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他們就算是神,這速度也太過分了。
「為什么啊?」
「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隨心而為。」
「可是……」
「難道你不想睡我?」重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不想』已經到了你嘴邊,杜驕陽想到夢里的畫面,想到重黎那精壯的身材,身心蠢蠢欲動,這話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他還真想睡。
這種念頭其實並不是最近才有,只是從前有意識的壓了下去,直到這次尷尬一幕讓他避無可避。
當然,這些都是他不得不面對的時候,才漸漸想起來的。
重黎看出他的答案是什么:「那不就結了?膩膩歪歪的,還是不是個神仙。」
「這種事當然要認真對待啊!」杜驕陽沒被他帶走節奏。
「我們哪里不認真了,證據確鑿,那就要正視自己的內心。」重黎理直氣壯,「像我,想什么就做什么。」
杜驕陽聽這話又忍不住耳朵紅了起來,被當場抓包什么的,這個梗是過不去了。
聽到後面的話,杜驕陽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一開始就故意要跟我擠一個屋,那時候就對我有企圖?!」
杜驕陽被自己的猜測驚到了,要是這樣心機也太深了吧!
重黎像看傻子一樣看他:「然後同床共枕這么長時間什么都不干?」
這話說得有些道理……
且當初重黎跟他一個屋子確實是有目的的,為了給他穩固魂魄。
「你就是、就是想要睡我?」杜驕陽忍不住又扭捏了起來,暗暗唾棄自己,可就是難以啟齒將話挑明。
「我想要什么樣的身體,還搞不出來?我是神,不注重肉體。」
重黎說這話時,特別的道貌岸然。
不久之後杜驕陽深切的明白,大神的人設從未曾崩塌,永遠說一套做一套!
杜驕陽聽到這話,整個人還是覺得玄幻極了,依然難以置信。
重黎看他還一副恍惚模樣,冷哼:
「若非如此,我之前會為了一個小小土地神冒險破結界而出?做夢都沒有那么美。」
杜驕陽想起重黎對他的態度,很早的時候杜全福就很是不可思議,沒有想到祝融大人會對一個非正式編土地神如此關照。
杜全福做了這么長時間的土地神,從來沒有被如此禮遇過。
這一份特殊,並不是每個人都享有。
作為當事人,杜驕陽當然能夠深刻的體會到不同,只不過找了各種理由無視掉了某一種可能,生怕自己會失望。
那些都是潛意識作祟,杜驕陽也就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真實情緒。
「糾結了那么就,你的答案呢?」
「好。」杜驕陽抬眼看他,干脆應下。
說出這個字,杜驕陽瞬間豁然開朗。
重黎頓時笑了起來,如若夏花一般燦爛,晃得杜驕陽有些眩暈,讓他不由自主也傻笑了起來。
晚上回到酒店,兩人如膠似漆進行生命大和諧運動——
才怪。
重黎手里捏著房卡,黑著臉瞪向站在對面房門口的杜驕陽。
「我們都要結為仙侶,為什么反倒要分開睡!」
杜驕陽坦然一笑:「因為我是人類,有那么點扭捏和矯情。入鄉隨俗,在這里就要尊重這里的風土人情。」
說完打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不忘跟重黎說了一句晚安,便無情的關上了門。
杜驕陽不用透過貓眼,就能想象得出重黎此刻的表情,讓他忍不住抿嘴一笑。
等了一會,並沒有聽見重黎有什么動靜,似乎還聽到了對面的門被打開合上的聲音,讓杜驕陽舒了一口氣,又感到心里空盪盪的。
他這么倒不是為了什么羞恥和矜持,純粹是一切來得太快,他希望留給自己一個消化的時間,他還是要那么點節操的。
杜驕陽看著空曠的房間,總覺得有些空盪盪的,似乎有些過分安靜了。
他從前經常住酒店,很少會有這樣的感覺。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身邊沒有那熟悉的熱量,讓杜驕陽感到很不適應。
在床上翻來滾去好一會,他依然非常清醒的睡不著。
習慣了對方的存在,獨自一人總是覺得不對勁。尤其現在表明了,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