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法寶,那根綉花針……
一群武師們覺得一陣牙疼。這不單是又聯想到探路賊人的下場,還覺得過於坑人的感覺了。
太扯了,小丫頭,即便你是東家,你也別總當我們是傻子啊。
「呃……你們不信?」吳喆看著眾位武師的反應,尷尬地撓了撓頭。
果然她心虛了!武師們一看她的動作,第一反應就是確定她真的是在扯淡。
吳喆這邊正說著,路當中這群山賊里走出一位大敞胸懷、滿是胸毛的壯漢。
只見這壯漢拎著個一人多高的長柄大斧頭站在路口,呼呼晃了兩下,往地上邦地一撮,滿嘴土話地叫道「兀那車隊,乖乖留下錢財銀兩嘞嘿,不然休怪你家姑爺爺不客氣喔唷!」
好耳熟,這回輪到吳喆感慨了。
聽到記憶猶新的姑爺爺說法,吳喆心中笑道還真巧。
吳喆剛才就望見了這個壯漢,此刻又聽到了這個聲音,真的是讓人懷念當時的日子。盡管時間不長,也就半個來月的功夫,但也許在另一個次元這是很長的時間甚至是小半年了?
「東家真的要說上前親手除賊?」武師中為首者客氣地問道。
吳喆笑道「當然,法寶在手,山賊無憂。」
為首武師心道你這年紀小小的丫頭如何知道山賊的厲害?雖然下手狠,但也是孩童不知痛楚的嚴重。你貿然上前若是受了傷,只怕到時候別說自己哭鼻子了,就連我們這些保鏢的武師也要擔上責任。
只是這些話如何好開口?武師首領稍有猶豫,這女孩兒雖然玄氣的確有,但怕是不知天高地厚。而且身邊也有武師提到過。這位蕭若瑤也是江湖上名聲初起的人物。
吳喆卻堅持道「還是我來吧。這法寶挺靈的,不信看著。」
武師首領只得道「在下陪東家一同上前。」
吳喆頭,故作聲勢地拿著綉花針,在諸位武師疑惑的目光中慢慢悠悠走到了馬隊前面。
武師首領看著她擺造型,不禁心中郁悶。心說。要收拾這些毛賊不算什么大問題,但難在外行插手啊。你說你女孩子家家不老老實實,呆在車廂內綉個女紅什么的,橫插一杠子跑出來搗什么亂?
沒想到一照面,山賊寨主便瞪圓了眼睛瞧著吳喆。
漸漸的,他臉上驚愕的表情變為了苦相。
當啷——
他手中的長柄巨斧落地。整個人猛地趴在地上「姑奶奶耶!怎么是您啊……」
呃——難道我才是外行?看到賊人跪地投降,陪著吳喆走出來的武師首領一陣無語。
怎么這年頭,連根綉花針都能成為震懾的法寶?
身後掠陣的眾位武師也是一陣驚訝。啊?!想不到這綉花針法寶,還能讓人認姑奶奶?
其實,關鍵是這壯漢就是吳喆曾經教訓過的賊人。
當初護送宗主化妝的邋遢老頭去齊都,路上收拾過一群攔路強盜。吳喆當時將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後來沒留意被他們溜了,結果在這里又碰上了。
這壯漢寨主怎么可能不認識吳喆?他嘴上的門牙豁口尚在,至今說話始終漏風。見到這位蠻力可怖的女魔頭,簡直令他隱隱感覺門牙牙槽和周身曾經被打的部位都在作痛。還有胸毛和胡子,這幾天剛初步長出來,他可不想再被剃掉。
他身邊有幾個親信,都是之前帶過來的老手下。也是認得吳喆的,頓時也呼啦啦跪下好幾個。
其余山賊愣了愣,見老大跪下了,也莫名其妙地跟著趴下。
還有幾個山賊好奇地問道「這個娘們是誰啊?」
有老山賊低聲訓到「你不要命啦?這是姑奶奶,小心再亂叫門牙不保!」
又有一個老山賊趴在地上,悄悄摸著頭皮處還未長全的頭發道「乖乖,你哪里知道這位女魔頭啊?當初我這腦瓜的毛就是被她削掉的,險些腦袋都被切開來晾著了。」
「啊?就是你們說過的暴力女魔頭?」
「噓——小聲些!」很多老山賊簡直將這位漂亮的少女視為夢魘中的反面人物。
吳喆自然聽到這些低語,但也不當回事兒,歪著腦袋瞧著壯漢。淡淡道「擋了本姑奶奶的路,可知罪嗎?」
「知罪!知罪!」壯漢一把抓過來身邊的一個嘍啰,啪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扇的滾出去老遠「都是這個家伙亂探情報,小的不知道是姑奶奶您。這就出來錯了,我們馬上滾回去!」
原來除了被逮著的,還有其他巡山的啊。
壯漢頭哈腰地不斷認錯,貓著壯碩的身形就想跑。
「慢著。」吳喆輕聲說了一句。
壯漢身形如遇雷擊,頓時僵在當場,慢慢回過神來,粗獷的臉上擠滿討好的笑容「姑奶奶,還有什么吩咐?」
「這個家伙你們認識嗎?」吳喆朝後面一招手,讓人把那個捉到的探路賊人拎出來。
那探路的山賊已經被熏得迷迷瞪瞪,都快翻白眼兒了。
「啊,這個該死的滾山子,居然撞到姑奶奶這里了?」壯漢寨主連忙拎過來霹靂啪啦打了兩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