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感應到了電梯而開啟,朱砂看到了靠著大門站著的江承。
額頭上有一處擦傷,帶著點頹唐。
不大的空間里煙霧繚繞,地上散了一地煙頭,手里這根好像剛剛點上。
看起來江承等了她很久。江承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
江承看著朱砂警惕的動作,微笑了一下,"這里安保還不錯,進來不容易。"
朱砂走出了電梯,"不在家好好休息"
"沒大事。"
朱砂在包里摸索著鑰匙,頭一側咬住了江承指間的煙尾。
江承感到朱砂的唇掃過自己手指,下意識松了一下,朱砂咬著煙直起了頭,深深的吸了一口。
是很熟悉的萬寶路黑冰爆珠味道。
她看了江承一眼,江承還是那個笑,"你沒帶走,在床頭櫃里。"
朱砂找到了鑰匙,左手在煙身中捏了一下,發出了輕微的爆裂聲,江承聞到朱砂吐出的煙霧是和剛才不一樣的味道。
江承摸了摸鼻子,有一點尷尬。
朱砂又吸了一口,仿佛知道地上的煙頭里的爆珠都沒有被捏破,她把煙取下來遞到了江承唇邊,江承乖乖的咬住,他感覺朱砂的手指有一點冰,口中的辛辣帶上了濃郁的薄荷清涼。
有一種在學壞的不良感。
江承突然想起他的高中,有頭發染得金黃、一邊耳朵扎著七個耳釘的女孩遞給他一支煙,"喂,江承,太遜了吧,吸煙都不會。"
江承突然感到一點好笑,他沒有接那只煙,冷眼走過去了。
是啊,一直都不會。
可最後也會有一個女孩這樣教他吸煙。
他看著朱砂扭動著鑰匙。
朱砂穿著一件大衣,腰上的系帶系的很緊,把腰勒成細細的一條,似乎是光著腿。
不冷么
朱砂把門打開,沒有往里面進,扭過頭來看著江承。
江承的表情很坦盪,"等了兩個小時,進去喝杯茶可以么"
朱砂定定地看著她,最後轉身進了房間。
江承伸手拉住了門,跟著朱砂進去。
朱砂伸手把燈打開,"你先坐"
然而話音沒落就被江承抵在了牆上。
這個姿勢在今夜真是似曾相識。
朱砂有點厭倦,她伸手推了推江承,被江承抓住了手按在了牆上。
"有意思么"朱砂真的有點煩,煩江深,是江深很明顯地刺激了江承,也煩江承,這種拖泥帶水的感覺有讓人不舒服的粘膩感。
"怎么回來這么晚。"江承沒有理會,他低下頭貼近朱砂,似乎有一種剛沐浴過的清香。
"加班。"朱砂微微側過頭。
"你和江深加班"語氣卻帶上了不悅,加班加到帶著沐浴後的味道
"江總是關心我還是關心你哥哥"朱砂懶怠於在江承的面前維持曾經的平和。
朱砂知道江承對江深的抗拒。
江承對於這樣的朱砂卻有一點新鮮感,他沒有計較朱砂的話語,貼近了朱砂的脖子,嘴唇在上面摩挲著,"朱砂,江深不是好東西"
"所以又和江總有什么關系呢"朱砂反問著江承。
"很大的關系。"江承一只手捉住朱砂的手腕,漫不經心地解開了朱砂大衣的帶子,但眼前的景象讓他轉而暴怒。
包裹的緊密而嚴實的大衣里面,朱砂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