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轉千回,愁緒涌上來,父親的遭遇,自己的立場,當下的處境,和著腿腳的疼痛,讓她心頭驀然一酸,許久不曾體會到的委屈竟一下子涌上來,讓她措手不及。
「想不到?」韓錦卿越發貼近她,嗓音沙啞,灼熱的呼吸撩動她頸邊的發絲。
她將頭偏到一邊,不去看他。
韓錦卿輕撫上她細嫩光滑的臉頰,輕輕的揉搓著,鳳目微眯,輕道:「覺得委屈了?」
顧輕音仍然梗著脖子,死死咬著嘴唇。
他的手掌向下,指尖滑過她細長的頸項,隔著朝服,撫上她的胸口,「用身體來償還,讓你覺得恥辱?」
顧輕音的身體輕顫了一下,她緩緩轉過頭來,迎上他如畫的眉眼,清麗的眸中有一絲決絕,「不,如果這是相爺希望的方式,下官願意。」
韓錦卿黑眸一沉,手掌用力擒住她胸前的豐盈柔軟,力氣之大,讓她微微蹙眉,「顧輕音,在本相面前說一句軟話是不是就真的這么難?」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帶著沙啞。
大掌用力一揮,她胸前的衣襟完全散開,露出雪白的中衣。
顧輕音嘴唇顫抖,輕搖著頭,淚水終是止不住的滑落眼角。
她的確習慣在他面前佯裝堅強,與他爭鋒相對,從不示弱,哪怕身心俱傷。
「軟話?」她的聲音很輕,有些變調,「是不是只要下官說了,相爺就可以放過下官?」
韓錦卿輕扯嘴角,「你可以試試看。」
他的手掌徑直向下,在她的腰線處停頓片刻,復又向下移動。
「不要,」顧輕音顫聲道:「至少今天」
韓錦卿緩緩直起身子,她就躺在他的床榻上,身體微微蜷縮著,顯得越發纖細嬌弱,墨發披散在頸側,鋪滿在白玉枕上。
面頰蒼白,淚盈於睫,黑眸直視他,帶著幾分痛楚,幾分怨懟,幾分戒備。
他眸色幾變,突然扯過一旁的錦被覆在她身上,喝道:「來人,讓陸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