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鑫忙道:「老許,給你錢。」
許逸陽擺擺手:「回來再算吧。」
陳猛這時趴在上鋪、探出個腦袋來,納悶的問:「老許,你這大半夜高興啥呢?樂得跟屁呲的似的。」
許逸陽上去擰住他的耳朵,說:「來,你給我演示一個什么樣是屁呲的。」
陳猛一邊求饒,一邊說:「哥我錯了,我用詞不當,給我個機會重新說。」
許逸陽松開他:「來,你重新說我聽聽。」
陳猛一下子坐起來,鎖在牆角,哈哈笑道:「自己照照鏡子,你那樂的不是屁呲的是什么!」
許逸陽點點頭:「得了,你不吃泡面對吧,我知道了。」
說完,扭頭就往外走。
陳猛急忙說:「哥我錯了,別忘了給我帶碗面啊!」
許逸陽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邁步出了寢室。
他用堪比劉翔的速度沖下樓,一出寢室樓,就看見顧思佳正站在牆邊。
許逸陽急忙跑了過去,強作鎮定的說:「顧思佳同學,你找我有事兒?」
顧思佳點點頭,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什么人,低聲說:「班長,我有個東西給你。」
說著,她從軍訓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枚紙疊出來的心,遞給許逸陽,然後就急忙轉身走了。
雖然只是代人送情書,但顧思佳心里依舊有些緊張忐忑,所以只想著趕緊把任務完成,然後就趕緊回去。
許逸陽拿著那顆紙疊的心,看著顧思佳的背影,剛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再仔細看看手里的「心」,這好像是一封情書啊!
許逸陽心里興奮壞了。
卧槽!
哥們魅力果然大啊!
這軍訓還沒過去,顧思佳就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了?
難道是我當班長時的風姿吸引了她?
還是她冥冥之中感覺到,命中注定要跟我在一起?
許逸陽此時幸福的快要眩暈過去。
他下意識想把這封情書拆開,只是這顆心疊的,可真他媽費勁,不那么好拆。
而且,許逸陽生怕拆不好,把情書給撕爛。
這時候,手機忽然狂震了起來,他見是趙鑫打過來的,便接通電話,用肩膀和下巴夾著,一邊拆情書,一邊問:「鑫哥,啥事啊?」
趙鑫說:「老許,你幫我看看有沒有鹵蛋和雞爪,有的話幫我帶點回來嘛,另外,陳猛讓我轉告你,他說他錯了,他要吃面。」
許逸陽此時心情大好,感覺自己原本規劃要用四年,甚至更長時間完成的事兒,這才幾天工夫就已經提前達成目標,激動的只想喝酒慶祝一下,於是便立刻說道:「吃啥鹵蛋雞爪啊,你讓他們都下來,咱們出去吃宵夜,啤酒烤串,我請客!」
趙鑫詫異的問:「你遇上撒子好事了嗦?怎么忽然要請客了?」
許逸陽說:「哥們遇上大喜事兒了,別廢話了,趕緊都下來!」
這么大的大喜事兒,確實應該與民同樂。
趙鑫哈哈一笑:「要得,我們這就下來!」
說完,許逸陽聽見他大吼一聲:「弟兄們,老許遇上大喜事兒了,要請咱們吃宵夜,趕緊下樓!」
隨即,電話掛斷。
許逸陽把電話丟在腳邊,小心翼翼的把情書打開。
情書剛一打開,看見抬頭的「許逸陽」三個字,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這好像不是顧思佳的字跡,沒顧思佳寫的字好看。
不過他下意識的想,有可能顧思佳那一手漂亮的字兒是大學後才練的也說不定,先看內容要緊。
於是,他繼續往下看。
「許逸陽,展信佳:
我這個人有點笨,不太知道該怎么表達心里對你的感覺,但我知道,從第一次在崇文中學見到你時,你就深深刻在了我的腦子里。」
許逸陽不由詫異,那次自己去看老婆,本以為她一直沒注意到自己,難道她那時候就對自己有印象了?
他忍著好奇,接著往下看:
「那時候,我以為從今以後可能再也沒機會見到你了,心里雖然非常失落,但也一直期待著能與你再次相逢;
開學的前一天,我一晚上都沒睡好,滿腦子都想著你到底會不會來中海外報到,雖然知道你面試的成績非常好,但我依舊擔心你會選擇其他的大學。
萬幸的是,開學第一天,我就在學校見到了你,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已經喜歡上了你……
第一次跟男生說這樣的話,雖然連我自己都感覺特別肉麻,但請相信這真的是我心里一直想說的話。
許逸陽,冒昧給你寫這封信,是因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對我有好感嗎?如果可以的話,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請給我回信,或者回短信。」
此時,已是情書的末尾。
許逸陽不由咂嘴。
這情書寫的,一點也不深情,也不肉麻,水平很次啊。
不過,對老婆這種性格的女孩子來說,能主動寫一封情書給自己,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要啥自行車啊。
想到這,許逸陽開心的想大笑幾聲。
要不是怕被路人當成神經病,他真想仰天長笑一場,借以抒發此時內心的極度舒適。
可是,就在這一刻,許逸陽忽然瞥見情書右下角的落款,上面三個字仿佛一道天雷猛得劈在了他的天靈蓋上,讓他整個人仿若從天堂,瞬間跌入十八層地獄。
佟悅薇?
這他媽到底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