說著,也聽宗智聯等人提起,老頭沒有那么重的臭味了。
不少人試探了一下,雖然臭味尚余。但不至於讓人連呼吸都成問題。
「這算大喜事啊。」謙君子和章家三鼠對這臭味最是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