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吻與吻的不同(2 / 2)

可他還沒如願一個惡虎撲食把島澤蓮摁在地板上先這樣再那樣,就聽到門鈴響了。

掃興。

他皺皺眉,過去問:「誰啊。」

「我啊,還能有誰,我不是說了最晚今天回來嗎?」外面傳來林梓萌沒好氣的回話。

這丫頭,嘴里跟叼著槍一樣,一張口就走火。

還是叼老二的時候看起來可愛一些。

打開門,韓玉梁馬上就是一怔,沒想到,眼前的林梓萌竟然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一頭火紅的長發雖然還是沒染回成黑色,但燙了漸變尾卷,斜斜搭在一邊肩頭,細長的脖子上戴了一根短款珍珠項鏈,和項鏈同型的珍珠耳環在鬢角垂落的發絲間若隱若現。酒紅色的禮服短裙下,裸露著健美修長的曲線,緊湊的小腿下,一雙細高跟涼鞋將她身姿托得格外挺拔。

這樣的打扮,加上面孔一看就是專業人士打理過的裸妝,的確讓林梓萌的美貌程度直線上升。

但是,透著一股奇妙的違和感。

韓玉梁毫不懷疑,這身東西如果是套在汪媚筠身上,那散發出的風情恐怕能讓男人硬到頭部缺血。

而林梓萌這樣打扮,雖說也多了不少性感的味道,但看上去就是有股小孩子在玩家家酒的錯覺。

林梓萌走進門內,單手卡腰,微微抬高下巴,帶著一股努力做出的不屑口吻,說:「怎么樣,好看嗎?」

就好像潛台詞是「你覺得好看不好看並不重要但我既然穿來了那么就姑且一問吧」。

「很漂亮。」韓玉梁誠心誠意贊美了一句,轉身進屋讓開了房門,「但進門還是換拖鞋吧,蓮剛給地板打了蠟,小心扭到腳。」

「嘶……她可真勤快。」林梓萌眉頭皺了皺,反手關上了大門。

韓玉梁往里走去,還沒走到卧室門口,就聽到後面傳來哎喲一聲。

他扭頭一看,林梓萌扶著鞋架邊的牆,抬著一只腳正在那兒揉自己跟腱上方不遠處,看上去像是擦破了一點油皮。

「怎么回事?」他轉身又迎過去,側頭看著,「這是怎么傷著的?」

林梓萌一臉窘迫,「我……一不小心而已,不用你管。」說著換上拖鞋,一溜煙跑進了屋里,一副要挖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

韓玉梁一頭霧水,這時剛才在旁邊洗抹布的島澤蓮站起來,小聲解釋了一下:「萌醬剛才脫鞋,她平常可能穿軟底涼拖穿習慣了,用這只腳的腳後跟蹭另一只腳的鞋後面,可那個高跟鞋鞋跟又細又硬,她看著你發著呆一蹬,就自己給自己踩破了。」

好吧,這還真是充滿了林大小姐風格的小失誤。

不一會兒,韓玉梁就聽到林梓萌在屋里喊:「島澤,我想吃北城區德福記的醉仙鵝,我給你錢,你去打車幫我買一只回來好不好?」

難得林梓萌說話這么客氣,島澤蓮都有點不習慣,一溜小跑就進去連聲說好。

林梓萌拿出好幾張百元大鈔塞給她,報菜名一樣又說了一串。

「萌醬,你……你要吃這么多啊?」

「我都要移民了,不趕緊記住點家鄉的味道怎么行。島澤,幫幫忙嘛,打車錢我也給夠你了啊。你記不住不要緊,我這就發信息列給你。」

「喔,好吧。」

韓玉梁在電腦前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這間出租屋的網速堪稱老牛拉破車,他有的是閑心沒處可用。

不太意外的,等島澤蓮匆匆收拾一番穿戴整齊帶著錢包啪嗒啪嗒跑出門去後,都沒等超過一分鍾,林梓萌就進來找他了。

腳後跟那里匆匆包了張創可貼,踩著洗澡用的大塑料拖鞋,和身上的精致裝束完全不搭。

「怎么,有事?」韓玉梁隨便瞥了一眼,明知故問。

「有。」

「說。」

「我移民的時間提前了。」

「哦?」韓玉梁略顯驚訝,「何時?」

「三天後。」她綳著臉,眼底盡是不情願,「我爸說要和黑星社干一場大的,不想有後顧之憂,機票給我買好了,那邊也打點好了。」

「那,我的任務可以提前結束了,是吧?」

「嗯。委托費不會少你的。」林梓萌把手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畢竟,你工作做得很好,挺……不錯的。」

「那個和春櫻談就好。你知道我對錢沒多大興趣。」韓玉梁把椅子往後拉開一些,蹺起腿笑眯眯地打量著她裙擺下露出的那一段大腿,緊致光滑,青春逼人,連毛孔都滲透出一股彈性。

「我知道,你就喜歡玩女人。」林梓萌撇了撇嘴,「除了這個,我看別的你就沒什么上心的。」

「僅限漂亮可愛的女人。當然,除此之外,我還比較上心我的工作。」

話題似乎無以延續。

尷尬的沉默保持了幾十秒後,再次由林梓萌打破,「喂,我還有三天就走了,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一路順風,到了新地方好好生活,好好學習,努力變得成熟點。」韓玉梁隨口敷衍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江湖別過,後會有期。」

「我還沒走呢!後會有期個鬼啊。」

「到時候我多半不會去送你,提前說了就是。」

林梓萌抿緊了嘴,瞪著他,瞪了一會兒,突然說:「你奪走島澤處女那天晚上我也在。」

「哦?」韓玉梁懶得裝出太驚訝的樣子,挑眉道,「你在?做什么?」

「因為給你下葯這個主意就是我出的!」林梓萌大聲喊了出來,「我要給你下葯,然後迷奸你,我是因為不會,才叫島澤給我幫忙的。」

韓玉梁點下關機,在椅子上轉了九十度,正對著她,「所以那天晚上給了我處女的其實是你,不是島澤?」

「不,是島澤,也是我,不對……也不是我……」林梓萌組織不起有效的發言,急躁地抓了抓頭發,「你……你那天晚上發神經,把我……把我……」

「把你怎樣了?」

「把我屁眼給干了!」惱火到了極限,她用可能被隔壁鄰居聽到的音量叫了出來,之後窘得滿臉通紅好像要滲出血來,氣得連拍了好幾下大腿,才盯著自己腳尖說,「總之,就是這么一回事,你不能當沒發生過,你……你得有個說法。」

韓玉梁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迷奸了我,還要我給你個說法?嗯……那我能不能問一下,你想要怎么樣的說法?是要我找林強登門求親么?」

「不是。」

讓他很有點意外,林梓萌竟然用力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想那樣了。沒意思,你又不喜歡我。」

「其實還好,起碼你長得挺漂亮。」

「反正,我沒准備給你的地方,被你強上了,你得有個交代,就算是賠禮道歉。」

「你先說說看,要我怎么樣?」

她快速深呼吸了幾下,大聲說:「我要你直到島澤回來之前,都不許說話,一個字也不行,而且,我讓你做什么,只要你沒意見,就得照做。」

「這是什么意思?」韓玉梁皺了皺眉,「要我對你言聽計從?這可恕難從命。」

「我不是說了,前提是你沒意見嗎!你有意見的話可以不做。但不許說話,島澤回來,一切結束之前,一個字也不許說,別的聲音隨便你,就是不能說話。」

「還挺有趣,好吧,那從說完這句話開始,到蓮回來之前,我就是個啞巴了。」

林梓萌點點頭,「對,就這樣。你現在開始就不許再說話了。」

「嗯。」他也點點頭,用鼻音回答。

林梓萌松了口氣的樣子,關上屋門,坐到床邊,抬頭說:「我喜歡你。比我之前遇到過的任何一個男生都喜歡。你不用做表情,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反正不是我那種喜歡。我要走了,一去至少兩年,說不定之後都不回來了,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吧。我從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偶爾吃個癟,也算老天有眼。」

韓玉梁不能說話,也不讓做表情,只好微笑。

「不過我這人吧,越不給的,就越想要。賤骨頭也好,屬驢的也好,反正就是這么個德性。」她站起來,走到桌邊端起韓玉梁的杯子猛喝了一氣水,然後指了指自己沾著水珠口紅依然鮮亮的嘴巴,「吻我,這個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韓玉梁沒有意見。

他抬起手,托住她的後腦,把她緩緩按向自己,像是她主動一樣,輕柔地吻在一起。

又是一種味道的吻。

林梓萌努力裝出熟練老辣的樣子,努力想要主導一切,努力證明自己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

然而,缺什么才喜歡強調什么,這種強裝背後的笨拙,成為了一種有趣的誘惑。

韓玉梁想,也許以後他該學著這個時代人品酒的樣子,研究一下品吻的技術。

耐心品了林梓萌幾分鍾,她用力一挺,站了起來。

韓玉梁沒有說話,攤開手,靜靜等著她下一個指示。

他能預感到那是什么。

林梓萌,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她反手扯下背後的拉鏈,撥開肩帶,光滑柔順的禮服短裙立刻順著她同樣光滑的肌膚墜落下去,袒露出僅剩下一套性感內衣的青春嬌軀。

和上次裝作被迷得時候見到的那套同款,但不同色,這次是粉的,偏桃紅一些的粉,讓蕾絲花邊中恥丘上殘余的毛茬分外顯眼。

「不許說話。」她又強調了一遍,然後,一字字說,「現在,來和我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