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借將(1 / 2)

「哎喲!」程宗揚慘叫著睜開眼睛,「死丫頭!要殺人啊!」

小紫一臉愧疚地收回手。」對不起,人家以為你的傷已經好了呢。」

「你傻啊!哪兒有這么快的!我干!你再用力點就又流血了。」程宗揚氣恨地搗住小腹。「沒看到我傷這么重嗎!」

小紫哂道:「那你還有力氣搞人家卓婊子?」

程宗揚一時語塞,陰著臉道:「我不搞她難道搞你?」

小紫哼了一聲,抱起旁邊的獅子狗雪雪。

程宗揚終究有些不好意思,過了片刻訕訕道:「你手段不錯啊,卓美人兒現在乖得很,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小紫露出一絲小狐狸般的笑容,柔聲道:「程頭兒,人家才不吃這一套呢。誇人家兩句就想人家給你澆蠟燭,只有傻瓜才干呢。」

原來都被這死丫頭聽到了。程宗揚厚著臉皮干笑兩聲:「你用的那個什么天女酥很厲害啊。卓美人兒奶子本來就不小,干到後來比開始還大,我一只手根本抓不住」

小紫若無其事地說道:「卓婊子的奶子每個圍長一尺三寸,重一斤四兩,動情時脹大到一尺六寸有七,重一斤九兩--只有你這個傻瓜才不知道。」

程宗揚奇道:「還有這種事?」

「她還沒奶過孩子,當然會了。」小紫抬起雪雪兩只前爪,笑吟吟道:「程頭兒,想不想看雪雪跟你的大美人搞?」

程宗揚冷笑道:「少來唬我!我已經看過了!這是條母狗!」

「這是條閹狗啦。」小紫眨了眨眼睛,「知道它什么時候被閹的嗎?」

程宗揚臉色有點發僵。「不會是你干的吧?」

小紫偷笑道:「你猜它的小弟弟去哪兒了?」

程宗揚克制住心底的怯意,干笑道:「哈哈,不會是你把它煲湯了吧?」

「才不是呢。人家把它炮制成干物,裝在雁兒的娃娃身上…」

程宗揚暗中抹了把汗,只要不是拿來對付自己就好。難怪這死丫頭整天抱著雪雪,原來把那個小畜牲要命的東西給搶走了。

「然後人家往上面滴了一滴血。」

程宗揚冷汗頓時淌了下來,用變調的聲音道:「誰的血?」

小紫同情地說道:「好可憐,程頭兒,你都快嚇死了。」

「媽的!」程宗揚叫道:「你再給我玩什么巫術,我跟你沒完!」

「是蘇妲己的血啦。」程宗揚長出一口氣:「怎么不早說!把話說清楚,別再跟我要花樣!干!遲早要被你弄出心臟病來!」

「我如果告訴你,血祭的結果是那個女人還是處女,你信不信?」

程宗揚下彎的唇角慢慢抬起,最後變成誇張大笑,他笑得直打跌,用力拍了幾下桌子,指著小紫笑道:「什么狗屁法術!哈哈哈哈!」

小紫撇了撇嘴。「信不信由你啦。」

「信!我當然信!那妖婦干過的男人能從我坐的地方排到雲老哥家門口,還得是兩人一排!處女,哈哈哈哈!」

小紫嘟起嘴,「你真和她有一腿?」

程宗揚止住笑聲,疑惑地說:「有關系嗎?」

「哪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處女?」

「你傻啊!是不是處女非要干過才知道?你見過那么風騷的處女?」

小紫忽然拿出一只木偶,木偶雕工很粗糙,外形像一個女人,又像一只踞伏的動物,在木偶額頭的位置有一滴細小血跡。

「哼哼!我就知道你騙我!本來就是條母狗,還說閹了的。」程宗揚拿起木偶,「這是什么?」

小紫拿出一根細針剠在木偶額頭的血跡上,然後抱起雪雪。那條小獅子狗打呵欠一樣張大嘴巴,渾身雪白絨毛膨脹起來,像一個可愛的雪球。忽然剎那間雪雪雪白絨毛轉為漆黑的顏色,原本可愛的模樣也變得陰森恐怖。

小紫抬起狗爪按在針尾,讓變成黑色的雪雪淌出一滴血,與木偶上的血跡融合。

程宗揚張大嘴巴,看著那條妖狗又恢復原狀,變成雪絨絨的模樣,閉著眼在小紫懷里打呼。

「這……這是怎么回事?」

「雪雪,是條黑獅犬呀,傳說是妖精的一種呢。」小紫把雪團般的小狗抱到臉側,「可惜牠太小了。」

程宗揚瞠目結舌,半晌才狂叫道:「你們在搞什么鬼?怎么把妖精都弄進來了!」

小紫做了個鄙視的表情,對他的驚詫表示不屑。「程頭兒,你真是土狗。妖精有什么大不了的?雪雪最聰明了,知道混在一般的狗狗里讓人認不出來。」

「怪不得你整天抱著牠,我還以為你轉性了呢!」

程宗揚叫道:「原來你們是一伙的!媽的,這狗崽子要不是妖怪,你早把牠掐死了吧!」

小紫白了他一眼,抬起下巴,「瞧!」

黑獅犬的血液順著針尾淌下,與木偶上的血滴一觸,隨即被逼開。程宗揚看著那滴黑狗血在木偶表面盪起漣漪般的細紋,一圈圈散開,最後消失不見。半晌他莫名其妙地抬起臉:「什么意思?」

「她身上有克制其他巫術的法寶,」小紫道:「或者是禁咒。」

程宗揚心里忽然一動,想起與蘇妲己交手的緊要關頭,是她身上一絲奇異力量幫助自己突破到入微的境界。當時自己無暇理會,這會兒回憶起來,那股力量的氣息熟悉異常,倒有些像是……九陽神功!

程宗揚緊張地思索著:蘇妲己隱身五原城與王哲脫不了關系,可能是被王哲擊傷,或者被設下某種禁制才不得不收斂。

程宗揚想起蘇妲己身邊眾男環繞的一幕,當時只覺得她荒唐淫浪,現在想起來,那么多男人卻只是摸摸她的手腳而已,再想到自己與她交歡時的情形,那妖婦分明欲求不滿,似乎很多年沒有和人歡好過。否則以她的淫盪,身邊男人無數,怎么會一見到那根情趣按摩棒就禁不住試用?

程宗揚越想越有道理,他把自己的懷疑告訴小紫,最後道:「她身上的禁咒肯定來自太乙真宗。哼哼,看來我要去龍池一趟,找個太乙真宗的人仔細打聽一番了。」

小紫驚訝地看著他。」程頭兒,你是不是糊塗了?」

程宗揚不高興地說:「找太乙真宗的人怎么了?我以前見過的藺老頭就很上道。」他盤算道:「小狐狸說那妖婦受了傷,要一兩個月才能恢復,找個機會我要去龍池拜訪一下太乙真宗的總壇……喂,死丫頭,你翻什么白眼啊?」

小紫翻了翻眼睛。」我還以為你在裝傻,原來是真傻。」她踮起腳尖,扯住程宗揚的耳朵:「大笨瓜!剛搞過人家就忘了!」

程宗揚愣了一會兒,一拍腦袋:「卓美人兒!我這就去問她!」

「沒時間啦。」小紫道:「雲老爺子已經等了你半個時辰。」

「干!怎么不早說!」

雲蒼峰沒在書房等候,而是坐在院內的樹蔭下。旁邊易彪和吳戰威一人蹲在一塊石頭上,正聊得口沫橫飛。

「多虧程頭兒給的葯,老易這回算是撿了條命!」

易彪道:「我回營的時候,營里的醫官還說我這條手臂算是廢了,沒想到半個月時間就長得結結實實。醫官看到下巴險些掉下來,整天圍著我問用的是什么葯。後來我被問煩了,正好聽說程爺的名頭,就說這是盤江程家的葯,一斤黃金才換一丸,哈哈!」

吳戰威嘿嘿笑了兩聲:「這回哥哥可搶先了一步……」

「什么事啊?」

易彪看著他的表情,忽然一拍大腿,「那個小寡婦?」

吳戰威汕汕道:「不是那個……一會兒別提啊。」說著他扯開喉嚨,「河翠!阿翠!過來見見我的生死兄弟!」

翠煙掀簾出來,屈膝朝眾人福了幾福。她仍是昨日來時的打扮,遍體珠翠,容貌艷麗,舉止優雅,不僅易彪眼都看直了,連雲蒼峰也為之動容。

「這是易兄弟!跟我比親兄弟還親!這是雲老爺子,雲家三爺,我一直當老哥哥來敬。」吳戰威大咧咧道:「往後叫叔叔、伯伯就成!」

翠煙嫣然一笑:「易叔叔,雲伯伯。」

易彪和雲蒼峰連忙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