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身著龍袍過來的,楚月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身穿龍袍了,可每次他穿龍袍的樣子,她還是會被吸引住。
這一身明黃色尊貴無比的龍袍完全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再合適不過他了。
豐神俊朗,氣質尊貴,渾身上下無不是散發著那一種權勢在握的威嚴,叫這個男人看起來格外的具備魅力。
昔日在龍安寺她會被吸引,即便當時他一身粗衣葛布,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有些東西,不是那簡單衣服就壓得住的。
不過楚月就只是一個晃神,然後就給了他一個白眼,因為琥珀等人全都很識相退下去了,就她跟他在,她自然不客氣。
「愛妃,過來給朕寬衣。」秦恆站著沒動,說道。
楚月哼道:「誰是你的愛妃,你自己是沒長手還是怎么著?」
秦恆皺眉,冷著一張臉道:「你可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
楚月楞了一下,然後看向他,看他一張臉都是威嚴跟冷漠的,轉過臉去開始抹眼淚:「不來就別來,這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你做給誰看呢!」聲音都是帶上了哽咽。
秦恆笑了聲:「這就哭了?這么不經嚇?」
楚月沒管他,繼續哭,秦恆只得過來哄她了:「哭什么呢,剛就是嚇唬你的,平日里膽子不小,這還能給嚇到?」
「你個說話不算話的,你還來干嘛?」楚月沒管他,別過臉去。
「我如何就說話不算話了?」秦恆把她臉轉過來,說道。
楚月看他:「你先前說過,這未央宮給我一個人住,可如今多了這么多人!」尤其是燕嬌嬌跟白錦這兩個,她全是沒好印象的。
秦恆解釋道:「這是皇後的意思,她說你進宮的動靜本來就夠大了,又是以貴人位分獨占一宮,對你而言不好,我覺得有道理,也就這么辦了。」
楚月覺得這個蕭皇後當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什么叫對她不好?她前前後後鬧出多少動靜了,還差一個人獨居未央宮這點嗎?
這還給她安排了這些人,雖然沒有把何眉兒那么明顯的敵人擺過來跟她為難,但是沒讓柳知書這個跟她交好的來反而讓燕嬌嬌住過來,她就知道皇後是什么用心了!
這不著痕跡就把她跟所有人都擺在對面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高!
「明天過去皇後那請安,有什么不懂的,可問她。」秦恆摸摸她的臉,說道。
楚月白了他一眼,卻也是知道皇後在他心中的分量,心里要說不吃味那是不可能的了,不過也沒說什么。
本來她就是小老婆,人家是正宮,她又哪來的立場指責人家夫妻鶼鰈情深?
看她臭著一張臉,秦恆道:「朕這么費心給你安排,你就給朕這么個冷臉?」
「哪有冷臉,我就是想安安靜靜在未央宮住著而已,雞鴨多了糞多,女人多了事多。」楚月嘀咕道。
秦恆哭笑不得,道:「如此粗俗的言語,你也敢哪來朕耳邊說?」
「這也是讓你體察民情,民間鄉下這些個話還多著呢。」楚月道。
「比如?」秦恆挑眉。
楚月就不知廉恥地湊到他耳邊嘀咕,秦恆眼里帶著笑意,晲著她道:「你這是打哪聽來的?」
「混跡賭場的時候聽的。」楚月擺手道,她就准備睡覺了。
秦恆道:「你還沒伺候朕寬衣。」
「這大晚上過來,你還穿這么一身?不嫌熱得慌么。」楚月就起來給他解腰帶脫龍袍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