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2)(1 / 2)

出軌(高干) 迷塗君 1904 字 2021-01-02

端倪(2)

蘇好真的撞見了余牧。

蘇好本是只想下樓來轉一轉而已,畢竟是很多年的習慣了。

她就像以前每次要下班時一樣,收拾好貝亦銘桌子上的文件,關好電腦後下樓在余牧的辦公室門口等著他,一起回家吃飯。

每次見到余牧從辦公室出來對她溫柔微笑的時候,蘇好都覺著那是上天對她最大的眷顧。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有夫如此夫復何求,你若不離我定不棄,愛在朝夕相伴永遠,這些酸溜溜的詞語蘇好每一句都想過。

此時蘇好站在余牧辦公室門前,看著那道他常常穿梭而過的門,卻好像看到了與貝愛相擁相吻的人。蘇好苦笑一聲,那時候的自己是真***傻。

她對余牧是又恨又愛。

初見余牧時,是在她大四考公務員的那年。年前蘇好的筆試順利通過,年後蘇好進行省里的面試,而面試的考官有一個就是余牧。

一個考場七個考官,余牧是看起來最年輕的,像剛大學畢業的男孩,干凈,溫和。幾個面試考官里,當屬他最有親和力。蘇好甚至還腹誹過余牧肯定是官二代,不然年紀輕輕怎么能當上考官。蘇好還是回到家後問了高玄才知道余牧已經28歲了,大自己5歲。

那時的蘇好還沒有練就現在這一身精明淡定的本領,所以在余牧提出一個稍微刁難的問題時,蘇好還是怔忡了一下。幸好高玄在家里有普及過面試常考題目,蘇好磕磕絆絆的回答了出來。之後她回家又是好頓誹謗余牧,高玄聽了笑著告訴蘇好余牧是受他所托,他本並不是考官庫里的考官。

那時候大概是心性太強吧,蘇好常常想,如果那時候沒有高玄的委托,她是不是就不會認識那么溫柔款款的余牧;如果那時沒有跟高玄賭氣跑到農村當了一年的村官,是不是就沒有了余牧每個星期親自開車、去農村看她那樣甜蜜的回憶;是不是就更沒有了剛從鄉下回來、就立刻和余牧訂婚結婚的事。

那時候的自己,差不多每天都浸在蜜糖里一般。

余牧對自己好的無可救葯。記得有一次發了高燒,迷迷糊糊的給余牧撥了個電話說了句鄉下真冷,余牧就連夜開著車帶來了好一大包的保暖用品,電暖寶、電熱毯、空調,凡是能暖人的都拿來了。蘇好感動的直抓著他的衣襟哭,余牧才發覺蘇好已經高燒燒糊塗了,趕忙送去醫院輸液,又借了程兮家的專機連夜轉院。

蘇好第二天醒來時,看到余牧站在她床前、彎著腰用濕毛巾小心翼翼地給她擦臉時,笑成了個小傻子。

那時的甜蜜啊……

**

余牧從政研室胡老那出來回辦公室時,就看到一個女人倚著他的門邊。

披著貝愛皮囊的蘇好,穿著寶藍色的連衣裙,腰系一條米色水鑽鑲嵌的腰帶,膚色白皙,身材高挑,黑色的直發柔順的散在肩頭,令人覺著純凈鮮亮。腦袋輕倚著門邊,像是站著睡著了一樣,安靜美好。

余牧的心猛地一跳,這明明是每次下班前、蘇好在這里等他時的動作及神態。

余牧左右看了看走廊,沒有人,抓住蘇好的手腕將她帶進了辦公室。

蘇好一驚,終於從回憶里出來,看到了余牧那張眉清目秀的臉。

四年時間,他更加沉穩也更加俊美了。余牧的眉如墨畫,眼下卧蠶微隆,笑起來時令人如沐春風,十分清雅俊秀,倘若穿上古時的白色長衫,腰系上美玉,就是真正的俊逸出塵溫潤如玉。

蘇好一時看痴了。

余牧把剛從政研室拿回來的文稿放在桌子上,腰倚著辦公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為什么來這里?」

蘇好一時間有些促狹。這個辦公室她曾來過多次,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令她覺著忽冷忽熱。辦公室里面的空調是開著的,在靜默的空間里,發出突兀的呼呼聲。

蘇好意識游離的看著余牧的後方,窗外江蕪省的標志性建築、三百米高的高塔直入雲霄,天邊的夕陽逐漸西落,絢麗的雲霞被浣凈,窗外一片潔凈。

而余牧的眼里也是一片潔凈,卻毫無感情。

蘇好忽然間明白了些什么,攏了攏頭發挑眉一笑,後退幾步坐進沙發里,把自己當做貝愛,歪著頭肯定地道:「余牧,你厭惡我。」

余牧不置可否:「我不僅厭惡你,我還可憐你。」

蘇好問:「為什么?」

余牧走到蘇好面前,居高臨下地道:「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我錯了。你一而再的打破了我的底線,你該知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可憐你日後的結局。」

蘇好不可置信的問:「你舍得?」

「為什么不舍得?」

蘇好說:「我以為你愛我。」

余牧本穿著深灰色筆挺西裝,系著藍白相間的領帶,聽到蘇好的回答後,退回到辦公桌後,笑著將領帶松了松,雙手撐著桌子道:「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說過,我愛蘇好,我不忍弄疼她。而你,不過是我的泄欲工具。你忘了?」

蘇好忽然就笑了,她猜對了,余牧沒有愛過貝愛。

從她在醫院醒來他強硬的態度開始,到她跟著高玄回家他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再到剛剛他眼中出現的厭惡……

余牧不愛貝愛,余牧只愛自己一個。

只是余牧出軌的理由,是怕傷害她……

所以貝愛來求她不要告訴余牧真相,是因為貝愛比誰都清楚余牧根本不愛她……

蘇好不知笑好還是哭好,余牧的說法就好像自己是朵罌粟一樣,只能愛,卻不能碰,而他就另辟蹊徑去尋找其他的惡性毒葯緩解他的毒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