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錦卿輕淡諷,「比如,討得某人歡心?」
「相爺說笑了,」明筱鶴眼珠一轉,姿態恭敬,順了順衣袖,道:「這朝堂之上能得相爺歡心的有幾人?下官自問還沒這個本事,又何必獻丑?」
韓錦卿神色越發淡淡,如畫的眉眼似籠著一層煙霧,看不分明,「不得本相歡心不要緊,但本相不喜的,下場都不大好。」
明筱鶴呼吸一窒,不再接話。
「又或者,明大人在等一個機會,」韓錦卿緩緩道:「一個可以正大光明滿足你一己私欲的機會。」
四下皆靜,片刻,明筱鶴輕道:「相爺究竟是何意?下官不明白。」
顧輕音在一旁聽得心里發慌,想要掙開韓錦卿的鉗制,卻哪里能夠,手臂反而被緊緊箍住,勒得她發疼,讓她不禁皺了皺眉,「你放開!」
「你不想知道嗎?這種種的巧合,到底真的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安排?」韓錦卿一字一句道。
「我不想知道,」顧輕音看著他,「這和你也沒有半點關系!」
她一甩手,忽然就掙脫開來,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她一眼都不看他,直接向樓下飛奔而去。
「還要本相說下去?明筱鶴,你是真的不明白?」韓錦卿看著顧輕音的背影消失,跨入房中,與他相距不過咫尺。
明筱鶴後退一步,跌坐在黃花梨的太師椅上,他定了定心神,輕道:「下官明白與否於相爺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不過是一場游戲罷了,相爺如此相逼,難道真要治下官的罪?」
說話間,韓錦卿身後的兩名侍衛已然上前,一左一右將明筱鶴架起來。
明筱鶴神色驟變,「相爺,你這是做什么?」
「說什么治罪?」韓錦卿慵懶淺笑,「明大人言重了,只是,本相最不見不得屬下吃虧。」
「屬下?誰?」明筱鶴一臉莫名,突然道:「顧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