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在第三天的深夜就離開了,形勢緊迫讓他甚至等不到白天。
連再見都沒說,可能是顧不上,也可能不想說。
朱砂面無表情地看著江深的車尾燈在漆黑的小鎮公路上甩出了一條紅色的線,然後拉上了窗簾。
他們住的是小鎮上唯一的酒店,毫不奢華,好在還干凈。
朱砂不想去看新聞,她數著時間,數到第三天的深夜,在這個小鎮上的酒店里見到了江承。
他似乎趕了很久的路,應該是從會議結束就奔向了這里。
許久沒見,江承看起來似乎又有了些不同,他的天真在不斷減少。
他又掌握了一些這個社會的規則,比如金錢與權力,除了自己勤勤懇懇的去挖掘,總還有別的來路。
例如欺騙與威脅。
這總會反應在他的氣質之上。
朱砂看著江承,在想這算不算帶他進入歧途。
"看來,是要說一聲恭喜了。"江承的出現本身就是一種結果。
"還沒有恭喜朱董。"江承還沒來得及親口祝賀朱砂,朱砂在朱氏打的這場戰役從某種角度上刺激了他,他僅僅只是進入了江氏,出現在了江深的眼皮之下,而朱砂,是把所有人踩在了腳下。
"彼此。"
朱砂和江承在酒店的房門外彼此客套的微笑,但這種客套所蘊含的深意,也只有他們能明白。
他們很久沒有做愛,久到江承的尾椎都為了朱砂而癢了起來,他抱起了朱砂,把她放在床上。
"江總,請問您准備套了么沒有的話我的包里有。"朱砂躺在床上看著江承。
江承俯下身看著朱砂,忽地笑了出來,因為這是朱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那時候他也在酒店里,剛剛把電腦合上,轉過頭才想起來,房間里還有一個小姑娘,正等待著他去享用。
他看著朱砂,她已經安靜地在床邊坐了一個多小時,沒有露出一點不耐當然,他是付了錢的,但她也沒什么別的情緒。
他走到她身邊時,才看到了她似乎有非常輕微的顫抖,她還是緊張的,然後她抬起頭對他說了這句話,"江總,請問您准備套了么沒有的話我的包里有。"
那時他說了什么
"不戴呢"江承說出了當時的話,自己都感覺有一點不是東西,他低下頭去親吻朱砂,她的唇已經沒有了那時的顫抖,卻美好的令他的內心在顫抖。
朱砂閉了閉眼,似乎有輕微的嘆氣,"那我明早會吃葯。"
她學的與當初別無二致。
"我會戴"這已經不是當初的台詞,江承講出來已經幾近溫柔繾綣。
朱砂摟住了江承的脖子,"不是,你當時說的是,嗯。"
"那是你的語氣讓我覺得仿佛我會對你造成多大傷害,我才會隨口那么講,最終我還是戴了埃"江承咬了咬朱砂的嘴唇。
"可能是吧。"朱砂努力地回想了一下。
這次的體驗遠遠好過他們的第一次,那時候朱砂毫無經驗,她知道要放松,但是很痛,痛的她不自覺地收縮著身體,導致江承也被她夾得很痛。
他那時候撫摸著她的脊背讓她放松下來,她就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然後搖了搖頭,沒有辦法放松。
於是江承停下了動作,等待著朱砂平息痛苦,但是他記得朱砂似乎低聲的說,"你停下來我會更痛"
其實這樣想來也覺得好笑,盡管那不是一段愉快的經歷。
江承抱起了朱砂,他有意識地避開了他們第一次使用的體位。
那種最傳統的姿勢談不上居高臨下的凌辱,但那時候他們的關系的確是不堪的。
他把她抱在懷里,他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進入朱砂身體的一剎那江承覺得頭皮都在發麻,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極致的體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