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大學已經不是書(2 / 2)

張螢微也點點頭,「嗯,還有個男生特別渣,見一個喜歡一個,噼腿好幾個女生,最後在租的房子里被綁起來閹了。」

「還有還有,去年我們朝陽學院有個男老師,因為欺負女學生被人家找了幫手報仇,聽說死得可慘了,小雞雞都被扔絞肉機弄成肉餡包成餃子咯。」

韓玉梁覺得有點不對頭,一抬手,「你們這兒男的怎么這么慘啊?」

許婷咯咯笑道:「我們女生之間傳的消息,誰還說男生好事啊?」

張螢微卻沒有笑,低頭輕聲說:「可這些女生不也挺慘么,我倒覺得那些男的活該。」

許婷甩了一下馬尾,沖著韓玉梁悄悄皺了皺鼻頭,看眼神,意思大概是別當真,她就這樣。

正值離校期,張螢微又是宿舍比較有名的乖寶寶,說韓玉梁是來幫忙收拾的表叔後,三人順順利利就一起進了大門。

坐電梯上去後,韓玉梁就一邊邁步,一邊慢悠悠四下打量起來。

可惜沒什么很好的風景,大多數宿舍都鎖著門,難得幾個敞開的,里頭也空空盪盪,早就走干凈了。

百無聊賴走出半條走廊,韓玉梁耳中突然捕捉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動靜。

他馬上凝神運功,將耳力循著方向延展過去。

「啊、啊……嗯嗯……你快點……快點……一會兒她自習完該回來了……嗯、嗯唔……」

他聽得眼前一亮,恰好看到張螢微停在了聲音發出的門前,正疑惑地望著沒上掛鎖的宿舍門,抬手要推。

韓玉梁一個箭步就躥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聲道:「我來,里面有人。」

張螢微嚇了一跳,還當是什么歹徒,一下就縮到了許婷身後。

許婷也有些緊張,扭臉看著韓玉梁就要開口問。

但他才不會給她們驚擾到里面野鴛鴦的機會,伸手握住門把同時,真氣已經外放出去沿著門縫走了一個上下。

果然,後面就有插銷別著。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隔著這種薄門,他輕而易舉就運出真氣將插銷反推到側面,然後用力一推,抬腿邁進,沉聲道:「誰在里面?」

「呀啊——!」

女生的尖叫毫不意外地響起。

另外兩個舍友都已經搬出去住,能在這里和男友趁機偷歡作樂的,自然就是那位王文珊。

韓玉梁的目光到了此時分外好用,如電一掃,就將情形看了個清清楚楚。

應該是本來就防著張螢微回來,倆人都沒脫光,男的甚至可以說衣冠楚楚,只是牛仔褲解開了扣,往外伸著根黑黝黝亮晶晶的雞巴。

王文珊半坐在上鋪下的寫字台面,雙腳高舉被男友肩膀架著,高跟涼鞋都沒顧上脫,花邊小褲衩縮成一團掛在一邊腳踝,牛仔短裙翻卷到腰,露出豐腴飽滿的一對兒裸腿,白底印花短袖衫連著奶罩一起推到腋下,不算多大的乳房被男友一邊一個握在手里,定格在激戰正酣的最後一剎那。

要不是捂著臉的王文珊還在尖叫,韓玉梁真覺得眼前像是做工粗糙的土產色情片被他按下暫停後的畫面。

張螢微探頭看了一眼,也跟著尖叫一聲,倒是許婷大大方方走進門內,皺眉說:「王文珊,你至於嗎?外面小旅館這幾天漲價啦?到宿舍玩也不說插好門。」

王文珊跳下桌子,一邊整理衣物一邊怒瞪著已經收屌完畢的男友,「劉峰!你不是說你插門了嗎!」

那被女友唾沫星子噴了一臉的男青年撓了撓頭上的短毛,一臉無辜,「我記得我插門了啊。我哪回插你之前不先插門的。」

張螢微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指著王文珊聲音發顫地說:「文珊,你……你跟他……跟她做這種事兒,竟然……竟然用我的桌子?」

王文珊用指頭梳了幾下染到微黃的齊肩發,大大咧咧說:「我自己桌子亂啊,懶得收拾了,你這兒這么整齊,我用用怎么了。」

說著,她還有點心虛地從旁邊拿過兩張紙巾,在自己剛在桌邊發騷留下的痕跡上飛快擦了兩下。

看張螢微臉色都有點發青,王文珊嘿嘿一笑,裝樣子地拍了劉峰一巴掌,「這不是他猴急么,我一說放暑假在這兒打工不走陪他,他就動手動腳的。我給你擦干凈,小微,對不起哈,回頭請你吃飯。別生氣了。」

張螢微跑過去伸手摸著自己的書桌,忍不住低頭聞了聞。

王文珊紅著臉說:「沒味兒,都好幾回了你不是一直都沒發現么。」

許婷靠著門框,用並不太小的聲音嘟囔說:「也是,畢竟就做個愛,都沒尿桌子上是吧。」

王文珊一皺眉,「許婷,我道歉了,這有你什么事兒啊?還有……這誰啊?你們不打招呼就帶回來個大男人,把我看光了我還沒吭聲呢。」

許婷笑呵呵道:「我這不是聽說小微宿舍前陣子老丟東西,還有人半夜發神經給水杯里放不知道什么葯,我就叫了個表叔,來調查一下。」

王文珊倒是沒有半點心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調查?你叔是警察還是特安局啊?隨便就來女生宿舍有點過了吧?我都說了不是我,那倆搬走後就沒再丟過東西,為啥不去查她們啊?」

估計是此前就因為這個跟張螢微有過摩擦,她憤憤拿起自己的挎包,「峰,走了。去逛街。她們愛查就擱這兒查吧!」

劉峰一臉不情願,「啊?又逛街……」

「你剛才脫我褲衩的時候答應的,說話不算話?」

「可我不是沒……沒到最後呢。」

「先逛。」

王文珊怒氣沖沖拽住男友的胳膊就沖了出去,火氣要是從後面冒出來能把屁點著。

韓玉梁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尋思,這女生看起來不像很有城府的樣子,這股怒氣也頗為逼真,難道張螢微真是冤枉了她?他看向張螢微,她卻還在狠狠用力擦桌子,恨不得刨了漆面從新刷的架勢。

許婷過去勸閨蜜,韓玉梁左右無事,就在屋里四下看了起來。

屋子不大,四張床都是上鋪,兩張已經空了,桌面都積了灰,靠內角那張床上凌亂不堪,護欄上還晾著一件胸罩一條褲衩兩雙黑色薄絲襪,床單皺巴巴的,毛巾被也沒迭,枕頭邊化妝品的小瓶罐橫七豎八。

底下桌子更亂,堆滿了書本卷子鏡子零食紙簍都滿了還微微有味兒。

回頭再看另一邊張螢微的鋪位,床上桌上干凈漂亮,收拾得一絲不苟,這么倆女的住到一起,能交上朋友而不是打起來還真挺不可思議的。

韓玉梁拉過許婷到一邊小聲問了問,她嘀嘀咕咕附耳解釋一番。

原來這倆一開始只是單純室友,因為喜歡同一個演員有了點話題,熟了一些後,張螢微看不過王文珊老是沒個收拾,就幫她整理了一下,王文珊大大咧咧還挺高興,請她吃了頓飯。

幾次三番,不知不覺,倆人就莫名養出了一種張給王收拾,王請張吃飯買零食的默契。

至於王文珊如今的鋪位亂成一鍋粥,就是因為張螢微心里生氣甩手撂挑子了。

「所以你們鬧別扭,具體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韓玉梁實在不想做這種調解女生關系的任務,按這倆女生沒長開的性子,交給許婷這個學前教育專業的顯然更合適,但來都來了,他總要裝模作樣表現一下。

張螢微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還扶著剛才被反復擦的地方,不太高興地說:「就從她交了那個男友開始。」

「嗯……更詳細點的呢?」

韓玉梁心道,莫非這是吃了醋?可看張螢微的樣子,不像是個喜好磨鏡的姑娘啊,探頭時候尖叫捂臉前都不忘瞄一眼劉峰的老二,反倒是許婷第一時間避開視線,內里顯然更不自在一些。

「這,我不知道什么叫更詳細啊。」

張螢微皺眉說,「我倆的關系又不是一下子就變差的。她有對象,就不怎么和我一起上自習吃飯,慢慢就疏遠了。後來她被男友弄得好像變了個人一樣,我覺得不對勁兒,就更加退避三舍,自然……就鬧僵了。」

韓玉梁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沉吟道:「你說的變了一個人,是指什么?她以前不是這樣么?」

「嗯。不這樣。」

張螢微低下頭,似乎在懷念過往的朋友,「她以前雖然也邋遢,也沒心沒肺,可脾氣並不那么沖,也不喜歡動手。從跟那個劉峰搞到一起,一開始還好,最近倆月,有事沒事就跟舍友吵架,吵得稍微狠一點就想動手,她那指甲留得,就跟故意為了讓我們破相一樣。沒半個月,就開始手腳不干凈,說她她還不承認,警察來了都不認。」

她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說:「那我們還能有什么辦法?」

許婷笑著拍了拍韓玉梁的背,「我表叔本事可大,讓他給你想辦法查查,看是不是劉峰給王文珊偷偷下了槍葯吃。對,那個劉峰你熟嗎?是個什么人啊?」

韓玉梁眉梢一動,敏銳地捕捉到了張螢微神態動作中的一些細微變化。

怎么,這女生對朋友的男人,竟比對朋友還要在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