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柔若青竹·搖曳生姿(1 / 2)

江山雲羅 九叔林笑天 5201 字 2021-01-02

夜色已深,吳征背靠著床頭沉思,時不時眨下的眼眸被燭光映得精亮。陸菲嫣已趴在他胯側沉沉睡去,勾起的嘴角似正做著個香甜的美夢。自那夜半逼半哄地占有了她已歷七日,陸菲嫣的身體狀態越發好轉,被長久以來的不順與苦悶壓抑住的嬌媚一天天地回到她身上。想她在燕都的日子里固然風華絕代,可必須避開的身體與衣料摩擦總讓她的動作有些不自然,從前的風味大減,即使優雅也帶著刻意的味道。直到近日來身體桎梏漸去,她才能隨心所欲,這樣的陸菲嫣才當得上一句百媚橫生。

可這一切只是表象,橫桓體內的痼疾只是治標不治本,連日來的歡好不減初時頻繁,任是身負《道理訣》的吳征也不可能長久持續。以不停地歡好來解決陸菲嫣的需求終不是長久之計。

「我會治好你,讓你回到當年的模樣。」吳征心中暗道一句,費了極大的毅力方能輕輕下床。陸菲嫣側卧的睡姿讓兩只奶兒貼在他腿邊,那抹柔膩滑脂實是無上的妙品,溫綿細軟不說,其形猶若兩顆灑落的淚滴,不僅外觀絕佳,更惹人憐愛,任是把玩多久仍愛不釋手。

吳征在書桌邊輕輕攤開紙張,其上繪著個裸女,肌膚又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線條。隨著武學的修行日深,吳征對經脈之說也有了更多的體悟。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他又有不同於世人的理解,尤其是人體。

《道理訣》在身上的成功讓吳征相信,自己所掌握的科學知識與武道修行非但沒有沖突,甚至還有增益的效果。而以一個醫生的專業與角度看來,陸菲嫣此前受困於無窮無盡的情欲絕非什么天生淫婦的玄乎說法,他更願意相信是某種因素導致的嚴重內分泌失調——源於練武時內力游走於經脈導致身體發生的變化。

連日的歡好雖快意十足,吳征也未丟了初衷:交合之時探尋陸菲嫣體內的經脈與內力游走。借由緊緊貼合並深入她體內的良機,吳征察覺陸菲嫣內息的怪異之處甚多。

常人的內力修行總免不了陰陽兩股,無論修行方法怎么千奇百怪,最終都要走向二氣交融的結局。如丘元煥外門功夫登峰造極,陽氣旺盛澎湃,可靈巧之處也未曾落下,這自是陰氣內力也自不凡的原因。向無極曾與丘元煥斗得不分勝負,他在外門功夫上盡量避開直面其鋒,但關鍵時刻需得以力斗力時可不曾半分退卻。若不是有一份極強的陽氣內力為底子,豈非連接招都不敢?

而《娉女玄陽訣》,《玄元兩儀功》則獨僻蹊徑,不僅將陰陽二勁徹底分而化之,且運走經脈時全然各行其是,仿佛一對仇家老死不相往來。即使存於丹田也是各占一半,倒像吳征前世常見的陰陽太極圖。二者在道理上如出一轍,實際修行中卻又有區別。

《娉女玄陽訣》陰陽二股內力倒錯運轉,陰氣入陽腧脈,陽氣入陰腧脈。這門功法內力需轉女陰吳征練不得,但在昆侖派里既然能流傳下來定然有它的可取之處,此前也未曾聽說有甚巨大的副作用導致哪位前輩出了岔子。奇就奇在陸菲嫣練了之後說一句慘不忍睹也不過分。

想到這里,吳征忽然憶起一件事來:百媚之體還敢修行《娉女玄陽訣》,女子愛美果真命都不要了。賀群當年的話語又在耳邊響起,他為了陸菲嫣的百媚之體連命都送了,說出來的話自非無稽之談。看來導致陸菲嫣如今異常艱難的原因還是二者共振的結果。

吳征得了《玄元兩儀功》並未立刻修習,他已有了《道理訣》神功,實在不必要再去碰一件來歷不明也無法判斷的法訣,他感興趣的地方更多還是女子特殊體質。可惜天不遂人願,與韓歸雁春宵一度得了她掠月之體,掠月之陰入了體,那些被他記得精熟的功法在無意識中自然而然地運轉,待得發現體內玄元兩儀內力已成,想趕也趕不掉了。

這門功法確有特異之處,吳征得了玄元兩儀內力後功力猛串一截,連韓歸雁得了他的引導也從七品順順當當邁入八品。這固然有二人基礎打得堅厚的原因,《玄元兩儀功》的奇異也可見一斑。

聽聞賀群當年在青城派內亂時受傷極重,多半也因此傷了根基功力大損,能恢復到九品上的修為想來也與功法脫不得干系。

吳征修習《玄元兩儀功》時日尚淺,除了與韓歸雁陸菲嫣雙修得來的內力以外,對功法本質的體悟也不深,只能對比《娉女玄陽訣》挑出個中種種不同之處一一比對。其間最為蹊蹺處便是這段陽氣練陰脈,陰氣練陽脈的部分。他雖遠不如當世武道大家對武學上的深刻理解,但他對人體的了解也是當世無雙。

以他的認識來看這一段極不合理,陽脈就是陽脈,陰脈就是陰脈,陰氣可輔助陽脈的修行反之亦然,但絕沒有反客為主的道理。習武之人常常會腦洞大開講究什么獨辟蹊徑,吳征想不通為何他都會懷疑的東西,在昆侖派歷代先賢的眼里會沒有問題——這種東西在藏經閣不該是和《道理訣》一樣被扔在犄角旮旯里嗎?他只知道譬如消化器官胃,脾,胰,膽,腸等,胃液,胰液,膽汁等各具功用相輔相成,但若二者互相交換了位置,非出大毛病不可。

是以陸菲嫣天資極高修煉得迅速,體內的不平衡則愈演愈烈。「女子屬陰,習此功法本需交合取男子陽氣以中和體內陰勁。顧不凡一人無力支撐,菲菲已許久未曾歡好,陽氣攝入全無,陰氣又無處宣泄。一旦稍有動情,陰氣鼓動激盪引發體內共振,自然情欲如潮難以自抑。也因難以平衡,陰元無處可走,連自家慰籍亦無效用。」吳征低聲自語到此處冷笑一聲:「《娉女玄陽訣》?狗屁,這分明是一部催人做淫婦的功法。」

他提起筆來在紙上作畫,先繪了張《娉女玄陽訣》內力運走圖,再繪了張人體敏感神經密布的標注圖,將二者一一比對。他沒有徹底解決陸菲嫣功法的頭緒,只能考慮暫時替代的方法。

寫寫塗塗修來改去,吳征自不能讓陸菲嫣廢了武功重練,她修行日久,體內經脈暗創已重,再失內力恐要直接丟了性命。但對吳征而言尋找替代的方法將之緩解並不是問題,現代醫學中對人體極之精微的細分他無人可比,當世這些神奇的經脈學說他也足夠熟悉,當的上一句學貫古今,在當世他稱第二誰能當第一?以《道理訣》為基礎,為陸菲嫣量身定做一份替代的功法雖也很難,但不是不可以做到。

這一忙碌又過去了大半夜,依著繞過敏感點,經由肌膚拐彎抹角的總綱,吳征繪制了一份新的內力游走圖。至於其中的難點與疑點全數擱置,空想並不能讓此圖完美,實際操作試驗才行。

人體脈絡紛繁復雜,饒是吳征了然於胸做起來也極為費神,此刻已是疲憊不堪。伸了個懶腰,吳征輕手輕腳回到床邊,陸菲嫣依然酣睡甚甜。吳征心中一動上床時故意弄出些動靜,美婦睜開惺忪睡眼迷糊中見吳征正解衣裸身躺下拉開被角。

「唔……你怎么不睡……又不睡?」每夜在他身邊睡得無比踏實,陸菲嫣慢慢習慣了這位躺在身邊的師侄。即使美夢被打擾也下意識地關心一句。

「吵醒你了,下次我小心些。」吳征展臂摟美人入懷:「想你的事情睡不著,起來做了些功課。」

什么默默付出?去他娘的,心中情意與關心不能讓對方知曉與感動,做來何用?

懷中美婦微微一顫,心中感動下讓他的大手襲上胸前玉峰,忸怩中一方面他剛忙碌了大半夜不忍抗拒,一方面連日歡好不停,先前的別扭難受消失了大半。再者雖為背德不倫,吳征的貼心與關愛早已在陸菲嫣心里打下深深烙印,她也極享受這種寵愛:「你又要干什么……莫要亂動,趕緊睡一會兒,你……安心睡下好好歇息,天明了府里我去安排。」

「好。我和它們說會子話就睡。」兩團凝脂溫玉光滑柔軟,吳征捏捏揉揉,時而五指一同發力按壓,時而以掌心為軸撫弄,掐握時五指深陷其中隱隱又有一股彈力,搓揉時便如只滑溜粉團,著實美妙。

陸菲嫣著他逗弄一陣,心中既羞,身上又美,左右為難地忸怩道:「你……哪有這樣說話的。」

「手語,是手語,啞巴用的!它聽得懂你不知道?」吳征閉上雙目一臉愜意,手上動作非但不稍停反而加重了力道,一語說完食中二指拈起峰頂兩顆又細又長的尖翹梅珠捏弄,逗著她的敏感地帶。

乳珠傳來絲絲電流,陸菲嫣一身雪膚仿佛覆上層艷粉。她又好氣又好笑,這些不知怎生冒出來的奇思妙想讓人難以應對,從來也說他不過,只得花唇一撅閉上眼眸由得他去。

吳征又把玩了一陣,滿足地喘了口氣退開寸許距離道:「能控制住么?」

陸菲嫣正自情動地享受不已,溫暖的懷抱忽然離去心中竟泛起戀戀不舍之情,只盼再讓他多抱一會兒甚至是永遠都莫要松開。這份情感一周來與日俱增,每每讓她心慌意亂卻怎么也無法控制,仿佛一顆在肥沃土地上發了芽的種子又飽滋陽光雨露,成長得勢不可擋。此刻聞言忙收斂心神道:「我試一試。」

所謂的控制並非只是壓抑情欲便算完,陸菲嫣胯間已現滴滴清露,她還得頂著情欲讓內力游走自如,正是要在極端的條件下功力不受影響才算。

頂著一身旖旎綺念默運元功,說不上順暢倒也能勉勉強強走了一周天。陸菲嫣已是經年的「病號」,想要一舉拔除病根難上加難,是以吳征除了尋找最佳的解決之道外,還擬定下了多種備案。眼下的在欲念激盪時仍能盡量發揮實力正是其中一種。陸菲嫣也知此事不可一蹴而就,吳征極為周全的考量讓她心中感動,不知不覺間也變得言聽計從。相對於丈夫顧不凡的一板一眼,連房事時都是如此,吳征給她的驚喜與新奇實在太多太多,兩人相處時仿佛他才是位多情的成熟男子,而她只是個剛剛長成的少女。

「可以。勉力運轉了一周。」

「比昨日還更好些?」

「嗯,更順暢了些略有進步。」

「那就好。」吳征笑著將美婦再擁進懷里,這一回不是前胸貼背脊而是正面相對。吳征一手從陸菲嫣脖頸邊的空隙環過摟著香肩,另一手抱住兩瓣翹臀,兩人貼的不露一絲縫隙。

雖是沉睡剛醒,陸菲嫣口中卻全是一片幽幽香風,貼在胸膛上的綿挺豪乳熱的發燙,抱在掌臂的豐翹碩臀又冰得發涼,二者手感絕佳又相印成趣。

「怎么報答我?」吳征壞笑著道。

陸菲嫣扭了扭身子,被他抱緊後全身酥軟哪里掙得開?近日來兩人相處猶似一對親密夫妻,可畢竟是一場背德的亂倫,陸菲嫣即使未對顧不凡有什么愧疚,可念及顧盼便是心酸難受,每每自責貪戀溫柔寵愛不知廉恥。現下見吳征目光中全是玩味,多日相處她已明白吳征最愛如此,越是羞澀他越要調戲欺負。

可使壞的目光出自一對泛起血絲,周圍眼眶浮腫的雙眼。在自己酣睡之時他還在不停地操勞,陸菲嫣又怎能忍心拒絕?

幽幽地嘆了口氣,陸菲嫣垂下雙眸低聲道:「你想要我怎么做嘛?」語聲柔膩低婉,些許無奈中分明是個春情四溢的少婦向情郎討好的口氣。她心中一跳,這才發覺心中縱有萬般忌憚與不願,情感上已離不開將她緊緊摟住的少年郎了。那心雖不甘,情卻已願的話不正是復雜心情之下最真實的選擇么?

「要親親,把舌頭伸出來。」吳征的低語惱人又羞人,說得全無轉寰余地。反正我就是要,你不肯我就賴皮,賴到你無可奈何為止。

若僅是個少年郎,現下早已急不可耐地在美婦身上發泄著過剩的精力,或許有一股新鮮感,但不需多時便會相看兩厭。怎及得上這個少年身體里隱藏著足夠成熟思想靈魂的怪胎?

他懂得疼人,也懂得尋找和制造情趣。陸菲嫣和他相處仿佛在春日的細雨斜風中漫步,任由雨絲灑在身上潤得衣衫與發絲微潮。雖讓身體有些粘膩,卻又格外的浪漫旖旎。

自失身於吳征之後,陸菲嫣連日來越發難以抵擋這種寵在眉間甜在心頭。曾以為心中已是萬載寒冰一塊,亘古不化,但他的出現就如夏日的烈陽,遠在天邊時便已溫暖己身,如今近在眼前更是要將她化去一般。

此刻吳征疲憊的雙眸里正射出烈陽之光,霸道,炙熱,將陸菲嫣的心房之繭抽去,剝開。陸菲嫣無處可逃,無從抵擋,哼唧了幾聲嬌嗔後認命地閉上雙目……

世間有花名「龍吐珠」,未開時花瓣緊閉,盛開時冠口微啟,花蕊吐於花瓣之外。

陸菲嫣輕啟檀口,伸出一截軟嫩丁香時正如龍吐珠盛放一般。兩片艷紅的香唇與潔白的牙齒猶如紅白相間的花瓣,軟嫩的舌尖便如一點朱紅的花蕊。那三寸丁香輕輕顫抖,一如風過龍吐珠時花蕊正迎風搖曳。還有緊閉著的不安雙眸,無奈卻又期盼的神情,口鼻中噴吐的幽幽女兒香,艷絕人寰。

「時辰到了記得喚我起來,不許提早吵醒我。」一語剛畢,吳征已伸舌纏住了那只艷舌。兩人嘴唇不碰雙雙吐舌糾纏,時而你繞著我打著圈兒,時而我托著你如捧珍寶,時而又勾在一起競賽角力。

世人長相絕難相同,身上的處處也各有特點。韓歸雁的香舌圓圓巧巧,厚實得極是玲瓏可愛,而陸菲嫣薄薄利利,頂端尖尖,猶如一片細長的蘭葉般性感。兩人唇槍舌劍地交戰一番,吳征順勢湊近一吸將靈巧長舌納入口中輕輕含吮。

雖是細細薄薄,口感仍是極致美味,吸嘬起來像口中含了只去了殼的新鮮荔枝,爽滑細潤。吳征輕吮慢吸,力道卻越來越輕,陸菲嫣從甜得快要膩死人的柔情中醒覺,吳征竟已沉沉睡去。

細微的鼾聲一起一頓,微蹙的眉頭寫著滿面疲憊。白日的練功,夜間的歡好,吳征無時無刻不陪伴在她身邊。在她精疲力盡沉睡入夢之時,同樣疲憊的他依舊不能歇息。書案邊每日堆積如山的廢紙都是他刻印的心血,若不是里頭蘊含的秘密太過驚人,陸菲嫣幾欲將它們貼身珍藏。每日間在庭院里燒毀這些東西,火光的熱度不知蒸干了多少掛在臉頰的淚珠。

今夜仍是如此……陸菲嫣死死咬著牙關不敢發出聲息,更不敢讓淚水落下。強自收斂心神壓下澎湃的思緒,再睜眼時吳征睡得已熟。

無人敢踏入的後院,幽閉的房門,一片小天地里只有他們兩人赤裸相擁,不需去擔憂被人發現,禮法也可暫時拋棄。陸菲嫣將嬌軀與男兒貼得更緊,挺直的鼻尖蹭在他肩頭聞著濃烈又鑽心的男子氣息,心中甜蜜又悲苦道:「是你!為什么是你?」

天光放亮,陸菲嫣依依不舍,想留下陪著他卻不得不起身:他醒來會餓會渴,還要梳洗,下人們不許踏入後院自是我去安排了。

愛如春雨潤物無聲,情動的男女總是心甘情願地給對方多一些關心,總是忍不住多為對方多思慮考量。不知不覺中陸菲嫣亦被這一份真情打動,你對我好,我自然也會對你好。她絲毫不覺將做的這些雜事繁瑣,反倒覺得這是初次為吳征做些事情,關懷他,體貼他,心中甜甜的。

柔軟的嬌軀奇異地扭動,依托著光如絲緞的肌膚游魚般從吳征懷抱中滑開,迅雷般伸手捉住吳征原本搭在臀側,忽失依托將要落下的手臂輕輕放好。陸菲嫣打量一番,又將吳征的垂在腰側的手臂慢慢彎折放在肩膀旁,這是人側卧而睡時最舒服的姿勢。做完了這一切,陸菲嫣輕巧起身悄無聲息地穿戴好衣物離去……

自吳征入主以來幾乎未曾露面,仆從下人們做完手頭的活計便閑得發慌。聽聞這位新主人在戰場上受傷不輕,現下要養傷自是樂得清閑。他們當然也知內院還住了位天仙般的美婦,只是入住後便從未見她跨出過後院。是以陸菲嫣的突然出現讓他們吃了一驚。

這位仙子般的美婦是隨主人一同入府的,身份之尊貴自然也略知一二。前些日子見到的她雖艷絕人寰,可眉宇間的憂色與僵直生硬的身體總讓人覺得別扭難受,猶如一朵嬌艷的鮮花正瓣萎葉黃即將敗去。

如今不到十日,再見這位仙子如同換了個人。精神飽滿,步伐矯健,臉上淡淡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風,見著無不精神一振。

「小肖,拿我的信物去南城奇珍堂交給掌櫃,要他想辦法取一塊上好的牛肉,午時前務必送到。羅師傅,你要備下鱔魚,山葯,香菇,各色香料。待牛肉送到時與山葯細細熬作羹湯,鱔魚香菇等物做菜,香料可多下,你們大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