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流的過程中,快感一直在持續。
沒有射的時候那么強,但也比射之前要來那會兒舒服得多。
這么悠長的快感,讓韓玉梁腦子都有點發白,喘息聲透出一股微妙的淫靡感。
雖然滋味相當相當相當不錯,但一種源自靈魂的危機感讓他果斷決定,之後再也不考慮這種獲取快感的方式,一次也不再嘗試。
他是進入的那個,不是被動的那個。
他一點也不想覺醒和此有關的官能。
為葉春櫻開這個特例,僅此一次,夠了。
他吁了口氣,准備說話。
可這時葉春櫻已經把濕巾拿在手里,正在認認真真地幫他擦拭,還用透出明顯期待的語調說:「韓大哥,現在是不是輕快多了?不再憋得慌了吧?」
就像個向父母邀功的孩子。
他猶豫了一下,柔聲道:「確實,舒服多了。」
她紅著臉為他把褲腰提起來,小聲說:「能做到……真太好了。我直到剛才還在擔心自己沒經驗弄不好,讓你不舒服。」
韓玉梁翻身躺在床上,渾身松弛舒展。回味幾秒剛才的余韻,他決定實話實說,「春櫻,這法子……的確很快就讓我射了,也非常舒服。但……唔……如果有下次的話,我還是希望咱們去掉前列腺按摩的部分,你只在外面操作就好。」
葉春櫻愣了一下,把收拾好的東西連著手套一起扔進旁邊的水盆,微微偏頭說:「可我聽島澤蓮說,你的性能力特別強,特別持久,我在這方面是個生手,不用點特殊手段,感覺很難讓你出來啊。」
「你不用拿出研究醫學課題的態度……」韓玉梁拉過她,讓她靠在自己懷中,「生手多來幾次,自然就成了熟手。而且我喜歡你啊,我也願意慢慢教你的。春櫻,前列腺按摩這個法子……我不是說身體上不舒服,我承認,剛才的滋味非常美妙。但我……唔……我更喜歡純粹一點的,男人的享受。我不希望自己迷上這種被進入的快感。你也不想我變成小鈴兒筆下的男主角,一輩子不用擔心便秘吧?」
葉春櫻眨了幾下眼,慢慢消化完他話里的意思後,驚訝地抬起了頭,「韓大哥,你是說……剛才的感覺有可能掰彎你?」
不等他回答,她就馬上很認真地說:「好的,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做了。」
「你做得確實很好,是我的問題。」他柔聲哄了兩句,心里暗想,她剛才幫忙操作的時候口吻可不光是認真,還顯得挺興奮。
難不成,他的小葉大夫其實隱藏著很主動的一面?
閑聊幾句,韓玉梁說起自己剛才的感覺,像是病號在被看診。
沒想到葉春櫻猶豫一下,點了點頭,小聲說:「我……我只能把你當成病號,不然我害羞得都不敢睜眼。一想象你是病了,如果不趕快幫忙排精,就會難受,我就感覺心里平靜了好多,圖解上的動作就都想起來了。」
韓玉梁笑道:「呀,那我現在得了另一種病,不看你的胸部就會難受。你可不可以平靜地讓我看一下啊?」
「不要。」她撅起嘴搖了搖頭,「我身材又不好。」
「好得很啊,早晨驚鴻一瞥,能叫我記住三十年。」他摟緊她,想著趁熱打鐵,干脆把紅線上方的事兒都蹭著邊辦了,「我喜歡你這樣的身材,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這是葉春櫻失去初吻前,韓玉梁對她說的話。
她當然記在心里,一刻也不曾忘記。此刻重又聽見,兩人的關系,早已比初吻時進了不知多少步,她微微低頭,心尖兒上又化了一塊蜜糖,輕聲說:「你還記得上次……你這么說過後,是怎么欺負我的嗎?」
「記得。」
他微笑說道,攬住她火燙的嬌軀,再一次將她深深吻住。
不知吻了多久,兩人口唇微分,葉春櫻貼著他輕聲呢喃:「說好……不想傳染你的,你又親我。」
韓玉梁輕喘道:「為這病了,我心里也快活得很。」
「韓大哥,我……真有那么大吸引力么?」她與他額頭相抵,如蘭吐息也揉雜上了婉轉媚意。
這次病了之後,她仿佛比先前又大膽了幾分。
「有。」韓玉梁正色道,「春櫻,對我這樣的色胚來說,能讓我想上床的魅力沒什么了不起,能讓我一直忍著,一直珍惜,不願惹你難過,只想等你徹底准備好,這種吸引力,比前者可大得多。」
葉春櫻把臉埋在他的腋下,那里有最濃烈的、屬於他的味道,讓她微醺般目眩。她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又發燒了,於是她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脖頸旁邊,小聲說:「我覺得身上好燙,韓大哥,我會不會又病了?」
「是很熱,我去拿體溫計。」韓玉梁頓時緊張起來,「早知道就不讓你費這力氣了,病了就該多躺著啊。」
「等等……先等等。」她壓住他,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我沒覺得不舒服,我還……挺開心的。先別動,這樣……待會兒。」
「好吧,呆一會兒,一會兒我去拿體溫計。」
她咬了咬唇,拉著他手腕的纖長指頭握緊,輕聲說:「韓大哥,我……我不是不想讓你看,我就是覺得特別羞恥。可能是秦院長從小就一直教我,讓我覺得……背心和內褲覆蓋的地方,是絕對的禁區。我……暫時還做不到特別坦然的主動……讓你看到。真的很抱歉。」
「說什么傻話呢。」韓玉梁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都讓我那么爽了,胸部不看就不看咯。反正……早晚也是我的。」
她沒反駁,輕輕嗯了一聲,另一只小手垂下去,拱來拱去,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不看的話,好像……就沒那么害羞了。」她突然抬起身,貼在他耳邊夢囈般說了一句。
接著,她的手拉著他的胳膊,順著那纖細光滑、曲線柔美的脖頸,往下滑落。
「誒?」韓玉梁楞了一下,但馬上,就明智無比地選擇放松手臂的力量,任她牽引著,往下挪去。
厚實保守的睡衣,扣子已經解開。
粗糙的掌心滑過鎖骨後,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接觸到的肌膚變得更加滑膩,顯然沒怎么經歷過風吹日曬。
急促的嬌喘中,觸感隨著位置的變化而緩緩上抬。
隆起了,柔軟了,被她牽引去的地方,那一團美好的半球,恰好能把他的掌心完滿填塞。
如雞頭肉,似塞上酥,凝脂香軟,乳波徐來。
他情不自禁想要扣緊,握住,但猶豫再三,只是吻住她緊張到顫抖的櫻唇,用掌心輕輕貼著,感受著嬌小的乳頭是如何俏立,感受著急促的心跳仍在不斷加快。
熾熱的吐息交錯在一起,但不如兩人的身體融合的那么緊密,韓玉梁像是漂浮在海面的小舟,而葉春櫻就是那趴在船底的少女,波浪起伏,舟與人,不會有半點分離。
情欲的滋味,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新鮮,更加不同。
他硬著,但並不煩躁,並不急切。
他渴望,但僅僅這樣相擁,就能滿足,可以緩解。
撫摸乳房這個動作,對他而言從來都意味著調情,是上床最正常的前奏之一。
可這次他很平靜,不想用內功去刺激掌心的蓓蕾,不想揉搓那花苞來催發另一處的露水。
他不想侵入她。
他只想這樣安寧而愉悅地貼合著,仿佛千百年前,他們本是一體。
這又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滋味很好。
但等到葉春櫻起來整理一下衣服去廁所解決姜湯帶來的問題後,他還是有些迷茫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摸了一把自己撐起的褲襠,想一個問題。
該不會是被按摩了一下前列腺,腦子也跟著不正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