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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書架，首先入鼻的是一種金屬汞的味道。︾

雖然普通人嗅不出來，但是吳喆卻可以。進化機體的腦海中立刻反饋了金屬汞的分子式，以及在保存書籍方面的用途。

居然用水銀來輔助保存書籍，這多害人啊。吳喆嘴角直抽抽。但不可否認水銀在保持書籍的完好上，比一本的防蟲中葯材更要效果出色。而且不影響書籍的原色澤，更能增強脆弱書頁的堅固度。

但最大的缺就是會坑人。水銀中毒更是首屈一指。吳喆能嗅到銀汞揮發在空氣中的味道，可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這里受毒害。

對了，那位象老該不會就是這樣被毒害的吧？

諜報中提到過象老是禿頭，連胡子也沒有，仿佛一個胖大的和尚。這算不算是水銀中毒的典型表現？據資料說水銀中毒會導致毛發脫落的。

不過考慮到月階聖者都有著強健的體魄，何況是可能達到至少是觸及了玄月階的象老。他的身體應該是足夠抵御水銀的腐蝕。

吳喆心中琢磨著，手慢慢去觸及書架上的書典。

之所以放慢了速度，是因為她還算是謹慎。別在書架上有什么機關吧？

這算是一個優秀卧底的謹慎。

不過這里已經是防備之後的地段，怎么可能還有什么害人機關？吳喆順利地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六脈行步術》。

這是一種輕功，有像是小說描寫中的凌波微步。不過理念自然完全不同，僅僅是將尋常步伐化為曼妙動作，並且隱含各式變化的一種招數。

吳喆翻看了幾下，確認檔次對於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值一曬。這個書典的檔次大約就是在門口灌注玄氣的水准。

又隨手翻看了幾本，吳喆倒是看到了一有趣的地方。

每本書都有一兩處被人用後添加的方式。改動了一。

改動的地方常常附有 「可笑」、「想得太天真」之類的綴言。

而招式功法改動之處，對於書典中的檔次卻是高出一截。至少可以讓原本的缺憾不足得到很大的彌補。

吳喆想了想，莫非這是某個看管書籍的高手所加？

運用進化機體的觀察力，吳喆基本可以判斷出來筆墨的添加痕跡大約就是這幾年的。而書典則是十年之前的筆跡，也是那個時候入庫的。

再結合這些字體都是同一個人的筆跡，可以推斷至少有七八成的可能。這些後添加、改動的內容是象老寫上去的。

吳喆將書放回原位，又在房間里走了一圈。

她原本漂浮的腳步改為踏得很重。因為借助進化機體的敏銳感知和計算能力，她憑青石磚的回音就可以知道磚石下面是否有暗道。

吳喆是看慣了各種玄奇小說，總覺得這種地方絕對會藏有一些暗道。

一無所獲，吳喆走出了這第二重天的書殿。

大門在吳喆身後關上，吸收了玄氣的門鎖似乎已經漸漸失去開啟狀態，自然而然地閉合了。

再度拾階而上，到了第三重天、第四重天、第五重天、第六重天、第七重天，都是同樣的情況。

吳喆在書殿門口灌注入門鎖玄氣。大門可以打開。里面的書籍逐級提高。

不過逐級而上的每一重天，附帶的「重天」石碑已經越來越高。到了第七重天，已經是齊人高的提示石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