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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翻白眼,你不是要去火車站嗎?上來!
摩托車是很快,躥來躥去馬上就到了火車站。
我的腳剛下地,想和他說聲謝謝,葉帆卻頭也不回地開走了。
買了票,上了車,晚上的時候回到了學校。
到了寢室,田蘭把我拉到外面問,你和秦科又怎么了?昨天他就打電話問我你回來沒,今天又來找我說只要你回來就給他打電話。看他表情就知道你們出了事,問他他也不說。你們又在鬧什么?
我說,這一次不是鬧。
坐在樓梯口,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田蘭。
她聽了後,半天說不出話,後來才嘆道,暈死,怎么會這樣啊。
我看著腳趾對她說,你不要告訴他我回來了,我現在還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
田蘭問,就讓他這么上天入地地找你?
我不說話。
田蘭又問,那你打算怎么辦,想怎么做?
我搖頭,不知道。
這個世界上的問題不全都是判斷題,不是用to be or not to be就可以簡單回答的。
對於秦科的問題,不能想,不敢想,想也想不出來。就像是身處在一片酸霧,辯不清方向,卻還讓心受到侵蝕,千瘡百孔。
第二天填好了申請表交給導師。
導師看著我說,以你的成績,說實話,就算填了這個表能被選上的機會都很小。
我向導師鞠躬,是,老師,我知道我以前c科打諢學習爛,但是我以後會好好努力的。
導師愣了一下說,恩,有這份上進心就好。
我強迫自己上自習室,強迫自己看那本極丑的專業書,強迫自己上英語角,強迫自己和那些人進行著where are you from?what』s your name?what』s your major?這些永恆的對話。
有同學調侃,怎么了,江雯,咋突然發奮了,受刺激了啊?
一般這種路人甲的無心之言常常就是開啟真相的那把密匙。
是的,我的確是受刺激了。
不受刺激能這么學嗎?一本厚厚的單詞書三天就過了兩遍。
田蘭摸著那本書覺得不可思議,其實沒什么奇怪的,只要腦袋里蹦出秦科這兩個字我就看一頁,這樣看著看著就過了兩遍。
我要做出堅硬的殼子,我要告訴他即使這樣我也可以過得很積極。
周四晚,我又去了英語角。
和我對話的是個外校生,英語說得相當的高級。
從第三句話開始,我就已經聽不大懂他在說什么了,只能抓住零星個單詞然後靠大片的聯想編織出大意。
這哪是鍛煉口語,完全是考驗想象力。
我展開官方微笑看著他,心里直罵,娘的,你這種水平還出來練什么,自己對著鏡子自言自語不就得了。
在我即將忍受不住准備n遁的時候,對面的人終於說了句我聽得懂的話,他特意慢慢地說,我現在還是單身,你想做我的女朋友嗎?
那個表情輕佻得好像這句話對我是個恩賜。
我沉思,「去你娘個腿「這句話翻譯成英文應該是個什么樣子。
一只手在背後突然把我一帶,來人帶著熟悉的腔調說著,i』m sorry,but she is not **aible。
《嗨,我的男人》漫漫紅糖水v這還算不算愛情(2)v
多么優美的美國腔,我打了個激靈,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跑。
逃跑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可我這一跑,背後那人就開追了,和演了一出「你為什么跑,你不追我怎么會跑,你不跑我怎么會追」的經典橋段。
還沒跑出幾步,就「噢——啊」了。
我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為什么我的點兒背得這樣的慘絕人寰?!
他娘的路邊上什么時候開了個下水道,他爹的下水道蓋子又是被誰偷走了,拿回家當餅烙著吃么?
我站在干涸的下水道里對著蒼天就要哭了,你是不是非得玩兒死我才甘心?
事情總是能以比我預想中還要糟糕的姿態出現,下水道里的我就這么束手無策地被秦科和另一名見義勇為的同學拉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