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極樂游戲 未知 6199 字 2021-01-03

那個羅科,想在費爾波特的心臟地區,在吉姆·鄧普西的鼻子底下進行重大的造幣活動。那位神氣十足的警長和他的「童子軍」騎警隊,他們那樣地為費爾波特沒有犯罪活動而自豪。他想讓他們瞧瞧,他們將自討苦吃,他們會曉得的!

羅科不是唯一的出頭鳥,這個亂糟糟的城市已整個腐敗了。麥卡爾平是重大毒品販子,他對此有十分把握。老薩姆·蒂爾頓是騙子,那個私生子的智慧說不定在內德·尼科爾斯之上。

其人默不作聲地笑了。不,決不罷手。也許來世會罷手,反正今世不。

脫衣睡覺時,他的腦子里又問過「岩石『極度恐懼的可憐相,老白蒼白無力的祈求,還有左撇子設圈套誘殺的動物本能。他曾從左撇子那里僥幸脫險,毛瑟槍速s的彈丸擦過他的耳旁,他伸手捏了擔耳垂,慶幸完整無缺。

明天將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對瑪麗·本森來說,將是紅、白、藍的一天。他打了個呵欠,他需要睡一覺,要不然大腦就要停止運轉了。

紅,白,藍

6月8日,星期日

「基督!這夜越來越短了!」疲憊不堪的鄧普西竭力掙扎著想睜開眼睛,身旁的布倫達被擾醒了。

「吉姆,別這樣提救世主的名宇,」布倫達責怪說,「我看完電影回來睡得很死,昨晚出什么事了?」

布倫達伸手觸摸著吉姆。

「你決不會相信這種事的,寶貝兒!你不想等到今天晚上嗎?」鄧普西有點不情願,他拿開了布倫達的手,「瑪麗·本森被綁架了,我們明天得整整忙上一天!」

鄧普西坐在床邊,感覺自己象一只用舊了的網球,沒什么彈勁兒了。他吃力地站了起來。

其人正在地下室里不經意地忙碌著。干完了夜里那手漂亮活兒,他現在正收拾殘局,把有些東西放回武器庫里去。

然後,他旋緊葡萄酒瓶架,把它和三瓶應急葡萄酒鎖了起來。他在地下室的水槽里徹底清洗了兩只手,又湊近電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指尖。指尖洗得很干凈。

他沉思了一陣子,覺得不該跟瑪麗·本森做a。他冒了一次大風險,違背了一條基本原則,偏離了既定計劃。瑪麗本來有可能馬上得救,說不定會有人偶然撞上,好運氣對哪個人來說都不是不可思議的。那個y婦實際上是甘心情願,她故意露出黑色條紋的緊身短褲,沒叫一聲。

他一步兩級台階爬上樓梯,進了廚房。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在他的腦子里,一個新的、甚至更大膽的計劃正在醞釀中。從現在起,事件將更有效更頻繁地發生,已接近最後攤牌的時間了。

在餐桌上,放著星期天《時代》周刊的新聞部分,旁邊是一杯咖啡。第一版仍在描述沃倫·佩蒂電殺案。其人呷著咖啡,在桌上輕輕地彈著手指。報紙跟不上他的速度!

星期版開印較早,而托尼·羅科謀殺案的新聞來得太遲,沒有刊登出來。當其人綁架了瑪麗·本森時,早版《時代》已經被卡車運往郊區。《時代》第一版辟專欄介紹了州警察布思遭槍擊一事,但報道者還認為那是其人干的。

其人確切地知道,在全美國,無線電台和電視台已充斥了有關羅科之死,費爾波特重大造幣集團敗露以及瑪麗·森遭綁架的新聞。隨著今天時間的推進,這場綁架事件的本性會繼續增大,報道范圍將延展到這6起謀殺害的背景重要方面。

他點燃一支蒂帕里洛,舒心地坐下來,滿足地呼著氣。

星期天早晨……也許該去教堂。其人參加禮拜儀式……這誰也想象不到。而在那時,他要領受的謝意頗多。他不由地捧腹大笑起來。

「那個可憐的女人,被捏在一個瘋子手里。奧頓很有可能會活埋她。警察找不到她嗎?他們是怎么回事?我從來就不怎么信任鄧普西,只有面對攝像機的時候,他才做做樣子,就象那天晚上在電視節目中那樣。是出動軍隊的時候了。」

說這話的是位雜貨商的妻子里佐太太。早彌撒之後,她正站在聖·安德魯教堂的台階上和奧利里神父說話。

「里佐太太,信任是看不見的事情的根據。仰望夭國,無所畏懼。鄧普西是一位好警察,他會抓到奧頓的。」這位牧師向她保證說,其實他也希望自己對此事確有把握。

他仰望天空,想尋求啟示和力量。這是一個美麗的夏日,深藍色的天空中漂浮著片片輕紗般的白雲。

「神父;我們需要您的幫助。是阻止這些毫無意義的犯罪的時候了。」

他聳了聳寬大厚實的肩膀,轉身走回了教堂。

在華盛頓郊區「燃燒樹」高爾夫球場第五球台上,有4名男子正在討論費爾波特的謀殺案和綁架事件。其中正在說話的一人顯然比另外三人年長一些。

「足夠了,足夠了。她是參議員的妻子,是時候了,該精選一支偵破小隊到那里去了。格雷迪需要幫助,我需要你的4名最優秀的偵探,鮑伯。我希望他們今天晚上就到那里。」

他轉過身去,把手搭在一個高個頭,看上去象運動員的男人肩上。「我想,你跟他們去最合適。我們這里玩三人游戲。祝你好運。」

另一個男人打斷了他的話:「鮑伯,你和你的小隊可以乘坐我們的飛機,我們有三個人下午兩點鍾從杜勒斯國際機場啟程。我想你大概認識吉姆·撒切爾,機上是他的小隊。我們要深人調查那個造幣集團。」

說話的人是財政部長助理。說完話,他瞄准地上的球,打出了漂亮的一棒,球沿著球應和終點之間草坪的中央滾動了150碼。

「媽的,」他咕噥道,「又是一個西德克薩斯怪物。一個人怎么能玩好高爾夫球呢?盡想著這個一星期7天,一天24小時橫行無忌的瘋子!」

他興致勃勃地沿著球道跨著大步,「來吧,讓我們忘掉費爾波特,玩高爾夫球吧。」

上午10點,益伊拉正准備去海灘時,從新聞廣播中聽到了羅科喪命的消息。她坐在床沿上,目瞪口呆,比基尼的上部還拿在手里。她的腦瓜開始迅速打轉兒。假如是奧頓殺死了羅科,說不定她就是下一個目標。她對這些偽造鈔票的人及其同謀們也有些懼怕。

有關卡迪拉克代理處地下偽造紙幣活動的報道源源不斷地從半導體中傳出。她的感覺麻木了,咋嗒一聲關掉了收音機。財政部特工人員可能正在審查每一個幫助過羅科的人,審查每一次會面,每一片碎紙。星期五那天,有人看到她進了費爾波特旅館羅科的那套房間的秘密人口嗎?是離開費爾波特的時候了,等人們把這件事情談忘之後,她可以再回來。

帶上航空公司通行證和一些到期應得的款項,還有20萬美元現鈔,她可以到任何地方去。現在不需要為「岩石」投資了,沒有人會知道的。要不要通知簡妮呢?不用。「岩石」已說過,她們各自獨立行事,她最優先考慮的應是她自己。

她裝進大提箱里的第一件東西是她新買的快樂玩具,幾乎到了最後才想到帶上些衣物。裝完行李,她撥了情夫辦公室的秘密電話號碼,她需要保護。沒有人接電話。見鬼,這是星期天。她的航班時刻表哪兒去了?她不能不著慌,每一分鍾都很重要。

、蓋伊拉匆匆穿好衣服,鎖上她的小屋。她緊張得直冒汗。疑慮很快變成了可怕的怪物,她要到飛機上給她的情夫寫張便條。

、、她把車開上高速公路,腦子里已構思好便條。「親愛的,我繼承了一些錢。我從來沒有向你提到過我富有的姨媽,她昨晚亡故,我必須飛往阿卡普爾科清理她的財產。我可能要在那里花些時間,你不能飛往那里和我呆在一起嗎?多么美麗的地方啊,我們可以盡情歡樂!我會想念你的,老虎,一直到見到你,請好自為之:」她要在這張紙條上印滿她的吻。

他會來墨西哥,草草辦理離婚手續,然後他們就可以結婚了。蓋伊拉看了看後視鏡,那輛美洲虎是不是在追蹤她?

莫非是她的想象?她作了一次深呼吸,起碼那不是一輛警車。

警察局總部會議室成了中心指揮所,它既是追捕戴維·奧頓的指揮中心,也是尋找瑪麗·本森的指揮中心。這兩項不顧一切的瘋狂的追尋正同時在費爾波特進行。

鄧普西、布里格斯、格雷迪和他們各自的助手以及另外數十名執法人員參加了搜索,全國各地的警察也給以大力協助。這是連遭失敗,屢誤戰機,情緒激動,神經緊張的屈侮的一周。一次絕望壓過另一次絕望,一場震驚被淹沒於另一場新的震驚。警察們被弄得疲憊不堪,暴躁不安。因缺乏睡眠,他們的眼睛掛滿了血絲,暗淡無神。他們的面部表情僵硬、冷酷而堅決。這是徹底獻身的時候,這是隨時可能的死亡,需要加班加點的工作。

在這種極端的生死游戲中,沒有發現奧頓這個難以捉摸的人物的一絲蹤跡。他的連續不斷的行動,他的多變的動機,已使整個警察局慌作一團。奧頓象一陣惡風一樣吹來,一次又一次地進行凶殺,綁架了瑪麗·本森,然後又象一陣風一樣消失。

警察們知道,為那天電視屏幕上明亮、強烈、激光似的聚焦所激發,報紙、新聞刊物和無線電廣播中所寫的、所說的千言萬語更是火上加油,費爾波特群情激奮,已達到了爆發點。但公眾不是對殺人者戴維·奧頓憤怒;洶涌的怒濤是沖著警察局來的。警察不能有效地保護公眾,不能抓獲奧頓,不能營救參議員的妻子。因為鄧普西正在指揮對奧頓的追捕,所以看來最使公眾灰心喪氣的就是他。奧頓顯然正以卓越的智慧哄騙他和戰勝他。

對參加正餐會的客人和俱樂部成員的訪問毫無收獲。一些目擊者說,瑪麗·本森同一個看上去很象俱樂部經理哈羅德·格林的男人一起離開了溫徹斯特夫婦的餐桌。據描述,格林是一位高個頭,黑皮膚,臉上帶著溫雅的微笑的男子。

許多年來,他開辦過許多鄉村俱樂部。瑪麗顯然是心甘情願地跟他走了。

他們向這位經理的辦公室走去,辦公室在這座建築物的後部。有跡象表明,他們在辦公室里發生了性行為,或許有qg的意味。在辦公室里發現了兩條標有姓名首字母的黑色條紋緊身短褲,是瑪麗·本森的。他們從瑪麗放在溫徹斯特家的皮箱里找到了另外兩條相配的緊身短褲。

沒有人看見他們離開辦公室或離開那座建築物。這事一點兒也不奇怪,因為辦公室本身有一個秘密出口,通向俱樂部後面的只供俱樂部的雇員們使用的停車處。但對雇員的詢問也一無所獲,沒有人見到哈羅德·格林的小汽車。他仍住在醫院里,不能走動。在辦公桌上,警察們發現了一個有戴維·奧頓指紋的火柴盒,但奧頓沒有留下別的指紋,所有的東西好象都擦干凈了。在經理辦公室外面,瑪麗和奧頓的蹤跡早已冰冷如石,一絲痕跡都沒有了。

鄧普西平靜地對薩姆·格雷迪和斯派克·布里格斯說:

「這家伙真是一個謎。他顯然聰明過人,每次都從智謀上勝過我們。我們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也無法確定他妻子的去向,甚至連他的線索都沒有掌握,一點兒也沒有。但他又留下一副清清楚楚的指紋讓我們發現,這是什么意思呢?」

布里格斯舒展了一下身體,看了看鄧普西。「他是在嘲弄我們,想得到更多的稱贊。」

「用那些撲克牌來分別他的犧牲品就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也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留下指紋。」

「你講這話是什么意思,吉姆?」薩姆從椅子上向前傾了傾身體,手拄著拐杖,眼睛注視著鄧普西。

鄧普西轉過身來,面對著格雷迪說:「我實際上也弄不清楚。整整一周時間,我白天黑夜都在琢磨其人。琢磨其人是怎么想,怎么干的。我有許多想法。他是精明強干而有周密計劃的。他干事精密,敏捷,無懈可擊……但是有一個重大的例外。」鄧普西伸出食指。

「他總是在顯眼的地方留下清晰的指紋讓我們看到,這不符合他的習慣。如果偶爾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可以認為這是疏忽,是失誤。但是他這樣做了4次。

布里格斯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摸出一包阿斯匹林,倒了杯水,吞下了3片,然後說:「人們為什么要互相干這種無謂的可怕的事情呢?真是不可思議。我的腦袋散了架,再也組裝不起來了,精神很疲憊,頭疼得厲害。」布里格斯擦了擦眼睛。

「我也是。」格雷迪說。

「我也是這樣。」鄧普西接上去說。

布里格斯便把阿斯匹林分給t大家。

在海峽,14條「大西洋號」游艇正近終點線,最前面的8條離終點只差不到12碼了。由於鄧普西和布里格斯缺席,這將成為數年來參賽選手實力最接近的一場比賽。

4號,一條純綠色的船,越過了終點線,以不足1英尺的優勢獲勝。其他船上傳來了熱烈的喝彩聲。

約翰·費勞格以前從未贏得過比賽。從5年前參加懼樂部以來,他的航海技術一直屈居鄧普西、布里格斯和尼科爾斯之後。約翰是一名航海迷,但沒有奪冠的實力。他很招人喜歡,也很受尊重。他肯賣勁,每次比賽都參加。他從不抱怨,也從未對發展費爾波特游艇俱樂部作出過重大貢獻。肯賣勁和他那討人喜歡的性格已經得到了報償,他成了現任游艇俱樂部會長。

其他到達終點的人圍繞著弗勞格聚集在碼頭上。突然,他們當中的4個人抓住了弗勞格,抬起他來回旋轉,然後迅猛地把他投進水里。這是獎賞第一名獲勝者的傳統的俱樂部洗禮。這幫人興高彩烈地叫喊著:「弗勞格是勝利者!讓我們為這只蛙(譯注:英文弗勞格frog的諧音即」蛙「之意)三呼:蛙!蛙1蛙……」另一些人立即響應,歡呼聲更強了。

瑪麗·弗勞格臉色慘白,她使勁咬著舌頭,試圖隱藏起自己的感情,但實在太難了。她能夠感覺到嘴里咸乎乎的血味。約翰在大學時曾是游泳冠軍,他的朋友們自然就把他叫作「蛙」。她恨那個呢稱,實在看不起它。她把它同那些小小的青色丑類聯系在一起。

她花了很長肘間使人們忘掉這個聰姓,而現在又重新開始了。他為什么一定要贏呢?

簡妮·胡佛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當她准備去洗淋浴時,聽到了「岩石」的死訊。她馬上關上熱騰騰的水,把肥皂放回盤里,然後回到卧室去尋求安慰。她赤身l體坐在床沿上,點燃一支香煙,想使自己鎮靜下來。

羅科死了,他的造幣活動暴露了。無線電廣播中說,警察已查獲卡迪拉克代理處地下室里的印刷機。她本來應該對羅科隱藏印刷機的地點感興趣,但她甚至連想都不願想。警察顯然是昨天晚上查獲印刷機的,他們到這肘候還沒來逮捕她,說明他們不知道她。她拿不准羅科那里是不是藏有什么材料或地址。他曾一遍又一遍地告誡她們,決不要用筆寫下任何事情。假如警察在羅科那里發現了她的地址,那他們這會兒也該到這兒來了。

羅科不在了,誰還知道她有牽連呢?老白,但他決不會說的。再說,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有益伊拉,她倆都處在同樣的窘境。如果蓋伊拉被抓住,她就會講出來。

但益伊拉會逃走……很快地飛走……也許現亦已經溜了。作為一名女乘務員,她有翅膀,有極好的掩護。但是如果簡妮要逃,看上去就值得懷疑。不,最壞的情況也許已經過去了,為什么不坐觀動靜呢?

她在煙灰缸里掐滅了香煙。

20萬美元!她有200張千元鈔票,這完全屬於她了!羅科是他自己的老板,光稈司令,他沒有任何親戚。除了老白以外,沒有任何人接近他。老白是唯一的威脅,但他會長期呆在監獄里,永遠不會說。他是舊式的忠臣,會按照羅科告訴他的去做。他不會和她聯系,即使他被釋放,也沒有任何危險。這是偽造的錢,老白不認為是真錢。

再說,老白喜歡她。她了解男人。不,老白不會找她麻煩的,錢是屬於她的。她決定暫時把手提箱放在原來的地方,誰也不可能從那里找到它。

簡妮重新有了活力,她輕松地從床上跳起來,拿走肥皂,打開淋浴鑽了進去。一陣陣溫熱的水浪劈打下來,她心里在想,如果我的世界崩潰,我還有身居高位的朋友呢。

大清早,利特爾·路易就在貝加斯聽到了這個消息,是埃迪從揚克斯打電話告訴他的。他知道路易同托尼·羅科作過某種安排,現在埃迪能猜到是什么樣的安排了。但他不打算猜出細節,最好是不知道。

埃迪裝腔作勢地說:「真抱歉,攪醒了你。不過我想你也許願意知道羅科的消息。」

「謝謝你,埃迪。以後我會給你幫忙的。」

利特爾以其5英尺8英寸之軀負載265磅肥r,但從不為他的體重擔憂。干他這一行,假如能夠活足夠長的時間,然後死於肥胖症,他會感到幸運。何況,路易覺得他並沒有超重,只是身材太矮了。路易喜歡吃喝,高興時以吃喝作樂,悲傷時以吃喝z慰。他剛剛從餐桌旁站起來,就會進廚房再拿些東西吃。但路易是強健的,他肥胖的身軀是用肌r堆成的。你可以用戴著指節銅套的拳頭傾盡全力猛擊他的腹部『路易連眼都不會眨一下,這是10多年服用含鐵補葯的結果。

不幸的是,路易的頭部肌r幾乎象腹部一樣發達。而沒有一個人認為他精明。路易還沒有成為貝加斯的體面人物時,一直是「甘比尼」流氓集團的內部執法人。因為有壓碎g丸的特長,他便以「胡桃鉗」的渾號而聞名。實際上,這種惡行他只干過兩次,但那已足以使他贏得聲望了。沒有一個人敢粗暴地對待他,即使想想這種後果,也太痛苦了。

路易後來才聽到了全部細節。他想,黛安吉羅在醫院里……不會壞事的……左撇子對路易太了解了。奧頓肯定是重要人物。左撇子是最厲害的殺手之一。

警察已經查獲了「傑弗遜」印版,關於「格蘭特」印版還沒有任何報道。他看到過那些「格蘭特」印版,完全是新型的『從未使用過。他知道羅科會把它們藏到什么地方,警察沒有發現。他可以得到這些印版,自己在貝加斯開辦造幣活動。它們價值連城,他必須迅速行動,今天就走。

他要帶上「蛛蜘」,蜘蛛能保護他,干掉左撇子。

瑪麗·本森仍然下落不明。還沒有接到勒索贖金的要求,但警察知道瑪麗在奧頓手里。奧頓在費爾波特的某個地方有藏身之處,現在他正和妻子以及瑪麗·本森隱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