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有什么好怕(2 / 2)

畢竟不願口出惡言,選了半天,憋出寂寞二字,話說出口,她自己心里都是一震。

這些年自己孤身生活,親人沒有,朋友寥寥幾個,離了孤兒院就跟童年摯交紛紛失聯,當真不覺得寂寞嗎?這話,怕是連自個兒都騙不過。

可寂寞又怎樣,不是兩情相悅山盟海誓,不到許下一生婚約,她絕不做將自己早早獻出的傻事。

她定了定神,一邊關火、拿碗、挑面,一邊認真地說:「韓大哥,我起先不知道你是這樣的……嗯……這樣的風流性格。昨天……昨天你親了我,我不多計較什么,畢竟你救了我,我要感恩。可我沒有以身相許的意思,我會繼續讓你在這兒落腳行醫,供你吃住,還請以後……你能注意界限,尊重我,也自重,好嗎?」

「我發過誓,絕不勉強做你不願我做的事。」

韓玉梁並不著急,只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今後我一定加倍小心,絕不再唐突佳人,惹心愛的姑娘不快。」

「你……」

葉春櫻有點著急,可不知怎么說才好,只得端著碗先送去桌上,眉心緊鎖,說,「你也不要老說這種……讓我不自在的話。我不喜歡花心的男人,我希望我愛的男人眼里只有我一個。可能,你原來所在的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但我不是那個時代的女人,我求的,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韓玉梁故意做出傷感語調,緩緩道:「好吧,那……韓某就祝你早日尋到一個如意郎君,屆時我這礙眼的,一定會另尋他處安身,絕不給春櫻你添半點麻煩。」

葉春櫻神情復雜地望他片刻,輕輕嘆了口氣,拿來筷子,道:「算了,不說了,一會兒要開門了,先坐下吃飯吧。」

韓玉梁點頭就座,挑面吹吹,發現熱氣沖著對面葉春櫻飄去,便端碗換向旁邊。

葉春櫻望著他英氣勃勃頗有魅力的側臉,目光復雜,心思漸亂,不覺,一碗掛面就沱成了疙瘩,食之無味……早飯吃罷,有韓玉梁坐鎮,葉春櫻不再費事化那丑妝,簡單挽起秀發,就去開門。

韓玉梁借著出去倒垃圾的機會,往昨晚出手的地方熘達過去,遇見已熟面孔的街坊,裝作不經意隨口問了兩句,看看那十個抱團僵立的死屍最後怎么樣了。

不料,附近住戶要么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只知道幾個路口外燒了的那一輛車,對近處的事則完全沒人提起。

韓玉梁不願暴露破綻,就往那邊多走了幾步。

不過幾個小時過去,那地方,竟什么都沒剩下。

十具屍體四輛摩托都無影無蹤好像從沒來過,那片空地,也沒看到有巡視檢查的警察。

這時代的捕快,行動都如此之快的么?還是說……昨晚其實還有同伙在後面,見勢不妙收屍跑了?韓玉梁暗道一聲僥幸,多虧昨晚後續的對頭沒有跟上,否則,那叫做槍的凶殘暗器伸進來時,他八成正將許嬌奸得魂飛天外,縱使他一貫警覺最快活時也耳聽八方,被打擾到終究不美。

不願久留犯事殺人的地方,韓玉梁晃了一圈,就將垃圾丟掉,返回診所。

從側門進去之前,他隱隱覺得似乎有誰正在看他,目光如電扭頭一掃,卻沒發現什么。

他並不當自己多疑,只想著要盡快從那叫互聯網的好東西上多學些知識,好更容易判斷出,有誰在靠什么手段從他注意不到的遠處觀察著他。

他的直覺沒錯。

遠遠地一座高樓上,反射著晨光的窗玻璃內,一個男人站在帶支架的單筒望遠鏡後,拿出手機,撥號。

鈴聲響起的時候,張鑫卓還沒起床。

昨夜他睡得不好,心情也很糟,所以身邊被子里正睡著的那個女人就吃了點苦頭,負責宣泄他的性欲之外,還不得不額外承載大部分隨著性欲一起勃發的怒氣。

張鑫卓坐起來接電話掀開的被頭下,能清楚地看到,女人白皙的乳房頂端還殘留著兩排澹紫色的牙印。

「三少,我大致心里有數了。車里的三個兄弟不好說是誰,但夜里那十個,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小子干的。他今早回現場,似乎挺驚訝的,應該是不知道我把屍體和車都收拾了。」

張鑫卓捏緊手機,在不需要掩飾的地方,屬於另一個世界的猙獰面孔就浮現無余,「你沒回來跟我當面報告,守在那兒直到現在,就調查出了這個?你倒是跟我說說,那小子用的什么本事,怎么就能讓十個滿身腱子肉的兄弟頭碰頭死成一圈了?」

「這個就需要等檢驗報告了,我找的法醫還算可靠,不會驚動你大哥。」

「有個屁用!」

張鑫卓罵了一句,驚醒了旁邊的女人。

一見他面色不善,她趕忙掀開被子下床,光熘熘踩著長毛地毯,彎腰抄起浴袍,跑去衛生間了。

張鑫卓對著話筒咬牙切齒地說:「不會驚動我大哥?我找大哥借的倆人都他媽燒成炭了,怎么才能不驚動他啊?他現在正跟『冥王』的人談生意,住在北城區,等談完回來,我怎么交代?短短幾天,我泡個妞就泡沒了十幾條命,這也就算了,到現在,連對方什么來頭,什么本事都調查不出來,我他媽養著你們這些手下到底有個蛋用?」

「三少,我知道你生氣,但還請你控制好情緒,最近,先不要對葉大夫做什么了。韓玉梁這個人,咱們了解太少,在明白那是個什么樣的人前,一味莽撞硬碰會很麻煩。現在至少有兩把槍和幾十發子彈在他手里,而他殺了十個人一發子彈都沒用,仔細想想,這不是很可怕嗎?三少,你說,昨晚燒的那輛車,真是被大石頭砸的嗎?」

「難道還能是那小子用拳頭砸的?」

張鑫卓皺起眉,口氣雖依舊惡劣,但心里確實已經冷靜了幾分。

其實,他的怒火主要來自葉春櫻這個目標被橫奪,從來都是他搶別人的女人,這次陡然被捷足先登,搶了的還是初夜,他怎么可能不一肚子火。

至於部下,在新扈市南城區,在這叫做黑街的地方,只要舍得花錢,亡命徒是永遠不會缺的。

現在想想,木已成舟,都一起住了,那生米也肯定成了米粥,他心里,葉春櫻已經從純情懵懂的絕美女醫,變成了一個只配玩完丟給部下享用的破鞋。

那多忍一段時間,又有什么關系。

「好吧,我聽你勸。這陣子……我先不想診所那邊了。」

張鑫卓走到窗邊,望著外面寬闊的草坪,扭身坐在了窗台上,對剛從衛生間出來的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胯下,「不過你還是得繼續幫我往下查,一定要把這叫韓玉梁的男人祖宗十八代都給我刨出墳頭,讓我看看這不省油的燈究竟從哪兒冒出來的。」

那女人快步走過來,屈膝跪下,挺直身子,小嘴一張,就把張鑫卓的半軟陰莖含進口中。

可她還沒施展唇舌功夫取悅他,就聽他冷冰冰說道:「含好了別動,給我都咽下去,漏一滴在地毯上,我就把你賣給黑人幫派當性奴。」

她一愣,跟著,就感覺到溫熱的水柱噴射出來,轉眼就充滿了她大半嘴巴。

是尿。

她馬上忍著惡心,飛快地往下喝,一股氣從胃里升騰上來,在食管頂住了咽下的液體,噎的她胸口撕裂一樣痛,可她絲毫不敢怠慢,雙手捧在頜下,仰起頭,依然用力吞咽。

因為她知道,張三少不會隨便開玩笑。

她也知道,張三少此刻心情很不好。

直到把最後一滴尿都從馬眼里吸吮出來,喝進肚里,她才松了口氣,跪坐在自己的腳跟上,敞開的浴袍中酥胸起伏,乳頭畢露,也懶得去遮。

他都已經硬了,還費事穿好衣服做什么。

果然,張鑫卓站下窗台,拉起那女人一推,就讓她趴在了寬闊的飄窗上。

沒有任何做前戲的興趣,他把浴袍向後一剝擰緊,捆綁一樣把女人的手纏在背後,下擺往起一掀,扒開豐滿的臀肉,呸的一下往還有些擦傷的陰道口上吐了一堆唾沫,高翹的雞巴一壓,就刺入到嬌嫩而干澀的蜜壺之中。

「嘶……」

女人倒抽了一口氣,被纏在背後的手緩緩張開,又慢慢攥緊。

張鑫卓喘息著前後移動,眼前的女人,就像是個昂貴的自慰道具,可他性幻想中的葉春櫻,卻怎么也無法投射到這玩具上。

他惱火地揪住她的頭發,更加用力的蹂躪,黝黑的雞巴刮蹭出好像破處一樣的血絲。

女人哭了起來,可不敢大聲,只能臉貼著窗台,盡量壓制著哽咽的聲音。

壓扁的乳房在窗台上前後滾動,像兩個奇妙的輪子。

「女人其實都是婊子。呵呵,都是婊子。」

幾分鍾後,張鑫卓抽出終於沾染上一些淫液的老二,把已經很稀薄的精液,噴塗在女人顫抖的屁股上。

然後,他拿起電話,打出到自己大哥的手機上。

「喂,哥,是我,老三。和『冥王』的生意談得如何了?順利嗎?」

「哦,順利就好。是這樣,哥,你能幫我問問,『冥王』的殺手什么報價嗎?」

「對,我要殺個人。我不想用黑街里的,你知道啊,『雪廊』那邊屁事兒多,殺手找不好就驚動他們了。」

他捏緊手機,眼中亮起了殘酷的光,微笑道:「好,你給我聯系方式,剩下就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