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杏林國手(1 / 2)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5708 字 2021-01-04

回到「天火武院」駐地時,天開語意外地發現,只有發紅萼與舞輕濃兩人在說著話,而涼羽飛等三個男孩卻不在場。

「他們到哪里去了,知道嗎?」天開語一邊一個,摟著兩個美麗動人的少女坐下,一面問道,舞輕濃嘻嘻一笑,道:「他們還能到哪里去?當然是跟女孩子們道別去啦!」

發紅萼也笑道:「是啊,這里的女孩子真的很熱情呢!」

天開語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三個小子,居然也效仿自己,開始處處留情了。

不過想想,三人中涼羽飛人才最為風流,有這方面的艷遇,刨也不怎么奇怪。

可是連砣子這樣粗豪的大塊頭,以及通波岡的憨鈍,也能在這短短幾天功夫遇上好事?

他心里想著,便把疑問對發紅萼和舞輕濃說了,豈料他一說出口,便遭到了二女的齊聲討伐:「呀,就只許你有我們啊?正所謂各花人各眼,什么樣的人就有什么樣的愛,你管得了這么多嗎?」

被二人一陣搶白,天開語登時吃癟,不禁悻悻地點頭道:「好,好,不管其他人,總能管你們兩個小妮子吧?」

說著大手便自二女小腹向上一探,隔著薄衣握住丁兩只盈盈嬌挺的椒乳,便擠捏揉搓起來。

發紅萼和舞輕濃登時嬌軀劇顫,身子一僵,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中更是春波流盪,那熾熱的目光簡直要將天開語融化了一般。

天開語也頗為意動,剛才在火舞妙處被勾起的欲望也重新燃燒起來。低頭吻吻二女,道:「時間夠嗎?」

發紅萼和舞輕濃使勁點點頭,乳頭發硬,嬌軀卻已經軟了下來。

天開語哪里還遲疑,立刻擁起二女,身形轉動飄進了內室……

在武院前往晚宴的多人乘越流上,天開語晃到了帕帕真不砣、涼羽飛和通波岡。

見三人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樣子,他忍下住笑道:「你們不錯啊,馬上要定了,是得好好地道別一下。」

三人登時臉一紅,訕訕地看著天開語,支支吾吾道:「天老大你……知道了?」

這時天開語身邊的舞輕濃暗暗一捏他,低聲啐道:「還說!」

天開語忙搖頭道:「知道什么?武院對你們這么好,去跟大家道別是應該的——咦,你們臉紅什么?」

涼羽飛畢竟反應機靈一些,見舞輕濃和發紅萼的神情,哪還下明白天開語已經知道了一切?當下訕笑道:「老大都已經知道了,還拿我們開心……」

帕帕真不砣和通波岡先是一呆,隨後便明白了涼羽飛的意思。尤其是帕帕真不砣因為跟天開語時間最長,所以也就愈發地忸伲尷尬。

天開語笑笑,將話題引開,道:「時間就要到了,怎么武督還沒來?」

發紅萼接過來道:「武督由院長陪同,已經先行去了。這艘越流已經設定好路線,我們隨時可以去的。」

天開語點點頭,道:「那好,我們趕快去吧,不要遲到才好。」

晚上的宴會雖然沒有前天的盛大,但是出席的人員卻相當有份量,皆是大羅地特市的軍政首腦一級人物。

對於天開語這批行弈人員,每一位大羅地特巾的官員都相當地敬重,因為他們知道,在這些行弈人員中,極有可能產生一位未來的東熠要人。此時巴結,實在是為了今後預先打下基礎。

也許是在宴會前武督休·比林斯專門叮囑過的原因,申屠南寅院長並末將天開語特別推薦,因此大羅地特市的官員對所有的行弈小組成員基本上采取了一視同仁的態度?這讓天開語著實松了一口氣——他實在不喜歡這種應酬。

晚宴什么都好,但唯有一處缺憾,便是所有熟悉的「天火武院」人員,除了申屠南寅院長外,都因為比斗事故,未能出帝宴會。

宴會結束以後,行弈小組便在申屠南寅以及大羅地特有關人員的陪同下,來到航龍坪,乘上航龍開始了新的行弈旅程。

根據事先安排,行弈小組下一站要去的,乃是東熠的另一個重要城市。這座城市之所以能夠以並不十分宏大的規模,在東熠各管區城市真擁有令人無法小覷的顯赫位置,卻是因為「大醫葯局」的存在。

名震東西兩塊大陸的「大醫葯局」就是座落在這個城市——杏林。

據相關資料顯示,杏林雖然規模在東熠各管區的核心城市里不是最大,但是其軍武戰力卻是數一數二的。在杏林,也有一個專門用以訓練軍武人員的所在,名為「國手堂」。由於「國手堂」的軍武訓練系統與無名島類似,所以其培養的學員也相當的強悍,據說他們也有多名學員即將參加「震旦之約」。行弈小組與他們交流武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看做是賽前的一次相互摸底。

對於杏林的「國手堂」,天開語並不陌生。這固然有「大醫葯局」在這里的原因,但是這里所出的軍武人才威震東熠也是重要的因素。

與無名島做為軍武基地秘密存在不同,「國手堂」一直以其顯赫的聲名傳揚在整個東熠,甚至波及西星。

每年到「國手堂」觀摩交流的武者多不勝數,而「國手堂」卻也十分虛心,並未因其聲望顯隆而驕傲自滿,相反的,更藉著各地武者前來交流的機會,悉心請教、博采眾長,對自己的武道心法取其之優補己之劣,進而達到去蕪存精的目的,故而在武者心目中,已經隱然具備了「武道聖地」的尊崇地位;此外,在龐大驚人的研習開支方面,「國手堂」既有本身杏林的強力支援,更兼熠京官方直接無限制地提供經費,因此數百年年來在軍武實力上一直獨占鰲頭,人才濟濟,乃是一支公開的、制衡東熠各管區的重要力量。

由於行弈小組一行是半夜從大羅地特市出發的,因此整個航龍偌大的空間競只載了他們幾個人,顯得空空盪盪的?

在晨曦初露時分,一行六人抵達了杏林,在杏林的空間轄區,那種特別的安全檢測方式今任何初次前來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登上航龍的杏林安檢飛警,無不例外地,均以肉身進行騰雲飛行,那氣勢煞是驚人,令人無法不驚嘆這里的人才多到了何種地步——普通的飛警都達到了不需飛行器的層次!

由於天開語前世經常來這里,因此深知這些飛警之所以這么做,實際上在另一方面也達到了震懾的作用:任何心懷不軌之人,見到這些武力強橫的飛警,自然會暗自驚悚。如果想在杏林有所企圖的話,在進入這城市的第一關,便得先掂一掂自己是否夠份量。

在了解到行弈小組的身份後,那些飛警例行安檢完畢,便在航龍的資訊輸入屏上掃瞄了一下予以通行的驗證碼。

領頭的一名飛警走向武督休·比林斯,客氣地對他笑道:「歡迎武督前來杏林,我們已經做好了迎接貴賓的准備。我叫布林,是負責將各位接進杏林的飛警隊隊長!」說著轉身對兩邊似標槍般筆挺站立的六名飛警道:「發出信號,就說我們已經接到了行弈貴賓,請指揮中心立刻停止所有的航龍升降,打開專用航道,准備迎接貴賓!」

沒料到這杏林居然如此隆重!行弈小組的成員均齊齊吃了一驚!

武督休·比林斯畢竟經驗豐富,對此種情況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因此他並未現出絲毫異色,禮貌地點點頭,道:「那就有勞布林隊長了。」

僅一個照面,那飛警隊長布林便留意上了天開語。之所以這樣,皆因天開語雖然身著學員服飾,卻未像另外四人一樣,露出興奮好奇的神色,而是閉著雙目,表情淡然,仿佛布林說的這些,與他沒有多少關系似的,飛警布林說的東西對天開語來說,的確不算什么,因為他正在回憶前世的一些經歷。

在天開語前世的財閥『金粉世家』中,杏林城里也有著它很重要的一部分產業。那就是『金粉世家』一級四大直轄主管中的「緣生」之下、二級轄屬三十六分支機構中的第一位——「長生受」,乃是專責醫護養生方面的生意。

——不知「長生受」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是否還是如從前那樣引領業界呢?

天開語心中暗暗思忖著,一股回去看看的沖動強烈地沖擊著他的內心。

可是他卻知道,自己現在可不是那個人人看了敬畏的『金粉世家』領袖,而只是名尋常的行弈學員——當然,現在又多了月亮城的尊崇身份,但這又如何呢?這對自己回到『金粉世家』沒有一點幫助。

——看來只有透過網路潛進去了……

天開語嘴角浮現出一縷得意的微笑。

——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前生居然如此有先見之明,能夠想到留下除他以外沒有人能夠啟用的最高級別的獨一密鑰,這實在是大大方便了自己這個「後人」啊!

想到可以重新回到『金粉世家』——盡管是以這種奇特的方式和身份,天開語仍忍不住生出陣陣興奮感,一時間競有點像小孩子般,恨不得立即就能到達杏林,並且進人網路世界。

——媽的,回去以後,第一件事情應該做什么呢?向所有人宣布自己又回來了?這當然不行!沒有人會相信的,而且這種做法雖最為誘人,卻也是最為愚蠢的——畢竟物是人非,這樣的舉動只會給『金粉世家』帶來混亂;那么,以另一個身份,一個網路應聘者的身份進入?這樣做當然沒有問題,可是那漫長的升遷之路,卻實在是很麻煩……

在連想了一大堆的方法後,天開語最終確定,只有這種方法最好,既可以影響『金粉世家』的運作,又可以潛在幕後操控全局。

這個方法,其實還足得益於自己前世留下的遺囑。

不知為什么,自己的前生在去世前,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決定,這就是:將所有最為機密重要、涉及到『金粉世家』最根本、最關鍵的原始文件,鎖在了一個資料庫中。而這個資料庫的密碼,除非獲得轉生,否則將沒有人能夠打開;而這個終極密鑰,卻能夠打開『金粉世家』的一切秘密之門!

天開語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的前世在制定這項規定時說過的一番話:如果有人能夠根據我的遺囑,解開一系列的鎖鑰,那么這個人,就是上天安排下來的當然繼承者。毋需任何理由,『金粉世家』立刻由這人全權接管——即便此人將『金粉世家』毀滅,也必須由他……

背靠著航龍的座椅,天開語的心情現在處於一種極度愜意的狀態中。

因為他知道,如果形勢必要,自己將可以隨時重返『金粉世家』,而這不但是由於自己前世訂下的那個規定,更因為這個規定,已經經過了東熠的法律公證,並且被刻在了財閥總部及每一處下屬機構的大門口,成為了世人皆知的一個讖言。

對這段讖言一推出,每個見到的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有的認為,這是因為這個『金粉世家』的領袖對自己輝煌霸業的狂傲表現——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再超越他,自他去後,將沒有一個人有能力接替他的位置;還有人認為,這段讖言是這個領袖的一種人生態度——如此巨大的財閥資產,僅僅憑著幾道鎖鑰,便可以輕易轉給他人,正說明他對金錢的態度既崇拜,又鄙視;更有人認為,這幾句話充滿了濃重的神秘主義色彩,一種赤裸裸的宿命論——沒有人能夠得到我的產業,除了我自己轉世歸來!

各種說法不一而足,在開始的一段時間時,著實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甚至有大量好事者主動登錄網路要求嘗試解開密鑰——當然所有的人無一例外地,在第一關就失敗了。因為天開語前世所設定的密鑰,根本就是從第一道開始到最後一關,每個鎖鑰都采用同一級別的加密方法。沒有個人資訊密碼的人,根本下可能解開。換言之,除了他本人以外,將沒有人可以解開這重重鎖鑰!在經過將近一年頻繁的猜解後,所有嘗試的人最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從此便再沒有人干這種無謂的蠢事了——當然,在以後的歲月里,仍有人偶爾試探過,只是人數卻越來越少。到他去世時,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嘗試了……

——嘿嘿,只可惜這個空白,將由本人填補了!

天開語在心中竊笑著。

雖然金錢對他來說,並不當作一件重要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但是想到一旦這樣做了以後,將會產生什么樣的喜劇色彩,以及對這個世界的巨大影響,他便感到萬分得意!要知道,這可是自己挑戰命運的一個重大表現啊!嘿,命運安排自己在今世是個普通人,可是他偏要繼續獲得那無窮無盡的財富和權力!偏要利用那財富和權力,做一個顛覆所有人命運的大事來!

想到月垣清的事情,天開語下屑地撇了撇嘴——那又算得了什么?老子只消動動手指頭,便可將她,以及她的「天工世家」從地底的深淵,一躍登上繁榮的天梯!

想到這種前世的自己絕不會輕率做下的決定,在此刻毫無半點顧忌地定了下來,天開語便感覺痛快無比——什么談判責任?什么長遠考慮?什么爾虞我詐?通通都見鬼去吧!老子只要快意人生,為所欲為地將這個世界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安排一番!

就在天開語的腦袋里進行著熱血沸騰的翻天大計時,航龍平穩地降落了。

「天大哥,你怎么了?」身邊的發紅萼輕輕地推了天開語一下,他身子震了一下,有些吃驚地睜開了眼睛。

「天大哥你在想什么心事啊?我們到了呀,還不起身?」舞輕濃已經站了起來,纖手伸至天開語的胳膊處拉他。

天開語這才完全從美妙「壯麗」的遐想中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了兩聲道:「哦?到了?那我們下去吧!」

見他說話沒頭沒腦,發紅萼下禁愕然,舞輕濃更是白了他一眼,低聲道:「肯定又在想哪個女人……我都看到了,他閉著眼睛的時候,一臉的美滋滋,那種興奮的樣子,只有在對美女的時候才會這樣呢!」說到這里,她忽然神情一緊,定定地瞪著天開語道:「對了,天大哥你是不是在想那個火舞妙娘啊?肯定是的!老實說不許賴皮!」

發紅萼本也沒想其他的,聽她這么一說,便也不禁注意起來,雖未說話,但那疑惑的目光卻也夠天開語尷尬的了。

「別胡說,哪有的事情!我……我只是又想到了一個心法上的突破而已……」

情急之下,天開語只好信口胡謁道。

「什么?天老大又有突破了?」身前的涼羽飛登時吃驚地回過身來,眼珠似乎都要彈了出來!

「這么大驚小怪的做什么?快走!」天開語一把推他一下,卻不理他的驚問。

「唉,羽飛這有什么奇怪的,到了天老大這個層次,什么事情都會發生的——那個火舞妙娘這么厲害,還不是給老大三手兩式給收拾了?」涼羽飛旁邊的通波岡不以為然地說道。前面的帕帕真不砣也連忙附和。

舞輕濃見原來天開語是因為心法又有了體悟才表現得神情專注而失常,登時心中又驚又喜,忙主動拾起櫻唇,在天開語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道:「對不起啦,是輕濃誤會天大哥了——這是補償。」

天開語一笑,大手在下面色色地捏了她顫篤篤的凸翹隆臀一把,不懷好意附耳低聲道:「要補償還是等晚上吧!」

說著他眼睛向一旁溫柔地望著自己的發紅萼瞹昧地眨了一下。發紅萼哪還猜不出他會對舞輕濃說什么輕薄之辭,登時臉兒一紅,忍不住向他身邊靠緊了些。

這時前面帶路的飛警隊長布林顯然聽到了身後行弈小組成員的對話,驚訝道:「你們幾位說的那個火舞妙娘,可是大羅地特市『天火武院』的火舞妙夫人嗎?」

帕帕真不砣瓮聲瓮氣地點頭道:「正是。」

布林驚道:「那火舞妙娘可是很高明的啊!她的『熾』系修為就連我們『國手堂』也極為佩服,每年都會邀請她到這里來指點一下有關的學員——前不久她才來過的呢!」

休·此林斯心道難怪之前行弈時沒有見到她,到最後才出現,原來是這個原因。