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股豆子的咸腥臭。」扈嬌掩著鼻子說道。
穆清雅也頭。
「嗯?你們是在豆醬坊中找到的?不是糞坑嗎?」吳喆問。
吳喆早自主關閉了嗅覺,已經聞不到什么味道。
「不要問了,嘔——幸好我知道城外有個豆醬坊,可那里的味道也不怎么樣。還有那些蛆蟲一動一動的,真是……」世子嘴角直抽抽。
他干嘔的表情讓人看著就知道很慘……
「豆醬坊產醬的醬缸中,經常會有生蛆的情況。問他們買一些倒是方便得很。」悲秋老者也趕忙解釋。
他可不想一位月階聖者被人誤會去糞坑弄蛆蟲,雖然從豆醬坊搞來也不算什么好事兒。
吳喆欣喜「好呀,豆醬坊的蛆蟲可比糞坑的干凈多了。」
「干凈?哪里的蛆蟲不都一樣嗎?」穆清雅嘀咕。
沒有細菌和病毒觀念的人,只是覺得某種東西特定的臟。而蛆蟲就是典型的代表。
「不是不是,醬缸的蛆蟲還算干凈的啦。」吳喆簡單解釋一句。
一直沒有什么存在感的扈傷說道「醬中的蛆蟲是可以吃的,很多窮人家的醬也是帶著蛆蟲一起吃。」
「哥!你別說這么惡心的話!」扈嬌抱著腦袋要抓狂。
這時,人力梯又有動靜。是五六個下人端著銅盆、木桶等,送來了吳喆要求的東西。
諸如白布、輕紗,用水煮沸後雖然不能代替紗布,但用來擦拭傷口還是不錯的。
還有蠟燭消毒,酒的濃度不夠,根本達不到要求,吳喆也就沒讓拿了。
「白色的水?這是什么啊?」扈嬌看了眼一個桶中的東西。
吳喆道「淘米水啊。你忘了我剛才說過的嗎?」
扈嬌臉上一紅「人家真沒見過。」
她從來不下廚房,自然不知道。
「好了,兩位辛苦了,接下來分派工作。」吳喆嚴肅道「所有人先洗手。前輩、年輕人,你們兩位負責洗蛆蟲。」
「洗蛆蟲?」悲秋老者不想碰那種蟲子。
吳喆指著一桶淘米水道「用清水沖兩遍蛆蟲,弄掉那些醬。然後用淘米水洗一下,留意別弄死了。」
悲秋老者看了眼世子,看對方並未拒絕後了頭。」
「我先把狗的後腿上的葯清理一下。」吳喆在銅盆中洗了洗手,靠近桌邊「你們客串護士……嗯,護士的意思就是幫我打下手吧。」
吳喆開始以西醫的方式准備手術。
「扈嬌你先把鹽與溫水調和,這一步叫調制生理鹽水……」
「穆清雅你起大量蠟燭,准備好竹筷子、匕首等,都在火苗上面烤一下……」
「傷你把窗戶關上,留一兩扇窗戶,用布擋起來。蛆蟲見光生長慢,甚至會被曬死。」
世子和悲秋老者在旁,拎著水桶在一個大水盆旁有發呆。
洗蛆蟲?
「這事兒沒干過啊!」悲秋老者一臉凄然「主子,咱能不聽她的不?」
「估計咱們倆這世上第一次干這事兒的,嘿,真挺刺激的!」世子卻一臉興奮,挽起胳膊就要去掀起籃子。
「主子!小心蛆蟲鑽肉!」悲秋老者見世子都不介意,不禁心中按捺了一下要暴走的情緒「等我去尋她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