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1 / 2)

我眯起眼,藉著昏黃的燈光辨認了一下,只見小小的房間一角仍舊放著那張炕桌,桌上擺滿了啤酒和叉燒、白斬雞一類的熟食,屋中間的在草墊子上,幾似曾相識的男女或卧或坐,擠成一堆。

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仰面躺在地上,身上壓著一個光膀子的男人弓著腰一曲拱地動彈,像只炒鍋里的活蝦。

女人的上衣解開了紐扣,露出貼身的紅色胸罩,細花裙子撩到腰上,兩條腿得高高的,像白胖的手臂一樣環抱住男人,透明絲襪松松垮垮地套在小腿上,腳蹺著腳尖勾在一起,隨著男人的身體起落,嘴里「哎喲!哎喲!」一個勁地喚。

那個男的是任勇,他底下的就是跟著一起去展覽館的女人,旁邊兩個年約二五、六的女子倚坐在一起,身上羅衣半解,露出光光的大腿,正在低聲說笑,面朝著任勇他們指指點點,見我進來,她倆不約而同地停止說話,用火辣辣的神上下打量我。

我盤腿靠著炕桌坐下,端起啤酒呷了一口,忽然發現炕桌的一角攤開一張巴大的錫紙,還有兩、三根燒焦的火柴梗。

我吃驚地望著孫東:「阿東,你吃白粉?」

「不是我,」孫東甩掉了身上披著的床單,胳膊肘懶洋洋地支在炕桌上,探身子看著前面草蓆上干得熱火朝天的男女,用下巴朝前輕輕一點:「任勇和她一道吃的,又喝了點兒酒,發騷發到現在。」說著,他招呼那兩個女人:「小、阿芳,坐過來呀!這是黃軍,昨天在展覽館見過的,老熟人啦……」

接著,他又給我介紹了這兩位靚女,長發披肩的叫阿芳,身材豐滿,碩乳垂,煙視媚行的姿態中逸出一絲風騷,另一位小紅剪了齊耳短發,圓圓的臉蛋紅撲的,面若桃花,神情有些拘謹,可是眉宇之間的妖嬈之氣無法掩飾。

孫東醉醺醺地把小紅拉進懷里,低頭在她胸前頸下亂啃,小紅縮作一團「嘻!」直笑,笑容里帶著一點邪味,孫東親了一會兒,扒開小紅的褲衩,手伸進的兩腿中間摸索起來。

小紅笑得更瘋了,身體在草墊上滾來滾去,「咯咯咯!」地放聲大笑,左手伸握住孫東胯下的雞巴,把他拉到自己身上。

阿芳粉面含春地看著孫東和小紅在地上翻滾,手托住腮幫支在桌上,眼尾不瞟一瞟我,嘴角帶著一抹微笑,我湊過去拖她,她笑嘻嘻地掙了一下拽拽我的袖,示意我脫去外衣,我脫了衣褲,兩個人光著身子摟在一處,她的舌頭伸進嘴里,像一條濕熱的泥鰍又軟又滑,那一對肥大的乳房貼住我胸口,硬梆梆熱乎的,燙得我慾念驟起,抱住她就往草墊子上按。

「等一會兒……」她輕輕喘息著,「先把下面洗洗……」她的臉紅紅的,兩夾緊。

「好,我們一道洗?」

阿芳微笑著點點頭,起身和我一同走進浴室。

淋蓬頭下,我抱著阿芳溫熱的身子,她拿著肥皂輪流的塗抹我倆,她的手很,手指纖長,留著亮晶晶的長指甲,我注意到她的右手無名指戴著戒指,心里動:「你來這里不怕家里人知道?」

阿芳察覺了我的視線,嘿嘿一笑:「他出國去了,哪里會曉得?」她冷笑著了看我,「哼哼,怕了,是吧?膽小鬼!」

「怕?」我的手指逗弄著她的兩朵「嶺上紅梅」,看著她們越來越凸出,我是想不到你結了婚還出來和孫東玩?」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任勇帶我來的,他是我鄰居。」阿芳打開水龍頭沖兩人身上的肥皂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哦,你老早就認識任勇?」我語帶雙關地問。

「唔——老早了……」她抬起大眼睛盯了我一眼,聽出了我的意思,「後來……」她笑得有些詭秘。

「那兩個也是你鄰居?」我指指浴室門外,一陣陣男人和女人激烈的叫喊聲了進來,夾雜著「呼哧呼哧」的喘息。

「你說小紅和朱冰?她們和我是中學同學,常在一起玩。」阿芳關了水,和跨出了浴池,一邊用毛巾擦乾凈身上的水珠,一邊出神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很,她的面色變得緋紅。

她把毛巾丟進浴缸,頭靠在我的肩上,身子緊挨著我,一條胳膊從後面攬住的腰,另一只手輕柔地撫摸我的胸膛,手指微微打顫,她抬起臉迎向我,眼睛汪汪的,像蒙上一層霧,鼻孔大大地張開,粗重地呼吸著。

我扶著她光滑的脊背,一手捧起她的臉龐,張開嘴含住她的紅唇,舌尖輕輕著她的上顎,暴漲的陰莖探進她微岔的兩腿之間緩緩游移,阿芳低吟一聲:嗯……」雙腿一彎,身子向後軟倒,我一把摟緊她嬌弱無力的身體,看看狹小浴室別無他物,我只好坐在馬桶蓋上,雙膝並攏,扶著阿芳分開兩腿跨坐在我上。

「哦……進去了。」她長長地呼了口氣,摟住我的脖子,挺起前胸的雙乳用地在我身上摩擦兩顆奶頭。

我右手扶住她的腰板,左手握起她的乳房揉搓,嘴唇貼在阿芳彎曲的脖頸上吻,耳聽得她的氣息越來越粗濁。

「來,快點呀。」她趴在我耳邊低聲哀求,吐氣如蘭。

阿芳柔媚的央告撩旺了我的慾火,我伸出雙臂抱緊她的腰背,挺起胯骨向上送。

「啊!啊!啊……!」阿芳恣情縱意地叫喊起來,身體熱烈地響應著,手臂住我的脖子,胸腹一收一縮,骨盆快速地前後搖擺,火熱的陰道開始抽緊,喉里的歡聲越叫越粗啞。

「喔唷,你們在這里干起來啦……」忽然,浴室門口傳來女人的話音,我抬一看,那個朱冰一手扶著門框,不著寸縷的身子倚在牆上對著我們嘻嘻地笑。

我一面在阿芳下面聳動,一面笑著問朱冰:「外面怎麽樣啦?玩夠了到里面玩吧,我們剛開始呢。」

朱冰只是嘿嘿地笑,並不說話,站在阿芳背後,眼睛注意著阿芳屁股下面的影處。

「哦!哦!朱冰……朱冰!」阿芳一面使勁地搖晃下半身,一面連喘帶說,他很會弄的……」

「咯咯咯!」朱冰笑出聲來,彎下腰仔細觀察阿芳的下體被洞穿的情景,舒服得流湯流水的,告訴我干什麽?」說著,她笑盈盈地站起身,抬腿跨進浴蹲了下來。

我一邊挺身猛操阿芳,一邊留意她的面部表情。忽然,阿芳停止了叫聲,面憋得通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用力綳緊了全身,挺胸屏息迎接臨近的高。

說時遲那時快,阿芳身體猛地一震,失魂落魄地「啊!」了一聲,接著腰肢上一拱,腹肌一陣劇烈地抖動,我剛才只顧和朱冰說話,龜頭的快感消退了很,只覺得被阿芳夾得緊緊地,並未急於射精。

朱冰撒完尿,站在浴池里往身上淋水清洗,看見阿芳挺直上身不住哆嗦,我在不停地抽送,她摀住嘴竊笑,小聲說:「你蠻厲害,身體挺壯的。」

「哎,想不想來一次?」我偏過頭對她說,同時放慢了動作,阿芳仍沉浸在潮的余韻中,不時發出一、兩次輕微的顫抖。

「呵呵……」她但笑不語,丟了個眼色,朝我懷中的阿芳努了努嘴。

我會意地站起身,把阿芳輕輕地抱進房內,放在地上,她緊閉雙眼,嘴里大小口地喘氣,顧不上說話。

這時,孫東和任勇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草蓆上昏昏酣睡,那個小紅獨自裹著子睡在一側,房間里竟然多了一個女人,是那個與孫東合夥參展的雕刻家,身只穿著白色的襯衣和三角褲衩,正趴在小桌上自斟自飲。

我回到浴室里,伸手去拉朱冰,她推了我一把:「去,洗洗乾凈,邋里邋遢,都是別人的東西。」我醒悟過來,笑了笑,在浴池里沖洗乾凈下身,摟著她出浴室。

今天偶遇的三個女人里面,阿芳最有女人味道,渾身上下肥而不膩,圓潤又累贅,除了胸前有些下墜,小腹和臀部依然收得緊綳綳的,相比之下,小紅則得有些單薄,但勝在青春可人,朱冰的體型最棒,胸挺腰細,兩腿修長筆直,動的時候,葫蘆形的腰胯左右的搖擺,圓圓的屁股蛋兒跟著一扭一扭,煞是誘。

朱冰似乎很得意於擁有驕人的身材,她背對我站在那里,用力地挺起前胸,部誇張地向後撅高,纖細的腰肢彎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我情不自禁地從後面摸一把她的屁股,她笑著躲閃開去,可是被我拽住胳膊又拖了回來。

她笑著回轉身,雙臂勾住我的後頸,踮起腳尖身子貼了上來,我抱緊她滾燙身體,把她輕輕地放倒在墊子上,她喘息著張開兩腿,引導我進入她濡濕的深。

朱冰高聲地吟哦,身體像垂死的鰻魚在砧板上扭動,雙腿如一道鐵索緊緊地住我的腰身,在興奮劑的催促下,她益發熱情高漲,鮮紅的陰唇飛快地充血腫,像一朵盛開的情慾之花自兩腿間怒放而出,紫紅色的花瓣向兩旁翻卷,洞開陰道如一孔清澈的泉眼汩汩流淌。

十平米的小屋內悶熱得像蒸籠,狹小的空間彌漫著酒菜和精液的腥氣,夾雜女人下體的酸味。我感到燥熱異常,粗聲大氣地呼吸著,張開鼻孔直噴熱氣,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滴水,彷佛淹沒在淫慾的泥潭里掙扎,陰莖在朱冰的身體內脹,把她的陰道大大地撐開,我鼓足勇力,像紅了眼的公牛不知疲倦地猛進。

朱冰聲嘶力竭地狂呼亂叫:「啊!啊!……啊!」兩只手發瘋似地撕扯著自的頭發,身體隨著我的沖撞在地墊上一竄一竄,張開的大腿肌肉急促地戰栗起。

我正趴在朱冰身上將她送上第一個高潮,忽然,一個熱乎乎的肉體貼上我的背,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個女「藝術家」。

她氣喘吁吁地咬著我的耳垂,舌尖舔著我後脖頸又濕又涼,「快點……快……」她低聲催促著,神情焦躁萬分,她的手穿過我腋下伸到胸前,狠勁揉捏胸腹的肌肉,「快一點呀,快出來……」她像個久曠的盪婦發出飢渴的哀求,手漸漸下滑,探進我小腹下方。

我猛地一震,陰囊和陰莖被她用力抓在手里,她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圈成一個形,緊密地箍實了雞巴的根部,龜頭立時脹大了幾分,滿腹的泄意頓時稍稍退。

朱冰已在痙攣中縮成一團,下身吐出一灘白花花的泡沫,身子一抽一抽,兀顫抖。

我退了出來,身後的女人立刻撲了上來,她急切地握住我的器官,顧不得上沾滿了朱冰的體液,身子往後一仰躺到地上,把我拉到她身上,「來……來……」她急不可待地把我牽引到入口處,兩腿屈曲,雙腳踩在地上,屁股騰空起。

我身子往下一降,噴薄欲出的生殖器滑進了女人體內,她從胸膛深處擠出一低沉的呻吟,「呃……」,聲音悠長顯出無限滿足,好像沙漠旅人得到甘霖的潤。

趴在女人的胸口,望著她眼角細微的魚尾紋,我開始緩緩抽送。

青春易逝,情慾卻像田野中的稗草,隨著歲月的灌溉終於茂盛得近於奢靡,學家稱之為放縱,美學家以為是美,經濟學家概括為厲行節約,醫學家認為是播途徑,革命家批判為腐朽墮落,我,實踐家,這是得過且過。

女人伸出舌尖被我含進嘴里細意咂吸,她滿意地哼哼著,我的每一次沖擊她重重地「嗯!」一聲。女人的欲焰愈發熾烈起來,她不斷抬高下身,雙腳踏住子,展開自己最隱秘之處迎合我。

我抽動得越來越疾,龜頭霎時間膨脹開,尿孔一睜,眼看著陰莖下部的精管得又粗又硬。

女人發現了我的激動,她憋紅了臉,從咬緊的牙關里蹦出幾個字:「等一會!等一會兒!」

我毫無顧忌地沖鋒陷陣,雞巴猛地一脹,第一股火熱的精液已經射了出去,人瘋狂地大喊起來,雙手摳住我的屁股,劇烈地上下晃動骨盆。我在她體內恣地排放著熱情,精液像熾熱的岩漿從地心冒出,源源不斷地注入她的深處。

我靜息了下來,趴在女人胸脯上喘息,她的全身冒出一片細密的汗珠,額頭汗水淋漓,眼睛和臉頰的妝粉溶開了,秀美的臉龐上染得片片黑紅。

她睜開眼睛,意猶未盡地望著我:「來呀,再來呀。」

龜頭很敏感,我咬著牙,強自挺起了半軟的陰莖艱難地運動,她的腔道內分非常旺盛,滑行的感覺萬分舒暢,頓時,欲焰復熾,我的胯下剎那間恢復了活。

女人抱住我一滾,身體翻到我上面,她撇開兩腿跨騎在我身上,雙手撐地支上半身,屁股一撅一落地主動套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