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部分(1 / 2)

無敵女夫子 未知 6320 字 2021-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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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師兄有一天帶來了一個孩子,給他取名叫『雲潔』。

雲潔來的時候差不多五六歲,據說也是個孤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生於何年何月,更不知道父母是誰。師兄把他和風輕及那些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們放在一起生活。然後漸漸地,雲潔便和風輕成了朋友,吃飯睡覺練功讀書,皆形影不離。

師兄很高興,便有心把雲潔訓練成一把利劍。一把永遠守護在風輕身邊的利劍,為她殺人,為她救人,為她掃除一切障礙。而雲潔這孩子也果然不辜負師兄的厚望。雖然受盡苦難,但他依然堅持,並且付出極大地努力,他的武功進益的很快,對風輕更是說不出的好。

第214章兩棵永遠分不開的樹(下)

淡月看著前方,繼續說道:

「我們雖然是隱居的門派,但也需要生活。有很多冗雜的事物需要處理。掌門師兄和其他師兄們也會經常外出,而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孩子們的成長,大多是在放任自流的狀況下度過的。

大概是在風輕十四歲那年,我忽然發現風輕和雲潔這兩個孩子有兩天沒有出現。問其孩子,他們都說不知道,更有從小不喜歡風輕的孩子趁機打壓,說了不少風輕和雲潔的壞話。

他們兩個失蹤了五天的時間,自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他們全身是泥土,不知道掉進了哪個山d里。

我沒當回事,只隨口說了幾句,依然忙其他的事情。

兩個月後,他們兩個又莫名其妙的失蹤。

我只當他們自己去修煉,便沒在意。畢竟十四歲的孩子在我們山里,已經不需要大人去照顧了。如果他們十四歲連野外生存的本事都沒有,也根本不配做我們的弟子。

這次他們還是失蹤了五天的時間,回來時不像上次那么狼狽。所以我連說都懶得說了。

從那後,每個月他們兩個都會失蹤一次,每次都是四五天的時間。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雲潔在山谷的泉水中練功,上身的衣服被脫在岸邊,他光著膀子站在瀑布下練定力,我忽然發現他的手臂上有好多道傷口,有的已經愈合,有的已經開始潰爛。

當時無論我怎么問,他都閉口不說。

於是我起了疑心。但他和風輕再次失蹤時,我悄悄地四處尋找,找了一天多的時間,終於在一個很狹小的山d里找到了他們兩個。

當時我站在那個d口,看著y暗潮濕的山d里,風輕靠在雲潔的懷里一遍遍的哀求:小師兄,你不能再割自己的手臂了,在這樣下去,你也會死……

而雲潔卻毫不在乎的說:不怕,只要你能好好的活著,我死了也開心……

我聽後很生氣,便闖進去問他們發生了什么事,非要你們兩個人跑到這里來要死要活?

風輕聽見我的聲音,立刻沖過來,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說:師叔,你把小師兄帶走吧,我不要他和我一起死。雲潔卻沖過來把她從我的身邊拉走,摟著她對我說:師叔,師傅跟我說過,我活著的意義就是保護小師妹。我不會讓她死的,如果她的血流盡了,我把我的血都給她。

此時我才發現,風輕這丫頭粉藍色的褲子上沾滿了血跡,從大腿的根部淅淅瀝瀝直到腳踝。而雲潔的手臂上也有新割的傷口,傷口上的血有些凝固,但還有比較深的地方有血滲出來。

一時間我的腦子有些懵,方才想起十四歲的風輕,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而這兩個傻孩子,卻什么也不知道。一個以為自己要死了,另一個要把自己的血都給她……

或許,你會以為這是個笑話,你看外邊這些孩子,七八歲就什么都知道,上小學就知道談戀愛,接吻甚至更多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可是風輕他們,那時候除了每天都在學習如何殺人,如何不被別人殺,如何練功,如何增長自己的力量,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外邊的女孩子第一次例假是怎么度過的,但輕輕……開始的那些日子里所有的恐慌所有的疼痛,都是雲潔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度過的。」

淡月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她的目光一直看著那兩顆長在一起的樹。

夏文淵忽然覺得心里好酸。從小到大,他都沒體會過這種滋味。好像是心肺之中都蓄滿了水,慢慢的往上溢,一次次的撞擊他的喉嚨,鼻腔,和眼睛。卻無論如何也溢不出來。

他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喉嚨無法發出聲音,嘴巴張了張,又無奈的閉上,然後狠狠地咬著牙。

他也是很小就離開父母在部隊生活的,原本以為自己受的苦已經是別人所不能及。卻想不到風輕小時候比自己還苦。自己怎么說都有著特殊的身份,就算部隊里沒有特殊的照顧,但也不至於沒飯吃。而她沒有父母,沒有親人,三歲開始過群居的生活。那么小的孩子,如果不去爭不去搶,連飯都吃不飽……

他不是女人,不能去體會一個女孩子長大時的恐慌和痛苦,但他有妹妹,他很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妹妹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是怎樣趴在母親的懷里哭泣的,而自己的母親又是用哪種從未有過的溫柔撫慰著她。

同為女孩的風輕,卻只能和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男孩一起躲進y冷潮濕的山d里,惶恐的等死……

當一陣陣劇烈的酸楚和疼痛撞擊著夏文淵的心臟,他終於明白,那個看上去y柔冷漠一直守在風輕身邊的男人對風輕來說意味著什么。

當她無奈的看著飯菜被別的孩子搶光的時候,當她被同門師兄弟們誣賴欺負的時候,當她生病難受希望能有個懷抱可以依靠的時候,當她第一次來例假以為自己要死時……

當她需要有人在她身邊的時候,都是那個人守在他的身邊,為她爭,為她搶,照顧她吃喝,陪她練功,陪她度過漫漫長夜,陪她一起躲在山d里度過每月最難熬的那幾天,甚至不惜每一次都割破自己的手臂,把自己的血喂給她。

夏文淵明白,淡月說的這一件事,只是風輕二十年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還有很多很多她沒有說,或者她也根本不知道。但她不說,她不知道卻並不代表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那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發生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應該還有千千萬萬。

他們相互依賴一起長大,就像面前的兩顆樹,雖然不是同根生,但卻已經根根相連,脈脈相通,就連樹冠上的每一片葉子,都會在風起時為對方盡情的歌唱。

如果兩個人只有一張餅,他把餅讓給她,並不難。可如果兩個人只剩了一條命呢?

夏文淵忽然發現,其實自己很膚淺。自己也根本沒有資格去跟雲潔爭。

從一開始,他夏文淵就只是個遲到者。在她的成長過程中,他從來沒有出現過。更沒有為她做過任何事,哪怕是哄她開心一笑都沒有。

兩個前輩之間的恩怨,再隨隨便便許下的一句婚姻的諾言,便著她一步步走向她不想要的生活,可笑的是他還曾經對她抱怨,說自己之所以變成一個混蛋都是她的。而那個可憐的小東西居然為了那句話,落下了她珍貴的眼淚。

這一場被稱為『愛情』的遭遇中,到底是誰迫了誰?到底是誰傷害了誰?又是誰辜負了誰?

淡月見夏文淵的表情十分的復雜,好像是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沒想。他只是沉默不語,淡月也不知道他和風輕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於是她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我猜不透你和輕輕為了什么吵架。但我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明白風輕和雲潔之間的感情。希望你不要因為雲潔而著輕輕去做什么,因為就在剛才,我阻攔雲潔去找你,他當時就表態,如果我不躲開,他會開著車子從我的身上軋過去。」

夏文淵震驚,驀然轉頭看著淡月。

淡月的眼睛里是自嘲的目光,她看著夏文淵,無奈的苦笑:「雲潔這孩子從五歲入我們門下,師兄為了鍛造他成為一把絕世利劍,讓他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可我卻一直在照顧他的生活,就像他的母親一樣,在他被師兄折磨的動也不能動的時候,每天都守在他身旁照顧他的傷痛和飲食。可是他依然可以為了風輕,不惜背叛師門,欺師滅祖,遭世人唾被棄師門追殺也毫不在乎。」

夏文淵終於徹底的明白了。雲潔可以為風輕去這么做,那么風輕肯定不會為了自己和雲潔離開。

像他們這些人,風輕,雲潔,淡月,還有夏文淵……這些被世人稱為『當世豪傑』的優秀的家伙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塊不可逾越的禁地。那塊禁地並不一定和愛情有關,甚至和親情,友情都無關。但那卻是任何人,包括父母親朋甚至是最心愛的人都不能踐踏的角落。

所以,當夏文淵說,自己會殺了那個和風輕離不開的男人時,她義無反顧的選擇離開。

他無法猜測她赤著腳跑出去時心中想的是什么,但他知道那時她腳上的疼痛遠遠不及心口的疼痛更加尖銳清楚。而他當時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卻不知她的心比自己更加痛苦千倍萬倍。可風輕這個脆弱又要強的小傻瓜,在他的盛怒之下依然選擇乖乖的躺在他的身邊,在他熟睡的時候悄悄地離開。

想到這些,夏文淵抬起手,從自己的衣領內拿出那一雙玉佩。他是無意間發現那枚破損的玉佩已經被修復的完好如初的,昨晚在別墅里,只有他和風輕兩個人。那么做這件事的人一定是風輕無疑。

她在臨走前,把這塊玉佩修復成原來的模樣,是想告訴自己什么呢?

夏文淵沉思了良久,終於抬手把那兩枚玉佩一起從脖子上摘下來。然後回身從後面的座位上拿過了一個象牙色的女士皮包,打開後把一對龍鳳佩放了進去。

「這是輕輕地包,早晨她忘在了我的住處,麻煩你轉交給她。」夏文淵把包遞給淡月,然後發動了車子調頭,迅速的開回別墅門口。淡月下車後,他回頭看了那棟白色的小樓一眼,迅速的離去。

第215章痛得幸福…

淡月進來的時候,風輕正坐在餐桌前吃飯。飯桌上自然是雲潔給她做的她最喜歡吃的飯菜,風輕一邊吃,雲潔一邊給她添菜,兩個人分別坐在餐桌一角的兩邊,一個吃得高興,一個看得開心。

看見淡月進來,雲潔站起身來,叫了一聲:「師叔,回來了。」

「嗯。」淡月把風輕的手袋放在門後的衣架上,換下鞋子慢慢的走過來,坐在風輕的身邊,「你這丫頭怎么回事?連師門特殊的聯系方式都不理不睬,是不是皮癢了?」

「師叔,對不起。是我任性。」風輕低下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不敢看淡月的眼睛。

「師叔,她不是故意的。」雲潔忙替風輕解釋,「下次不會了。」

「你小子也很有長進,居然為了出自己心頭那口惡氣,要在我身上碾過去?」淡月生氣的看著雲潔。

「啊?」風輕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見雲潔已經低頭認錯,又求饒的看著淡月,「師叔,你罰我吧,都是我的錯。小師兄是找不到我心里著急才那樣,絕不是對您老人家不敬……」

「算了算了!」淡月嘆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兩個叫人c心的家伙,「你們都長大了,翅膀硬了。一個是叱吒風雲的殺手,一個是我們天靈門將來的門主,以後做事要多想想,不要再任性了!」

「是。」風輕和雲潔悄悄地對視一眼,同時低下了頭。

「好了,我也餓了,你們該不會只准備了你們兩個人的飯吧?」淡月看著二人,再次嘆氣,早知道這樣,她真該留在山里靜修,讓師兄那個老東西出來給這兩個小冤家擦p股。

「有有有……我去給您盛飯。」風輕立刻站起來往廚房跑。

「呃,師叔,還是我去吧。」雲潔羞澀的笑笑,比風輕更著急的進了廚房。

淡月搖搖頭,去洗手間洗手。等她出來的時候,香噴噴的蛋炒飯已經放在了飯桌上。一看就知道,這是那個小子剛剛炒出來的,因為風輕的盤子里是新烤的披薩餅,可見他們中午根本沒人吃炒飯。不過淡月還是很高興,因為她本來就很喜歡吃雲潔這小子做的蛋炒飯。

飯後,風輕回房間時淡月把她的包遞給她,二人只是對視了一眼,誰也沒說什么。風輕接過自己的包轉身上樓。

接下來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擠過來。

先是杜思哲的電話,說了沒兩句公事,便被他女兒扣子搶了過去,電話里那小丫頭興奮的叫著阿姨,並一定要風輕去她們家做客。風輕想起在燕京給她買的那個洋娃娃還沒送過去,便答應扣子晚上去她們家吃飯。

剛掛了電話沒兩分鍾,學校的張校長又打電話過來。先是為風輕能夠再回薛城英才天成私立學校上班表示十二分的感謝,然後又說晚上要安排一個接風宴,把學校的老師都組織起來,專門給她接風。風輕只好把杜思哲抬出來,擋掉了這場接風宴。又答應張校長第二天一早就去學校報到。

在張校長的電話正在接通中的時候,手機便提示又有電話打進來,掛掉張校長的電話,風輕只好查看未接來電,發現是蕭寒的號碼,於是苦笑一聲把電話撥回去。

「輕輕,你個小沒良心的,怎么離開燕京都不跟我說一聲?還跟我玩失蹤,電話這么久都不接。你到底在搞什么?夏軍長是不是去了薛城,他是為你保駕護航呢,還是專門為了宋家的事情過去的?想不到你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啊,知道宋家的事情出來後,從他們家查出了多少不良資產嗎?三十幾個億啊,輕輕,我如果是財政部的領導,一定會給你頒發一個獎章……」

「停——停停停!蕭寒,如果你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先把電話掛了。天知道我這會兒有多想睡覺,請你晚些時候再s擾我好不好?」風輕無奈的靠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門被輕輕地推開,雲潔端著兩杯榴芽茶走進來。

「別別別!先別掛電話,我是想告訴你晚上七點半我到薛城,你等我吃晚飯啊。對了——跟天龍說,好久沒見了,我挺想他的,尤其想吃他做的飯……」

啪的一聲,風輕的手機被雲潔奪過去扣上。

「小師兄?」風輕好笑的看著雲潔y沉沉的臉。

「喝點水,馬上去睡覺。看你的兩只眼睛比熊貓還難看。」雲潔一邊說一邊把風輕的手機關機。

「……」風輕可憐兮兮的看了雲潔一眼,發現他絲毫沒有通融的意思,只好乖乖的跑到床上去躺下。

雲潔把窗簾拉上,空調的冷風調到最小,然後拿了夏涼被搭在風輕的身上,自己也在她身邊躺下去。

風輕閉上眼睛,感覺身後慢慢靠過來的懷抱,輕輕地動了動身子,想要翻過身去和他面對面,卻被他的手臂緊緊地箍住。

「小師兄……」風輕低聲叫他。

「睡覺,不要亂動。」沉悶的聲音帶著幾分焦躁,聽起來這個家伙有些惱火。

「哦。」風輕不再說話,乖乖的躺在那里,任由他從身後摟著自己。

屋子里很安靜,外邊的風聲和蟬鳴聲都被擋在厚厚的隔音玻璃之外。

二人的呼吸都很輕,好像是擔心吵到對方一樣。

風輕明明很累,累的全身酸痛,眼睛也睜不開,可就是睡不著。感受著背後的人沉穩有力的心跳,和他呼吸時輕輕噓在自己脖頸的氣息,她的腦海里閃過的全是那張冷酷的焦慮不堪的臉。

他說過的話一字一句的在耳邊回放,甚至在車子里令人噴火的激情,也在她眼前一幅幅的閃過。漸漸地,耳邊的呼吸聲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的低吼,她仿佛又感覺到他掐著她的腰在她的身體中猛烈地撞擊,他的手因為經過千錘百煉而粗糙有理,似乎要把她的腰掐斷一樣。他把他的狂熱深深地埋進她的身體里,也把他的樣子刻在她的心頭。

過了許久,當風輕快要受不了的時候,身後的雲潔忽然出聲問道:「輕輕,睡不著嗎?」

「呃,小師兄,我還以為你睡了。」風輕試著翻身,卻發現一個姿勢躺得太久,身體有些不聽使喚。

雲潔的手臂用力,幫她翻轉過身子,低頭看她,風輕依然閉著眼睛,雙臂擋在胸前,抵住雲潔的胸膛。長發逶迤在枕畔,分散在雪白的枕頭上,絲絲縷縷,如永遠扯不斷的情緣。

雲潔抬手,把她的長發輕輕地綰起,理順之後放在她的腦後,露出她白皙的脖頸。

「小師兄,你說,我是不是個壞女人?」

「不是,輕輕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任何人都比不上你,任何人都不能跟你比。」

「可我這段時間,整慘了很多人,他們一定都在恨我。宋家,凌家,廖家,還有炎曦雲……他們都恨不得我下十八層地獄。」

「那是他們罪有應得。他們敢動你,我先送他們去十八層地獄。」

「小師兄,你好傻。」風輕無奈的笑,慢慢的睜開眼睛,抬頭對上寵溺的目光。

「傻?輕輕嫌棄我了?」雲潔低頭,吻住她的額頭,「輕輕不許嫌棄我。」

「我是說,小師兄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有一天我會把你也整的遍體鱗傷?」

「只要是你給我的,我都會好好珍惜。」

「小師兄——」風輕輕嘆一聲貼進他的懷里,把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之上那個砰然而動的地方。

「輕輕……」他伸出雙手握住她的肩,輕輕地把她推翻在床上,然後俯身捧住她嬌艷的臉,修長的腿橫在她的小腹上,「不必自責,也不必懺悔。我愛你無怨無悔,那是我的事情。我只要你快樂,明白嗎?」

「明白,可是我做不到……我寧可你恨我,吼我,凶我,甚至離開我……小師兄,我好像,再也回不去了……可是,我們……我們該怎么辦……」她輕輕地搖頭,忽然間低泣出聲,貝齒咬住下唇,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慢慢的溢出來,無聲的流進兩鬢的黑發中。

雲潔的雙臂撐在她雙肩的外側,雙手輕輕地撫過她的眼角,擦去兩行淡淡的淚痕。兩瓣充滿熱度的唇旋即覆來。不似以往的輕柔克制,這吻如疾風驟雨,瞬間充溢著風輕的感官。

戰栗,被他激放的情感吞噬,她覺得自己好似一葉孤舟,任由海浪涌動。

當她感覺到他難以自制的欲望正抵在她最柔軟的地方,混沌中閃過一道閃電,把她從渾渾噩噩中驚醒。

「不……小師兄……」她艱難的扭動著身子,喘息中極力自持。

「輕輕,我們本來就是最親密的一對……」箭在弦上,他已經無法自控。而身下的嬌軀不停地扭動掙扎,無疑是火上澆油。他的手探到她的身後,兩指一捻解開束縛她的紫色文胸。薄唇從她脖頸間慢慢的回落,一直吻到她的酥軟。

「呃……小師兄,別這樣。」風輕想伸手去阻止,雙腕卻被緊緊地攥住,摁在頭頂上。

他的眸色攸然一暗,垂首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掙脫阻礙伸進她緊合雙腿間,那一片最脆弱的地帶,輕輕碰觸就似有千萬神經被牽動,被他手指慢慢糾纏,摩挲,渾身都在戰栗,嬌喘,甚至一陣陣的虛弱無力。

她真想求他放過,這感覺實在難受。身體變得空無,急需一種熱情去填滿那無窮無盡的空虛。於是風輕努力睜開眼,想開口要求他停止,卻看見他的臉上染著激情的緋紅,彎起的眼閃著擄獲人心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