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br>所有人都沒想到庄子奕會拿一整車人的生命來開玩笑,又或許他沒有開玩笑,他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把車子停下,總之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沒人來得及攔他,方向盤在庄子奕的掌心里被強行右掰,撞上高速公路的隔離帶上然後強行停下。

車子穩穩當當的開著,小胖子還哭的不行,突然撞著東西停下的時候,哭聲也就跟著停了,那孩子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含著手指就這樣看著庄子奕翻出車門。

車已經熄火沒辦法繼續開了,車後座的保鏢立刻追了出去,高速公路上車速快而且車也很多,庄子奕這樣的大少爺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們幾個沒一個能有好下場的,追也不敢猛追,只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緊跟著他。

「大少爺,距離成老爺子規定回家的時間已經快到了,我們在路上耽擱了太久,希望您不要再讓老爺子生氣。」

「大少爺,申小姐沒有出意外,生產當天也沒有大出血,她好好的,還健健康康的在醫院里待著,您別被騙了。」

好在車子剛過高速收費站沒有太久,庄子奕瘋狂的朝後跑著,什么都聽不進去,這一刻,他只想親眼確認那個人是不是還好好的,還和他生活在同一個世界。

他欠申蔚蔚太多太多,得到的時候不珍惜,失去的時候才覺得有多重要。

六年前在美國的第一面他就對她很感興趣,很喜歡,越在一起越喜歡的那種,他總是喜歡新鮮,然後開始厭倦,但是申蔚蔚不一樣,那個女人,對他來說,是個例外。

為什么非要這樣做呢?為什么非得做點兒讓所有人都不痛快的事情?庄子奕自己也想不明白,或許他覺得自己不想因為一個女人改變,又或許他覺得申蔚蔚喜歡的就是那個風流浪盪的他,可是風流歸風流,浪盪歸浪盪,在一段兩情相悅的感情中,出軌就是不對,失去信任就是絕路。

申蔚蔚對他的抗拒起初僅僅局限在表象,但是後來卻演變成了一種無聲的抗議,申蔚蔚是反抗不了他的,不管是在申家在還是不在的時候,她們家都反抗不了他們家,她也反抗不了他,就和齊旻澈反抗不了申蔚蔚一樣。

申蔚蔚對庄子奕是有包容的,從她知道自己父母是被陷害的時候也不敢翻臉就能看的出來,她怕自己一翻臉會立刻變的一無所有,她怕自己一翻臉就會立刻失去庄子奕,她也怕自己一翻臉就會立刻把自己變成一個孤獨無依的人,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大抵是,庄子奕從頭到尾也沒給她多少安全,和多少信任的吧。

在申蔚蔚的愛情觀里,兩個人相愛應當是平等的,可是庄子奕把他們之間的平等演變成了一個不平等,他想把她變成自己的附屬品,他想在一個家庭里分出地位,他站高位,而她,只能站低位。

庄子奕以為這樣才是一段感情最好的模式,但卻忘記了,他們兩個人最相愛的時候,是平等的,是不分高低的。

他第一次愛人,就愛的這樣一塌糊塗。

「申蔚蔚,申蔚蔚呢,她沒死對吧,她是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她生了孩子為什么一次病房都不出?啊?她沒事對吧,告訴我她沒事啊。」

一路跑回醫院整整花了四個小時,路上也被保鏢們抓到了好幾次,可是庄子奕什么都聽不進去,他的眼神是渙散的,因為心里一直想著那個一定要見到的人,所以誰也攔不住,就算是拼了命,也一定要朝那個地方過去。

「申蔚蔚,申蔚蔚。」一路上攔他的人越來越多,庄子奕腿疼,好像肌肉拉傷的程度很嚴重,他平日里也經常鍛煉,但是這樣劇烈的大幅度跑步運動卻是幾乎沒有,他很在意自己的外形,也很怕疼,這種傷害自己肌肉的事情他平日里也絕對不會去做。

「庄先生,您的妻子已經出院了。」申蔚蔚住院登記的時候是以庄家的名義住進來的,此前新聞也報道過他們兩個,不過很快就被庄家壓了下來,不過知道這事情的人,自然是當他們兩個已經是夫妻了,被庄子奕抓住的一個小護士,一邊扶著站都站不穩的他,一邊回答他的問題。

「我不信,我要親眼看她,她在哪里,她什么時候出的院?」

「子奕啊。」庄母聽到庄子奕突然從高速公路跳車逃跑的事情時,也是心里一驚,著急忙慌的又回了醫院,結果剛剛踏進婦產科,就看見自己疼的跟命似得兒子,狼狽不堪的抓著一個小護士,跟發了瘋似得。「蔚蔚沒事兒的,你走之後媽媽特地上來問過的啊,好孩子,她還好好活著的,就是今天早上,和你同時出發走的,別害怕啊,別哭。」

「媽,我要見她,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齊家還給他們,申家也還給他們,什么都給她,我想要她回家啊。」

「好好,好孩子,先跟媽媽回家啊。」庄母這一趟過來也帶了不少人,既然庄子奕都有膽子逃走,那她為什么沒膽子護著自己的兒子?「你們幾個,給我爸帶句話回去,我自己的兒子自己會教,就不牢他老人家費心了,走,子奕,跟媽媽回去。」

「不可以夫人,成老爺子說了,大少爺和小孩子都必須得帶走。」

「帶個屁,我兒子和我孫子一個都不准離開,都說隔代教育不好不好,看他把我們一個好好的孩子逼成什么樣子了?年輕人的恩恩怨怨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大人懂什么?老插什么手?」

「對不起夫人,這些話您還是和成老爺子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