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過在學校里是很嚴重的,不但會記入檔案,而且往後的評優、獎學金、保研,想都別想,能安安穩穩待到畢業、拿到學位證都是謝天謝地。
這下,他們哪還有高年級學長、學生會干部,平時對大一新生的那股子盛氣凌人的勁頭?
要不是看許逸陽是個油鹽不進的刺頭,他們都想給許逸陽鞠躬道歉求原諒。
許逸陽的室友們也都看傻了。
大家本來早就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備,就連最老實的李一鳴,都悄悄從上鋪抽出一把手電筒藏在身後。
可沒想到,許逸陽竟然一個人就把這幫人全震住了。
正僵持著,許逸陽聽到一陣慌亂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推門,他就急忙閃到一邊。
隨後,三名警察和四名保安魚貫而入。
三名警察一進來,為首的那位就厲聲道:「所有人不許動!」
說完,環視一周,問:「報警人是哪位?」
許逸陽急忙舉手:「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
警察急忙問:「具體怎么回事,先說一說。」
許逸陽便道:「我們幾個人放假的時候倒騰了一批學生淘汰的軍訓服,賺了點錢,結果這幾個人就踹門進來,說我搶了他們的生意、耽誤他們發財,還要打我們,所以我就報警了。」
警察環視一周,問:「哪些人是踹門進來的,你指一下。」
許逸陽立刻把王一澤和他的跟班全指了出來:「就是他們。」
說完,一指王一澤:「踹門的是這個人。」
警察立刻質問王一澤:「你們幾個是干什么的?」
王一澤嚇的雙腿打擺子,口中急忙解釋道:「警察同志,這是個誤會,我是中海外大三的學生、學生會副會長,這些也都是中海外的學生,而且都是學生會成員。」
警察看到了桌面上堆著的十幾萬現金,眼底有些驚訝,隨即質問王一澤:「你是學生會的副會長?」
王一澤連連點頭:「我是,不信你問我們學校的保安……」
一位保安也點頭說道:「警察同志,他確實是學生會的副會長。」
警察皺著眉頭說:「帶人踹同學寢室門、威脅同學的學生會副會長,我還是第一次見!」
王一澤急忙說:「警察同志,這事兒真的冤枉啊,我們沒威脅他……」
說著,王一澤指著自己腫脹的臉,委屈道:「我們非但沒威脅他、沒動他,我自己還被他打了一耳光、踹了一腳!您看我這臉,都腫起來了!」
許逸陽這時候不卑不亢的說道:「沒錯,是我打的,因為他踹門沖進我的寢室威脅我、辱罵我,還要打我,而且我懷疑他們對我們的這些錢圖謀不軌,所以才動了手,這是正當防衛。」
王一澤聽到許逸陽不斷往自己身上潑臟水,頓時急了,氣急敗壞的說:「警察同志,我可沒對他們的錢有任何企圖,這錢是他報警之後才拿出來的!他這是陷害我!另外,我還要舉報!他們寢室有管制武器!而且有兩把!」
「什么武器?」警察皺了皺眉。
「甩棍!」王一澤指著陳猛的上鋪,說:「就在床底下,剛才他們還拿出來威脅我們來著!警察同志,我們才是受害者啊!」
許逸陽立刻將甩棍都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厲聲道:「甩棍根本就不是管制武器,是法律允許的防身器材,而且我們做生意的時候,每天身上都帶著十幾萬貨款,有很多像你這這樣的犯罪分子垂涎,難道買兩根甩棍防身還違法了?就應該攤開手一動不動的讓你搶嗎?」
「你……你……」王一澤真的快哭了。
許逸陽說話的時候底氣足的好像地球都是他家開的,怎么自己還成了要搶錢的犯罪分子了?
關鍵問題是,自己現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駁,怎么辦……
警察這時候也看明白了大概,冷聲道:「甩棍不在管制用品范圍內,只要持有得當、使用得當,就是合情合法的,法律規定,公民有保護自己人身和財產安全的權力!」
說完,又冷聲質問王一澤:「倒是你們!你剛才口口聲聲說你沒威脅他們,那你大晚上帶這么多人踹門進來干什么?難道是叮囑他們好好學習嗎?」
「我……」王一澤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只好解釋道:「其實是有一點誤會,但那些都是跟學校無關的事情。」
警察問他:「跟學校無關的事情,為什么要在學校里解決?學校是讓你們學習的,不是讓你們做那些無關學習的事務的!」
王一澤只好點點頭,羞愧的說:「您批評的對……」
警察又問許逸陽:「你們有沒有受到什么實際損失?他們有沒有動手、有沒有動你們的財物?」
許逸陽說:「沒動財物,我報警之後他們想跑,我攔在門口沒讓他們走,學生會這位副會長跟我動手了。」
警察還沒說話,王一澤便跳起來,紅著眼說:「許逸陽,你別當著警察的面碰瓷,我跟你動手了嗎?你看看我這臉,你好意思說我跟你動手?」
「你沒動手?」許逸陽皺了皺眉,問:「我不讓你走,你就伸手抓我肩膀,這不是動手,難道是動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