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若瑤作為玄武女將的麾下百夫長葛亮安然無恙,穆清雅等人大喜。
玄武女將和玄武士兵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精神聯系效果。
之前楚女將自盡、魏玲被殺時,玄武士兵頭痛欲裂成為廢人的表現,大家都是心中有數。此刻再見到身為下屬的玄武士兵們還沒問題,這意味著蕭若瑤還活著!
原本癱倒地上的扈嬌一躍而起,激動叫道「若瑤肯定還沒死!」
「對、對……」穆清雅喜極而涕,總算是哭出了聲。
哪怕懷中人幾乎成為焦炭的身軀,但至少還活著,並不是一具屍體。
「快尋醫官來!」白長老立刻只會穆清雅等人抱著枯木似的身體,要尋附近的宮殿來治療。
「去我家有容郡主所住的鸞鳳宮!」金婆婆叫了一聲「那里銀婆婆也在,我們一起耗費玄氣試試救人!」
金婆婆帶路,眾人連忙一窩蜂地沖向了鸞鳳宮。
「你們將這里收拾一下,注意火頭莫要復燃。」宗智聯拾回了吳喆的流碧劍,口中大聲說著安排宮殿侍衛收拾殘局。
蕭若瑤出事是瞞不住的。雖然必定會給士氣造成嚴重打擊,但眾人現在沒有空管那么多。
陸有蓉和銀婆婆早就在宮殿門口觀望,這時見眾人沖過來,兩句話後連忙讓出房間。
一身漆黑幾乎看不出原貌的吳喆,整個人仿佛是被炸成了焦炭。只有寶物流碧衫還是隱約透出碧綠外,身體都是黑灰白三種枯干的顏色了。
「怎、怎么會……」陸有蓉瞧著也嚇了臉色刷白。一想到之前還與她有說有笑。甚至大有肌膚之親,想不到此刻居然成了這個樣子。忍不住為她大大難過,眼眶很快就紅了。
「男子出去!」金婆婆叫了一聲。將帷帳一拉。
白長老等人雖然有心幫忙,但知道在場查看傷勢多有不妥,只得退出房外。
殘冬老者、宗智聯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看。
「嗯?你怎么也出來了?」白長老瞧見世子。
他還以為宮小路打扮的世子是宗智聯的女人。
認識十幾年的白長老也沒有瞧出世子。
「我、我有葯,大約能幫助恢復。」世子落荒而逃。
殘冬老者唉了一聲「想不到蕭若瑤晉級月階聖者,竟能引來天劫。」
白長老來回踱著步子不吭聲,心中直道若是她有個什么,哪怕是落下了殘疾,我都要三聖宗付出代價!
扈傷坐在台階上,抓著刀柄也是不說話。他之前的戰斗根本不足以插手。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雖然領悟了刀意,但他的實力最多是嚇唬一下新月的月階高手,甚至連實質傷害也達不到,更別說在玄月階面前逞能了。
宗智聯已經安排好了棲鳳宮的爛攤子,過來嘆道「若瑤資質太過駭人。招引天妒,遇上天劫也是合理。但願她能安然度過。」
他此刻根本沒有心情開玩笑了,也沒空關注剛才的胸部縮小問題。
葛亮等三位玄武士兵的百夫長,雙目通紅地等候在台階下。
院外,三百玄武士兵朝著鸞鳳宮。密密麻麻地單膝跪在地上,默默祈禱女將的安全。
他們懊悔之前聽從了命令離開,現在恨不得立刻追過去和武國人拼命。還是宗智聯安撫過後,才在這里等女將的救治情況。
房門關上了。一大群女人擠在陸有蓉暫住的房間里。
吳喆的衣服首先要被脫下來,穆清雅剛幫她拉開領口,就發現一層層的飛灰跌落。
這是普通衣裳和皮膚。已經都變成了猶如火烤許久的焦灰。
穆清雅眼淚連珠地往下掉。
「姑娘,這個時候容不得心疼了!」金婆婆見她手指顫抖。自己上前將吳喆的流碧衫硬脫了下來。
渾身衣裳去盡,床榻間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的枯灰。
吳喆身體都露了出來。但再也沒有半誘人的模樣,反而整個身軀似乎被火烤過的枯枝,呈一個勉強的人形在這里而已。
渾身沒有留下一白色的皮膚,哪怕是紅色皮膚都沒有,全是灰黑的燒焦模樣,沒有一鮮血淋漓的樣子。
別說原本薄薄的紅唇已經完全焦掉,就連她眼眶處都是黑糊一片,眾人都不敢去碰,生怕會變成可怕的空洞。
閃電和落雷的肆虐,將吳喆活活劈成了一個高溫燒灼過的肉身。
若非是玄武士兵的無恙,所有人都會認為她絕無活命可能。
「這、這可怎么辦……」扈嬌急的跺腳。
身體都成了燒焦的焦炭了,如何救人?
「我們先以玄氣灌入穴道。」金銀婆婆小心翼翼地將吳喆枯木般的身體扶起來,一前一後抵住她身前身後四處命門大穴。
旋即不久,兩人愕然道「沒有經脈感覺……」
她們將玄氣試著灌入吳喆體內,卻駭然發覺根本就像是將玄氣灌入枯木等死物一般,沒有人的穴道的血脈感。
「這、這……」穆清雅將手慌亂地在吳喆身上摸來摸去,顧不得羞將全身最羞人的地方也都摸了一遍,卻發現的確沒有半血肉感。
金婆婆突然想起一,驚呼一聲「先天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