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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萬兩的銀子,俸祿上足夠扣十幾年的了。宗人府扣下大王子未來的收入,想想就足夠嚇人。這意味著他在皇家將有多少年都拿不到銀子。
還好皇族都有田產、庄邸等收入,否則絕對是讓人哭到天昏地暗。
周姑娘果然厲害,坑人不著痕跡。獨孤墨心中樂得開花。自己也好運地看到大王子如此好戲。
獨孤墨也還真的是實力派演員,看到大王子如此受窘,完全隱藏了自己的幸災樂禍。
他比大王子可聰明太多了。知道這個時候你即便是做出同情的表情,也是不妥當的。最安穩的莫過於什么表情都沒有,就當一切與自己無關。
「父皇,兒臣實在是擔心您啊!」大王子跪在地上,趕忙解釋。
「你關心朕?呵呵。」玄武皇冷笑一聲。
在蕭若瑤身上積累的火氣,此刻都開始轉向了大王子。
沒辦法,玄武皇也是人,心理壓力大了自然會需要一個發泄的口子。再加上有了病情糾纏,心乏之症令他開始感覺到身體的衰老,不禁漸漸地開始喜歡遷怒人了。
位居高位者,經常出現這種情況。看誰不順眼了,會不加理智地開始打擊。反正那就是看你哪里都不順眼。
在與兩位王子接觸前,玄武皇已經看過了大王子的諫文。
內宮彭大總管只是將諫文暫時地扣了一天時間,當然不好直接讓它直接消失。
這是和獨孤墨商量後的決斷。獨孤墨在徹夜長談中,表現出了非常長遠的目光。
「彭大總管,您在宮中,不需要做任何暴露自己的舉動。這本諫文的消息雖然珍貴,但卻並非會動搖我的根基。而彭大總管在宮中。才是我更加重要的支柱。」
獨孤墨雖然沒有征詢吳喆的意見,卻也知道這份諫文只不過是隔靴捎癢的小小打擊報復,完全不會造成什么嚴重的問題。
若是諫言本子丟了,雖然彭大總管早就安排了小太監當替死鬼,但難保有不透風的牆,消息泄露可不好。獨孤墨希望彭大總管這根釘子。穩穩地扎在內宮中為自己效力。
邊境上弄個戲台子,豐富一下軍旅生活,又沒有跳什么艷舞動搖軍心,自然不算大的把柄。
等到山巒平原上的開墾完成,那才是需要留意一的。獨孤墨對周姑娘要造一個據的想法,略有些擔憂。還好只是一處飛地,又是在三不管的邊境處,介意的程度只是心中一飄而過沒往心里去。
玄武皇看過大王子關於舉報墨王子在邊境訓練戲子的情況,也是有些訕笑。
這算什么事兒?他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兒。
只不過是兒子之間羨慕嫉妒恨的挑理言辭罷了。玄武皇將諫言本子丟在一邊。不再加以理會。
以玄武皇之能,也完全認識不到什么叫作宣傳攻勢。
畢竟這個時代都沒有理念侵蝕的概念。不知道什么叫政治教育,不知道什么叫洗腦,不知道什么叫從眾心態。
沒有接觸過思想侵蝕的人,是無法想象心理攻勢會有多么可怕。
吳喆就是利用知識經驗的不對稱,以中華五千年文明,特別是近百年來的經驗來對付這個時代的聰明人。
你們沒見識過,聽都沒有聽說過。更是想都沒有想過這類手法對吧?嗯,我就這么坑你們了。
吳喆用戲劇在軍隊中和民眾間宣揚和平理念的手法。就是由此下的決定。
欺負人沒夠的她,怎么可能放過這種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